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攸縣外太史退兵,廬陵城陶璜詰難
上文書中講到太史亨帶兵攻打攸縣。
早有士兵跑來稟明了攸縣的守將陳應:“將軍,城外發現了敵軍,大約一萬餘人!”
聽到這個消息,陳應笑了。
都督果然預料的不錯!
江北一戰打響,江南勢必會響應!
太史慈必然會派兵殺往攸縣!
不過,想從我攸縣進入長沙,怕是你太史慈這一萬兵馬不夠用吧!
帶著幾名士兵,陳應來到了內城的高台上,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士兵,高聲喊道:“何人驅兵犯我疆土?”
“某乃太史亨是也!汝是何人?”太史亨問道。
“某乃是大漢江右都督、橫野將軍劉賢麾下的偏將軍陳應是也!”陳應答道。
太史亨一抱拳,說道:“原來是陳應將軍,久仰久仰!”
“汝無故犯我邊境,所示為何?”陳應問道。
太史亨一笑,言道:“攸縣本當屬我江東,汝不歸還,卻反問我,又是何故?”
“胡說!光天化日之下,汝竟然信口雌黃,顛倒是非!也罷,汝主狼子野心,陛下早知,特使某等駐守於此!既然,汝等敢擁兵前來,若是想要攻城,隻管攻來!”陳應冷笑一聲不懈的說道。
攸縣新城牆相比前麵舊城牆的高出了一丈餘,相距不足百碼!
雖然舊城牆不過一到多半人高的矮牆,卻也成為了阻攔敵人進攻緩衝的最好防護!
敵人騎兵翻過矮牆,勢必會出現一個緩衝!
而這個緩衝,堪堪成為了陳應手下gongnu手們射箭的最好時機!
諸葛連弩,劉備麾下士兵製式裝備!
這是諸葛亮設計出來的一種大弩。
二人合作,一次十箭,殺傷力甚大!
據陳壽《三國誌61杜夔傳》注引傅玄序曰:"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先生見諸葛亮連弩,曰:'巧則巧矣,未盡善也。'言作之可令加五倍。"
……今若馬氏所欲作者,國之精器,軍之要用也。費十尋之木,勞二人之力,不經時而是非定。難試易驗之事而輕以言抑人異能,此猶以己智任天下之事,不易其道以禦難盡之物,此所以多廢也。
馬氏所作,因變而得是,則初所言者不皆是矣。其不皆是,因不用之,是不世之巧無由出也。夫同情者相妒,同事者相害,中人所不能免也。故君子不以人害人,必以考試為衡石。廢衡石而不用,此美玉所以見誣為石,荊和所以抱璞而哭之也。
'於是安鄉侯悟,遂言之武安侯,武安侯忽之,不果試也。此既易試之事,又馬氏巧名已定,猶忽而不察,況幽深之才,無名之璞乎?後之君子其鑒之哉。
馬先生之巧,雖古公輸般、墨翟、王爾,近漢世張平子,不能過也。公輸般、墨翟皆見用於時,乃有益於世。平子雖為侍中,馬先生雖給事省中,俱不典工官,巧無益於世。用人不當其才,聞賢不試以事,良可恨也。"
文中所講的是諸葛亮發明諸葛連弩,用兩人操作,一射十箭,威力非比尋常!可是後來被馬均看到,建議給予改良,使之一射五十支弩箭,威力更甚。隻是可惜的是,沒有研究出來一射五十支弩箭的弩來。
劉備遂將一射十箭的弩用於軍中,設nugong營。
陳應所部gongnu營不過一部,擁有諸葛連弩五百餘。
一次可射出弩箭五千多支,威力甚是猛烈!
城外觀看了一陣,太史亨心中頗為猶豫。
攻城?
人家都躲在了內城!
“將軍,要不要攻城?”一旁的副將問道。
太史亨不悅的問道:“攻城?如何攻城?你可有辦法?”
副將答道:“屬下曾聽說諸葛亮堆土填城,關公匹馬奪城!將軍勇武非常,何不用此辦法,以此揚名天下?!”
匹馬奪城?何等威風!
遙想當初,聽說關公匹馬躍上馮翊城震懾數萬曹軍士兵!
他是如何向往、如何的崇拜!
今日,他聽到副將如此一說,心中頗為心動!
可是,心動歸心動!
這個小城,被人家布置的如此巧妙,又豈是輕易可破的呢?
望著城上垛口處站著的士兵舉著的那個弩箭,他的心便又動不起來了!
太史亨自幼跟隨太史慈南征北戰,為江東孫家開疆擴土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久經沙場的他自然知道身為將領卻不能夠因為一時的大意,丟掉千萬士兵的性命!
雖然不知道內城垛口處士兵們拿著的nugong有多麽厲害的殺傷力,但是他知道陳應便是憑借著這些nugong在這個小城設下了這麽一個城內城的防禦體係!
退!
這是太史亨思前想後,做出的一個決定。
“退兵!敵人退兵了!”陳應身邊的一名軍司馬忽然喊道。
陳應這次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一個聰明的人!竟然如此輕易的便退兵了!此人乃是江東名將之後,果然虎父無犬子!聽說其父太史慈太史子義乃是劉繇麾下的第一戰將,武藝高強,智勇三軍!後來劉繇戰敗,被孫伯符所收!今日一見其子,便知其父之風!”
“將軍,此人不過一介懦夫,如何得將軍如此評價?”那名軍司馬不解的問道。
陳應一愣,不由笑著問道:“懦夫?某問你,他若是揮兵強攻,將會麵臨如何的結局?”
“自然是被我軍射殺數千!”軍司馬笑著說道。
“僅僅是在外麵觀察一會兒,便知這裏麵藏了如此大的危機!這樣的人,汝以為是懦夫耶?”陳應反問道。
這可不是懦夫所為!
此子乃是擁有大智慧之人!
他引兵而退,其實就是不想輕易冒險!
隻可惜,很多人都不這樣認為!
正如太史慈所部的監軍陶璜。
他見太史亨帶著一萬兵馬,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他心中納悶,這麽快就回來了?
想不通,他便上前攔住太史亨詢問。
太史亨遂將攸縣發生的一切向它講述一遍。
哪知聽他講到帶兵回來的理由時,這廝鬧了起來,說什麽臨陣脫逃,要治他的罪!
太史亨從未將他放在眼中,見他在這裏無理取鬧,也不理會,徑直帶著兵馬走了。
本來,陶璜便因為太史亨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看在眼中,而時刻想著給他穿小鞋!
隻不過因為太史慈的原因,他卻隻能忍讓三分。
如今他終於抓到了太史亨的把柄,豈會輕易放過?
又見到太史亨叼都不叼自己就那麽走了,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帶著侍衛,他徑直奔向太史慈的府邸,向太史慈興師問罪!
來到太史府,他徑直闖入。
守門的侍衛不敢阻攔,匆匆跑到裏麵,向太史慈稟報。
一聽到這個瘟神來了,太史慈急忙出來迎接。
“玉達兄,哪陣香風將您吹到了我這府上?也不早早派人前來通告一聲,老夫也好出來迎接!”太史慈見到陶璜,滿臉賠笑著說道。
陶璜一臉的陰沉,絲毫不買太史慈的仗,冷冰冰的問道:“貴公子將老夫吹過來的!”
“啊?!犬子帶兵前去攻打攸縣,如何得罪了監軍大人?”太史慈心中頗為不解的問道。
“攻打攸縣?怕是到了攸縣,他也就看了一眼便帶著一萬大軍悄然而回了吧!”陶璜一臉的不屑,冷嘲熱諷的說道。
“什麽?竟有此事!”太史慈這才意識到了陶璜前來的目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太史亨竟然被陶璜抓到了這樣一個把柄!
這個把柄可大可小!畢竟,太史亨到達攸縣,觀察一番後,見攸縣防禦加強了,引兵退回,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這個把柄落到了監軍陶璜的手中,又豈會輕易化小!?
監軍,孫權派出來,安插在各個軍營中的見官大三級的官吏,負責監督軍中大小將領在作戰中的表現!
所以,這些個監軍才是這個軍中最有權勢的人!
就在這時,太史亨帶著兩名副將走進了太史慈的房中。
雖然看到了陶璜,太史亨還是沒有意識到這家夥來找自己茬的,而是對太史慈說道:“父親,孩兒回來了!”
而這個時候,陶璜卻問道:“少將軍歸來,可喜可賀呀!!少將軍莫非已經攻下了攸縣,勝利班師回來了?”
一看陶璜如此詢問,太史慈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太史亨答道:“末將麾下的兵力不足以攻陷攸縣,或者可以說根本就無法破解他們城內城的防禦!與其做無謂的犧牲,不如引兵歸來,休養生息!”
“嗬嗬,都督,你可都聽清楚了?”陶璜聽完太史亨所講,心中簡直笑開了花一般,強忍著大笑,質問太史慈。
太史慈總與他打交道,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既然知道了他的心思,而且還是想要謀害自己兒子的心思,太史慈又如何能夠讓他得逞呢?
卻聽他說道:“我兒所講,當時不錯!相比監軍大人也相信了!”
“那是,我自然相信他們所講!”陶璜一聽太史慈怎麽了這是?
不等他搞明白,太史慈又問道:“我軍江北一戰,魯子敬雖然擊潰了劉琦所部,卻也損兵折將,退守彭澤!陸伯言兵敗曲阿,退守南徐,更是損兵折將,還折損了大將呂蒙!不知監軍大人可知為何他們練練敗退?”
“他們戰敗,不過是敵軍兵力太強而已!”陶璜說道。
太史慈一笑,說道:“兵力懸殊,不過其一;其二便是他們不懂得分析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吾兒此舉,某到不認為他有何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