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農家種好田

撿貝拾珠

第523章“我要改改!”

書名:重穿農家種好田 作者:撿貝拾珠 字數:6808

郝蘭欣對範蘭悅一說,範蘭悅也很高興。心想:人家提的也不算過分,兒子智障,沒能力養家,總得有個收入。一旦老人不在了,日子也能過得下去。便對郝蘭欣說:

“我倒覺得可以。隻是這本事是晴晴教給我的,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傳給別人?”

郝蘭欣想了想說:“傳給誰不是給人看事看病。我覺的晴晴能理解。過後我給她解釋過去就行了。答應了她的條件,然後讓他們見見麵,就結婚,省的夜長夢多。”

範蘭悅欣然同意。

哪知給腦殘患者陳保柱一說,陳保柱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說什麽也不同意。口口聲聲說:“我要改改!我要改改……”

陳保柱口齒不清楚,把“改改”說成了“格格”。郝徐氏聽不懂,又沒見過改改,納悶地問:“他要哪裏的‘格格’?”

範蘭悅不好說明,敷衍道:“誰知道說的是誰呀?一個傻孩子,可能瞎嚷嚷哩!”

郝蘭欣和範蘭悅心中都有數:改改就是田晴晴雇在空間裏的管家,孤兒一個,吃住在空間裏。

改改在姊妹倆的心目中可是大能人一個:管理著整個空間,在外麵還開著一個批發部。雖然想隻供給五家小賣部,但賣的都是空間裏的貨物,收入卻不少,是空間裏的主要經濟來源。改改也是田晴晴的左膀右臂。

“人家改改會願意他?”範蘭悅泄氣地說:“長得水靈出眾的,又有能耐,什麽樣的人家不是跳著找?他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郝蘭欣:“準是改改在裏邊兒光領著他玩兒了,接觸的多了,他喜歡上了人家。他知道什麽呀。喜歡了就想要。”

範蘭悅:“要是這樣的話,往後還真得少讓他跟改改接觸。傻子好認死門,高不成低不就的,婚事沒法定。”

郝蘭欣:“那,這個怎麽辦?是回絕了人家,還是往後拖拖?”

範蘭悅:“我給他做做工作,讓他們見一麵。好不容易有個願意嫁他的。不能因為這個耽誤了他的終身。除了在空間裏接觸改改以外。他還沒和別的女孩子交往過。保不住見了麵會喜歡上的。”

郝蘭欣:“要這樣,也甭往後拖,對他來說。怎麽樣也是先見麵後了解。幹脆給媒人說一聲兒,讓她給安排見麵好了。”

於是,見麵時間很快定下來:第二天下午,在郝蘭欣的家裏。

“到了那裏。對人家姑娘客氣著點兒。”範蘭悅囑咐打扮一新的傻兒子:“你口齒不清,盡量少說話。常露個笑臉兒也就行了。”

“我要改改。”陳保柱大概知道自己去幹什麽。執拗地說。

“不要再說改改了!”範蘭悅有些慍怒:“改改不是你要的那種人,你配不上人家,咱這個家裏也著不開人家。今天這個姑娘才是你的。過了門,你們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今天要對人家客氣一些。”

“不要。我要改改。”陳保柱把嘴一撅,臉一沉,一副非改改不要的勁頭。

“不是說不讓你說改改了嘛!再說改改。我打你!“範蘭悅說著,真的揚了揚手。做打人狀。

陳保柱雖然是成年人,得大腦炎時才四歲,思維便停在了那個階段。對“打”字特別敏感,隻要一聽到,立時便會表xiàn出驚恐的樣子。

今天也不例外,見母親揚手要“打”,縮縮脖子沒再言語,乖乖地跟著範蘭悅來到東邊郝蘭欣的家裏。

女方是由其母親和媒人陪著來的。因為是一個村裏,與郝蘭欣很麵熟。互相介紹了以後,大家便很隨便地坐在堂屋裏說了一會兒家長裏短(其實是給兩個年輕人相看的機會)。媒人見雙方大人談的很熱情,便對男、女雙方說說:“你們兩個人也互相看見了,要是有意的話,就到裏屋單獨談談。”

郝蘭欣見說,打開了田幼秋住的西裏間南屋。媒人把女方和陳保柱讓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兩個人一個坐在床沿兒上,一個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陳保柱一米七、八的個子,標準的國字型臉,濃眉大眼睛,由於不下地幹活,膚色白皙,如果他不說不笑,隻是靜靜地坐著,給人的印象是一個很帥氣的小夥子。很難與“傻”字聯係在一起。

女方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他傻的,但並沒有見過。今天看見,一下被他的外表吸引住了。加之他家的經濟條件好,又有當“神媽兒媽兒”的誘惑,從心裏喜歡上了這個傳說中的“傻子”。

書中暗表:在當時,家裏有個吃商品糧拿工資的人,就算是好條件的家庭了。陳興國是人民教師,範蘭悅當“神媽兒媽兒”能掙錢,當然是村裏“富裕”的人家了。

“你叫什麽名字?”

女方首先打破了沉默:既然來相親,總得說幾句話吧,盡管他是個傻子,而這千篇一律的開場白也應該由他先說。

“柱柱!”陳保柱毫無表情地說。

女方聞聽一愣:難道他連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隻記得幼時的小名兒?很動聽的名字,從一個大男人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別扭。

按照常理,一方先開了口,另一方就得回敬過去,最起碼問問對方的名字。但陳保柱傻,根本不知道這個回數,仍然傻傻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俺叫田桂條。”女方見陳保柱半天無語,隻好自報了姓名,又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三費(歲)。”陳保柱眼睛看著別處裏說。

田桂條又是一驚:難道傻得連自己的年齡都不知道?要個這個幹什麽呢?

轉而又一想,不對呀,傳說他雖然表麵上看著傻,嘴笨,心裏卻透亮兒,並且很有靈氣,能從香上看出香客丟失的牲口或者失物,“嘟嚕嘟嚕”說幾句,他母親就能準確地說給香客,一次誤差也沒有。

自己之所以願意這門親事,一是衝著他的靈氣,再就是衝著“媳承婆業”,過門後,讓婆婆傳授給自己給人看事的本事,當一個人們敬仰的“神媽兒媽兒”。風不著雨不著的,坐在家裏就能掙錢。

還有一個心裏的小九九:就是衝著他是個獨子。聽說西邊的那處宅子田晴晴已經給了他們,偌大的宅院,將來以後就是自己的了。

表麵上傻就傻唄!人們說,要不是傻,還沒靈氣哩。再說了,要不是傻,自己一個普普通通農民家庭的女孩子,還進不了他們的家門呢!

田桂條心裏這麽一想,又坦然起來。於是,就直接問道:

“你願意俺不?”

“不!”陳保柱清晰地說。

他說話舌頭不打彎兒,“嘰裏咕嚕”的很難挺清楚。但“不”容易發音,一個字,舌頭不用動彈,直接說出就行,而且能說很清楚。

田桂條震驚的一下從床沿兒上站了起來:他是個傻子,不知道大名,不知道年齡,這個“不”字卻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難道他真的像傳說的那樣:不傻,之前是裝的?是對自己不滿意才故意那樣說的?

“俺不招你喜歡!”田桂條不死心,又問道。

陳保柱:“喜歡改改!”

“‘格格’是誰?”田桂條吃驚地問。

“比你好看。”陳保柱答非所問。

這一回田桂條無語了:自己拋棄名譽下嫁他,卻原來人家心裏早有了別人。

“那你還來幹什麽?”田桂條嗔怒道。

陳保柱:“你不該來。”

“你……”

陳保柱:“我要改改,不要你。”

田桂條徹底醒悟了:這哪裏是傻子?雖然口齒不是很清,心意卻表達的很明白:他要的是叫‘格格’的女孩兒。雖然她不知道“格格”是誰,但他喜歡的是“格格”而不是自己!

田桂條有種被“耍”的感覺:被一個人們傳說中的“傻子”“耍”了:這門親事在家裏鬧得沸沸揚揚,大多數持不同意見。就連今天陪著自己來的母親,也是自己千方百計說服了才同意並陪著自己來的。滿希望掌控著傻子當一個衣食無憂的神媽兒媽兒,不承想人家早有了意中人。委屈的淚水一下奪眶而出,拽開屋門,用手捂著嘴,“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在堂屋裏等好消息的人們見狀,知道兩個人談的不投機,田桂條的母親喊著女兒的名字追了出去。

範蘭悅郝蘭欣忙進屋問陳保柱:

“你給人家姑娘發脾氣了?”範蘭悅氣急地問道。

陳保柱一臉茫然:“沒。”

範蘭悅:“怎麽人家姑娘哭著走了?”

陳保柱:“我要改改。”

“不是說今天不讓你說改改嗎?”範蘭悅說著說著忽然恍然大悟:“你給人家姑娘說你要改改了?”

陳保柱點點頭:“嗯。說了!不喜歡她,喜歡改改。”

“我的天,你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癡心妄想嗎?要是傳嚷出去,誰還敢給你提對象!你呀你,你就一輩子打光棍吧!”

範蘭悅說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起轉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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