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等了會兒，見程千尋還沒什麽表示，直接了當地問：“你到底喜歡他嗎？”
程千尋閉著眼睛，淡淡地道：“我配不上他。”
聽到這話，魯道夫都表示了他的意見了：“你怎麽還用世俗的眼光去做事？能活下來，不要說什麽配得上配不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經過了那麽久，也知道斯內德並不是象他生前職業那麽不堪。他是個好男人，有責任心、心腸也好。可是。。。
程千尋睜開了眼睛，慢慢坐起，帶著幾分遺憾地道：“無論喜歡不喜歡，我都沒有權力。也許我不可能再象普通女人一樣可以有愛和去愛別人。我內心應該有的隻有崇敬，對於冥王的崇敬。”
她深吸了口氣，口吻有點沉重地道：“我不能害了別人。”
戈登和魯道夫相互看了看後，各自好似陷入了沉思、又象是休息了。
程千尋又慢慢地躺下，閉上了眼睛。可這樣的心情又怎麽可能睡得著，再加上白天都睡了一天了。
就聽到戈登微微歎氣後，如同聊天一般道：“以前也看到過我們那裏的男人喜歡上了東方女人，那時總想不通，她們有什麽好的，大多又矮又瘦，難道是為了每天吃到中國菜？現在好象有點明白了，她們應該有著我們那裏女人所沒有的東西。”
魯道夫過了會兒才給了結論：“應該就是這種傻氣吧。”
又沒了聲音，好似戈登默認了。
程千尋知道她這種想法，在很多人眼中，確實是傻得可以的。既然有人喜歡，為什麽不接受？可她不能，她不能為此害了斯內德。
過了會兒，感覺門被打開了，風從門外吹進。斯內德進來了，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麽跳得快了，甚至能感覺到他進來後的每一步。
斯內德停下，站在戈登那裏一會兒後走了過來。可以想象得到，他和戈登正在用眼神或者表情“聊”了一會兒。
感覺到了自己所躺的沙發一處有沉降，斯內德坐在了她身邊。
“程。。。”斯內德聲音很溫和輕柔，他就是如此，打鬥殺人時腿腳絕不軟，可對待女人，他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體貼。
她睜開了眼睛，帶著幾分悲哀地看著斯內德。斯內德應該明白，她已經不是普通的亡靈，在眾人麵前，她已成為了冥王的，所以在她有危難的時候，冥王暗中幫助了她。如果她心中有了其他男人，冥王的驕傲允許他會默許嗎？
斯內德欲說還休，猛然一笑。笑容燦爛而溫暖，拉起了她的手：“你不要多想，什麽事情就交給我吧，如果有什麽事，就盡管我來承擔。”
她看著斯內德，並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微帶緊張地起身：“會發生什麽事？斯內德，如果有什麽事不要瞞著我。你想做什麽？”
“沒事，沒事的。”斯內德笑著道：“我隻是想讓你放心而已。”
“好了！”他環顧其他隊友：“房間準備好了，戈登，你帶著魯道夫去吧。”
戈登站了起來，看了斯內德和程千尋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帶著魯道夫走出去了。
“程！”斯內德拉著程千尋的手，慢慢地往另一個房間走去，他微微歎氣：“你真的想得太多了，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但你為了別人時，有沒有想到過自己？當太顧及別人時，有時就會失去自己。”
程千尋溫順地跟在旁邊，盡量放慢放柔了語調，不想對斯內德過多的傷害，男人都不喜歡被女人拒絕，不出色的女人更是如此：“我以前確實為了別人活著，如果能活著回去，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至少在感情方麵。戈登告訴我，你喜歡我，是的，我承認，你是個很好的男人，但我不能。。。”
其實她也覺得可惜，但這種事情是無可奈何：“斯內德，我這種女人不值得你去冒險，我不想看到你死。”說著說著，眼眶有點發紅了。
什麽錢財、地位、背景。。。在這裏根本都不重要，她也根本沒考慮這些身外之物，重要的是生命。
斯內德顯然並沒有被拒絕的遺憾和生氣，反而又笑了。綠色的眼睛很漂亮，歐洲人的眼睛大多凹陷，在東方人眼裏不但好看、而且富有野性。他無疑很有男人味，就象是畫冊裏的那些微帶粗糙卻還留有少許細致的外國俊男。
已站在了一間房間的門口，斯內德打開了門，拉著她走了進去。
房間裏是一張非常寬闊的豪華大床，床墊很厚，看著就知道如果躺上去，半個身體都能陷入的那種。深紅色的天鵝絨床墊，枕頭布，讓人有躺下睡一覺的衝動。
“程！我們還是先不討論了，等你成為血族後再說吧。”走到床前後，斯內德一條胳膊摟著了她。程千尋就沒有再拉開他的手。因為成為血族的第一步就是要吸去體內近一半的血液，而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脖頸上的主動脈吸取。
斯內德的眼睛綠得就象一汪碧水，程千尋看著他眼睛，不禁有點癡了。也明白這是血族能力之一，可以減少“獵物”的恐懼感、不能掙紮，讓血液也可以可口一些。
身體被摟進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懷抱，她的頭隨著斯內德低下頭而傾側。。。脖頸處一陣疼痛，讓她微微皺眉，能感覺到血液從被咬破的破損處流出，源源不斷地失去。。。
很快的疼痛有點麻木了，她眼前也開始有點模糊了。身體被橫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了床上，雖然睜著眼睛，可感覺確實迷迷糊糊，就象在做夢。
耳邊傳來了斯內德的聲音：“撐住，張開嘴。”
可她沒有一點力氣控製自己，哪怕是張嘴的最簡單事情。
牙齒被斯內德的手指撬開，一股火辣的味道從唇一直灌入喉嚨。原來血族的血果然是辣的，可她吞咽都成問題。
“程，你一定要自己吞，不行的話就放開嗓子部位，讓血自己流下去。”割開血管將血放出，顯然讓斯內德很疼痛，或者是因為這樣的受傷使得他的嗓子變得有點低沉沙啞。就象血族使用調動能力時，用力的樣子。
斯內德沒有吝嗇血液，大約到傷口自動愈合後，才將放在她嘴上的手腕挪開。此時嘴裏至少有三湯匙的血液，火辣的感覺充斥著味蕾，幾乎讓她要噴出來。。。她努力地忍著，終於喉嚨條件反射“咕咚”一下，血液終於下去了。
可失血依舊讓她迷迷糊糊的，身體不能動彈，微微合上眼睛，等待著血液發生作用，將她最終變為血族。
“程，我先到這裏半年，每天想的都是你。我其實擔心和你一樣的事情，可我又見到你時候，我就明白了。。。”斯內德呼吸沉重而緩慢，在不停的用手指摸著她的臉，將她的頭發擼到旁邊：“冥王其實沒有你想的那樣自私。”
有柔軟的唇輕輕地親上了臉頰，隨後是鼻尖、額頭。。。隨後有細微的感覺，能辨別出斯內德正在脫她的衣服。
“別，別。。。”各種複雜的原因讓她害怕、很害怕，她忍不住輕聲喃喃：“別，別這樣。。。”
斯內德暫時停了下來，手轉而輕輕拂過她全身：“程，血族吸足血後，對這方麵非常渴求。我想要你，其實當我在喪屍層又活過來後，我就喜歡上了你。現在我不能再等下去，因為你為了我，永遠都不會答應。。。”
說得沒錯，就因為有顧忌，所以她永遠都不會答應，永遠會拒絕，不光是斯內德、包括所有的男人。可她現在躺著，動都不能動，要不是知道不能暈厥過去，否則失去一半血液的身體就會支撐不住，睡過去後就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否則她真的想沉睡，感覺實在太累了。
“程，你還是原來的你。。。”斯內德說出了讓她異常驚訝的事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實冥王並沒有碰你！我也感到驚訝，後來想到，冥王並不是肉體上、而是靈魂上的交流，某種意義上，那也是當眾做了，是屬於冥界或者神靈的。。。”
“所以你的血很純淨，很香甜。”斯內德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將衣服從她肩膀上褪去：“我從血液中知道了你的心，你真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也能感受到冥王，也許你不知道，但我能從你的血液中知道，他希望你還是能得到幸福的。”
是嗎，冥王真是這樣的嗎。。。程千尋卻問不出來，失血讓她渾身無力、意識也模糊，甚至時斷時續。
衣服全部落在了床下，程千尋努力睜開了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隨後眼前模糊的臉才慢慢變得清晰。。。斯內德白皙英俊的臉近在咫尺，他又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悠長而深情。。。太累了，在長吻中，她閉上了眼睛，隨後一陣刺痛傳來，哪怕神誌不清，依舊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程，我能叫你千尋嗎？”斯內德溫柔深情的聲音，在耳邊時不時響起：“你真的好美，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千尋，我愛你，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不要再拒絕我。。。”
無法選擇，因為斯內德已經幫她選擇了，帶著溫柔和強硬，這一晚，將會痛和愛並存著。。。(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