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海洋漸漸皺眉，“一個誌願者？”
“沒錯，隻有一個。”
就是因為隻有一個才奇怪，抗癌的費用不是一般的高，別說十個人，就算百個人也不一定能湊齊這筆錢。
“是商業人士嗎？出手闊綽？”
“是普通人，家裏無子女也無長輩，靠打工為生。”
“那就更不對了，他們哪來那麽多錢？”艾海洋問，“那個誌願者現在在哪？”
魏西說：“……死了。”
艾海洋揉了揉眉心，“怎麽死的？”
“打工的時候莫名其妙就不見了，三年來毫無音訊，和他一同打工的人都判定說是死了。”
“在哪裏打工？打得什麽工？”
“Z市，造房。”
“Z市是山區啊！那要查就難了，要不換個方向再查查當年審理這場車禍的檢察官？”魏北建議道。
“不，也許沒死，被藏起來了呢？”艾海洋說。
“有可能。”
艾海洋：“勞動者應該都會簽一份勞動合同，往那裏查查看。”
魏西魏北點了點頭，走出房間。
這場車禍不簡單啊，原本艾海洋以為隻要查謝塵就夠了，沒想到又出來個誌願者，這誌願者又是不對勁得很，要麽就是受人指使才慷慨解囊，或者說，錢，根本就不是他的。
艾海洋躺在床上，打了個電話給遠在國外的老媽，“媽。”
“呼呼？你那邊是半夜了吧？怎麽還不睡覺？”方茗轉念一想，“呼呼，你是不是想我了？”
艾海洋無語一陣，“不是，我隻是想提醒你，記得買去疤的藥膏。”
“……”方茗心塞，“呼呼，你也太心急了，離我們回來還有幾天呢！你對你的小揪揪這麽上心啊？”
“媽，我今天唱歌給她聽了，還唱得很好，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方茗笑，“就是那首你一直唱不好的歌？”
“嗯。”
“呼呼，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真的喜歡小揪揪呢？”
艾海洋想起魏北那句“這首歌唱給了對的人”，又頓了頓：“喜歡嗎？我隻是覺得她特別啊。”
“就是因為特別，所以才可能會喜歡上啊。”方茗換了個方式問，“你為什麽要唱那首歌給小揪揪聽呢？”
“就是一直覺得應該唱這首歌給她聽，後來唱完覺得，確實挺合適她的。”
方茗笑了幾聲，“感情這種東西呢？我也說不清楚，到底喜不喜歡她或許有一天你就能自己想陰白了。還有你早戀這件事，爸爸媽媽舉雙手雙腳全力支持！”
“……”
“你爸要跟你說幾句。”
那頭的艾秉開門見山，“你在查當年肖鳴和陸瑜那場車禍？”
艾海洋心裏罵了好幾聲魏西魏北大嘴巴，然後說：“嗯。酒酒是他們的女兒。”
艾秉笑了聲，“原來如此。你想查就查吧，不過這事可沒那麽簡單，肖建陽雖然嫌疑最大，但不一定隻他一人所為，你還是要小心。”
“嗯。”
“有什麽需要告訴我，你爸的渠道自然還是比你多一點。”
“知道了爸。”
艾秉又說：“什麽時候把那個女生叫家裏來吃頓飯？”
“……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