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寵嫡妃

瓊靈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後麵的幾隻黃雀

書名:重生之盛寵嫡妃 作者:瓊靈 字數:7227

“姑娘可想好怎麽辦了呢?如今這些人圍著姑娘家的馬車,等下您可怎麽回家呢?”荊鳳兒蹙起了眉頭,甚是為難。

“無法無天,他們以為圍著馬車就能奈何得了我們了?美得他們!”祁敬之冷聲一笑,斷然道“報官!賢者在位,能者在職,若在京畿之內,還有這等買凶傷人的是發生,還要京兆尹何用?”

葉棠花挑了挑眉,在心裏為如今的京兆尹默默歎息了一下,可著京城裏頭看,王侯將相遍地走,三品四品不如狗。如今這個京兆尹恰恰就是這麽個狀態,京兆尹是三品官,本身自己就在這個“不如狗”的行列裏頭,還要管著一群王侯將相,一個鬧不好就是丟官掉腦袋。

這還不夠慘,關鍵是這位京兆尹手底下管著的可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京兆尹調任和六部調任幾乎是同時,在葉遠誌回京的時候,這位京兆尹大人也是新官上任,這還沒到三個月,就出了多少事了?

除舊宴,她和葉沐氏被李姨娘算計,回府的時候險些被山賊擄去,祁敏之幫忙的時候不僅抓了那些賊人,還預先在京府衙門報了案,祁敏之不把人交出去,這就是京兆尹手底下一樁無頭公案。正月初六,璋樓失火,那“賊人”出入國子監如入無人之地,這固然是禮部管理不善,可作為京城長官,京兆尹難辭其咎,祁毓一天不把事情解決,京兆尹就一天得為這件事懸心——賊人這次是燒璋樓,下次燒國子監怎麽辦?再下次燒皇宮了呢?

這兩件事就夠讓京兆尹焦頭爛額的了,如今再加上一條,當朝皇帝親自報案……這京兆尹的位置隻怕越來越坐不穩了吧?

京兆尹可憐歸可憐,如今祁敬之下了令,也不能不告啊,葉棠花想了想,在街邊尋了個乞丐走過去,先將魯家的令牌亮了一下,繼而吩咐道:“你去魯家茶樓,讓他們去京府衙門報案,就說是有人圖謀不軌,意圖行刺清商縣主,可記住了?”

葉棠花說罷,摸了半兩銀子遞給那乞丐,隻見乞丐從地上跳起來,笑眯眯地謝過,一溜煙兒跑遠了。

葉棠花淡然走回來,笑道:“成了,剩下的該交給京兆尹大人了。”

祁敬之冷冷一哼:“他查得出還罷了,若是查不出……他這官兒也別做了!”

葉棠花歎了口氣,摸著腕上的翡翠鐲子:“隻盼大人明察秋毫吧。”

“好了,再逛逛吧,真是掃興,分明是佳節,怎麽全是不順心的事情?”祁敬之蹙起眉頭來,頗有些不悅之色。

“人生在世,原就是喜憂參半的,上午全是讓人煩的事,也許下午就都是喜事了呢?您也別為那些人壞了自己的心情,好容易出來一趟呢。”葉棠花笑著勸道。

“棠兒說的是,也罷了,走吧。”祁敬之笑了笑,朝前方揚了揚下巴。

此時午時已過,太陽毒辣的很,況且走了這許些時候,幾人也有些餓了,便在一個飯莊內用了飯,葉棠花還惦記著魯秀兒說的菜刀六家的燒雞和杏花莊的酒,托飯莊的小二去買了來,眾人細嚐果然味道極妙,就連祁敬之也稱讚得真心實意。

“這燒雞味道真是極妙,我往日裏珍饈佳肴也吃得不少,竟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祁敬之拿筷子夾了一個雞翅一個雞腿細細嚐了,稱讚道。

酒足飯飽,葉棠花支著頭笑道:“那等下不如再買一些帶回去?也給他們嚐嚐鮮兒?”

祁敬之算計了一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燒雞雖不是什麽名貴物件兒,可他從宮外帶回去的燒雞,意義那就不一樣了,後宮佳麗沒有一百也有幾十,要想雨露均沾,起碼要買個幾十隻燒雞……

難道他堂堂的南燕皇帝,要拎著一大堆燒雞回宮?

想象了一下自己渾身上下掛滿了燒雞,舉步維艱的模樣,祁敬之禁不住揉了揉額角:“算了,家裏人多,要買就要買一堆,哪裏帶的回去,還是把這秘方兒帶回去好了,多給些銀子,總無有不應的。”

飯莊的老掌櫃就倚在櫃台旁邊抽煙袋,聞言不由得嗬嗬笑了起來:“這位貴客要知道秘方兒不難,菜刀六的燒雞秘方滿大街都知道,可就怕您知道了也學不來。”

“這倒奇了,知道了秘方兒,怎麽還會做不出美味呢?”祁敬之愣了愣,偏過頭去看那老掌櫃。

老掌櫃背著手走過來,笑嗬嗬拱了拱手:“您細聽,菜刀六家的燒雞,有大秘方兒,一來是用的雞不同,這雞是騸過的母雞,又是天然養著的走地雞,跟關在籠子裏頭喂出來的雞天生那就不一個味兒,您拿那籠雞來做燒雞,就是用了龍肝鳳髓做配料,雞肉還是不好吃!”

祁敬之點點頭,笑道:“這雞固然難得,卻也不是吉光片羽,於我而言不算為難。”

老掌櫃又道:“這二來則是配料,菜刀六的配料除了鹽別無其他,絕不放任何喧賓奪主的調料,要的就是吃那個雞肉的香味兒!三來是餓,菜刀六家的燒雞,不是在飯點兒也不賣!須得等人都餓了,才能吃上他家的這個雞,俗話說,晚食以當肉,餓著肚子吃饅頭,比飽著時吃餃子好吃多了!四來是人,菜刀六家的燒雞,一個人吃不賣!有朋友陪著吃,白菜土豆兒也有滋有味,一個人吃,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蠟!您想想,這些個秘方兒,您就是知道了,能做的一樣味兒嗎?”

祁敬之聽愣了,若有所悟地想了片刻,輕笑了一聲歎道:“罷了,就是買了回去,也吃不出今兒中午這個味兒了,還是留著別人吃吧。”

葉棠花眨了眨眼睛笑笑:“您不買,我可要買兩隻,我家人少,吃得過來。”

“飯點兒都快過了,咱們今日可是要至燈會散了才回去,你就買了回家也是涼的,拎著還費事兒,哪天想吃了派人再來買就是了,拎著燒雞再油了衣裳呢?”祁敬之笑著勸道。

葉棠花猶豫了片刻,歎了口氣:“好吧,原想著今兒過節,我弟弟從書院回來,給他帶點兒好吃的呢。”

“柏堅如今不在家裏住的?”祁敬之站起身來結賬,隨口寒暄道。

“不在,眼瞧著春闈就到了,他在書院裏攻書呢。橫豎兩個弟弟均是蔭生,要考也是直接考春闈,父親有意讓兩個弟弟今年去考一科,一來讓他們見識一下科舉,二來萬一哪個中了呢?”葉棠花笑道。

祁敬之點了點頭:“葉公中舉時歲數就不大,柏堅如今雛鳳清於老鳳聲,也未可知。”

葉棠花笑笑也就罷了,倒是沈天佑聽了半天,拱手笑道:“原來小姐弟弟今科也要考的麽?那我倒是可以照應一二,我今年也是要考的。”

“原來沈公子也是生員……我弟弟叫葉柏堅,今年小我一歲,一十有二了,還有個更小些的喚做葉鬆勁,今年不過十歲。”葉棠花笑了笑,也沒怎麽當一回事兒,隨口說了。

沈天佑一一記在心裏,點了點頭,瞧了瞧天色又道:“如今午時已過,我和鳳兒要買的東西也買完了,我尚要回去攻書,隻怕要先告辭了。”

“不妨的,你們先走吧,這條街我們也差不多熟了,下午我們自己逛就成的。”祁敬之笑了笑,示意他們不必在意。

沈天佑帶著荊鳳兒先走,剩下葉棠花和祁敬之兩個人無所事事,祁敬之笑了笑:“如今京府衙門的人也差不多到了,咱們不妨去那茶樓看看如何?”

祁敬之發話,葉棠花自是無有不應,好在這條街已經走得差不多,兩個人也認得路,便沿著路慢慢往魯家茶樓走,走到茶樓門口的時候,正聽見裏頭吵擾不休:

“你們說是行刺縣主,那縣主人在哪裏?”

“不就是一輛破馬車麽?我樂意圍著怎麽了?不就圍著看一會兒,值得你們當官的大驚小怪的?”

“草菅人命啦!昏官殺人啦!堂堂京兆尹,欺壓小民啦!”

祁敬之皺起了眉頭:“潑皮無賴,這般放誕。”

“您稍安勿躁,別擾了興致,橫豎告他們的是我,我來就好。”葉棠花笑笑,從人群中走了進去,“本縣主在此!就是你們要行刺我嗎!”

葉棠花擠進去才看清,原來圍著她家馬車的竟足有七八個大漢,一個個凶神惡煞,穿著皮裘,滿身橫氣,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那為首的一個帶著皮帽的虯髯大漢晃晃悠悠走過來:“就是你誣告我們行刺你嗎?笑話!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就行刺了你!你今日若給個說法還罷了,如若不然,哼哼……憑你是什麽縣主,也要治你個誣告之罪!”

這虯髯大漢說罷,心裏不禁慶幸起來,幸虧他們找到這輛馬車的時候沒有輕舉妄動,隻是守著馬車等這小娘兒們回來,此刻才有辯白的機會,要不然真是難以脫身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兔兒爺是想害死他們不成?居然雇他們來教訓一個縣主!

這時候,那京兆尹也走了過來,拈須看了眼葉棠花:“清商縣主,是你告這些人行刺,你可有證據嗎?”

葉棠花笑笑:“大人放心,證據我有的是。這些人意圖行刺不是一兩天了,初十的時候這個人就要害我,隻是有人相助我才脫了身,這街上的乞丐有不少人都瞧見了他跟在我們身後,今日這人又跟著我,街上的乞丐也都能作證的,他若沒有歹意,三番五次尾隨我是何道理?”

那大漢大笑:“區區幾個叫花子,就想作證?你也忒看我不起了!誰知你是不是買通了幾個叫花子來汙蔑我呢?”

京兆尹也拈須道:“這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叫花子的話而已,如何能為憑證?縣主可有更正式的證人麽?”

葉棠花皺著眉頭道:“初十那日,廣順侯家兩位小姐也在我身邊,她們可以作證!”

京兆尹又皺眉道:“廣順侯府豈是我等能隨意攪擾的門第?況且縣主肯定與廣順侯府上相熟,難保她們不會做假證的!縣主還是說一個實際一點兒的證人吧!若不然,本官也要回去了,話說回來,這等地界兒,豈是縣主該來的地方?”

京兆尹說罷,心裏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手裏頭還有不少麻煩沒有解決,怎麽這清商縣主又來給他添亂呢?不過是幾個潑皮圍著馬車罷了,破財免災不就好了?也值得勞動他從衙門來一趟?這清商縣主不願意跟這些潑皮無賴打交道,就派人報案把他叫來?他也不願意跟這些人攪擾不輕啊!再說了,這長街跟庶民的家宅何其接近,豈是他一個朝廷大員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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