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先前哭累了,許嵐和白逸午餐時間過來的時候,容顏並沒有醒。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於是在許墨吃完午餐後,白逸隻能在心不甘情不願中跟著許嵐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許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手提電腦開始處理這幾天堆積的公事。
繁忙中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不知不覺中,兩個小時過去了。
容顏醒來後,沒發現許墨的身影,不由試探性地喚道:“墨?”
許墨聽到聲音,立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起身走到她床邊,看著她柔聲道:“醒了?”
“嗯,你剛剛在吃午餐嗎?”容顏猜測道。
許墨笑了笑,寵溺地說道:“小迷糊,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我睡了那麽久……”容顏有些驚訝地說道。
“沒事,多休息有利於你的康複。”許墨不以為意道。
“我醒來沒見到你有點不習慣,所以便喚你了。現在見到你了,心定下來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容顏解釋道。
許墨坐在床邊,笑著說道:“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你。你醒了,其他事情自然靠邊站。”
“墨,我手包裏的隨身聽是不是報廢了?”容顏突然問道。
許墨沒有隱瞞道:“嗯,不過我讓人把裏麵的數jù讀取出來了,放在一部新的隨身聽裏。你要聽嗎?”
“嗯,我想趁著現在有時間把自己之前所作的曲子都填上詞。”我有事做了,你才會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那我就忙起來好了。
許墨走回客廳,從沙發上拿起一個嶄新的白色手包,來到床邊,從中拿出一部白色的隨身聽,同時說道:“你的手機和隨身聽,以及當時手包裏的證件等東西我都放在這個包裏了。”
容顏感激地看著許墨,說道:“墨,謝謝你。”
許墨將手包放在床邊的椅子上,打開隨身聽,說道:“傻瓜,謝什麽?我都說了,我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理所當然地接受就可以了。”
他看著隨身聽的屏幕,問道:“那些曲子在哪個文jiàn夾?”
“在‘待續’那個文jiàn夾。”容顏應道。
許墨找到容顏所說的文jiàn夾,一邊將耳塞輕輕地塞到她耳朵裏,一邊問道:“要從哪首開始聽?還是全部循環聽?”
“全部循環聽吧。”容顏淡淡說道。
許墨在按下播放鍵之前強調道:“最多聽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我就來收。”
容顏沒有反駁,乖巧地應道:“好。”
許墨這才按下播放鍵,然後將機子放到了容顏枕邊,回到客廳處理公事。
隻是,不到一個小時,容顏的隨身聽就被關掉了,因為阮欽天來了。
容顏看到阮欽天十分高興,甜甜地喚道:“外公。”
阮欽天笑著應了聲。他坐在床邊,慈祥地看著容顏道:“顏兒,有沒有好點?”此刻的他,完全一副鄰家老人的模樣,與當年馳騁沙場的那個鐵漢不同,也與現在縱橫政界的上位者不同。
“外公你不用擔心,我好多了!”容顏笑著說道。
阮欽天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顏兒,你沒怪外公現在才來看你吧?”
“怎麽會?!”容顏瞪大眸子,說道。
“這兩天外公和你舅舅他們撒網去了,準備抓幾隻不長眼的大魚給你補補身子,所以來得遲了。”阮欽天眼裏極快地閃過一道寒光,笑著說道。
許墨聞言,挑了挑眉。想不到他們還是動手了,就算華家的那個最受寵的人死了,他們還是不解氣。看來,阮家的人是真的疼顏兒到骨子裏了。嗬嗬,夠諷刺的,容家和阮家對顏兒的態度可謂是兩個極端。
容顏疑惑地眨了眨眼,重複道:“撒網?”
“嗯,撒網。”阮欽天點頭道,卻沒有展開解釋。
容顏見他不願詳說,便猜到了一些端倪,不過她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她看了一下四周,問道:“外公,你一個人來的?”樹大招風,她不放心他一個人出行。
“不是,兩個警衛在門外守著呢。本來家裏其他人也想跟過來,被我拒絕了。開玩笑,若是他們來了,不是分散你的注意力了嗎?我才不幹這種傻事。”阮欽天像個頑童一樣地說道。
容顏好笑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顏兒,外公給你配幾個保鏢吧。”阮欽天沒有強硬地給她塞保鏢,而是詢問她的意見。當然,就是她拒絕,他也會給她配保鏢,隻不過從明變為暗而已。
“不用了,外公,又沒什麽誰要傷害我,而且就算有,我身邊還有墨呢。”容顏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阮欽天瞥了一眼許墨,不待見地說道:“他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不然你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裏。”
“外公,車禍隻是意外,就算有保鏢也無濟於事。”容顏柔聲說道。
阮欽天很想說“他們可以用身體保護你”,但顧及到容顏很善良,便沒說出口。他指著許墨,問容顏道:“顏兒,你是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的嗎?他沒有對你耍什麽手段吧?”
許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來在阮家人眼中,他的形象十分不怎麽樣啊,一個兩個都覺得是自己對顏兒用了手段才讓她答應和自己一起。
“外公,我喜歡他。”容顏看了許墨一眼,對阮欽天認真地說道。
阮欽天挑了挑眉,她竟然主動說出這句話,看來是真的很喜歡許家小子。“那好吧,要是他欺負了你,隨時跟我說,我把他的皮給扒了。”
容顏嘴角一抽,那還真不能告sù你了,不然出人命怎麽辦?
“對了,我前天晚上把你出車禍的事告sù你媽了,這兩天他們有沒有來看你?”阮欽天用慈祥的眼神看著容顏,關心道。
容顏神色一暗,有些冷淡地說道:“媽上午來過。”
“顏兒,你不開心。”阮欽天語氣肯定地說道。容顏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大的,她的一顰一笑他都了如指掌。“是不是你媽跟你說了什麽?”
提到這個,容顏就忍不住想哭。許墨見此,替她說道:“你女兒讓顏兒和我分手,然後找個能入贅的對象。”
阮欽天聞言,眉頭立刻皺成一個“川”字。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嫌棄地說道:“她是和容禦兩父子待久了,傻了吧,滿嘴胡言亂語。她變成這樣,真是丟我的臉。走出去都不要說是我的女兒!”
他緩了緩語氣,對容顏說道:“顏兒,你不要管他們怎麽說,盡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外公給你撐腰。”
容顏感動地看著阮欽天,說道:“謝謝外公。”
“都怪外公沒把女兒教好,才讓你受那麽多苦。”阮欽天搖了搖頭,自責道。
“外公,我從小到大都被你疼著、寵著,根本就沒受什麽苦。”容顏說道。
阮欽天用右手拍了一下扶手,氣憤地說道:“當初要是知道容林是這樣的人,我就不會讓你媽嫁給你爸!也不會有後麵那麽多事!”
“外公,你別怪自己了,要是媽和爸沒在一起,我就不會出生。”容顏柔聲勸道。
“顏兒,你喜歡許墨,就和他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他們敢怎麽樣!”阮欽天認真地說道。
容顏微微點頭道:“嗯。”
“你好好養病,其他的不要想那麽多,不要被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情xù。外公去看看你媽的腦袋裏是不是裝滿了漿糊。”阮欽天起身,沉聲道。
阮夜帶著一個女護士去2001病房的時候,就見到迎麵而來、氣勢洶洶的爺爺。他正想跟對方打招呼,就見對方無視他的存zài,直接越過了他。
阮夜轉頭問自己身後的女護士道:“我長了一張大眾臉?”
女護士拚命搖頭道:“不是的,阮醫生長著一張明星臉。”
阮夜看向自己即將走進電梯的爺爺,忍不住皺眉。怎麽會那麽生氣?他不是去看顏兒了嗎?難不成是被許墨氣的?沒理由吧,許墨若是想和顏兒在一起就不會做這種事情。
“阮醫生?”女護士見阮夜看著一個方向發呆,不由喚道。
阮夜收回思緒,邁開雙腿,再次走向容顏所在的病房。他見到開門的許墨,第一句話就是:“我爺爺為什麽那麽生氣?”
許墨聳了聳肩,無辜地說道:“被你姑姑氣的。”他頓了頓,低聲道:“不要問顏兒有關你姑姑的事。”
阮夜疑惑地盯了許墨好一陣子,而後才點了點頭。
“今天怎麽帶個護士過來?”許墨見到跟著阮夜進門的女護士,挑眉道。
“幫顏兒擦身子。”阮夜腳步沒停,淡淡說道。
幫顏兒擦身子?!許墨跟上去,質問道:“為什麽要她幫顏兒擦身子?”
他的話,容顏也聽到了,臉色頓時紅起來。
阮夜站在容顏床邊,看著許墨扯了扯嘴角,幽幽道:“要是你變成女人了,我也可以讓你幫顏兒擦身子。”
“我是顏兒的男朋友,自然是我來幫顏兒擦身子,哪輪得到別人!”許墨理直氣壯道。
“你也知道你是她男朋友,不是老公。”阮夜抬手扶了扶鏡框,說道。
“遲早是!”許墨看著阮夜,咬牙切齒道。
“可惜現在還不是。”阮夜氣死人不償命道。
許墨憤憤地看了阮夜一眼,對著站在他旁邊的護士道:“你給我出去。”
“你站在這裏。”阮夜聞言,隨即對女護士說道。
女護士很是窘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可以問一下顏兒的意願。”阮夜看著麵色陰沉的許墨道。
許墨看向容顏。
容顏閃躲著他的目光,小聲說道:“我希望這個護士幫我擦身子。”
許墨雙手握緊,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
阮夜無視他,俯身悉心檢查著容顏身上的傷口。檢查完後,他轉頭對自己帶過來的女護士道:“動作輕柔一點,切忌碰到傷口。”
“是,阮醫生。”女護士利落地應道。
“走吧。”阮夜看著許墨道。
許墨用如刀子般的視線掃了一遍女護士,輕哼一聲,不甘心地離開。他果然最看阮夜不順眼!
“藍少爺,請你不要再按門鈴了,我家小姐不在家。”藍軒沒完沒了地按門鈴,讓青家不得不放棄置之不理的態度。
藍軒見終於有人理會他了,頓時期待地說道:“阿姨,我知道青葉在家,你幫我叫她一下好嗎?”
“藍少爺,我家小姐真的不在家,請你走吧。”青家保姆皺眉趕人道。
“你告sù她,她要是不見我,我就不走,一直在這裏按門鈴。”藍軒固執地說道。
保姆掛斷通話,走到客廳,對正坐在沙發上吃薯片看電視的青葉說道:“小姐,他說你不去見他,他就一直按門鈴。”
青葉不以為意道:“隨便他。”過了幾秒,她補充道:“把門鈴給我拆了。”
保姆遲疑了一下,應道:“是,小姐。”
藍軒又按了許久的門鈴,見裏麵的人還是沒反應,便一不做二不休地爬上了青家的牆壁,跳進了花園裏。一落到地上,他不理會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快步走到青家的客廳門前,大力拍打著門,同時大聲喚道:“青葉,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開門,青葉……”
“小姐,藍少爺好像闖進來了。”保姆聽到動靜,對青葉說道。
青葉冷笑一聲,說道:“他不怕手痛就讓他敲。”
“知道了,小姐。”保姆恭敬地應道。
這樣過了許久,藍軒突然說道:“青葉!你再不見我,我就死在你家門口!”
青葉扔下手中裝薯片的圓筒,憤然起身,走到門後,將門打開了,冷眼看著外麵的藍軒。
藍軒見她出來,立刻收回自己敲門的動作,高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在裏麵!”
“現在你見到我了?”青葉扯了扯嘴角,問道。
藍軒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道:“嗯。”
“那你走吧,別死在我家門口。我家還不打算搬房子。”青葉不帶一絲溫度地說道。
“青葉,你真的不在乎我的生死了嗎?”藍軒倍受打擊,喃喃道。
青葉輕哼一聲,說道:“你是誰?我為什麽要在乎你的生死?用死來威脅別人,這種卑劣的手段,我認識的藍軒不會用。”
“那你要我怎麽樣!你一直閉門不見,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理我!”藍軒用力地打了一拳門框旁的牆壁,激動地說道。
青葉瞥了一眼他落在牆壁上的拳頭,看向藍軒說道:“藍軒,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你見到我又能改變什麽?我說了,我們繼續下去,隻會是兩敗俱傷。今天你的拳頭落在我家牆壁上,明天你的巴掌就能落到我臉上。不要跟我說,你不會。一個能用死來威脅別人的人,我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她直視藍軒的眼睛,乞求道:“藍軒,算我求你,放過我好嗎?看在我們曾經一起的份上,看在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的份上,放過我好嗎?”
“我不,我們彼此相愛,為什麽要分開!”藍軒倔強地說道。
“兩個人之間不是有愛就可以走下去!看到你,我就想起那個女人,想起那些照片,想起她肚子裏的孩子!這些畫麵讓我心痛不已、難受不已。你說我要怎麽和你繼續走下去?!”青葉抓狂道。
“忘了那些事情,葉,忘了那些事情好不好?這樣我們又能像以前一樣了。”藍軒雙手抓住青葉的肩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期待地說道。
青葉用力地推開他,冷笑道:“藍軒,你不要天真了好不好!我是人不是電腦,你要我怎麽刪除那段記憶!”
“催眠,葉,催眠就可以讓你忘jì那段記憶。”藍軒再次抓住青葉的肩膀,說道。
青葉震驚地看著他,一股涼意從腳底往上冒。“你走吧,不要再纏著我了,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為了降低對你家的影響,我家把全部責任都包了。藍軒,我家對你家已經仁至義盡,而我對你的愛也已經消失殆盡。以後再見,便當陌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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