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兩個大饅頭

第一百八十一章:白露的心思

書名:怒火青春 作者:兩個大饅頭 字數:6127

聽著陳白露的話,我更是慚愧的抬不起頭,心中愈發的難受痛苦。我因為人事娘們的事情滿肚子惆悵,到頭來卻讓白露來安慰我,她越是這麽對我好,我就越發感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現在恨不得她能打我兩巴掌,罵我幾句。這樣我心中的愧疚,或許會少一些。可白露卻不知道這些,她還在繼續不斷的說著我的好。當她說到動情處時。我猛地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她的目光一下從緩和變成吃驚。看著她吃驚的目光,我卻不知該怎麽解釋,最後隻能向上次那樣,低頭趴在她的懷裏,將頭埋在她的胸口,閉著眼睛不說話。白露怔神片刻後,撫摸著我的腦袋,像哄孩子一樣抱著我,什麽話都不說,也不哼唱歌曲。

“對不起!”良久的沉寂後,我對白露說出這三個字。

白露聽後莞爾一笑,嘴裏哼唱著未名曲,用手揉捏著我的耳垂。她手上小細節的溫柔,讓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她的懷中。在她的胸前,雙眼滲出的淚水浸濕她的衣衫,她發覺之後就扶正我,目光驚訝的望著我的眼睛。問我怎麽回事。

我見再也隱瞞不下去,就失聲的問她,那個一百天的約定……

我的話還沒說完,白露驚訝的目光就陡然轉為黯淡,她低沉著頭。臉上原本的光芒全部消失,剩下的隻是無奈苦澀以及那一點點的慌亂。看她這樣,我顧不得自己的心情,當即也有些手足無措,在心裏暗罵自己一句該死,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現在怎麽又當著白露的麵說這件事。我今天晚上的表現這麽異常,白露肯定會多想。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我……”我剛想解釋,白露卻再度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問:“你想知道什麽?”

我咽口唾沫,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白露解釋道:“你想知道什麽,今天除那個約定外,我全都告訴你。”

我再次吞咽口唾沫,看著她的眼睛猶豫不決不知當不當問,可白露堅定的目光卻讓我明白,她沒有騙我。她見我猶豫。就又說:“你放心,我不會多想,我告訴你隻是想讓你冷靜下來,好好跟我過這一百天,我不想你每天心裏麵藏著事情,同床異夢的感覺,很……不好!”

白露的話讓我心中慚愧,猛地抬起手想抽自己一巴掌,可手剛抬起來,就被她給攔著,我怯生生的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卻發現她正目光柔和的看著我。她的目光讓我低著頭舔舐一下幹裂的嘴唇,甕聲甕氣的說:“一百天之後,你到底準備怎麽辦,紅玲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她會不會……出意外。”

“不會。”白露肯定的說,說完她又告訴我,她和紅玲之間有一條協議,這條協議讓白露隨時知道紅玲在什麽地方,且她們兩個都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且這個協議是有兩個計劃的。一百天之後,如果觸發協議效果,將執行協議第一條規定裏的計劃,如果沒有觸發,將執行協議第二條。但不管觸發那一條,紅玲都不會出事且她們兩個也都不會一聲不吭的消失。而且這份協議是她和紅玲共同策劃製定的,她沒有做任何強迫紅玲的事情,紅玲也沒有任何不情願的意思。

聽著白露的話,我心中漸漸明白過來,囁嚅著嘴唇感覺心中更對不起白露。

白露卻怕我不放心,繼續對我說她和紅玲在澳洲的一些細節。

白露告訴我,人事娘們剛到澳洲的時候,她們兩個沒有談論我的事情,而是先互相深入觀察彼此一番,談論一些世界觀與價值觀的問題。直到兩天後彼此相互知根知底深入的差不多後,她們才開始擬定那個協議。白露還誇紅玲人非常不錯,重情重義重感情,而且做事情局氣仗義有點女中豪傑的風範。聽白露這麽說紅玲,我心裏更是七上八下,心想這兩個女人怎麽回事。小三和正房見麵,那可不都是打的頭破血流,這倆人還能互相誇讚彼此,這就不說,竟然還立出一個協議。這可真有點,匪夷所思。

但不管怎麽樣,白露這番話,讓我心中徹底冷靜下來,隻不過心中對白露的愧疚,又平添幾分。

晚上抱著她睡覺的時候,我總算明白過來。她大爺的,這件事就不應該聽紅姐瞎逼逼,她就是個局外人,壓根就不明白白露的為人,她的話聽聽就罷,完全不能信。想明白這點後,我總算躲過心中的壓抑,長舒口氣,抱著白露柔軟的身體,輕輕將手放到她的肚子上,閉上眼睛睡覺。

我不知道的是,第二天我剛上班走,白露就來到書房,坐在書桌前麵凝神很長時間,然後從筆筒裏拿出一支鋼筆,又從旁邊拿出一封信紙,提起筆聚精會神片刻後,再將筆放下。如此反複無數次後,轉眼間已到中午,餐廳來的大廚給白露做好午飯,白露隻好放下鋼筆,去吃過飯後中午小憩片刻,等她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滿身大汗,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怔神很長時間後她才慌亂的下床,來到書房裏麵看著空白的信紙,以及信紙上放著的鋼筆,白露霍地坐下,提起鋼筆就開始伏案寫作。她寫的很急促,筆跡也很潦草,但沒寫多長時間,她就忽然一把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裏,再度陷入糾結。

不過這次,她並沒有怔神,而是起身來到書架前麵,手指尖在書架上那一本本書上劃過。這些書,百分百的她都看過,有很多書裏甚至還有她做過的筆記與點評。她隨手抽出一本,翻開兩頁後不禁露出莞爾的笑容。因為這本書,我同樣也讀過,我同樣也在書裏麵做過筆記與點評。往往在她做的點評旁邊,我總會寫上一句,說的對,就是這個意思,好!白露捧著書津津有味的看著我在她點評後麵加上的話,臉上的愁眉漸消,等她反應過來時,時間已經過去幾個小時,她將這本被翻到最後一頁的書合上,重新轉頭去看放在桌子上的信紙,心平氣和的坐回到書桌前麵,提起鋼筆用嘴咬著筆帽,沉吟片刻後終於將這封要寫的東西,破開那個難以下筆的題目。

行雲流水般寫上一段開頭,白露洋洋自得的看著躍然紙上的文字,十分滿意的將鋼筆合上,將這封信紙上麵寫的東西閱讀一遍,然後將書房裏的簡易梯推過來,登上簡易梯取出書架最上麵一層的一本書,笨重的將這張紙夾在裏麵,重新放回去。做完這些她站在書房裏看著最上麵被她藏好的那本書,活像隻偷藏零食的小老鼠。

晚上我下班回來的時候,白露像往常一樣跟我說她在家裏做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她全都告訴我,唯獨有關信紙的一切,被她隱瞞。而我,竟然也沒有從她的臉上,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像往常那樣聽著她的話,並不時的符合,跟她講公司裏麵的事情,說我白天在外麵遇到的奇葩。

第二天早上我走後,白露就又來到書房裏,這次她並沒有著急寫東西,而是將書架上的書取下來四五本,抱著到書桌前,給自己泡上一壺茶,喝著茶翻開她以前讀過的書,看那些是我看過的,看那些裏麵有我寫的點評。看著我潦草的筆跡,她笑的前仰後翻。中午吃過飯後,她照舊休息小憩。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像昨天那樣渾身大汗。而是十分利索的起床,到書房裏推過來那個簡易梯,爬上去將昨天藏好的信紙拿下來。叼著筆帽坐在書桌前麵,看著昨天自己寫的東西怔怔發呆,想繼續寫下去卻又不知從何下筆,且越看越感覺自己昨天寫的東西不堪入目。

最後她一氣之下,將這篇東西再次揉成紙團,索然無味的丟到垃圾桶裏。

這次她並沒有再繼續待在書房裏,而是皺著眉頭到陽台上。那裏有一張柔軟的躺椅,她躺在上麵輕輕的晃動著,看著窗外陽光投射到樹葉上,看著窗外小鳥追逐著微風。看著這一切切,她的眉頭越皺越緊。等她回過神,將目光放回到自己的肚子上時,她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隻是,這個下午她再也沒有開心過。

晚上我快要回來的時候,她再次來到書房,想要將白天她在這裏時候留下的痕跡收拾一下,卻再次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空白信紙,她怔怔出神站在那裏,片刻之後坐過來在紙上寫下:生命,說長它很長,說短也很短,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活著,本就是件不易的事。

隨後,她將這張紙隨便夾在一本書裏麵,走出書房。

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白露頭一次沉默不語,我感覺奇怪,就問她今天在家裏遇到什麽事情沒。白露搖著頭說沒有,我看她不開心,晚飯後就提議一起去外麵走走,白露同意。於是吃完飯,我就扶著她在小區附近的公園裏散步,一路上我們兩個沉默無言,等走到公園的中央時,那裏有一潭湖水,我們兩個駐足在湖水旁邊,凝視著湖水相顧無言。忽然,白露轉身湧入我的懷中,像我那天抱著她一樣,將頭埋在我的胸前。

我抱著她,用手指輕輕揉捏著她的耳垂,以她的溫柔,釋以她的委屈。

片刻後白露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像那天她看我一樣,疑惑不解的看著她,但她卻並沒有解釋,而是一笑而過,拖著我回家。就這樣,我沒有發現她心中的心思,她也沒有對我釋懷心底深處的秘密。我們兩個各懷心思,同床,但卻異夢。

早晨醒過來的時候,白露貼在我的懷中叫我,老公!

我抱著她,輕輕嗯一聲。她用手指劃拉著我的胸膛,忽然對我說:“你說,咱們的孩子以後如果沒有媽媽,會怎麽樣?”

一刹那,我猶如身處冰窟,眼睛睜大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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