蹲在那裏，程千尋卻陷入了沉思。
天界和冥界到底有什麽區別？雖然天界也對人類進行過清理，但諾亞方舟、死海諭告羅得攜帶家眷離開。。。等等一切，好似都留下了一些餘地，讓人類哪怕幾乎絕種、都得以星火相傳。
但也可能隻是傳說，隻是人類對自然界天災人禍還無能力解釋，也隻能全部算在了幻想中。
“程，程！”艾伯特叫醒了她：“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她微微一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晚安。”艾伯特點了點頭。
艾伯特好象今天並沒有留她，猛然一笑：“艾伯特，其實這樣很好，我願意做你永遠的朋友。”
“最好是朋友，而不是死神。”艾伯特帶著戲謔的口吻：“如果你能留下，我一定娶你。”
“但我留不下來，以你現在的條件，哪怕資產去掉二個靈，也會有好多女人追求你的。”她有點弄不明白：“我有什麽好的，根本和你不配。”
艾伯特看著她，好似在思考著。他坐了起來，隨後站了起來，拉著她往穿衣鏡那裏走：“我來告訴你為什麽。”
站在鏡子前，哪怕她穿著中跟鞋，也隻到了艾伯特的肩膀。她笑著道：“看到沒有，我又矮又瘦，身上沒有幾兩肉。”
“得了！”艾伯特卻好似真的不這樣認為：“現在這個社會，寧可瘦，也不能胖。多少女人，包括我那個老婆，忍饑挨餓、努力鍛煉，也未必能有你這樣的身材。看看你的腰，多細。”
還雙手圍著她的腰身，在艾伯特的大手下，他的手指幾乎相對合攏了。
這點她認可，一些模特為了能讓自己塞進S號的衣服裏，都餓出厭食症來。
溫熱的手輕輕觸碰在了她的脖頸上，慢慢滑動，艾伯特帶著疲憊的慵懶聲音極為磁性：“還有你的皮膚，非常的好。你的隊友皮膚也很好，亡靈都是這樣的嗎？你們簡直就象是不吸血的吸血鬼，帶著一種凡人沒有的氣質。”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說是吸血鬼還差點。其實吸血鬼也是能在鏡子裏照出來的，她曾經當過，吸血鬼隻是身體結構有點改變，但肉體本身還存在的。那時她照過鏡子，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吸血鬼體內所需血液可以非常的少，所以血隻占常人的一半都不到。但和吸血鬼相同的是，同樣和常人不一樣了，皮膚沒有一點瑕疵。
什麽胎記、黑痣、色斑、痤瘡，在死後重生後，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不見，皮膚變得細膩而光滑。斯內德他們也是如此，而原本她的皮膚就好，所以越發的象是人工捏造的瓷器。
在這些能讓女人都發狂的帥哥麵前，在高個大胸的白種女人跟前，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漂亮，所以總覺得想灰姑娘一般的存在。
“那天你穿著晚禮服，出現在遊輪的高檔酒會上。其實不光我一個人注意到了你，還有很多男人。你就象一個東方公主，神秘而精致。”艾伯特站在她身後，手扶著她的肩膀，看著鏡子裏的、一身高檔商務套裝的她：“你其實很美，我一見到你，就迷上了。而且還有一點，你是第一個將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的女人。對了，那是我讓你的手臂脫臼了。。。”
她笑了出來：“是的，好疼的。”
“那是為了引出你的隊友。”艾伯特也不避諱這件事，還主動的提出來，仿佛這不是什麽不美好的回憶：“如果引不起來的話。。。”
“殺了我？”她也是為了故意想要打破這種氣氛。
“不~”沒想到，艾伯特雙臂展開，一下緊緊從背後抱住了她，就這樣緊緊地抱著，過了許久才低頭緩緩輕語：“我會把你直接扛回我的房間。”
臉一下就紅了，心又一次亂了。她輕聲警告著：“不要對我動心，我也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動心，我隻是過客。”
“知道，我都知道。雖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此時隻要能抱著你，就這樣抱著你，就足夠讓我回憶一輩子。”艾伯特的話不是在說謊，他的懷抱溫暖又安全：“程，我從來沒見到一個女人，哪怕是軍校裏、部隊裏，能有如此外表看似較弱，卻能拿著任何東西去殺人的，差點毀了我的筆。”
她笑的時候，帶動身體微微顫抖：“哪怕毀了也不要緊，現在一定依舊完好如初。”
“是的，所以我要藏起來，留著做紀念。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會留下來，好好保留著，等你下一次再來。包括抱著你的感覺，包括。。。”艾伯特低下了頭，在她頭頂親吻了一口：“這個！”
難道不想留下更多的嗎？艾伯特並不是把她當獵物，如果以前是，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狩獵般的舉動。他們之間好似象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朋友，艾伯特並沒有開口要更多，有最好，沒有也無妨他們之間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微妙，好似不是友情、也不是愛情，但都好象是。
不要去問其他問題了，比如如果能留下來，真的會在一起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艾伯特和她都回答不出來，因為她根本就不會留下。
她深吸了口氣，帶著無奈：“再下去，就沒時間休息了，還要去電視台。”
“嗯~”緊緊擁抱著她的艾伯特發出了一聲鼻音，慢慢地鬆開了手。
沒有去看艾伯特，不看其實更好，無論看到他什麽表情，都未必心裏好受。她微微低著頭，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開門時輕聲道：“、沒有過不去的坎，希望一切都順利過去。”
最後一句話顯得有點生硬，可身為亡靈就是如此，不應該和場景的人留下任何感情。是的，如果她現在就死了，就能成為天使，那也算是神靈了。神靈又豈能和凡人有任何感情，凡人的壽命短、艾伯特哪怕再保養得好，依舊和從前不一樣，靠著積累的底蘊氣質依舊帥氣。可過個十年、二十年呢，再過個五十年，他沒死已經肯定是長壽的了，別提什麽帥不帥了。
回到房間，這次隻有雷格爾和斯內德陪著她看電視直播了，而他們也沒有象上次一樣，考驗她的反應能力。一切過得很安逸，吃的叫就是，會送到房間裏。
原本三人沙發上，顯得很空，前一次光一個沙發可擠著四個人。大家人手一桶特大號的爆米花、將空調開到合適的送風量，大家盡量舒服地靠著。
當前麵廣告和片頭過去後，一個頭發用油梳理得錚亮的男主持人出現在了鏡頭前，嘰裏咕嚕嘴巴不停地說了一連串的話。
雷格爾發出了感慨：“還是這個家夥，他一分鍾內說出來的字，我大約要說上五分鍾。哪怕我的英語還算行，也根本沒聽清楚，他說得很清楚得話。”
話是說得很清楚，但速度太快了。在掌聲中，艾伯特走上了舞台，和主持人握了握手。
“哦，我覺得自己夠帥了，沒想到您比我還帥，讓我妒忌了。”這句話雷格爾終於能翻譯出來了，其實也不用翻譯了，上回就聽過一遍。
雷格爾也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曾經已經發過一遍，所以接下去的話，他不再翻譯。
她的記憶隻能算是馬虎，但她還記得他們之間的對話，而且艾伯特不想多費力氣，應該搬用了原先的回答。 這句一定是主持人說：“聽說您的夫人好似不大滿意您競選吧？”
艾伯特的回答是：“可能是吧，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在懷孕期間，丈夫整天的在外麵東奔西跑，上鏡率極高。”
沒想到斯內德微微皺眉：“回答有變化了。”
在觀眾一片嘩然中，艾伯特的回答翻譯過來是：“她應該滿意，因為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可以沒人管她勾搭保安了。”
不要說觀眾，主持人也一時沒回過神。家醜不能外揚，艾伯特再現場直播裏，卻揭了自己老婆的短。
“咳咳。”主持人咳嗽兩聲後，試探地問：“好象貴夫人已經懷孕了吧。”
“沒錯。”艾伯特根本沒有任何想隱瞞修飾的直接道：“你還有什麽盡管問吧。”
這下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做了，主持人舉手示意，讓那個拿著檔案袋的妖豔女郎過來。這個女人穿得也太少了，還對著鏡頭一個勁的展露盡可能迷人的微笑。天知道為了這短短的幾秒鍾鏡頭，她和哪個睡了。
“謝謝寶貝。”主持人接過檔案袋，一般說著，一邊打開了牛皮紙檔案袋，從裏麵抽出了一疊照片，並一一舉給了觀眾看。
“不用問了，這些照片都是真的。有保安、有花匠，隻要家裏能勾搭的，她就盡可能的去勾搭，哪怕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對那些被她騷擾的人，我表示歉意。”艾伯特對著鏡頭，為了捕捉著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的大特寫，就比那些摟摟抱抱的豔照還要奪鏡頭。他深沉地道：“我很不幸，沒有碰上珍惜家庭、對孩子負責的好女人。但這樣也好，是上天讓我有機會擺脫這個不盡責的女人，將所有精力都花在孩子和服務民眾上，沒有了她，孩子們會有更為健康的環境，而我會更強大。”(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