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

蘇昭丹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又這麽錯過了

書名:骨相 作者:蘇昭丹 字數:7641

“你確定就是這家醫館嗎?”

曲幽熒站在一家名為“太和醫館”的店門口,裏麵空間龐大,人也不少。

除卻看病的大夫外,還有煎藥拿藥的學徒,其餘的都是一些病患。

總之,人數眾多,絕非少數,要在這樣的地方,尋找一個人,也是比較困難的。

“沒錯的,奴婢就是看著他來這裏,才回來稟告的。”

“那一來一回會不會已經走了?”

謝小二問,但曲幽熒則搖了搖頭。

她並不懷疑雲舒的話,她隻是覺得,水麟澤這種身份之人,要身體不適,定然是回府休息,讓大夫上門瞧看的。

可他卻特意來了這裏,應該不會就這麽快離開。

“雲舒,你去瞧瞧,這個醫館的哪個地方,可以聽到鈴鐺的聲音。”

雲舒會意,立刻去辦。

謝小二卻一臉疑惑,“你去找鈴鐺做什麽?”

“師父喜歡有聲音的東西,所以在他身上常年都會戴著一個鈴鐺,走動的時候,或者風吹之時,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那音色很特別,雲舒的聽覺異常敏感,所以讓她去看看。”

“可是就算如此,他和水四見麵,也不會到處走動呀!怎麽會有鈴鐺聲——”

他話未說完,就看見雲舒一路小跑過來,在兩人麵前,低聲說,“在醫館的後院,聽到了鈴鐺聲。”

曲幽熒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謝小二的疑惑,就邁步走進了醫館大堂,“走,我們去瞧瞧。”

因為三人的目光比較龐大,所以直直的往後院走去的時候,有個剛好拿了藥出來的年輕學徒看到了,便阻攔了幾人的去路。

“幾位,這後院不對外開放,若有需要,請在那邊排隊。”

“小哥,我們是來找四少爺的,老太君見少爺遲遲不歸,所以有些擔心,便命我們來看看情況,這是水府的令牌,你瞧瞧。”

曲幽熒十分淡定的從懷裏拿出了一個令牌,那小哥顯然是知道水麟澤來此的,見到令牌,就主動讓步了。

“對不住,剛才誤會了。”他微微欠身,往邊上側了側身,掀開了通往後麵的布簾,道,“四公子在後院二樓,你們一去就看到了。”

“多謝了。”

曲幽熒微微頷首,收起令牌,就往裏麵走。

那小哥回頭看了她,微微一笑,眼睛出奇的閃亮,他看了一會兒,就放下了布簾。

曲幽熒等三人毫無察覺,大步往後院走去,謝小二還很好奇的問,“你怎麽會有水府的令牌的?是誰給你的?”

“是水麟澤給的,他想我時常去府裏見他,所以放在了給我的那件衣服裏,我也是事後才發現的,本來想還給他,但想著後續有用,就沒有。”

“那可真的是幫了大忙了,也幸好那小哥認得水府的令牌,否則,我們不一定能進來這裏。要是等天黑了來,恐怕人都走了。”

“認識?”

曲幽熒突然停下腳步,謝小二一愣,停了下來,他後麵的雲舒沒看到他停下,直接撞了上去。

捂著鼻子,雲舒眨著眼睛說,“二少爺,你怎麽了?”

“不是我怎麽了,看你家小姐。”謝小二看著神情驟然變得不對的曲幽熒,在她麵前揮了揮手,“你到底怎麽了?”

“謝小二,你家也有出門的令牌,對嗎?”

“對呀!一般大戶人家,都會有,隻不過不會像水四那樣隨便給外人。萬一別人拿著做壞事,就麻煩了。”

“可是襄陵鎮的人,認識你的人卻遠比認識你家令牌的多得多,對嗎?”

謝小二不曉得他為什麽這麽問,但這話雖然聽得繞口,好像的確如此,所以他點了點頭,“這樣有問題嗎?”

“有。”曲幽熒沉下眼,皺起了眉,“可是剛才那個小哥,卻認得。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不認識的人,都會拿過來看一看,辨別一下,才會確定。但他就看了一眼,便認定了我們的身份。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謝小二張了張嘴,好似並沒有想到這一點,正要說話的時候,雲舒則指著前方樓閣前的一棵大樹說,“你們看,鈴鐺。”

風一陣陣吹來,帶著鈴鐺的清脆聲響。

雲舒快步過去拿了過來,遞給了曲幽熒。

曲幽熒瞳孔收縮,拿起鈴鐺,轉身就往外走去。

“小熒,你去哪裏呀!”

謝小二和雲舒趕忙跟了上去,隻見曲幽熒走到大堂,抓了一個正在分診病人的學徒,問,“剛才有沒有一個穿著和你一樣衣服的人出去過?”

“你說小梁呀!他往大門左邊走了。”

“多謝。”

曲幽熒追了上去,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哪裏還找得到人?

“可惡!”

她氣的握緊拳頭,臉色很是不好。

“每次都這樣,變來變去,跑來跑去,把人耍的團團轉,有意思嗎?啊,很有意思嗎!”

她氣的抓狂,揪著謝小二的手臂,就用指甲使勁掐,謝小二疼的齜牙咧嘴的。

但他也明白過來了,“小熒,你該不會是說剛才那個說話的小哥,就是你師父假扮的吧?”

“除了他還有誰!故意把鈴鐺放在那個地方,讓雲舒聽到,然後與我們麵對麵,最後走掉!像他這種性格扭曲狡猾奸詐的男人,就喜歡裝神秘,搞特殊,在別人麵前營造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總讓人追著他到處跑,卻到處落空,真是惡劣到了極點。”

她胸口起伏,顯然氣的不輕,抓著謝小二的手臂不鬆手,咬牙切齒的繼續說。

“謝小二,你告訴我,自古有師父將徒弟逐出門的,我是不是可以效仿一下,將這個師父給踢了!”

“啊?”謝小二傻眼,抬手拍上她的手背,安撫道,“你就不怕他再坑你?”

“怕什麽?我有景燭,才不怕他呢!”

她這話說的很傲氣,但說完連自己都有些愣住,尤其是在看到謝小二和雲舒眼中很明白的笑意時,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

“反正,我就是不怕他!”

她噘著嘴回頭打算離開,怎知沒看清後麵走上來的人,那人似乎在想著心事,也沒看到有人會折返回來。

於是兩人就直接撞上了。

曲幽熒被撞得往後退去,險些跌倒,索性那人拉了她一把,才勉強站直了身體。

但那人在觸及到自己抓的手的主人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像是隻炸了毛的貓,一下子退後了數步。

“你、是你!”

曲幽熒被他的大驚小怪弄得有些不爽,但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她眉眼一眨,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因為今日出來,沒有易容,更沒有扮作男裝,所以曲幽熒的臉此刻是大大方方的全部落在那人的眼中。

“喲,原來是四公子呀!好久不見,公子可安好?”

水麟澤那晚被她的身份嚇得昏倒,其實不全是暈倒,而是曲幽熒在那杯水裏下了藥。

但他其實很快就醒來了,隻是那藥讓他身體使不上力氣,唯有腦子很清醒,所以水麟澤是一個晚上知道自己被女人欺負,卻絲毫得不到救助。

以至於第二天,身心疲憊到原始地步,被人抬著回了水府。

這件事更是在他本就討厭女子的心理上,得到了更大的創傷。

尤其是在見到了罪魁禍首後,他心裏的痛就越發的濃鬱了,盯著她,平日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四公子,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果真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是嗎?可是公子之前不是說,非奴家不娶嗎?怎麽現在要反悔了?”

曲幽熒笑著上前,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十分穩妥,且步步逼近。

如此一來,水麟澤隻能一步步往後退,一直退到牆上,無處可退。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什麽?”

曲幽熒笑容滿麵,如冬日的陽光,十分的燦爛,她將一個大男人堵在牆角,抬起一隻手撐在牆麵上,踮起腳尖,直逼他俊逸的臉。

“不做什麽,隻要四公子幫我一個忙,那麽從此之後,我便會離四公子遠遠地。”

水麟澤輕哼一聲,拿出了水府四公子的氣派來,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以為本公子真的怕你不成!”

但曲幽熒絲毫不理他,一把握住他的手,直接往自己的身上靠近。

“真的不怕嗎?”曲幽熒用手指勾起他的一縷黑發,和平常木景燭玩她頭發時候一樣的動作,卷在手指上,玩耍著,“上次的那幾個姐妹,可是很想念公子呢!非要再央求著我,讓她們和公子親近親近呢!我可是收了不少銀子,所這活不可不辦。但是吧,我也是可以退回銀子的,就看四公子怎麽辦了。”

曲幽熒漫不經心的話中夾雜著狐狸獵食的危險之意,水麟澤盯著她,密集的睫毛輕微的顫了顫,掩蓋住了眼底的神情。

然後,他咕嚕一聲咽下了口口水,略帶艱難的說,“你到底要我幫什麽忙?”

“我嘛!”

曲幽熒嘿嘿一笑,露出狐狸的奸詐神情,唇齒輕動,正要說出要求的時候,就有一隻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二話不說的直接將她拉離了水麟澤身前。

“欸,誰、誰他媽的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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