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局中局

惠公子

第141章 韋晨要辭職

書名:新聞局中局 作者:惠公子 字數:4939

回到虹城,接到財經部安東的電話,約記者部同年級的幾個人聚一聚,包括駱千帆、安東、王霖、李雅,還有時政部的韋晨。

聚餐的地點就在報社附近的咖啡館。駱千帆沒回家,直接去了咖啡館。安東和韋晨已經到了,駱千帆到了沒多大會兒,王霖李雅也到了。

安東和韋晨在談戀愛,一入職倆人就走得近,去年“同級”聚餐的時候駱千帆就看出有眉目,過年以後關係基本公開了。

不過兩個人在報社的境遇截然不同,安東和駱千帆並列拿到最佳新人,在財經部混得如魚得水,雖然對財經部主任頗有微詞,但表麵上還是維持著和諧的關係。

韋晨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作為一個研究生、高材生,人樣子長得也清清爽爽,偏偏時政部主任童礦就是看不上她,動不動就訓、就罵、冷嘲熱諷,毫無來由,莫名其妙。

為此,安東請李在寧出麵找童礦聊過:“罵人可以總得有個理由,就算沒理由,總得有個節製。人家一個女孩子,不說關愛有加,讓人自生自滅可以吧。”

溝通了一次,好了幾天,幾天之後一切照舊。安東直接把這事兒向夏繁天匯報了。

夏繁天對童礦經常叱罵韋晨的事情有所耳聞,就去找童礦溝通,話裏話外也提出了警告:“你到底哪裏不喜歡她,說出來讓她改,改不了你再罵。實在不行,我給她調換個部門,要不然人家說報社沒有人情味。”

夏繁天分管采編,很有威信。童礦不敢不服。此後一個月再也沒怎麽找韋晨的茬,韋晨還以為八十一難都過了。可是,一個月以後,韋晨臉上剛有笑模樣童礦又發飆了。昨天把韋晨臭罵了一頓,沒什麽原因,就說看到她就煩,而且罵得比以前更嚴重。

韋晨實在受不了了,好脾氣的安東也受不了了,當場跟童礦拍了桌子。“這不是你家,你也不是她爹,不是他的老板,工資是報社發的不是你發的,憑什麽這麽罵她?”

這事兒駱千帆昨天聽人說了,給韋晨發了個短信安慰她。

今天幾個人聚在一起,自然而然扯到這個話題上,大家全都罵童礦,駱千帆也罵,沒見過童礦這樣的,比鄔有禮還不是東西。

鄔有禮是個真小人,但是他小人“小”在明麵上,最後也點明了,就是公報私仇,要攆走駱千帆。童礦呢,你整天罵人家韋晨有什麽理由?

真的,沒發現韋晨有什麽毛病,不知道童礦為什麽恨她,這個問題年前聚餐的時候就討論過,完全找不到症結,韋晨自己也鬧不清楚怎麽得罪的童礦。

韋晨的心情很低落,安東給大家點了咖啡,說:“韋晨要辭職了,臨走把大家叫出來聊聊天,道個別。”

“辭職?”氣氛頓時很壓抑,去年夏天大家一起考進的報社,轉眼間七八個月過去了,記者部隻剩下他們五個人,韋晨一走就隻剩下四個了。李雅最心軟,用勺子攪拌著咖啡,攪著攪著落淚了。

王霖瞪了她一眼:“有什麽好哭的,樹挪死人挪活,韋晨走得好,過幾天我也走,那個魯鳴我早都受夠了,這都好幾個月了,動不動就讓我去閱覽室,動不動就讓我去抄報紙,我真的受夠了,沒見過這麽對待新人的。”

李雅說:“魯主任督促你學習不好嗎?”

“是啊,如果童礦不罵我,督促我學習我會很感激他的。”韋晨也附和。

王霖很不高興:“你們到底哪頭的?反正我看了,當主任的沒一個好東西,駱千帆你說呢?”

駱千帆說:“我生病的這段時間,魯鳴還是很照顧我的,至於童礦,不說他了。韋晨,你下一步有怎麽打算?”

“沒想好,想法很多,可能考公務員,也可能考博,或者做點小生意,開個小飯店也想過。”

“挺好,都是好出路,開飯店的話讓安東幫你,他有的是經驗,報社還能替你宣傳、開拓市場,隨隨便便就能做到虹城前列。需要的話我們都能幫忙策劃,現在這個社會,做什麽不好,不一定非在報社這一棵樹上吊死。至於童礦這樣的人,合得來就合,合不來一拍兩散。”

“就是”,安東說,“我也告訴過韋晨,別的不說,在虹城開個飯店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我也在報社幹不長,到時候我們倆一塊兒經營,我就不信我做不大。”

駱千帆和安東都是那種能給人信心的人,韋晨總算展開了眉頭,未來沒有想象的那麽無奈。

駱千帆問韋晨:“你喜歡新聞這個行當嗎?”

韋晨想了想說:“喜歡吧,我學的就是這個,不喜歡我就不學了。”

駱千帆建議說:“那就換個部門試一試,說不定離開童礦情形就不一樣了。你們也知道的,我在鄔有禮手下被他折磨得無可無不可,但是換了個部門主任一切完全不同。現在辭職未嚐不可,但我替你感覺可惜,大學學了四年,研究生又學了三年,學七年新聞傳播,突然放棄怎麽舍得?”

韋晨聽著聽著又哭了,她當然不舍得,但跟著童礦看不到一絲希望,每天都像生活在地獄裏。

安東很心疼:“別哭別哭,明天咱們一起去找夏總,幹脆換到財經部來,以後咱倆一起采訪。”

李雅也說:“夏總是個關心下屬的人,他一定會同意的。”

趁他們聊天,駱千帆悄悄過去先把賬結了,順便讓服務員上個果盤。結完賬往回走一扭臉看到個熟人――童礦。

童礦身邊還跟虹城日報的文體編輯阿輝。阿輝是筆名,原名叫什麽駱千帆也不知道。

阿輝三十五六歲,留著小胡子,很帥很文藝。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咖啡館,駱千帆看到了他們倆,他們倆沒看到駱千帆。

阿輝跟服務員打了個招呼直奔最裏間的臨河包間去了,進門以後童礦探頭往外左右看看,縮回頭去把門關了。

鬼鬼祟祟,他們倆要幹嗎?

駱千帆好奇心起,悄悄溜到了包房的窗戶邊,窗戶裏邊的窗簾拉著,沒完全拉嚴,留了一個角能看到裏邊。駱千帆往裏一瞅,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兩個大男人竟然抱在一起親吻,而且上下其手,不堪入目

“我擦,原來他們倆……”

駱千帆一陣惡心,剛想抽身而走,聽裏邊一陣桌椅摔倒的聲音,隱隱約約夾雜著對話:“你昨天又罵韋晨了,得注意影響。”

“我就是煩她,誰讓她長得像你老婆,又跟你老婆一個姓?我巴不得下藥給她弄死。我不許你有別人……”

“咦――”駱千帆一陣惡心,差點沒吐,一閃身逃去了大廳,坐下來還直犯惡心。

“你咋了?”李雅問他。

“沒咋,胃不舒服。韋晨啊,樹挪死、人挪活,趁早離開時政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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