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寵嫡妃

瓊靈

第一百一十章  路遇惡奴

書名:重生之盛寵嫡妃 作者:瓊靈 字數:6596



想到年市,三個女孩兒總算熄了拌嘴的興致,都急急忙忙挑起帷帽麵紗來,葉棠花順手指了一條桃花色繡梨花單羅紗的麵紗,衛似雨和衛如霜選了一樣的霞影紗百蝶穿花流蘇帷帽和月白色雲水紋琉璃紗的麵紗,結賬時葉棠花順手將三個人的帳都結了,笑道:“我若今日單結如霜的,隻怕似雨夢裏也忘不了我的壞,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衛似雨聽了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丫頭,做了好事也就罷了,偏要說道說道,須知施恩圖報便算不得好人,棠丫頭拿這事出來說道,可見也不是個存了好心的。樂-文-”

葉棠花聽罷,不由得一聲嗤笑:“好啊,給你付了帳,你倒還派我的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難道就是好人了不成?”

衛如霜此時已經帶好了麵紗,正拿帷帽往頭上扣:“你們又來了,拌嘴什麽時候不行?年市可是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再不去,年市可就散了!”

提到年市,衛似雨和葉棠花也不再吵鬧,三個人帶上麵紗和帷帽,依次走出點妝閣。葉棠花甫一出門就見兩輛馬車並排而立,知道另一輛定是衛家的,便扭頭看向衛似雨和衛如霜:“咱們姐妹且去逛著,讓他們在這兒等如何?”

衛似雨點點頭:“就這麽著吧。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我可不想白浪費那麽多時間,咱們且去逛著吧?”

葉棠花頷首應了,三人便提步邁入人流之中,講好了相互扯著手以免走散,然而人流實在太多,想要三個人並排扯著手走是不可能的,最後還是散開來各走各的了。

“棠兒你瞧,這街邊上的首飾雖比不得咱們平日裏的貴重,卻比咱們的顯得精巧呢,你看這堆紗花兒,雖不及咱們用的精巧,可顏色卻瞧著新鮮的,聞著也香的很,竟像朵真花一般了。”衛如霜走著走著便被街邊賣頭花的小攤子吸引去了,自己走過去挑揀一番,又招手讓衛似雨和葉棠花過來看看。

那賣花的少女也是十六七歲年紀,雖算不得美人倒也有些清秀,抿著唇笑道:“姑娘們一瞧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和我們自然不同,這些花兒都是我娘紮的,又用了鮮花做的花露灑在上頭,自然聞著真花一般,可惜了如今是寒冬臘月的,若是春夏之際,還能引來蝴蝶翩翩而飛呢。”

“是嗎,這倒有趣得很,隻如今不是春夏之際。”葉棠花笑著拿起一朵梅花來輕嗅,果然依稀聞著一點梅花的冷香,又看手中花兒雖不明貴但卻勝在逼真,若買上幾朵插戴,定是如戴了真花一般好看。

衛似雨早已經對手中的一朵紫玉蘭愛不釋手,抬起頭問那賣頭花的少女:“這花兒怎麽賣的?”

少女想了想:“若姑娘單買這一朵,要四十文錢一朵兒。若能多買些,價錢好商量。”

衛似雨也是花錢論兩計的人,哪裏在乎那幾文錢的折扣?想了想笑道:“我今兒出來的匆忙,沒帶散碎銀子,最少也是一兩銀子的錠子了,我們三個多拿幾朵,折扣就不必了,你大冬天的在外頭買賣也不易,剩的錢留著給你當賞錢吧。”

賣花少女聽罷,不由得笑逐顏開:“哎呀,這怎麽好意思,都是便宜東西……那小姐多挑一些吧?”

衛如霜瞧了瞧衛似雨手中的紫玉蘭花,又在攤子上四下裏看了看,自己挑中了一朵迎春花,又招呼葉棠花來:“棠兒快來,能得姐姐請客可是不易,快過來多挑幾朵。”

葉棠花早撿了一朵棣棠花,笑著拿在手裏把玩:“這個還消吩咐?似雨的便宜,那真是難得一回的,不趁著此時占,更待何時?”

衛似雨自荷包裏揀出一個一兩的銀錠子遞給賣花女,偏過頭笑著唾了一口:“方才還說我得了便宜賣乖,如今你們兩個難道不是?”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騷動,還夾雜著幾個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滾開!別擋爺們的路!”

“哎呦,這小娘子長得不錯,不知姓甚名誰,芳齡幾何,家住何方啊?”

“嘿嘿,這玩意兒不錯,歸爺了!”

那賣花女聽了這些人的聲音,臉色頓時一白,慌忙地自攤子上撿了幾朵花塞給衛似雨:“幾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兒這攤怕是擺不下去了,這花你們拿去分了吧,放久了香味散了也是可惜,我勸你們也趕緊走,若是招惹了他們,怕是你們也不好脫身的!”

衛似雨看著懷裏的花兒一怔,衛如霜蹙眉道:“那些人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怎麽如此霸道?”

“還不是那國舅爺家的走狗麽?仗著自己主子宮裏有人,成日價打雞罵狗,最不是好人的!”賣花女一臉嫌惡地唾了一口,神色間滿是憤恨,“要不是他們搶了我爹的東西還傷了我爹……”

“國舅爺?什麽國舅爺?”葉棠花和衛似雨衛如霜對視一眼,俱是滿臉疑惑。

皇後姓裴名瑢,母家乃是定國公府裴家。老定國公一共兩子一女,長子裴珂照理應當襲爵,但他卻走的是科舉的路子,中了武舉之後出征邊關,如今鎮守北部邊關與北夏相對,長女入宮做了皇後,便是如今祁毓的母親。次子裴珥雖然襲爵,但他今年不過一十有七,年少時也曾和葉棠花幾個見過,性子不能說溫和,但待人還是有禮的,而且從來也不曾以什麽國舅爺自居過。好好的國公爺,正經有爵位的人家,何必在乎一個國舅爺的虛名呢?聽著倒像是靠著裙帶關係似的。

賣花女歎了口氣:“還能有哪個國舅爺?仗著姐姐是妃子,在外頭橫行霸道的顧良才顧國舅唄!姑娘們,你們還是快些走吧,這國舅爺手下走狗不知多少,可惹不起啊!”

衛似雨帷帽下的臉色一冷:“我當是誰呢。”

衛如霜冷笑著接了下一句:“原來不過是個妃子的兄弟。”

衛似雨又道:“什麽顧良才?我看他是顧不良才對,區區一個妃子的弟弟也敢妄稱國舅?臉皮比城牆還厚呢!”

賣花女此刻已經收拾好了攤位,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先走了,幾位小姐也還是快些避開吧,他們人多勢眾,您幾位又何必雞蛋撞骨頭呢?”

說罷,賣花女攜著攤位上的東西匆匆忙忙地走遠了,衛似雨和衛如霜葉棠花幾個對視一眼,也準備先避讓開來,等這些人過去之後再做論處。

倒不是說她們隻會放狠話,而是沒有必要和這些人硬碰硬,她們三個小丫頭若是和這些惡奴對上,雖然地位上有優勢,但體力上是絕對的討不了好,萬一這些惡奴心思一歪,先趁著人多勢眾對她們做些什麽,而後捏著她們的把柄要挾又當如何?

為今之計,倒還是暫避鋒芒得好,等她們三個回了家,要怎麽處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旁的人不說,葉棠花難道還不知道顧德妃的處境如何?隻消把這事情稍稍往皇上跟前一透,顧德妃的位置就算完了。

衛似雨匆匆拉著衛如霜和葉棠花想要尋一個店鋪進去避避,但早有眼尖的惡奴瞧見了她們三個,登時叫了一聲:“前頭三個小娘子休走,看你們也頗有姿色,不如留下來陪大爺樂嗬樂嗬?”

圍觀的百姓大都是對這幾個惡奴敢怒不敢言的,如今見這些惡奴愈發放肆,竟當街調戲起小姑娘來,一時間都是義憤填膺,可沒人敢出這個頭,隻能低著頭裝沒看見。

幾個惡奴見沒人發話,心裏更是得意,竟快走幾步趕上了疾步離去的衛家姐妹和葉棠花:“小娘子著什麽急走呢?難不成是有情郎等著不成?哥哥們可比你們的情郎會疼人,不如留下來陪哥哥們玩耍如何?”

衛家姐妹麵紗下的臉都氣得漲紅了,兩姐妹對視一眼,當即決定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了。

衛似雨先喝罵了一聲:“哪裏來的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不成,敢擋本小姐的路!”

衛如霜冷冷地附和了一句:“真正是物似主人型,什麽樣的主子就什麽樣的奴才。”

葉棠花原打算暫避鋒芒,但看著衛家姐妹已經吵嚷了出來,而那些惡奴又實在欺人太甚,不由得瞥了那些惡奴一眼:“這京中的貴人我也算見得多了,隻不知你們是那號人物,敢攔我們的路!似你家主子那等貨色,便是他親自來了,都不一定留得下我們!”

這些惡奴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哪裏想到會被三個小丫頭當街叱罵?為首的惡奴當即臉上就掛不住了,惡狠狠地呸了一聲:“給臉不要臉的小賤人,你當你是誰,敢跟國舅爺府上這麽說話?爺看得起你是給你麵子,你倒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南燕朝的國舅不過兩位,均是定國公府上裴家人,未知你家主子姓甚名誰,敢與堂堂的國公府相提並論!”衛似雨嗤笑一聲,掃了那惡奴首領一眼,隔著帷帽翻了個白眼。

“人家有個當貴妃的姐姐,自然美得上天了,連嫡庶都分不清了。皇後的兄弟方可稱國舅,區區一個妃子的兄弟,真是好大的臉麵呢!”葉棠花心裏麵拿著顧德妃的把柄,如今又攥住了顧良才的把柄,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倒也有恃無恐。

惡奴首領是顧良才麵前得用的人,時常也聽說各府往來,如今見這三個少女張口便是老爺平日裏往來的貴族,心裏不由得忐忑起來。

他雖然猶豫了,他身邊的惡奴卻不知高低,見三個少女竟敢這般放肆,當即就翻了臉,上前就要扯衛似雨的衣袖:“個小丫頭片子,還敢在這兒胡說八道?待我好好親近你,看你的伶牙俐齒能不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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