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新馬超

隱於深秋

第六百二十章 抗災救險

書名:三國新馬超 作者:隱於深秋 字數:4509

馬超並非劉姨娘親生,這點貂蟬是知道的。但貂蟬不知道的是,馬超口中所說的那個娘,也不是他在這個三國時代的親娘。

不過,這個有趣的錯誤,到這裏也就結束了。貂蟬看到馬超的心境已經大好,便訕訕說道:“暗影對於這次謠言,也沒有太多的準備。不過,此刻臣妾已經讓端木若愚、唐小米、單曲、秦壽等人深入民間,開始著手調查此次謠言事件”

馬超聽後,沒有說話,剛想擺手示意算了。但最後卻止住了這個動作,開口說道:“我想我已經有頭緒了,蟬兒,我需要你調查出,這些千奇百怪、都以毀壞馬家集團的聲譽為目的謠言,是不是有組織,有批次地在民間傳播”

“夫君的意思是,這次謠言,是有人刻意為之?”貂蟬何等聰慧之人?馬超一開口,她立時就明白了馬超的意圖。

“現在還不好說。”馬超徹底恢複了一切盡在掌控的雄姿,引得貂蟬不禁有些癡心目炫,繼續說道:“而且,我想,假如真的是我預料地那樣,那這次不見血的戰爭,恐怕才剛剛開始”

“可現在局勢已經失去控製,京畿一帶的百姓,都已經不肯接受馬家的救濟”貂蟬猛然爆發,隻是不想馬超那麽頹廢。而在對付謠言這件事上,她確實還沒有萬全之策。

幸好,看樣子,馬超心中已經有了定計。隻不過,他之後的話語,一瞬間便讓貂蟬感到那漸漸開始燥熱的空氣,一下冰涼到了骨子裏

“那是因為死的人還不夠多!”馬超猛然站了起來,眼中也同時燃起冰冷的寒芒,沉重說道:“馬家發展到如今,已經不是卑微渴求所有階層都心向的家族。此刻的它,必須站出自己的風骨和強硬來!就如,洛陽殺韓暹一般,順昌逆亡!!”

“夫君您這是?”貂蟬有些發傻地無意識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同她大被共枕一年多的男人:“您是說,要讓京師的百姓,自生自滅?放棄他們而隻為保全馬家的麵子?!”

“那與當年的董卓何異?!”說到這裏,貂蟬不可遏製的哭喊起來:她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是一方諸侯,但她決不能與一個人麵獸心的屠夫共處一輩子!!否則,當年她帶著自己的情報網、毫無保留地投奔馬家,又是為了什麽?!!

“蟬兒”馬超的語調,突然艱澀而沉痛,似乎如重傷後的痛楚一般。眼中看向貂蟬的眼神,也流露出極度痛苦的請求,緩緩說道:“不是放棄他們,而是你忘了,今年,還有旱災和蝗災不是馬家要站出它的冷酷無情來,而是形勢逼得馬家不得不如此!!”

貂蟬聞言,一下花容失色,她明白馬超口中的悲憫,一顆芳心也在瞬間被擊得粉碎。渾渾噩噩之間,她隻感覺,自己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摟住,死死地似乎要將自己勒進他的身軀之內一般:“我們能做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要怪,就怪這個無情的曆史吧”

堅貞的愛情,悲憫的情懷和一腔赤誠拯救之心,都緩解不了馬家目前的難題。馬家上下,仍舊忙得不可開交,所有大員能臣,各種悍將大將,都親臨一線指揮救災善後。似乎,馬家擺出的架勢,就是要在興平的第一年,與天地鬥上一鬥一般。

然而,謠言還在繼續,躁動仍舊不安。京師上下,對於馬家的好心,仍舊是厭惡仇視,曾經在馬家為一小仆的驕傲,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直至有一天,也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京師的百姓,又開始漸漸接受了馬家的好意。

而導致這個轉變的,是如馬超預料的一般,出現了更淒慘的事件,使得災民已經顧不得什麽君臣禮儀,忠漢之心了。

六月按說應該是萬物複蘇的月份,然而京師四月不雨至於六月,穀一斛(石)直翻漲至錢五十萬,司隸一帶赤地千裏,人相食。雖然,馬家提前安置的筒車、翻車在初春的時候,起到了一定的澆灌效果。然而,到了六月份的時候,整個流經長安的河流,都開始幹涸起來。土壤都因為缺水,而成了膠狀的硬土,片片瓦解癱在關中平原之上,恍若末日來臨。

而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揭開了馬家拯救蒼生大戰的序幕。司隸一帶,雖然謠言還是洶湧不止,但已經餓得直不起腰的災民,已經聽不進那些無聊的傳言了。如今這個時候,誰能給他一口吃的,不說是造謠,就是殺人放血,他都不會猶豫一下。

熾熱的陽光,隻是清晨便開始發揮它的威力,氣溫驟然開始轉暖。待到天明,京畿大地已然盡數染上一股燥熱。而待太陽升起的時候,未央宮上的老鴰吵吵的叫了兩個時辰,待到炊煙四起,方才無奈的朝野地裏的亂葬崗棲蘿。

馬超今日又是勉強睡了幾個時辰,等天一亮就匆匆忙忙爬了起來,命令親衛大隊整軍出發,親自視察城外救災的工作情況。

馬超很感謝蒼天,發生這樣的災情,是在炎熱的六月而不是臘月。否則的話,光是數百萬災民的取暖,就是能讓馬超薅光頭發的事兒;可同時,他也很詛咒蒼天,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馬家,做好迎接瘟疫的準備了嗎?現在是天氣最熱的時候,是疫情最好的擴散時機,自己是要最好圈殺司隸百姓的準備?還是說,自己就要賭一把,看看是否人定勝天?!

馬超平時英俊堅毅、猶如錦繡般耀眼的臉龐,再也沒有昔日的姿顏。他緊緊蹙起眉頭,看著一路上的災難肆虐世間。

似乎就在一夜之間,繁華如焰火一般的長安,被一支無可抗拒的大手一拳砸碎。往日熱鬧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一些城牆之外,馬超看到蜷縮著饑寒交迫的乞丐流民,在他們當中,有的依然顫抖著苟延殘喘,有的已經變成了沒有生命、任烏鴉鳥雀啄食的肉塊;若是到了晚上,隻剩冷月照殘垣,整個長安城,淒清有如鬼蜮一般。

越接近難民營,眼前的慘狀越痛心。一路行來,馬超幾乎不忍睜開自己的眼。到了目的地,馬超發現,昨夜的救災工作並沒有停止,當馬超來到城外的時候,道路兩旁的火把仍有許多未曾完全熄滅,猶自散發著寥寥青煙,浩浩蕩蕩幾百號士兵簇擁著馬超,逐一巡視著各種救濟情況。

未走上幾裏路,得到消息的鍾繇便匆匆趕了上來。馬超知道,自從救災工作開始,鍾繇那位士族倜儻的文儒之士,就把鋪蓋卷了出來,攜著幾個老仆在城外的寺廟裏辦公,晝夜巡視監督,不許屬下稍有懈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馬家內的一眾小官小吏這段時間對他恨得要死。不過,心中雖然恨著,但在救濟災民的事件上,卻是絲毫沒有含糊。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馬超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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