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兩個大饅頭

第一百六十九章:頭油炒菜

書名:怒火青春 作者:兩個大饅頭 字數:8225

我伸手將她抱在懷中,聽著她在我懷中哭泣,心情無比沉痛。

有些時候,當男人在一件事情前表露自己堅定的意誌時,會迷人的讓人心痛。

等人事娘們哭聲漸漸小下來,我就幫她穿上衣服。並將她散在肩頭的頭發梳成一條馬尾放在腦後。她卻話裏帶著幽怨問我:“你為什麽不肯跟我愛愛。”

我露出個自詡迷人的笑容,低頭在她臉上輕吻一下,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說:“你懷著一個小生命,我怕傷到她。”

人事娘們臉紅的不行。我又對她說:“以後洗完澡趕緊穿衣服,不要晾著身體著涼。還有,紅酒不能喝盡量別喝,對孩子也不好。”

人事娘們眼睛裏又滲出淚水,坐在那裏不說話。我走上去將她抱在懷裏,嗅著她發梢的洗發水味道,輕輕哼唱著那首《蟲兒飛》,她躺在我的懷裏,安靜的像隻貓咪一樣不說話。夕陽,將我們兩個的身影投射的很長,仿佛亙古就存在一般橫在整個房間裏。

人事娘們聽著我哼唱給她的兒歌,默默對我說:“我要生這個孩子。”

我問她:“你以前不想生這個孩子嗎?”

她搖搖頭說:“想,但是不敢。”

“為什麽?”

“因為我是……小三!”她鼓出勇氣說出這兩個字,脫離我的懷抱,目光直視著我的眼睛。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有些自責的將頭低下去,她則對我說:“知道自己懷孕後。我心裏非常非常後悔,不是後悔跟你在一起,而是後悔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健全的家庭,不管你再怎麽花言巧語巧舌如簧。我終歸是小三,我將她生下來,她小的時候還好,等她大一些,她知道自己媽媽是個小三。而且她從小就沒有爸爸,缺失父愛。我不想自己的孩子過這樣的生活,可我也不想去流產,讓她失去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權利。”

她沉出一口氣,說:“所以,我一直在糾結徘徊,我甚至在想,我隨便去嫁個男人,我不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隻要他能對我和孩子好就行。”

“不要!”我怒吼一聲,人事娘們卻看著我笑笑,仿佛自嘲般對我說:“你看,我隻是這麽想想,你就吃醋。”

我瞬間麵紅耳赤,她卻看著我的眼睛問我:“你呢,你不是說你有辦法?你以後想怎麽麵對我和我的孩子?”

我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在機場想的辦法裏,隻是想解決目前糟糕的狀況,長遠來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人事娘們看著我說:“白露即將臨盆,我現在又懷孕?你說說你對得起我們兩個的誰?你說你有辦法,那好!白露生孩子,我也生孩子,你說你要做誰的老公,誰孩子的父親?你是跟白露離婚和我在一起,還是將我養在家裏,做你的小三金絲雀。行,即便我願意做你背後的小三,可白露願意嗎?她能忍受自己老公在外麵有女人有孩子有家庭??天你不知道嗎?這件事已經陷入一個死結,不管你再怎麽努力,你都解不開這個結。”

“我……”看著人事娘們的目光,我想狡辯,卻發現無從下口。

人事娘們卻帶著微笑說:“你真當現在是古代嗎?你是皇帝,我們兩個不管不顧陪著你,你三妻四妾孩子成群。”

她的話讓我臉上臊的通紅,我看著她臉上的微笑,囁嚅著問她:“那你又是怎麽想通的?”

人事娘們長籲口氣,轉過身走到落地窗前,趴在室內的欄杆上看著外麵的世界,怔怔出神片刻後對我說:“我想不通,所以才生氣,所以才想和你愛愛,才想發泄心裏麵的委屈。可是,看著你的眼神,看著你堅定的模樣,特別是聽著你給我唱的那首歌。我才明白,事情既然已經這樣,還能怎麽辦呢?我哭?我放縱?我罵你?或者我一聲不吭的消失?這都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也不是我秦紅玲的風格。不就懷個孕麽,哪有那麽複雜,生或者不生!老娘二十年前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流產,所以這孩子,老娘生,至於怎麽生,生完之後孩子管誰叫爹,關你屁事?”

說完,她轉過身看著我,臉上全是豪邁。

我則目瞪口呆的瞅著她,心裏既心疼又憐惜,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能有好辦法嗎?沒有,如她所說,這是一個死結,根本解不開。我將頭低下去,不敢看她,心裏麵七上八下,感覺不是個滋味,感覺我還沒個女人說話豪邁。做事也優柔寡斷的,比不上人事娘們分毫。

“?天。”人事娘們忽然叫我一聲。

我抬起頭看著她,她對我說:“白露呢?”

“幹嘛?”我詫異的問她,隨即又問:“你問白露在哪幹嘛?”

“找她聊聊。”

“……她在飛機上,去澳洲的飛機上。”

“哦,那算啦!”她撓著頭,開心的笑。

說著,她就走上來挽著我的胳膊,我還在想剛才她說過的話,見她這樣就問她幹嘛,她給我一顆板栗,說,回家,用頭油給你炒菜吃!我一陣惡寒,趕緊帶著她退房離開。開車帶她回家的路上,她告訴我,我走那天,她父母就被她勸回去。要分開的時候,她哭的傷心,她老爸就用她手機給我打電話,結果被她攔下並勸她爸說自己沒事。那個紅姐,其實是她爸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姑姑。她還告訴我,她那幾天之所以吃醋而且還那麽作,都是因為她大姨媽沒來,她在害怕自己懷孕。

聽著她的話,我心裏更是自責的不行。那幾天我還在責怪她,責怪她不聽話整天跟我鬧,結果我卻沒想到這點。

開車回到她家裏,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樂嗬嗬的忙碌著,我心中卻想起還在飛機上的白露。人事娘們這邊表麵上看上去已經解決,那白露那邊,我又該怎麽辦呢?我去澳洲,或者等她冷靜冷靜,我再去澳洲?或者,我還沒過去,她就已經回來,要跟我離婚。我不知道她怎麽想的,但我知道她肯定很傷心。她為我已經放棄那麽多,如今我還要再觸及她最後的底線嗎?如人事娘們所說,這是現代社會,我這麽做跟古代那些三妻四妾的人有什麽區別?人事娘們願意生孩子,但她肯定也不樂意我不和白露離婚,如果白露願意回到我身邊,我估計人事娘們肯定也會遠走高飛。

可是,白露不回來怎麽辦?她真的要和我離婚,我難道真的要和人事娘們在一起嗎?盡管我和人事娘們在一起沒什麽不好,但我心裏總是放不下白露。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我的白露,我又該怎麽挽回呢!

心中的惆悵,隻有我自己明白,內心的苦澀,隻能自己去磨滅。晚上在人事娘們家裏呆到十點多,我想回家,可看著人事娘們的樣子,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

看看時間,白露也差不多即將到達澳洲,我想聯係她,聽聽她的心聲。但在人事娘們這裏,我不敢聯係白露。人事娘們心情很不錯,拿出很多小零食給我吃,電視裏也放著她珍藏的電影。差不多十點半左右的時候,她忽然問我白露到澳洲沒?我一愣,她又說,你聯係一下白露,我想跟她說兩句話。

我愕然在原地,愣是沒反應過來。於是這娘們就從我身上拿走手機,自己翻出白露的號碼,親手打過去。電話響鈴幾遍後,那邊就傳來白露的聲音,白露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說讓我別聯係她,她沒事。這邊人事娘們卻滿臉笑眯眯的表情,聲音婉約道:“白露姐,是我!”

人事娘們的聲音剛出口,那邊陳白露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兩人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人事娘們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不知道跟白露說些什麽,我坐在沙發上感覺手心裏都是汗水,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緊張感。人事娘們聯係白露,她倆是要宣戰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倆誰能贏?人事娘們乖張跋扈,陳白露卻機智過人,兩人都不錯。可如果這樣的話,我幫誰?腦海裏亂糟糟成一團,可那邊人事娘們卻越聊越開心,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特麽的,偏偏在這時候,她們聊的時間還很長。這通電話,一直等到半個小時後,人事娘們才回來,將手機還給我說出兩個字,搞定!

我愕然的看著她,臉上全都是狐疑。她則吃口自己放桌子上的小零食,躺在沙發上看電影。我沉默片刻後,才趕忙問:“你倆剛才聊什麽呢?”

“沒什麽,女人之間的事情。”

“我操!”我大叫一聲,問她:“你倆不會要打架吧!”

“嗬嗬。”她轉過頭將我上下看一遍,語氣裏全是滿滿的不屑道:“你有什麽資本?值得我們兩個打得頭破血流!”

“……”

人事娘們起身伸個懶腰,走到臥室門口轉頭對我說,本姑娘要睡覺,你要過來嗎?

“我……”我有些猶豫,人事娘們卻嘁一聲走進臥室,我磨蹭一會才走進去,將自己外套脫下來,躺床上抱著她卻發現她已經睡著,她睡的很深,仿佛這幾天都沒怎麽好好休息。

可我卻怎麽也睡不著,在想她會和白露聊些什麽?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又該怎麽處理?

人事娘們現在要生孩子,白露也即將臨盆,我要不要去澳洲照顧她?或者,我留在國內照顧人事娘們?白露會不會和我離婚,我以後該怎麽辦。迷迷糊糊的想半個晚上,到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才睡著。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人事娘們已經起床,正在做早餐。幾分鍾後,這娘們端出一頓堪稱豐盛的早餐,桌子上有蛋有魚,有蝦有菜,還有晶瑩的瘦肉粥,以及牛奶果汁。我不解的看著她,詢問她你這是要幹嘛。她不理我,自顧自的吃。

這頓早餐,我們兩個足足吃一個多小時。我沒吃多少,大部分都是被這娘們幹掉。等吃過早餐後,她就從床底下拽出自己的行李箱,將櫃子裏的衣服,桌子上的化妝品囫圇往行李箱一塞,然後將身份證護照銀行卡這種東西裝貼身的小包裏,做樣子就要出門。我站在旁邊看著她這一切動作,一直在問她要幹嘛,她卻不告訴我。等她整理完行李,她就對我說,開車送我去機場。

事情到這一步,傻子也知道她要去幹嘛,於是我就驚叫道,你要去澳洲?

她點點頭,毫不隱瞞的說,對!昨天白露姐叫我去澳洲,想跟我聊聊。

“你……”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卻洋溢著一張笑臉看著我,臉上帶著狡猾的笑容問我:“你慌不慌?”

“尼瑪!”我能不慌麽,她不光和白露聊天,竟然也要去澳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不管我怎麽問,她都不告訴我,不告訴我不說,還十分迷惑的說我和白露姐聊的非常好,我們兩個一致決定不要你這個王八蛋。我心裏苦逼,但沒辦法也隻能送她去機場,在機場給她取出登機牌後,我們兩個對視著,她臉上帶著笑容說你放心吧,我們兩個不會出事的。我卻說,我買張票跟你一塊去澳洲,咱們三個一塊聊聊得了。

她卻哼哼笑著說,你敢去?你要敢去,我們兩個肯定先將你給暴打一頓。

被她威脅的滋味很不爽,她卻從自己身上摸出來那塊百達翡麗手表,拖過我的手給我戴上,眼神中陡升一絲落寞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問你要它了,就讓它永遠陪著你吧!”

說完,她給我一個熊抱,然後毅然決然的鬆開手,轉身走向安檢口。

我站在那裏,心裏很慌很害怕,我不知道人事娘們去澳洲要幹嘛,這兩個我最愛的女人,難道真的要決鬥嗎?

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這真是她們女人之間的事情,隻要我出麵,我必然會偏袒其中某一方,那樣的話,對另一方毫無公平可言不說,還會讓另一方傷心欲絕。

有時候,聰明的躲避,並不是慫,而是識時務。

顯然,我站在機場看著人事娘們乘坐的航班飛上天空,就是一種慫到識時務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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