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女人可怕
思來想去，白鳳平也沒有想出好辦法，以他多年的經驗推斷，當初聯係大江的人，也隻是一個小嘍囉，他幕後的老板不是勢力強大，就是位高權重。
大江如此貪婪的去敲詐勒索，勢必會招來橫禍，以白鳳平對莊金海的了解，他既然跟了去，就不會袖手旁觀。這樣一來，他就免不了會暴露自己，身陷險境。
雖然，莊金海身手不凡，但是，在寡不敵眾的情形下，白鳳平也難保他不會失手。這些年來，白鳳平跟莊金海搭檔無數，自然更加了解他，越是了解，越是堪憂。
卞舟山和劉方東見白鳳平遲遲不說話，都直愣愣的盯著他，劉方東忍無可忍，問道：“白隊，你倒是說句話，現在咋辦嘛？”
白鳳平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擠出來一個字：“等！”
劉方東火氣往上衝，就要發火，卞舟山一把拉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氣兒。
等待是一種煎熬，三個人大眼瞪小眼，更加劇了煎熬。三根煙槍同時點燃，不一會兒，屋子裏就煙霧繚繞。
……
小溪依照劉方東的囑咐，呆在家裏陪伴劉媽媽，劉媽媽出去買菜的時候，小溪猶豫片刻，還是決定陪她一起去。
劉媽媽眼睛近乎看不見，獨自出門，小溪不安心。小溪很難想象，劉方東不在家裏的時候，劉媽媽一個人是怎麽過來的。
走到菜市場，劉媽媽輕車熟路的在菜攤前停下，老板娘熱情的招呼道：“劉阿姨，今兒菜葉子新鮮，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劉媽媽眼神空洞，臉上卻掛著笑容，說道：“謝謝啊，這幾年多虧了你照顧！”
“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這也賣不掉，丟了也就丟了，您拿走了，我還省心了！”老板娘把袋子遞過來，小溪接在手裏拎著，問道：“多少錢？”
“不要錢。”老板娘一臉笑容的看著小溪，問道：“劉阿姨，這姑娘是誰呀？”
“哎呀，都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家方東的對象！”劉媽媽開心的說。
“喲，姑娘長得真漂亮！方東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老板娘熱情的目光令小溪羞澀的低下了頭。
“喲嗬——這誰呀，方東的女朋友？我咋看著不是呢！”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溪聞聲轉頭，看到劉曦冷麵站在身邊。
劉媽媽緊張的抓住小溪的手，問道：“姑娘，你是誰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老板娘也收起了笑容，一臉狐疑的盯著劉曦，小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阿姨，我是方東的師妹劉曦，在咱城西派出所工作。我敢打包票，這個女人不是方東的女朋友！她隻是——”劉曦趾高氣昂的看著小溪，留下了後半句話。
“劉姐——你——”小溪倒不是怕劉曦說出話來讓她丟人，她是怕劉媽媽受不了打擊。
“怎麽，怕了？”劉曦挑釁的盯著小溪，一臉的鄙夷。
老板娘覺得勢頭不對，看看劉曦，再看看小溪，百思不得其解。
周圍漸漸有人圍攏過來看熱鬧，劉媽媽恍惚間看到不停晃動的人影，心中驚嚇，她把小溪的手拽得更緊。
劉媽媽在攢動的人群中搜索劉曦的身影，卻是無法準確的找到她。劉媽媽不開心的說：“姑娘，我不管你是誰，我隻相信我家方東，既然是他領回來的姑娘，不是女朋友又是啥？方東可是從來都不會撒謊的！”
“哦？阿姨，難道你想要找個這樣的兒媳婦？”劉曦話裏話外冷嘲熱諷。
“小溪，別理她，我們走！”劉媽媽拉著小溪往前走，圍觀的人群趕緊讓開路。
劉曦咬牙盯著劉媽媽和小溪的背影，憤然喊道：“阿姨，難道你想旁一個成天陪男人睡覺的女人，做你的兒媳婦麽？”
劉媽媽的手顫抖不止，身體打戰，她猛然轉身，瞪著空洞無神的眼睛，滿麵怒容的喝道：“我老太婆眼瞎了，心沒瞎，你這是想幹啥？你還有臉說你是方東的師妹，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埋汰一個姑娘，還要我怎麽說你——”
劉曦萬萬沒想到劉媽媽會罵她，頓感委屈，她覺得做這一切都是為劉方東好。
圍觀的人都盯著劉曦，指指點點。劉曦心想：幸虧今兒沒有穿警服，不然就更加無地自容了。既然是這樣，那就把話往開裏說！
劉曦橫下一條心，說道：“阿姨，我是擔心您被她騙了，方東被她迷惑了，犯錯誤，您可不能跟著犯錯誤啊！”
劉媽媽的身體抖動得越發利害，伸手指向不知何處，顫巍巍的罵道：“你——還輪不到你教我老太婆咋做人！”
小溪愧疚的望著劉媽媽，看到她幹涸的眼睛裏流出幾滴淚來，頓時心如刀割。
劉曦冷笑了一聲，說道：“阿姨，劉方東會倒黴的——”
小溪猛然轉身，冷眼瞪著劉曦，製止道：“劉曦姐，你別再說了！”
“滾開，還輪不到你跟我說話，別髒了我的嘴！”劉曦根本就不把小溪放在眼裏。
小溪衝著老板娘喊道：“老板娘，麻煩你先幫我扶著阿姨！”
“哎，來了。”老板娘急忙跑過去，伸手扶住劉媽媽。小溪柔聲對劉媽媽說：“阿姨，你先在這兒等著我！”
劉媽媽深怕小溪吃虧，死活拉住她的手不放，小溪說：“阿姨，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您也不希望有人這麽給方東破髒水吧？”
劉媽媽心中憤懣，鬆開了小溪的手，叮嚀道：“小溪，你可當心啊！”
小溪從容不迫的走到劉曦的麵前，冷麵說道：“劉曦姐，既然你今兒要鬧，咱們索性就把話說開了，讓大家夥兒給評評理！”
“說就說，我還怕你這種娼婦不成！”劉曦一臉傲慢與不屑。
“你自個兒想想你今兒做的事，就連我這種沒文化的人都幹不出來，你咋就張得開口？”小溪的語氣平和，她想跟劉曦講道理，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給劉媽媽道個歉，往後，她跟劉方東還有複合的機會。
“少在這兒裝模作樣，別人不了解你的底細，我了解！你有啥子資格跟我廢話？”劉曦冷笑兩聲。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是喜歡劉方東，追了他很多年嗎？你長點兒腦子行不行，你今天這樣對待他的母親，他還會要你？我要是男人，看都不看你一眼！”小溪見劉曦給臉不要臉，索性就讓她撕破臉。
聽了小溪的話，人群開始騷動，似乎終於弄明白了真相，劉曦成了追求失敗撒潑打滾的人。
劉曦氣得牙癢癢，脫口罵道：“不要臉的女人，隻會勾搭男人！”
看著劉曦氣急敗壞的模樣，小溪笑了，她說：“沒錯，我是不要臉，但是有男人要；你冰清玉潔有用嗎？是個男人都不會要你！”
“你——你——“劉曦被小溪一口一個沒有男人要，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伸手掌摑過去，小溪閃開，一把捉住她的手，蔑視的看著她。
劉媽媽因為看不清，也不完全聽得清楚小溪和劉曦的對話，她緊張的問老板娘：“咋樣啦？”
老板娘低聲說：“放心吧，方東的對象沒吃虧！”
劉媽媽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側耳傾聽。
劉曦的手被小溪捉住，動彈不得，她抬起腳踢向小溪，小溪鬆手順勢跳開，劉曦身體失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劉曦摔倒，小溪感覺很是意外，她伸手想要拉她起來，卻被她狠狠的掀開了手。
劉曦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小溪罵道：“狐狸精，你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不然，劉方東會倒黴的！不信咱就走著瞧！”
這話傳到劉媽媽耳朵裏，又惹起了她的憤怒，好不容易平息了的怒火又呼啦啦竄起來，她跺著腳罵道：“你滿口胡言亂語，口口聲聲說為我家方東好，卻又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大家可都聽到了，你一口一個劉方東要倒黴，不是在詛咒他，又是什麽？”
圍觀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小溪朝前兩步，逼視著劉曦，說道：“這兩天我還在想咋能讓劉哥消氣，撮合你們——劉曦，你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就跟你爭了，到頭來，我們看哪個爭得過！”
“你——你也配？”劉曦的心中有些慌亂。
“我是配不上劉方東，你就更配不上了！說白了，像你這樣的女人，嫁到婆家，隻剩下挨打了！”小溪輕笑兩聲。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更會讓劉方東後悔，這輩子，他也休想出頭！”劉曦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充斥著威脅、恐嚇。
劉媽媽高聲喊道：“小溪，我支持你！我寧可讓我家方東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讓他跟這種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恥的女人有半點瓜葛！”
小溪轉身走向劉媽媽，又回頭衝劉曦說道：“劉曦，你好自為之！你並不愛劉方東，不然，你不會這樣毀壞他的名聲！”
“滾，我用不著你教我什麽是愛，就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是個男人就可以一床睡的女人，你能懂得啥叫愛情？別逗了，再說，我的牙齒都快要笑掉了！”劉曦一口氣說完話，憤怒的扒開人群，氣勢洶洶的走了。
小溪扶著劉媽媽，一步一步往前走，隨處可聽見人們的議論聲，她的心中非常難過自責，覺得給劉方東帶來了不少麻煩，還讓劉媽媽受到了傷害。
劉媽媽拍拍小溪的手，安慰道：“小溪，別把她的瘋話往心裏去，阿姨雖然眼睛看不見，心裏卻跟明鏡似的，你是個好姑娘！”
“阿姨——”小溪喊了一聲，已是淚流滿麵。
劉媽媽還在安慰她：“走，去割上二兩肉，咱娘兒倆今兒改善夥食！”
小溪的內心既苦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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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鳥書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