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何處停靠

燕敏倪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夢中初夜

書名:這一生,何處停靠 作者:燕敏倪 字數:7318

第二百八十四章夢中初夜

金都市政府市委書記辦公室。

顧遠山坐在老板椅裏,生悶氣,此刻,他對黎鳳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形容起來,那就是隨時都有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手伸到脖子上,已經用力了,到了緊要關頭,他又動了惻隱之心,撒手了。

黎鳳蘭總是在顧遠山準備好了一切之後,突然弄出一點兒狀況,就如同當頭潑下一盆冷水,將他所有的熱情和**都徹底澆滅。

顧遠山倍感可惜的同時,也深感痛恨,如此下去,他非得被黎鳳蘭搞得神經質,徹底喪失了男人的勇猛鬥誌。

話說那晚,顧遠山精心設計了與黎鳳蘭行夫妻之禮,做了許多鋪排,又是喝酒、又是交流,隻等著漸入佳境,順利從飯廳轉移到臥室;順利從嘴上的交流引發身體的水**融。

豈料,喝了酒之後的黎鳳蘭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沒了,顧遠山心中燃起的**,在黎鳳蘭手舞足蹈的講述中,一點點熄滅,剛剛昂起頭的‘小兄弟’仿佛突遇颶風,轟然趴下。

原本,顧遠山嘴角掛著笑容,饒有興味的注視著黎鳳蘭酒後泛紅的臉,黎鳳蘭突然抬眼看著他,說道:“顧遠山,我跟你講講石軒威吧?”

顧遠山嘴角的弧度立即拉平了,皺起眉頭,沉聲說:“我沒有興趣!”

黎鳳蘭鳳眼一瞪,說:“管你聽不聽,我都要說,別到頭來又因為他跟我慪氣!”

顧遠山沒有搭理黎鳳蘭,悶悶不樂的端起酒杯一口幹掉,隨後又倒了滿滿一杯酒,酒瓶子已經見底。

黎鳳蘭似乎生來腦子就缺一根筋,壓根兒沒覺得顧遠山生氣了,她舉起杯子,說:“我敬你一個!”

顧遠山黑著臉,舉杯跟她一碰,把紅酒當啤酒,一口氣幹掉了,之後,他起身走出飯廳。

黎鳳蘭莫名其妙的盯著顧遠山,問道:“飯還沒吃完,你幹啥去?”

顧遠山不說話,也不回頭,不一會兒手裏拎了一瓶白酒回到飯廳,黎鳳蘭瞪大眼睛,問道:“媽呀,還喝?”

“那瓶紅酒被你喝掉了多一半,哪兒還有我的戲唱!”顧遠山白了黎鳳蘭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再陪你整點兒白的?”黎鳳蘭一改矜持,開始主動討酒喝。

顧遠山心中輕笑,心想:這大概就是人醉酒後的通病,永遠都覺得喝不夠,還能喝!

顧遠山給自個兒的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白酒,把酒瓶子擱在桌子上,黎鳳蘭拿著空杯子的手伸在空中,很是尷尬。

看了顧遠山一眼,黎鳳蘭放下酒杯,自個兒拎了酒瓶子倒上酒,說道:“啥好酒啊?還摳門的,舍不得給我喝!”

顧遠山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頓時,辛辣撲鼻,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一直辣進胃裏。

黎鳳蘭學著顧遠山的模樣,端起酒杯,放在鼻子邊聞聞,說道:“白酒這味兒,聞著都香!”

這話,居然是從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個兒不會喝酒的女人的嘴裏說出來的,顧遠山覺得要麽黎鳳蘭不會喝酒是裝的;要麽,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黎鳳蘭放下杯子,吃了一口菜,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抬頭望著顧遠山,問道:“對了,我剛說到哪兒了?”

“啥?”顧遠山已經忘了剛才的事兒,更別說記住黎鳳蘭說的話,他選擇性屏蔽了令人不痛快的事情。

黎鳳蘭手肘支撐在桌麵上,手掌托著下巴,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狀,顧遠山用餘光瞟了她一眼,不由得心中一暖,她那副模樣,有些撩人,讓人的心中想入非非。

顧遠山在心中感歎:這個女人哪兒來的這麽多花樣,讓人一會兒樂,一會兒愁的!

黎鳳蘭一驚一乍,突然拍著手盯著顧遠山,喊道:“想起來了,跟你說道石軒威了——我跟你說啊,我跟他真的沒啥——”

顧遠山吃進嘴裏的菜差一點兒噴出來,暗自罵道:黎鳳蘭,你是不是屬豬的啊?腦子還不如豬聰明,還一點兒都不解風情!

“你不信?我倆真的沒事兒!”黎鳳蘭看到顧遠山麵無表情的臉,再次強調。

啪——

顧遠山猛然拍響了桌子,喝道:“你有完沒完,我說你跟那小白臉有啥了嗎?看樣子,你很想跟他整出點兒事來嘛!”

黎鳳蘭被突發的響聲嚇了一跳,繼而笑道:“哈哈——你才有意思得很,見都沒見過人家,就說人家是小白臉!我跟你說,他臉長,你見過馬臉沒有?他的臉就是那樣兒的!”

黎鳳蘭說完話被自個兒逗得哈哈大笑,顧遠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直愣愣的瞪著她,感覺這女人喝了酒真是肆無忌憚,喪失理智了。

看著黎鳳蘭的模樣,顧遠山仿佛是在看獨角戲,忽然發現,酒後的女人太可怕了,說話顛三倒四不說,還不管不顧,啥話都幹撂出來。他心想:女人喝醉酒是這副模樣,男人喝醉酒的慫樣,老子也見多了,我喝醉酒是啥樣?

顧遠山對於醉酒記憶最深刻的,要屬跟肖峰、金毛喝酒的那次,直接斷片了,啥也想不起來,除此之外,他幾乎記不起來自個兒啥時候還喝醉過。

黎鳳蘭自娛自樂的笑過之後,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許是喝得太急,竟然被嗆住了,她不停的咳嗽,捶胸頓足,模樣煞是辛苦。

顧遠山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黎鳳蘭,黎鳳蘭抬頭望著他,滿眼盡是眼淚,顧遠山不由得笑道:“這就是逞能付出的代價!”

“你——你——”黎鳳蘭的臉憋得通紅,指著顧遠山,卡了殼,隨即又咳嗽起來。

顧遠山回到座位上剛坐下,黎鳳蘭就指著他說:“你說得沒錯——當年,我是喜歡那張馬臉來著!我輟學賺錢——哈哈——人家瞧不上我——”

顧遠山聞言,臉色陰沉,心中怒罵道:“黎鳳蘭,你個瓜婆娘,你的意思是說,老子撿了人家的落腳貨?”

黎鳳蘭抹了一把淚,似笑非笑的指著顧遠山,問道:“顧遠山——你說,你會不會也不要我了?”

顧遠山黎鳳蘭的胡攪蠻纏搞得失去了耐性,他惡狠狠的盯著黎鳳蘭,罵道:“黎鳳蘭,你聽好了,你自個兒去想你那個野男人吧,老子不奉陪了!”

顧遠山騰的一下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之後,他拎著酒瓶子走出飯廳。

在飯廳的沙發上坐下,顧遠山擰開酒瓶蓋,咕嘟咕嘟,把白酒當做白開水,一口氣吹了個底兒朝天。

顧遠山離開之後,黎鳳蘭傻乎乎的望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真的動怒了。

黎鳳蘭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到客廳,卻恰遇顧遠山重重地把空酒瓶杵在桌子上,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顧遠山不願意再這樣跟黎鳳蘭無聊的糾纏下去,噔噔的踏著大步上樓,對黎鳳蘭視而不見。

顧遠山脫光了衣服衝涼,用溫熱的水衝刷著內心的煩悶,黎鳳蘭仗著酒精作用,居然在他渾然不知的情況下,推開門站在門口。

顧遠山衝完頭上的泡沫,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頭赫然看到,黎鳳蘭正衝著他傻笑。

顧遠山嚇得不輕,慌亂的背過身去,喝道:“黎——黎鳳蘭,你、你瘋了麽,還要不要臉?”

“哈哈——我就是不要臉,你是我男人,我有啥不能看的?”黎鳳蘭的話語中充滿挑釁。

顧遠山覺得黎鳳蘭這叫偷窺,是對他的侮辱,他惱羞成怒,吼道:“出去!”

“出去就出去,有什麽大不了的!”黎鳳蘭悻悻然的轉身,關上了門,竟然扯著破鑼鍋嗓子,哼起了山歌。

顧遠山好不氣惱,心想:老子想盡千方百計算計黎鳳蘭,沒想到,又被她算計了,老子春光外泄——便宜她了!

在這場隱形的較量中,毋庸置疑,顧遠山又宣告失敗。他氣哼哼的裹著浴巾出了衛生間,對著鏡子吹胡子瞪眼,暗自發狠道:“黎鳳蘭,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你還能每次都出幺蛾子?”

酒精在溫水的刺激下發揮了作用,顧遠山感覺到腦袋越來越沉,昏昏欲睡,他扯掉浴巾,光溜溜的鑽進被窩裏,很快就睡著了。

黎鳳蘭收拾完廚房的活兒,搖搖擺擺的上樓看顧遠山,卻見他已經睡著了,腦袋昏沉,她倒在顧遠山的身邊,昏睡過去。

睡著睡著,黎鳳蘭覺得有些冷,迷迷糊糊的鑽進了被窩,和顧遠山摟抱在一起。

顧遠山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的身體燥熱難耐,像活火山一樣,不停的碰撞,到了最後,突然噴發出去,身體漸漸冷卻——

顧遠山醒來的時候,天剛剛亮,他睜開眼睛,赫然發現黎鳳蘭像一隻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光滑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雖然,不確定他們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麽事,卻還是靜靜的注視著她睡得香甜的臉,露出了笑容。

黎鳳蘭在顧遠山的懷裏動彈了一下,顧遠山趕緊閉上眼睛裝睡,黎鳳蘭醒來,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躺在顧遠山的床上,驚呼道:“媽呀,顧遠山醒來還不吃了我!”

驚慌失措之下,黎鳳蘭跳下床,胡亂套上衣服,落荒而逃,顧遠山眯著眼睛看到了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在心裏竊笑。

聽著黎鳳蘭跑下樓的腳步聲遠去,顧遠山一翻身坐起來,掀開被子,一抹小鳥般的殷紅躍入眼簾——

顧遠山的心中欣喜萬分,黎鳳蘭已經成為他真正的女人,雖然並未記住滋味,但是,事實證明了,這是她的初夜——

顧遠山覺得娶黎鳳蘭回來值得,不管她的心在哪兒,至少,她的身體是幹幹淨淨的給了他。

欣慰的同時,顧遠山又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和黎鳳蘭之間,像是在玩兒過家家——

...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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