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被霍家收養的,但是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把您當成我的親生母親,把霍家當成我自己的家,但我沒想到她們都是這麽看我的……”
“說我不配被霍家收養,骨子裏就沒有教養……”
女生垂著眼,眼眶微微泛紅,睫毛上還掛著星星點點的淚水,模樣看上去委屈極了。
裝可憐是霍蝶的拿手好戲,在加上因為當年的事,梁惠初內心本身對霍蝶就是十分歉疚。
此刻聽到她的話,一貫好脾氣的梁惠初都有些生氣了。
“我雇她們來霍家上班,就是讓她們在背後嚼舌根的嗎?”
她轉頭看向管家:“有監控錄像嗎?給我把昨天的監控錄像掉出來,再把這兩個人的簡曆給我。”
拿著霍家的錢,還在背後詆毀霍家的人,她們是怎麽敢的?
聽到梁惠初要監控錄像,霍蝶的眼睛眯了眯,不著痕跡的阻攔。
“算了,媽媽,我都已經請辭她們了,而且這件事我也不想太過計較,要是又因為我弄出這麽大的爭端,指不定他們還在背後說些什麽……”
說著,霍蝶適當露出了委屈又隱忍的表情。
“而且我也不想給媽媽添麻煩。”
梁惠初摸摸她的頭。
“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不過這兩個傭人雖然隻是辭退沒有做其他追究,但霍家主宅裏剩下的人還是要管一管。
梁惠初讓管家將其他的傭人挨個敲打一遍,讓他們記住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管家微頓,還是應了梁惠初的要求。
隻是在轉身前看了站在梁惠初身旁的少女一眼。
女生身姿嬌小綽約,管家卻感覺自己像是看見了什麽凶猛無比的野獸。
……
錄製現場。
第二輪比賽是四個賽道的選手一起進行比拚。
因為選手人數眾多的緣故,錄製一共分三天。
顏妍言比賽順序比較靠前,在第一天正好和喬影姝的合作舞台在同一天錄製。
由於先錄合作舞台,再錄第二輪比賽。
選手們都到的相對晚一些。
再加上顏妍言比賽的組別在下午。
她和喬予安上午十一點左右吃完飯才到節目組。
進去的時候正碰上喬影姝從裏麵出來。
袁通明不知怎麽的也在這兒,喬影姝正挽著他的手臂,眼眶紅紅的,不知道對他抱怨什麽。
袁通明還是那副冷淡的神情,側臉線條冷厲,偶爾在偏頭和喬影姝說話時才會顯現出一些柔軟溫柔。
顏妍言本來沒想搭理她。
但是兩人距離很近。
進門幾乎是擦肩的距離。
喬影姝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昨天工作人員的話瞬間湧現在腦海。
兩人交錯的瞬間,她猛的放開抓住袁通明手臂的手,伸手抓住喬予安。
“是不是你?”
問話沒頭沒腦。
十分護喬的顏妍言立刻衝上去將喬影姝鉗製錢喬予安手臂的手扯開,警惕地瞪著她。
“有話就說,別對我們安安動手動腳的!”
敵人見麵分外眼紅。
要不是顧著袁通明還在旁邊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喬影姝現在可能直接衝上去跟喬予安廝打起來了。
“就是你!用計陷害我抄襲你的作業曲!”
喬予安從顏妍言背後探出一個小腦袋,神情淡定,剔透明亮的茶色瞳孔中還有一道細微的茫然。
“你在說什麽?什麽抄襲?”
“喬予安你就別跟我裝了,你以為你披著那層白蓮花的皮我就看不出你的真麵目嗎?”
喬影姝狠狠瞪著她,簡直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喬予安撕碎。
喬予安眨眨眼,無奈攤手:“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偏見,覺得是我搶走了爸爸,但是現在我已經從巧家搬出去了,也沒有搶你東西的打算,你完全不用這麽敏感,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
“喬、予、安!”
喬影姝快要氣瘋了。
這個女人怎麽這麽能裝?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平時看的那些裏,麵對楚楚可憐倒打一耙的白蓮女二時的女主。
眼看她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衝上去跟喬予安打架。
袁通明一把把人拽回來,嗓音難得夾雜了冷厲。
“夠了!”
喬影姝不可置信抬眸。
“你也要向著她對嗎?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有交集的?她是不是勾引你了?”
袁通明忍無可忍。
“你都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哪像喬家大小姐?”
說完大約是覺得自己與表情過嚴肅,停頓了下,放緩了語氣。
“你是想在這鬧得眾人皆知、成為其他人眼中的笑話嗎?”
喬影姝環視四周一圈,發現不少工作人員都放慢了腳步,時不時的抬頭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對上她視線的瞬間,快速低頭加快腳步離開。
見喬影姝情緒冷靜,袁通明又解釋。
“我跟她沒關係。”
喬予安抿了抿唇,軟聲開口,柔軟的墨發從白生生的耳尖掉落,從白嫩如瓷的臉頰旁劃落好看的弧度。
“抱歉,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讓你對我有這麽大的誤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樣想要是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你就當是我做的吧!”
說著,女孩閉了閉眼,白膩精致的臉頰上浮現出無所謂的表情。
還有一點點的認命和妥協。
叫人看了無比心疼。
“你!”
喬影姝頓時更加火冒三丈。
但她緊記著剛剛袁通明的話語。
沒有發火。
而是半倚在袁通明的懷中,雙手抓住它小臂的衣袖,仰著頭,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今天想從眼眶中擠出幾滴淚水。
“通明哥哥你聽到了嗎?他她承認了!這件事就是她做的!我根本就是無辜的!也沒想抄襲!”
喬影姝抓住袁通明衣袖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迫不及待的想找人認同自己。
袁通明垂眸看了看被他半圈在懷中的喬影姝,女生眼眶是生硬擠出的紅,她的唇瓣微微顫抖,眼裏卻是抓住什麽把柄的得意和迫不及待。
他頓了下,又抬眸。
纖細苗條的少女站在不遠處,身姿搖搖欲墜,好像風輕輕一吹就會被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