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農家種好田

撿貝拾珠

第267章 看見了鬼

書名:重穿農家種好田 作者:撿貝拾珠 字數:7185

田青青騎著自行車,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冬天田野的夜晚,靜謐而空曠,沒有一點兒聲音。

田青青雖然有空間壁籠罩著,而且空間有過濾黑色的功能,能看清周圍的一qiē,還是有一些膽怵。

究竟怕什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孤獨無助,四周好像有很多眼睛看著自己似的。

“把黑狗帶來就好了。”田青青心中暗想。隻要有黑狗或者黑妞在身邊,無論夜多深,走多遠,她都沒有這種感受。這也是她一出門就願意帶著黑狗或黑妞的原因。

這次是因為兩個家庭一起出動,又沒有住下的計劃,也就把這個忽略了。

“怕什麽呢?有空間籠罩著,外麵是看不見裏麵的。”田青青為自己打著氣,小心髒“突突”跳著,一路猛蹬往前騎。

正應了那句話:越害怕,鬼來嚇。

前麵忽然走來一個人影,白色的衣服在光線不是很好的夜晚,顯得很是清晰。而且,田青青看到:這個人不是用腳走路,而是雙腳不占地的往前――飄。

鬼!

田青青立刻驚怵地想到。

飄著走路的鬼田青青見過,黑、白無常就是這樣走路。但那時她是靈魂狀態,說不定在外人(鬼)看來,也是這樣走路。所以,一點兒也不害怕。

現在就不同了,自己已經是人體,雖然有著穿越的經曆和成年人的靈魂,但少兒的本性沒變,對“鬼魂”同樣有著深深的恐懼感。

穿越以來,自己雖然用妖異的手法嚇唬過別人,卻沒有見到過鬼魂。今天這是頭一次。

田青青嚇得毛骨怵然。

也許是田青青的性格決定的,也許這就是少年兒童的心性:越是害怕的東西越用眼睛盯著看,仿佛不看著就會突然來到身後似的。

田青青跳下自行車,站在路上怔怔地望著那個鬼魂。

她的空間以虛影的狀態存zài,人和動物都看不見。但是鬼魂也是以虛影存zài,一般人也看不見。自己之所以看見了,是不是虛影對虛影,是因為自己在空間裏的緣故呢?

要是這麽說,那麽,這個鬼魂也很可能看見空間裏的自己了。

這麽一想,田青青更是嚇得要命,兩條腿簌簌發抖。

鬼越來越近了,而且還是個女鬼,一邊飄還一邊比劃著蘭花指,像戲台上說唱道白的演員一般。

女鬼的臉很堿白,但從五官擺放的位置看,生前一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性。

女鬼飄飄搖搖地從田青青身旁路過,並沒有對空間裏的田青青看一眼。就如同空間和田青青不存zài一般,與田青青擦身而過。

“它沒有發現我!”田青青高興地想:“看來鬼魂也看不見空間,在鬼魂麵前,空間依然呈虛影狀態!要不它就不會碰到空間壁而沒有一點兒反映。”

這一發現讓田青青膽子大了不少。好奇心也隨之徒增。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女鬼看起來。

女鬼飄過田青青後,大概是走累了,便把一個方白手帕鋪到田埂上,然後坐在上麵休息。

看來這是一個愛幹淨的女鬼。

讓田青青不解的是,無論這個女鬼拿手帕還是提褲腿,都是伸著蘭花指,擺出一副優美的動作。

擺給誰看呢?又沒有同路鬼。

田青青不由心中暗笑:不管你生前是幹什麽的,死了就死了,沒有人在乎一個鬼的姿勢。

“呼!”

一輛自行車從田青青身上直接軋過。

田青青嚇了一大跳。再一看,自己和身邊的自行車完好無損。這才意識到自己和自行車隻是個虛影,那個騎車人根本看不到自己,騎著自行車像穿空氣一樣,從自己的身體上軋過去了。

田青青有點兒小懊惱。其實她在空間裏撞別人無數,別人一旦撞了她,多少還真有點兒不甘心。

再看那個騎車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性。不知道是在為自己壯膽兒,還是想著家裏的老婆子心裏高興,嘴裏還“得兒啷當”地哼著小曲兒。

“臭德行!”田青青狠狠地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

然而,騎車男性今晚好像有意散德行一般。當他走到女鬼坐的地方時,忽然跳下自行車,解開褲子在女鬼麵前小解起來。

女鬼來不及躲避,被濺了一身。

女鬼猛然站起來,怒目圓瞪。

騎車男性解決完內急,紮好腰帶,偏身又上了自行車。

女鬼卻不幹了,飛飄著攆上他,用腳狠狠一踹……

隻見騎車男性連人帶車倒在了路旁。

說也奇怪,騎車男性爬起來以後,看了看周圍,衝著北邊兒磕起頭來。一邊磕還一邊禱告:“爺爺奶奶,原諒孫子,下次一定改!下次一定改!”

磕完頭,爬起來騎上自行車又往前走。

莫名其妙的跪拜和不倫不類的禱告把田青青鬧懵了:大半夜裏撞了鬼,衝北磕頭幹什麽?喊爺爺奶奶就能管事?難道民間還有這個風俗?

田青青正自疑惑,就見那個女鬼緊緊跟上了騎車男性。他騎的快,女鬼飄的快;他騎的慢,女鬼飄的慢。他拐彎兒女鬼也跟著拐彎兒。相距咫尺的不離左右。

“這一回有戲看了。”田青青心中暗想:反正自己的事也不急,何不跟過去看看熱鬧?!心裏這麽一想,便騎上自行車跟了過去。

功夫不大,騎車男性就在一家大門口停了下來。

讓田青青吃驚的是:騎車男子一站住,那個女鬼立馬就附在了他的後背上。而那個男子還渾然不知。

大門虛掩著,騎車男性用車前軲轆頂開大門,推車走進去。

女鬼因為是在他的後背上,也毫無阻擋地進去了。

田青青也不怠慢的緊隨其後。

這是一個農村裏最常見的小四合院。此刻東、西裏間和西廂房裏還亮著燈。

男子進院後,直奔了北屋東裏間屋裏。

東裏間屋裏隻有兩個年過六旬的老人,看來是一對老夫妻。

男子進門後便坐在了小炕上,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老年婦女問道:“那事問的怎麽樣了?成與不成給我們說說,光低著腦袋幹什麽?”

老年婦女話剛一停,就見那男子忽然抬起頭,“嘻嘻”笑了兩聲,又翹著蘭花指抿了一下並不存zài的頭發,便用女聲唱起了京劇中青衣的唱腔,唱詞雖然聽不很清,嗓音卻是燕語鶯聲,婉轉迂回。

兩個老人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半天,老年婦女用顫抖的手指著男子說:“大棟,是不是你唱的?你……你……怎麽會唱……這個?”

老太太這一說不要緊,那男子就像要證明自己確實會唱一樣,站起身在屋裏邊唱邊走起場子來。那不錯腳尖兒的小碎步,扭動的腰肢,頻頻甩的並不存zài的水袖,無一不是女演員在舞台上的動作。

老太太被嚇壞了,顫抖著聲音衝門外喊道:“大棟媳婦,萍兒,你們快來。快來呀!”

從西廂房和西裏間屋裏,很快跑來兩個年輕女性。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十~八~九。

兩個人剛跑到屋裏,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三十多歲的婦女衝著唱戲的男子顫聲喊道:“孩子他爸,你……你……這是怎麽了?”

那男子就像沒看見她們兩個一樣,仍然邊唱邊走著場子。

“媽,爸,我大哥這是怎麽啦?”年輕的女子問道。

看來這是姑嫂倆兒。

一直坐在炕裏頭的老者還算鎮定,對人們說:“很可能是路上撞了邪了,你兩個人做著伴兒,趕緊把咱村的神媽兒媽兒叫來。快去,越快越好。”說著遞給年輕女子一個手電筒。

姑嫂二人屋也沒回,打著手點頭出了門。

空間裏的田青青看得明白:叫大棟的男子之所以又唱又走台步,都是那個女鬼在他的身後指揮的。一人一鬼就像演雙簧戲一樣,女鬼唱,男子就張嘴。女鬼翹蘭花指,男子也伸出手來比劃。女子飄著走,男子就扭動腰肢、邁小碎步……總之,男子的所有動作,都是在女鬼的指揮下進行的。

一人一鬼演得正帶勁兒的時候,姑嫂二人領著一個中年婦女進了門。

看來,這個中年婦女就是神媽兒媽兒了。

神媽兒媽兒進屋後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說,也沒讓兩個老人說話,到堂屋裏點燃了一把香,插在一個臨時找來的香爐裏看了一會兒,對跟過來的老太太說:“沒事,是個冤鬼跟上他了。我問問她要什麽,給了她讓她走就行了。”

說罷走到屋裏,對男子說:“我看你也沒有惡意。說說吧,你是哪方麵的冤魂,他哪方麵得罪了你?你想怎樣?是要錢還是要東西?說出來保管讓你滿意。”

那男子聞聽停止了唱和走動,坐在小炕炕沿兒,說:“我原來是京劇團裏的花旦演員。頭二年被屈打身亡。由於冤屈得不到申訴,我便逃離了地府,在陽間到處遊逛。

“今晚我走累了,正坐在田埂上休息,這個男人卻在我的麵前解溲,還濺了我一身,弄髒了的衣裳。

“我的衣裳本來就少,這一來,更沒換的了。我……我就跟著他家來了。想給他賠我兩身替換衣服。”(未完待續)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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