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提著衣服,一手掛著蛇,回了石室。
田秋秋第一眼看到的是我光著的身子(當然還穿著內褲,這不穿就是耍流氓了),她有點閃避著目光,不好意思多看我。
待注意到我手上還掛著一條蛇時,她又冷不防嚇了一跳,身子一傾,往後就要栽倒。
我伸手將她扯住,笑道:“別怕,這蛇被我打死了的。”
田秋秋站穩了腳跟,抬手猛拍了幾下胸口,定住驚魂,才道:“這地方,怎麽會有蛇?”
我道:“應該是一種喜陰的水蛇吧,這山腹,本來並不是封閉的,通著外麵的世界呢,雖然幽深冰冷,但還是有生物存在的,之前我找出路時,就發現了好幾隻地狼。”
田秋秋這時根本不敢靠近我,像防賊一樣死死盯著我手臂上的長蛇。
看來做為女孩子,蛇這種生物,對她的威懾力,還是相當巨大的,哪怕明知道這是一條死蛇。
見她又怯怯地問我道:“你這蛇……是哪裏打到的呀,長得那麽可怕!”
我道:“就我洗澡那水潭子裏呀,蹭到我腿上,我還差點給它咬了呢。還好我命大,沒讓它咬著,及時弄死了。”
田秋秋道:“那你……還帶回來幹什麽呢?”
我道:“吃呀,這蛇個頭那麽大,夠吃一頓了。”
田秋秋聽得更加眉頭大皺:“這……這玩意兒,也能吃呀。我看都不敢多看!”
我道:“放心,不會讓你吃的。你這身子也挺髒的,不是要過去洗一下嗎?”
田秋秋看了看自己,卻有點兒猶豫不決:“你剛才說……那水潭裏有蛇?”
我點頭道:“蛇,確實是有蛇,不過應該就這一條吧,不會有很多的。你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兒就行了,記得別泡下水去。在岸邊舀水洗就好了。另外那裏石頭很滑的,你當心點,噢,右牆那邊的石頭比較平坦,你就站那邊去洗吧,左牆邊千萬別過去,去了小心掉水裏。”
田秋秋半張著嘴巴聽我說完,然後心裏就更加猶豫了。
站在原地,在去與不去之間糾結起來。
去吧,那邊又有危險。
不去吧,這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還有身子,又濕了一大半,不洗幹淨,等會怎麽睡得著覺?
心裏掙紮了一頓,最後還是決定要去。
隻見她跺跺腳,打著手電,就離開了。
可沒一會兒,手電的光又折了回來。
田秋秋的聲音在石室外麵細細地響了起來:“樂樂哥?”
我轉過臉,道:“怎麽了?”
田秋秋道:“你能不能……陪我過去呀,我一個人不敢……”
我怔了一怔,才回道:“這樣呀,那行吧。”
我扔下手中擺弄的蛇,放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轉身跟了上去。
進了那個岔道,走到水潭邊,我又仔細給田秋秋提醒了一遍,教她該部在哪裏,哪裏去不得。
“等會你要洗快點,這水很冷的。洗太久要傷身子。”
田秋秋點頭應著,又抬眼羞澀的看向我。
我知道我該回避了,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說著拔腿要走。
不料身後田秋秋又叫住我:“等會兒。”
我轉過臉:“還有什麽事嗎?”
田秋秋紅著臉:“你能不能……就在這裏陪著我呀,我怕遇到什麽事,找你不著。”
我一怔:“哦……這個……也可以的。”
陪美女洗澡,我倒是無所謂的,我就是怕她不能接受。
另外她的擔心也有道理,那水潭我也沒仔細觀察過,無法排除裏麵還有沒有危險東西,另外那蛇,也不一定隻有我打死的那一隻。
我背過身去,道:“那你快些洗了,這裏太冷,洗好了咱們趕緊回去。”
“嗯。”田秋秋應了一聲。
然後就是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我不是有意想聽,但這裏環境就是那麽安靜,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我又至於故意去堵上耳朵不聽,這樣顯得太那個了。
跟著又是搓洗衣服的聲音。
想必她脫了衣服後,首先就是要把髒衣服給洗幹淨。
又一會兒之後,才又聽到田秋秋用手舀水擦洗身子的聲音。
同時還伴著嘶哈嘶哈的輕叫,應該是受不得這冰水的刺激,聽她自言自語起來:“這水,還真是冷呀,我從來就沒洗過這麽冷的水!”
我背著身子,也沒什麽聊賴,就拿著手電照著石壁,觀察石壁的岩石成份。
我發現這裏的岩層成份,主體是石灰岩,但其中也摻雜有頁岩與砂岩。石灰岩很容易被水侵蝕,應該是經過數千萬年甚至上億年的侵蝕改造,因此才會形成現在這個四通八達的地下世界。
“好了,不洗了,再洗身子就要凍僵了。”
後麵,田秋秋受不了冷水的透骨冰寒,踩著水要上岸。
我應了她一聲,囑咐道:“外衣與裙子洗過了,就先別穿了,對身體不好。就穿……裏麵的就行。等會回去晾的時候,我幫你擰幹一點兒。”
她的內衣內褲,肯定也洗過了的,照理也不應該穿回身上。
但在我這一個大男人麵前,她也無法這麽放開,要她什麽都不穿吧,這畢竟不成樣子。
因此就著濕穿上,也是無奈之舉。
田秋秋應著我。
突然,聽她發一聲尖叫,然後便是咚的一聲落水聲!
“救……救命!”
我一聽,也顧不得男女避諱了,急忙轉身就衝了上去。
“怎麽還給掉水裏去了!”
我三步並兩,趕到潭邊,見田夏夏在水裏撲騰,身子馬上就要沉水裏了,根本無法細想,也立馬縱身跳進水潭裏,一把將她扯出水麵。
這美妞兒,竟然還不會水性!這時已經喝了好幾口水,嗆得她要命。
我一手攬住她的細腰,拚命往岸邊劃,劃近岸後,將她身子往岸上推去。
岸上的石頭太滑,我推好幾次,結果都沒有成功,推到一半,又給滑了回來。
在這種情況下,我也顧不了太多了,嘿了一聲,使大力一托,才終於將她推上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