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馬仙

通天道清高

246.第246章 燒紙道人又來了

書名:東北馬仙 作者:通天道清高 字數:4459

從交手時的反應速度來看,白衣道士無疑是個高手。

高手之所以是高手,除了實力之外,意識也十分重要。白衣道士很顯然看出了我手中死心劍的不凡,所以這一次他掏出那張官符之後,一個閃身就讓我撲了個空,然後把官符很隨意的往我身上一甩。

這張符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紙片子,輕飄飄的,但是它朝著我飛來,在這個過程中越變越大,到我眼前的時候竟好像遮天蔽日一般,要把我整個人都包在裏麵了。

黑爺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屑道:

“龍虎山好歹也是張道陵的傳人,對付一個小輩還用這種手段折辱於人,可惡可惡!”

不過他也隻是罵了這麽一聲,接下來就不得不把黑氣催生到極致,同時運轉著死心劍,讓我把身上所有的符咒都朝著這張符使勁的丟。

“小子,這一張喚作須彌符,並非咱們道門本來的符籙,而是佛法東進之後,佛道交流創造出來的,取的就是須彌納於芥子之意。也就是說任你有千般本領,無邊法相,我一張不起眼兒的符籙便可以把你收入袖中。就像佛祖把孫悟空壓在五行山下一樣。

但龍虎山的道士畢竟也是凡人,哪裏有如來本領,所以這張符其實算是幻術……用途嘛,隻能欺負欺負剛剛入門的新人,給他們下馬威,可恨他們竟然把這玩意用在我黑騰的傳人身上。”

黑爺一說完我就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一張專門用來糊弄小朋友的符籙,殺傷力並不大。這可能也是白衣道士見我們沒有多大惡意,所以沒有痛下殺手。我心裏是承了這個情,但是黑爺確實怒之極也。

不知道是不是動物修仙,其實內心裏都有那麽一點點的自卑感,生怕別人看不起他,所以要麵子到了極點。黑爺也是一樣,對方用戲耍小輩的符籙對他,比當真揍他一頓還讓他氣憤。

所以黑爺身上的黑氣幾乎如同實質一般,張牙舞爪,就是要把這張須彌符撕破。但是須彌符本質是幻術,便是你本領再高十倍,又怎能撕破一片虛幻的世界呢?

所以我跟黑爺就實實在在的被包裹在裏麵了。在被徹底包裹進去之前,我對白衣道士喊道:

“跟我一起來的女孩子不懂道術,隻是一個普通人。龍虎山名門正派,想必不會做雞鳴狗盜的事,我若不敵還請你們送她下山去!”

白衣道士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應允。玄學界中無論拜山還是真的幹仗,那也是玄學界的事,與普通人無幹,所以他們不會為難薑嵐。

“你快放開常流,我不回去!常流我不自己回去!”薑嵐強硬的說,但已經帶上了哭腔。

我鬆了一口氣,於是困擾我的問題就隻剩眼前這越變越大的芥子符了。可是無論我使了多少種手段,哪怕用死心劍頂在符上使勁撩都無濟於事。芥子符是無情的死物,甚至是一次性產品,又怎能理解死心劍心中無盡的孤寂呢?

在我被包在芥子符中之後,我聽到白衣道士在外麵說道:

“以道友之道行,能夠闖到我這一關,也殊為不易,貧道亦有惺惺相惜之感。但是道友闖山畢竟無視我龍虎山天師令威嚴,所以貧道略施懲戒,道友便在這裏歇息一夜吧。至於這位姑娘,貧道也不會難為她,一會便送她下山去。”

白衣道士說完之後,我一邊是惱怒,一邊是安心。惱怒的是我闖龍虎山,隻為了問清一個真相,想給可憐巴巴躺在病床上,嘴唇都沒有一點血色還要被鬼胎報複的孫青青討一個公道。我認為我所作所為無愧於心,但在龍虎山所謂的天師令、門規麵前卻如此的脆弱。

我不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今日本事不濟在第二關就被拿下,但是我回去勤學苦練,未必不能在兩招之內把你白衣道士拿下!畢竟出馬這東西,實力增長要比修道快得多。

但我最惶恐的卻是……

“黑爺,你說我現在這熊樣,上了青城山能見到安朵嗎……”

正月十五,傾城之約。打贏周曉,便可以見到安朵。青城與龍虎山一樣,同屬南方道門四大聖地之一,想必實力差距不大,可是我卻連龍虎山第二關的守山道士都打不過……

黑爺說:

“隻要挺過龍虎山這一關,你就能!有的時候實力並不是最重要的,運氣和性格才是做大事的關鍵,我覺得你小子可以!不過被這牛鼻子壓著打,黑爺我不爽啊!”

這老妖怪既然有八千年的修為,他本體的神通恐怕比起胡三太爺都不逞多讓。不過他現在隻是分身外化,又能發揮出幾成道行?以前沒有打過什麽硬仗,這回龍虎山的道士稍微用上一點小手段,不能自如應變的黑爺就吃癟了。

我也歎了口氣,龍虎山這一關我可能真的過不去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從芥子符外傳來,聲音沒什麽節奏感,東一下西一下的,一聽就知道走路的人沒個正型,而且十分憊懶。

接著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呦!龍虎山的明磯道友,好久不見啊!這芥子符包著的是……常流小友!哈哈,不是外人,都不是外人,快出來嘮嘮!”

說話間,就見芥子符的右下角被從外麵燒出了一個缺口,透進了光來。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缺口,但就像雞蛋一樣,有一點被擊破就特麽的是個臭雞蛋了。

我調集起了所有的黑氣,使勁兒朝著缺口攻了過去,轟的一聲,芥子符的幻象不攻自破,我又回到了龍虎山的第二關。

薑嵐見我回來了,趕緊跑過來擁抱了我,她的眼角泛起了水霧。我歎了口氣,罕有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了她一下。

都怪我不好,本事不夠還要裝b,這場麵對於薑嵐來說實在太過刺激了。

為我解圍的是一個道士,身穿灰布道袍,留一撮蔫巴巴的山羊胡子,正掐著兩張引著了火的黃紙,朝著我嘿嘿地笑呢。在他腳下踩著一張被燒壞了一角的芥子符,白衣道士明磯惡狠狠地瞪著他。

沒錯,這老道士不是龍虎山的人,而且跟龍虎山的關係是出了名的不好。

“燒紙前輩,你怎麽來了?”我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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