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畫媚兒

第235章:再見徐澈(雙更合一)

書名:奸臣是妻管嚴 作者:畫媚兒 字數:10745

馬車內,齊妙正和母親在說話。

“娘,您說李大哥這回能否中舉?”齊妙問道。

“源哥兒資質聰穎,勤奮好學,我看這回一定能行。他若不能中舉,那其他學子們更是堪憂呢。”沈氏語氣很肯定的說道。

“嗯,我也相信他能行,李大哥要是能連中三元的話,那可就了不得啦。”齊妙笑著答道。

自大魏建朝以來,連中三元者有之,但少之又少,總共隻有兩人。

連中三元也是所有讀書人渴望得到的最高榮譽,隻可惜這一榮譽求之而難得。

今日沈氏所送的禮物中便有一個連繡著連中三元圖案的香囊。

“嗬嗬,是啊,連中三元是美好的願望,可真想達到卻不容易呢。源哥兒要真能連中三元,你李伯母一定高興得幾宿睡不著覺呢。”沈氏笑著應。

齊妙也笑著道是。

沈氏眸子微微一沉,忽然斂了笑容問齊妙,“妙兒,你如實告訴我,你……你對源哥兒是否有些……”

她感覺女兒對李青源有些關心過了頭。

自從女兒歸府後,還是第一回見她對一個外男這般關心和上心,不僅希望他能連中三元,而且還關心他的飲食,可謂是細致入微。

這有些不對勁。

噗!

母親的話雖沒有說完整,可齊妙卻聽出了是什麽意思,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她看著母親嗔道,“娘。瞧您往哪兒去想了,我對李大哥的關心的確另有原因,不過不是娘您想的那樣。”

“哦?那你關心的原因是什麽?”沈氏不由好奇的問。

“唉!”齊妙輕輕歎了口氣。麵色一沉,說道,“此次秋闈,徐澈那惡賊肯定會參加的,我可不希望他高中,放眼京城,能壓他的可能也隻有李大哥了吧。所以我才關心李大哥的一切,不希望節外生枝。”

與徐澈有矛盾在前,她有這樣的想法非常正常。一番話說得很利落,沈氏不疑有它。

同時,沈氏想想以前徐澈對兒女的欺負,她更是恨得咬牙。

她狠狠啐了口。說道。“徐澈人品有問題,將來倘若真的為官,也是百姓之災,希望上天有眼讓他落第。”

“對,一定要落第。”齊妙也鄭重點頭。

她話聲剛落,便覺得馬車速度降了下來,同時車外有女子嬌嫩的聲音傳來,“請問是齊三夫人和妙兒姐姐嗎?”

連蔓芝的聲音!

齊妙眸子輕輕眯了眯。

算起來。還真有些時日未見她了。

去年年底時她隔三岔五前來送點心,今年年初也送了幾回。可後來突然便沒了消息,自己也沒去留意。

不曾想今日在路上遇見了。

齊妙便讓齊叔停了馬車,然後撩了車簾向外麵看去。

隻見身著淡綠色衣裙的連蔓芝站在一輛馬車旁,丫鬟替她撐著傘遮陽。

“妙兒姐姐。”見到齊妙,連蔓芝麵現喜色,輕提裙擺,笑吟吟的迎過來。

齊妙下了馬車,唇角輕輕一勾,“芝兒妹妹。”

連蔓芝親熱的拉了齊妙的手,笑著道,“許久未見妙兒姐姐,芝兒日夜都在想著姐姐呢,今日終於見著了,晚上能睡得安穩了。”

話說得很誇張,可配上她真摯誠懇的表情,卻又不似在說假話。

齊妙也笑著道,“是啊,芝兒妹妹怎麽現在也不找我玩啦,還以為你將我給忘了呢?”

連蔓芝抿唇柔柔一笑,“我去了外地親戚家,昨日才回京城呢。”

“哦?原來是這樣,妹妹是幾時出的門,也不說一聲,我當時也好去送送你。”齊妙眉毛輕輕一挑,問道。

連蔓芝去了哪兒,且還去了幾個月。

她有那麽一點兒好奇。

“芝兒,快點上車走吧。”連蔓芝正欲回答,馬車裏忽然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聞得此聲,齊妙眸子陡然間一凜。

是徐澈!

他也回來了。

連蔓芝見齊妙表情有些變化,指著馬車尷尬一笑,“是我二表兄,他回來了,我……我先走了,改日再去侯府找姐姐說話。”

微頓,她忽然神秘一笑,“不過,往後我與姐姐成了一家人,說話的機會多著呢,也不急這一時。”

“芝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成為一家人?”齊妙又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語,麵上竟有了煞氣。

“嘻嘻,姐姐很快便知啦,我先走了。”連蔓芝衝她擠了擠眼睛,然後快步轉身回馬車,並不將話說清楚。

齊妙緊盯著連蔓芝的後背,寒著麵在想那話其中的涵義。

就在連蔓芝掀車簾那一瞬間,一道陰森寒涼的目光向齊妙刺來。

雖然豔陽高照,可齊妙還是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那道目光是來自徐澈。

他對她的恨猶如她對他。

齊妙不知道的是,在徐澈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神是驚豔的。

他沒有想到不出一年的功夫,齊妙竟變成明豔動人的女子,與記憶中那個黑挫的女子完全不一樣了。

可她再怎麽好看也難掩她惡毒的內心。

一想到她讓他所受的恥辱,還有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濃烈的恨意便如滔滔江水,抑製不住的泛濫。

齊五,你且等著,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車簾垂下的那一刻,徐澈攥緊拳頭,暗暗下了決心。

齊妙目送連家的馬車遠去,站在驕陽下的她遍體生寒,連蔓芝那句話令她不安。

上了馬車,沈氏一眼便發現她臉色不太好。忙問道,“妙兒你這是怎麽了?那連小姐對你說了什麽,臉色這樣難看。”

齊妙抬頭看母親。皺著眉說道,“娘,她又說我和她即將成為一家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二伯家哪位哥哥要和她議親?還是徐氏又想重提那件事?”

如果真的是徐氏重提那事,她不知道徐氏是哪兒來的自信認為母親會答應?

而明知不可能的事,徐氏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提,難道就是為了羞辱她嗎?

“這事我沒聽說。妙兒你別急,回去後我便去打聽打聽。倘若徐氏真敢再提那事,我絕不會饒了她。”沈氏摟了女兒的肩。柔聲安慰,語氣很堅決。

齊妙點點頭,眼下隻是聽了連蔓芝一句話,其他情況不明。還不能斷定她說的是真是假。可不能自亂陣腳。

不得不說徐澈還真是有手段,當初在安寧侯府的後花園當眾打了連蔓芝,連蔓芝當時對他也恨之入骨。

她以為經了這次的事情,連蔓芝一定對他死心了。

事實證明她錯了,不過幾日的功夫,等連蔓芝第一次去給她送點心時,她便發現連蔓芝已經原諒了徐澈。

因當時連蔓芝發間那根步搖就是徐澈之物。

知曉連蔓芝原諒了徐澈,她哪兒還敢食用蓮蔓芝所送的點心。和他在一起,連蔓芝絕對做不出好事來。

她一直在防備著。將那些點心全喂了狗,隻是還沒等事情出結果,連蔓芝就走了,極有可能去找徐澈了。

仇人又回來了,腦子裏那根弦重新繃緊,齊妙再次進入做戰狀態。

回了侯府後,齊妙回了明月閣找秦絲,然後如此這般說了幾句話。

秦絲點點頭,沉著臉離去。

沈氏則去鬆鶴院找馬氏。

東次間隻有馬氏和紫香、齊媽媽三人,不見齊常新。

“卉娘,你回來了。”見到沈氏,馬氏主動打招呼。

“我回來了,婆婆。”沈氏走到馬氏身前低身行了禮,然後在她麵前坐下。

“你這是有事找我?”馬氏問。

自從老下作搬來鬆鶴院後,不說媳婦,便是兒子們,無重要的事兒絕不來此地,生怕招惹了老下作而遭殃。

所以現在見沈氏前來,她便猜肯定是有事。

“嗯,我是有件事想問問婆婆。”沈氏輕輕點頭,同時抬頭看了看紫香和齊媽媽一眼。

有些話,她不想讓下人們知曉,然後在府裏亂傳。

馬氏對紫香和齊媽媽二人擺擺手。

二人行了禮離開。

沈氏這才問,“婆婆,最近咱們侯府是不是準備和連家議親?”

“連家?哪個連家?”馬氏問。

京中姓連的人家不止一戶,不知沈氏所說的是哪家。

“就是西口胡同那個連家,也就是太師府徐家的姻親。”沈氏答道。

“沒有。”馬氏立即搖頭,並說道,“孫家倒是來過一回,想給媛姐兒提親,這還在議著呢,除此之外,暫時無第二個說親的。怎麽了?你這是聽說了什麽嗎?”

沈氏眉頭皺得更緊,她也搖搖頭,“今日在路上遇見了連家小姐,也就是上回來咱們府裏的連蔓芝,她說要和妙兒成為一家人,這話聽著好古怪……”

“呀!”馬氏忽然想到了什麽,不由麵色一緊,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怎麽了?”沈氏也跟在後麵緊張起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老下作今兒去了連家,不會是他作了什麽事兒吧?”馬氏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在媳婦們的麵前,馬氏現在直接稱呼齊常新為老下作。

沈氏腦子裏頓時‘嗡嗡’作響。

依齊常新眼下的狀態,什麽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萬一他真的答應了連家人的提親,那可如何是好?

沈氏立即對馬氏說道,“婆婆您說的這事還真有可能,不過公公應該不知妙兒的生辰八字,您千萬不能告訴他。

萬一他真來問您,您也別直接拒絕,就說忘了,讓他來問我,省得到時他又為難您。”

她的聲音都有些哆嗦,不敢想像這事要真是成了,後果會是怎麽樣。

不過,她還不忘替馬氏著想。

沒有生辰八字,換不了庚帖,親事便成不了。

馬氏有些感動的點點頭,“卉娘你放心,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那地步,不說為妙兒的前程,就算為了我自個兒的顏麵,也不會讓孫女兒嫁給那等貨色。”

婆媳二人正說著話,忽然外麵傳來腳步聲,緊跟著便是齊媽媽的說話聲,“侯爺,蓉蓉小姐。”

沈氏立即看向馬氏。

馬氏也神情一凜。

簾子一動,芙蓉攙著齊常新進屋。

沈氏立即嗅到一股子酒氣,還很濃鬱。

再看齊常新,雙腮通紅,步伐有些不穩,麵上帶著怪怪的笑容。

見沈氏也在屋裏,芙蓉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下。

“沈氏你在這兒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呢。”齊常新伸指點向沈氏說道,舌頭有些粗,話說得並不清晰。

但沈氏還是聽明白他在說什麽,心倏然間往上提起。

她挺直背脊,問道,“不知公公找我何事?”

“父親,您方才不是說頭暈嘛,趕緊去躺會吧,可別傷了身體。”齊常新張口欲答,芙蓉立即搶先開了口。

齊常新聽話的點點頭,“好,好!”

芙蓉又看向沈氏,低聲說道,“三嫂,父親今日多飲了幾杯,在與你說笑話呢。”

沈氏原本隻是懷疑齊常新有問題,芙蓉這樣一打斷,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芙蓉這是想隱瞞掩飾什麽。

她本就討厭芙蓉,眼下更是憎惡到極致。

沈氏站直身體,銳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向芙蓉,厲聲道,“芙蓉,別以為你喊侯爺一聲父親,你就真的是齊家人。

呸,你可不配,誰知你是哪旮旯裏蹦出來的,什麽阿貓阿狗都想躍上枝頭變鳳凰,實在是可笑至極,我們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滾!”

這大概是沈氏第一次如此刻薄的罵人。

芙蓉白淨得近乎透明的麵上頓時被血色染紅,像朵盛開的鮮豔花朵。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沈氏敢當著齊常新的麵惡毒罵她。

“三嫂,你……你怎能這樣羞辱我?”芙蓉雙眼裏立即蓄滿了淚水,緊緊咬著唇瓣,似在抑製淚水的湧出。

“我怎麽不能羞辱你?你當你是誰?你既然知道我羞辱你,還不趕緊滾,偏要杵在這兒惹人厭,你這是犯賤嗎?”沈氏抬著下巴冷笑。

這個芙蓉外表看著像無辜的小白免,人畜無害,也從未聽她當眾說過一句挑拔離間的話語,可府裏出的這些事兒,哪一樁不是與她有關。

早想教訓,隻是苦於沒機會,今日有這好機會,怎麽可錯過。

好好的人不做,偏在幹那些齷*齪的勾*當害人,不是犯賤又是什麽?

被罵犯賤,芙蓉再也無法淡定,淚水唰的一下便湧了出來。

她哭著看向齊常新,“父親,蓉蓉先走了。”

說著,她便掩口跑出了東次間。

本來暈沉沉的齊常新被芙蓉的哭聲刺激得清醒了幾分,他立即瞪向沈氏吼,“沈氏,你在幹什麽?你竟敢罵芙蓉,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老子今兒就要休了你這逆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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