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亦琛一個學校，還考了年級第一，不就意味著這孩子把梁亦琛給超了嗎？
她記得霍言川讓她給整理的也是高一的輔導資料。
梁亦琛的成績她知道。
理科強的不行。
“她超了梁亦琛多少分？”
霍言川輕描淡寫的道：“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隻關注了喬喬一個人的成績。”
梁惠一：“……”
是真的狗！！！
她強忍著再次把人拉黑的衝動，麵無表情的嗬嗬兩聲。
電話那邊的人像是沒有察覺她的怒氣，繼續道。
“我看了喬喬的卷子，這次數學考試考了好幾道競賽題，她全都做對了，隻有一道題因為步驟不夠詳細扣了兩分。”
梁惠一：“……”
她沉默的聽著霍言川的炫耀，內心總有種，霍言川……在炫耀他家崽的感覺。
霍言川在S市的時候可以說是真高冷，隻有在麵對至親之人的時候，才會放下周身的戒備和冰冷，但話也很少。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用這種炫耀和親昵的語氣描述一個人。
還是個小女孩。
對於四十歲的她來說，才上高中的喬予安確實是個小女孩。
梁惠一內心忽然生出一個奇怪的猜想。
霍言川總不能……是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了吧？
她頓時被自己這個詭異念頭驚到。
抬起手揉揉額頭。
應該是錯覺。
喬予安才十六歲。
霍言川都二十二了。
一個大學剛畢業的老男人。
他人狗是狗了點，但應該幹不出這麽禽獸的事！
梁惠一把這個詭異的念頭壓下去，轉而關注起霍言川話語的具體內容。
“他們這次考了競賽題？”
霍言川想著喬予安的卷子，點頭。
“考了幾道，還有之前你出的那道題的變形，她都做對了。”
梁惠一思忖片刻。
“你把她的卷子拍過來給我看看。”
霍言川：“明天吧，喬喬睡了，等明天她起床了我再找她要卷子。”
說完，炫耀完自家崽心滿意足的霍言川就掛了電話。
梁惠一：“……”
聽到手機裏的“嘟嘟”聲，她才反應過來。
霍言川怎麽知道人家睡了？
難不成兩人住一塊？
……
霍言川第二天就拍了喬予安的數學卷子給梁惠一發了過去。
發過去沒多久，梁惠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女人的聲音不複昨晚的冷靜，反而十分激動的道：“你從哪找到的這麽好的苗子！我看了她的卷子，解題思路無可挑剔，這絕對不是她的真實水平！我今天就給你寄幾本競賽輔導書去，你給我把人挖到S大來！這種人才絕對不能埋沒！”
她頓了下，問道：“她有參加競賽的想法嗎？要是實在不願意的話也沒事，以她的成績，絕對能考上S大，就是競賽有保送名額，她拿到這個名額後不用把時間浪費在別的事情上，可以直接過來進我的課題小組……”
梁惠一上次情緒這麽激動，還是三年前在全國聯考上看到一份數學卷子的時候。
她當時剛換了個助手，助手是個新人，一不小心把她當時正在研究的課題編到了六年級的全國聯考卷裏去了。
這本來是個嚴重的事故，所幸她放的是附加題。
而附加題有兩道，可以選做，影響不大。
再加上是不影響學生升學，隻是檢測知識水平的一次聯考，就沒有改卷子。
最後那道附加題她也沒想過有人能答得上來。
畢竟她自己都在研究。
但她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做上來了！
雖然沒有給出結論，但是論證過程卻給了她一個新的研究思路，讓她在這個課題的研究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
梁惠一頓時驚為天人！
甚至不惜跑到了A市找人。
就是為了趕在其他人發現她之前先拐走。
結果到了之後，怎麽也找不到人。
後來才知道，是霍言川封鎖了消息，把人拐到了他那個打打殺殺的學校！
而且由於霍言川放出的假消息，她當初查到的人名也是假的。
現在她根本不知道人被他弄到哪去了！
畢竟進了那個學校之後，身份就會被保密，連過去都會被偽造。
氣的她知道當天就把霍言川給拉黑了。
說著說著，梁惠一冷靜了下來。
“你早就有這個打算是不是？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著讓她上S大的主意，所以才找我要複習資料，然後給我發她的卷子？”
霍言川多麽精明一個人。
怎麽可能突然給她打電話，就是為了炫耀？
他根本是早就計劃好，知道她看到她的卷子，一定會忍不住主動為她整理競賽的資料。
畢竟她記他記了這麽多年，如果直接開口要，她一定會拒絕。
而且她之前沒有係統的出過複習資料。
整理出來費時費力。
她明知這是個陷阱，也會因為愛才，忍不住跳進去。
霍言川並不反駁，而是輕描淡寫道：“您也說了，這麽個好苗子，不拐到S大來豈不是太可惜了。”
梁惠一：“……”
她頓了一下，陰陽怪氣道：“以前在S大的時候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有集體榮譽感呢？”
霍言川笑眯眯的道：“那您現在知道了。”
梁惠一：“……”
他是真的狗！
是真的狗！！
狗都沒他討嫌！！！
……
喬予安難得睡了個懶覺。
這兩天一直在熬夜刷題，白天又早早起來去上課。
她起床之後，已經是十點了。
燦金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柔軟的被子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她擁著被子發了會呆，才慢吞吞的下樓。
喬老爺子和林伯在院子裏打太極。
霍言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難得穿了一身休閑裝，比平時多了幾分儒雅。
見她下來，放下手中的平板，衝她露出一個笑：“早。”
女孩剛剛睡醒，神情比平時遲鈍三分，頭頂還翹著一小撮呆毛，呆呆望著霍言川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慢吞吞的吐字：“……早。”
像個呆萌的懶團子。
霍言川忍不住起身捏了捏小姑娘的臉，又上手揉了一把，直到遲鈍的小姑娘茶瞳中慢吞吞的升起抗議，才鬆開手。
假裝風輕雲淡的解釋：“考好的獎勵。”
喬予安：“……？”
她緩慢又遲鈍的打出一個問號。
*
繪：今天也是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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