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臉色慢慢蒼白起來,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好一陣才虛弱開口:“無妨,還能忍!”
“逞強!”音紫語氣不善,“明明都這副德行了,還死撐著,有意思嗎?”
“那怎麽辦?”無痕抬頭,看向音紫,眼眸裏是極為明顯的楚楚可憐:“總不能讓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幫忙換藥吧!”
“……”音紫腹誹,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家?以前做的事,怎麽不見有這覺悟?
“再說了,行軍打仗,負傷是在所難免的,一個大男人哪能那麽脆弱……”話隨說的漂亮,可無痕額頭上的汗卻越來越多,麵色也白的嚇人。『言*情*首*發
“哪那麽多廢話?做好了,我給你換藥!”音紫氣呼呼的說完,雪無痕低垂下了頭。
音紫以為他是被自己說的不好意思了,卻沒注意,低下頭的無痕,額前發絲擋住了他眼角露出的笑意。
當音紫白皙的手指捏著綁帶打算繞過雪無痕的胸膛時,還是微微一怔,見無痕正盯著她,便換了一副凶相:“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直接閹了你!”
雪無痕唇角一抽,“一個姑娘家,說話怎麽這麽粗魯?”
“好過無賴!”音紫心裏不舒服,手上的力道自然比開始處理傷口時重了一些。“是粗魯還是知書達理,也要看對誰,對你,知書達理就是對牛彈琴!”
不知道雪無痕是不是有意的,每次音紫手上的力氣稍稍一大,他就會痛呼出聲,雖然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音紫聽到。
綁帶解開,音紫後背已經滲出了汗,看來,換藥也不是個輕鬆的活計呀。
處理傷口時,為了將沒入他胸口的箭頭取出來,音紫用燒熱了的刀,將那原本就不小的傷口割開。
如今在看這傷口,依然觸目驚醒。
音紫用幹淨的手帕為他清理了再次裂開的傷口,小心的撲上藥粉。用手指按壓在傷口周圍,查看傷口的情況。
當音紫的手指觸碰到他胸口的肌膚時,雪無痕的身子明顯一怔,那細滑伴著微涼的感覺,讓人迷戀。
處理了傷口,音紫再次一圈一圈的將新的綁帶纏上,做完這些,額頭已經滲出細汗。
音紫揚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抬頭間正好看到雪無痕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沉醉著。
心裏憤憤不平的音紫,伸手便在他的大腿裏側狠狠掐了一把。
“啊!”雪無痕對音紫這一招毫無防備,那大腿內側的肉是最嫩的,掐起來也是最疼的,輕輕一擰,也能疼的人大叫,何況還是音紫那毫不留情的狠狠一掐,將肉提起一點,在擰著轉了一圈。
“聽這底氣足的,看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哪來的哪去,趕緊給本姑娘騰地方!”音紫瞪著雪無痕沒好氣道。
“胳膊麻著呢……”雪無痕見音紫急了,當真要哄人,也不敢在惹她,隻能可憐巴巴的小聲道。
“胳膊麻著,腿又沒……”
“啊!”雪無痕誇張的一聲痛呼,將音紫把後邊那個“麻”字硬生生的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