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新馬超

隱於深秋

第六百七十八章 潁川陳家

書名:三國新馬超 作者:隱於深秋 字數:4233

潁川郡是個美麗的地方,青山綠水,土地肥沃,雖然經過了黃巾之亂,但是和其他地方的荒涼對比已是繁華熱鬧不少,而且此處民風淳樸,看往來之人,雖是街井小民,卻也是謙恭有禮,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國時期名士的發源地,算起來,三國的名士十之八九都出自這裏。

潁川郡多是山地,所以潁川書院是倚山而建的,書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潁川豪門荀氏的一座別莊,書院成立後就被捐出來做學堂。

馬超拴馬至樹樁之上,留親衛在外等候,隻隨徐庶一人便信步走入了這所漢末時代最具影響力的學院。

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麵門環,低矮的圍牆刷得雪白,一扉顯然年深日久的木門開啟著,正門的上方掛著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麵書著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落款:水鏡先生。字體遒勁有力,紅與黑相映,紅如鮮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沉穩而凝重。

進入大門,走過青石板路,正對著是一間大屋,屋宇方正,青磚砌就,上有雕花瓦當,屋中央是一個大大的香案,香案後懸著孔夫子的畫像,黃銅香爐中插著幾枝香,嫋嫋香煙緩緩上升,浙浙散開,穿過旁門,就是讀書的地方,矮幾上滿滿都是書卷,坐墊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擺放一邊,馬超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音色圓潤清脆。

“潁川學院果然文深儒厚,此時不知,此時為何不見一人?”馬超納悶開口,不知偌大的潁川學院,為何如此寂靜無聲。

“主公有所不知,潁川學院非比一般學堂。遵從‘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教學之法,每至炎熱夏日,均會有荀家大儒帶領弟子賞山觀竹,以增感悟。想必此時,某等正好趕了個空吧?”徐庶曾在潁川學院隨水鏡先生龐德公求過學,因此對潁川學院的風俗作息,知曉不少。

“司馬徽、水鏡先生早些年避難於荊州。潁川學院此時,由何位大賢傳道解惑?”馬超知曉漢末時代,其中兩大學院最為著名,一處便是此地的潁川學院,而另一處,自然是荊州學院。

而兩座學院當中,潁川學院更是漢末時期最有名的一所學院。這裏曾走出不少‘鬼才’、‘妙才’、‘王佐之才’、‘治世能才’,甚至可以說,潁川學院與大漢王朝的興亡都有很大的關係,由此使得潁川學院的名聲在後世也如日中天。

當然,並不是說潁川學院財大勢雄,能夠與中央政府的力量對抗,亦不是說潁川學院裏的大能,操縱朝政,隻手移換乾坤。而是說潁川學院的學生,生當亂世,風雲際會,對於當時幾次重大政治事件,均直接參與,甚至還間接影響了漢末士大夫的身份地位、行事風氣和政治局勢。

而直至後期,水鏡先生龐德公和司馬徽為躲避黃巾大亂遷居荊州,建立荊州學院,培養了諸葛亮、龐統、徐庶、費禕、蔣琬、董允這幾位蜀漢四相這等擎天棟梁之才後,才使得荊州學派可以與潁川學院分庭抗禮。

不過,此時風頭正勁的,還是潁川學院。這個時候的潁川學院,正是瓜熟蒂落之時:荀彧、荀攸、郭嘉、戲誌才、程昱、劉曄等人,都已經謀求到他們的明主,正在大漢的舞台上,展露自己的崢嶸。而荊州學院那邊,第一屆畢業學子,目前貌似隻有徐庶和石韜歸入了馬家,其他諸如蜀漢四相,有的甚至還未出生。而那位大名鼎鼎的諸葛孔明,此時不過隻是一位十二歲的小屁孩........

“主公有所不知,潁川學院同荊州學院同氣連枝。當年司馬徽及水鏡先生,也不過是由潁川學院延請而來。正如此時崔州平官場心灰意懶之後,來潁川學院任教一般。”徐庶說到這裏,左右環顧了一番,凝視了旁門片刻之後,才傲然高聲繼續說道:“而如庶之言,潁川學院何曾又用得著延請先生?”

說完這句,徐庶還向馬超使了一個眼色。而馬超何等敏銳之人?他更比徐庶更早發現旁門之後有人偷聽,隻是覺出那人絲毫沒有威脅,才沒有出口罷了。此時見徐庶眼色,焉能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兒?立即裝作驚訝的樣子,大聲向徐庶問道:“如軍師所說,那留此任教的,當時世人褒溢的‘荀氏八龍’當中碩果留存的六龍了?超在小時,便聽聞‘荀氏八龍’大名,恨不早生幾年,前來聆聽教誨。然今日來此,果覺文風斐然,儒雅潤身啊!”

可此話說完,未見徐庶滿意神色,反而還有些許責怪的意思。看出馬超果真不知潁川學院底細後,徐庶無奈才順著馬超的話繼續圓下去:“荀氏八龍名望雖高,但主公不知,當年可是有人駕著一輛破車來訪,便使得荀氏八龍叔慈(荀靖)開門打簾,慈明(荀爽)行酒,其他六龍輪番布菜.......”

“可是陳太丘當年訪荀家之事?”馬超經徐庶一提醒,立時想到,潁川可不是隻有名滿天下的荀氏,與荀氏不相上下的,還有一門陳家!

而徐庶所說之事,便是當時為太丘之長的陳寔駕車訪荀家一事。陳寔一生官位不高,但其影響力,在這個時代,簡直可以說是絕對偶像級的。至他死時,致悼會葬者三萬餘人,車數千乘,司空荀爽、太仆令韓融等披麻戴孝執子孫禮者以千計。蔡中郎蔡邕撰碑銘,大將軍何進遣使致悼詞。陳寔在其漢末之時的聲望,可窺一斑。而流傳後世的‘梁上君子’典故,便是由陳寔曉喻梁上君子之事而來。

陳寔一生有六子,唯紀、諶最賢,當時陳寔與陳紀、陳諶父子三人,被人稱作‘三君’。其陳紀之子和陳諶父子年幼,聰明好學,各論其父之功德谘於祖,寔讚曰:“元方(陳紀字)難為兄,季方(陳諶字)難為弟”。即二人難分高下之意,難兄難弟之典故即出於此。

穿越至這個時代,馬超對這些事,也有耳聞。但說實話,對於這些人名聲遠播之人,馬超並不是很感冒。不過,聰慧如他,此時也猜出,徐庶故意這般說,定然是因為他在潁川學院求學過,知曉哪個先生有門簾偷聽的習慣吧?

而這個情景,不由讓馬超想到了自己當初上學的時候,自己的班主任也有這毛病:難道說,不分古代現在,當老師的,都好這一口兒?

不用說,此時門後偷聽的,必然是陳紀或陳諶兩人當中的一人,否則的話,徐庶不會這般挖空心思褒揚陳家.........等等!馬超突然凝眉,他隱約想到,陳家同荀家一般,也是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牛人啊!

陳群,字長文。父,陳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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