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考試全部結束，艾海洋照例來找酒酒等人一起去食堂。
當然，後麵還跟著一個怎麽甩都甩不掉的祝櫟。
沈禎和黃毛紅毛坐在餐桌上，拿著雙筷子，眉飛色舞地說著早上酒酒懟丁瑤的那些話。
艾海洋一邊聽一邊笑著，對酒酒說：“做得很好，早該這樣了。”
酒酒挑了挑眉，“現在也不晚。”
艾海洋笑得更開心了，“當然。”
祝櫟搓著手，尋找存在感，“酒酒同學，要不要去買份薯條吃？食堂剛出這種油炸食品。”
艾海洋收了笑容，沉聲道：“你又覺得你配了？”
然後又笑眯眯問酒酒，“是這麽說的吧？”
酒酒點點頭。
祝櫟：“……”
這時，酒酒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她矯揉造作地走姿，時不時把玩自己的波浪卷發。
別來無恙。肖建陽一家果然沒受新聞的一點影響，還是活得生龍活虎。
一想到殺死爸爸媽媽的凶手，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酒酒就覺得心上翻湧起千層海浪。
肖可心怒目圓睜地衝到酒酒麵前，“白眼狼！你現在連家都不回了是不是！？”
酒酒緩緩抬頭，毫無一絲畏懼，這樣子的眼睛，肖可心也是第一次在酒酒臉上看到。
“我跟你說話呢！遺囑你還沒立就滾到哪裏去了？”
艾海洋一聽到“遺囑”這兩個字，再也笑不出來了，他永遠記得那天晚上，酒酒被秦鳳按在地上那幅樣子。
酒酒說：“是不是很怕我就這樣逃走了？”
肖可心：“是啊……”
“是不是很怕你爸媽拿不到錢，一無所有？”
酒酒的聲音並不響亮，但清冷得足夠讓周圍豎起耳朵偷聽的人聽到。
“你在說什麽呢！？爸爸媽媽養了你三年，你就這樣說我爸媽？”
“養？原來打罵也算養啊？”
肖可心從來沒在酒酒嘴中聽到過這些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
“你別瞎說！你在我家住了三年！現在狼心狗肺就，這樣一句話不說的跑掉……”
“你們還以為那些錢都沒了是吧？”酒酒冷冷道。
她實在沒辦法對殺死爸爸媽媽的凶手的女兒、對三年裏日日不忘毆打她的妹妹，做到客客氣氣。
“你別誣蔑人！你惡不惡心，賴上了艾海洋就有底氣了是不是，真是低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艾海洋已經徹底黑了臉，他站起來，將酒酒擋住。
“請你離開。”
肖可心麵對艾海洋時，早沒了方才的架勢，“海洋……你別生氣，我就這樣說一說……”
黃毛紅毛在一旁說：“還叫海洋？你又覺得你配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海洋……”
“別叫我海洋。”艾海洋冷冰冰地指了指食堂的門口，“走，消失。”
肖可心氣不過，也隻能跺著腳離開。
艾海洋這才坐下來，收起冰涼的樣子，對酒酒說：“當她放有毒氣體就好了。”
黃毛紅毛插嘴道：“連環的那種！”
沈禎也說：“有臭味的那種！”
酒酒聽了點點頭，“向來這樣，習慣了。”
祝櫟：“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