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兩個大饅頭

第一百三十一章:命中相克

書名:怒火青春 作者:兩個大饅頭 字數:5889

陳白露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後,我們又給120打個電話,詢問剛才出的車送到了哪家醫院。120說了某某醫院,我當即將陳白露抱到輪椅上,推著她就出門趕往醫院。剛到醫院急診大樓門口,就看到我父母頹唐的蹲在地上。母親臉上全是淚水,父親蹲在一旁愁容滿麵。我趕緊推著陳白露趕上去,問父母大哥的情況怎麽樣了。母親看到我哭的更厲害了,父親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我趕緊走上去。剛好手術室裏一個護士推門出來,我趕緊抓著她詢問送來的病人情況怎麽樣,護士看我一眼,說你是病人家屬吧,趕緊去交錢,病人情況很危急。

我沒猶豫。將陳白露交給我父母照顧,我奔波著在醫院裏交錢。等一切都弄完之後,我們一家子守在手術室門口,沒人過來搭理我們,我也不知道我哥的情況到底怎麽樣。我拖著陳白露的手,我爸拖著我媽的手,我媽在喋喋不休的說你哥最近身體挺好的,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跟去年那次一樣。聽著我媽的話。我突然就怔在原地,腦海中猛地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去年我哥在家也是這樣,急病而且看不好,而剛好那段時間笑笑剛走,我情緒低迷尋死覓活。昨天晚上又是,我在車禍現場抱著孫雪的屍體撕心裂肺,我哥在家裏上下亂竄。更奇怪的是今天上午,我腦震蕩後遺症發作暈倒在大街上,我哥暈倒在家裏。

難道

我不敢往下想去,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並不信這些東西。可是種種巧合,以及我哥從小的癡呆讓我渾身麻痹後背發涼。我從小就聽父母說,要不是我哥癡呆,也不可能有我。那個時候我家那邊計劃生育很緊張,很多家庭隻有一個孩子,那些超生的都被罰的傾家蕩產,而因為我哥癡呆,我父母得到了為數不多的二胎資格證,所以才有了我。難道是我命太硬,克我哥或者,我們兩個命中相克

想著這些,我心底既驚慌又害怕,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就是我一出事兒,我哥那邊準出事兒。而我一旦日子過的舒坦,我哥身體也會好轉。我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還是強自擠出一丁點笑容,心虛的安慰父母和白露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心裏也沒底。可我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就被推開,醫生從裏麵走出來,詢問誰是病人家屬,我蹭的一下站起來走上去,醫生看了看我說,病人情況危急,但好在送醫及時,性命保住了,但需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這是醫囑,你去辦住院手續吧。

說完,醫生讓開路,一群護士將我哥從裏麵推出來。看著躺在病床上鼻子上蓋著氧氣罩眼睛緊閉的大哥,我突然感覺有些抽象,腦袋一暈,差點跌倒。旁邊的護士趕緊扶著我,陳白露也有些害怕,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就是有點頭暈,陳白露當即說既然在醫院,你也讓醫生給檢查一下吧。聽著陳白露不容置疑的語氣,再加上在外麵莫名其妙遇到那個小女生張玲給的忠告,我就點點頭答應下來。結果醫生一檢查,說我血糖有點低,讓我注意補充營養。當時我就日了狗了,可再怎麽檢查,得到的結果仍然是這樣。

將這個結果告訴陳白露,陳白露瞅了瞅我說,以後我吃孕婦餐,你也吃。記畝剛弟。

我沉默著,隻能答應。

我哥又住院了,病情並沒有上次嚴重,但這次卻讓我頭疼不已,因為沒人照顧他。

一邊是腿受傷還懷著身孕的陳白露,另一邊是躺在醫院不能自理的大哥,中間還夾雜著我年邁的父母。我愁的望眼欲穿,即便讓父母在醫院照顧我哥,我回家照顧白露,可麵對現在醫院複雜的看病製度,我父母也不可能去辦理各種手續,而陳白露那邊也離不開人,我要是離開她肯定連飯都吃不成。

我焦頭爛額沒有辦法,陳白露卻說她給秦紅玲打個電話,讓秦紅玲過來照顧她。

聽到這消息,我嚇了一跳,心想如果讓人事娘們來,她還不立馬將我那點破事兒全告訴陳白露,所以我趕緊說不要了吧,陳白露卻執意說不行,我說我給你請個保姆,她說保姆沒有紅玲貼心。我說給你找個貼心的保姆,她說不想讓陌生人來自己家,我說我找個不是陌生人的,她卻停下來看著我,問我,你跟紅玲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被陳白露的目光審讀著,我臉上有些尷尬,怕露出什麽馬腳,趕緊一笑而過說哪有,我隻是不想麻煩她而已。

笑話我敢告訴陳白露我打了人事娘們一巴掌,人事娘們也打了我一巴掌麽要是這樣,陳白露還不得驚掉眼珠。

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我整天不上班,天天來回兩頭跑。好在我在醫院請了個護工,她可以在醫院裏幫襯著我父母,我能在家裏照顧陳白露。

因為我哥生病突然,所以我也沒去想怎麽處理我和人事娘們的關係,更將孫雪的事兒給忘到了腦後。結果兩天後,那天審問我的警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孫雪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她生前遭受過暴打。

什麽聽到這句話,我當時就炸毛了。

警察重複了一遍,死者生前腿部,胸部,背部,顱骨等地方都遭受過重物毆打,而且死者下身還遭受過猛力的踹擊。

我腦袋嗡的一下,整個都炸開了。我怎麽也想不到,孫雪臨死前竟然還遭受過這樣的侮辱。我握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問警察有證據表明是誰做的嗎警察說沒有,而且警察希望我去警局一趟,並且配合警方,調查毆打孫雪的人到底是誰。我有些警惕,問警察為什麽將這些告訴我,警察說因為我有不在場證明,最後警察還說,孫雪死前曾在醫院做過一次流產,而毆打很有可能是發生在她流產之後。也就是說,孫雪當時迷迷糊糊不看紅綠燈就過馬路,很有可能是剛被毆打之後,心神渙散。也就是說,真正導致孫雪死亡的人,是毆打她的人。

聽著警察的描述,我心中無比驚駭,警察卻再三叮囑我,一有消息就立即告訴他們。掛斷電話後,我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額頭冒著虛汗。我原以為是我的那條短信,害死了孫雪。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可憐的孫雪在剛打掉孩子之後,就被人毆打。

我腦海中叮的一下,猛地意識到毆打孫雪的人,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羅胖子,他找人毆打孫雪。一種是高胖子,他親自毆打孫雪。羅胖子不太可能,畢竟他跟孫雪之間沒什麽關係,他以前之所以做賤孫雪,更多的是利用孫雪和貪戀孫雪的美色而已,而高胖子則最有可能。孫雪在那封信裏說高胖子本身就有暴力傾向,這些年也打過她不少次,最重要的是孫雪這次是沒有跟高胖子打招呼就從高胖子家裏跑出來,而高胖子這段時間丟了工作跑了老婆,心裏肯定積鬱著憤怒,如果他知道孫雪在什麽地方,肯定會趕過來暴打孫雪。

想到這裏,我蹭的一下站起來,臥室裏的陳白露卻問我去哪裏陳白露的話讓我一下從胸中的仇恨回到現實,我愣了愣神,並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等到晚上喂她吃過飯之後,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下,說我去醫院看看爸媽,見她點點頭,我才轉身離開家裏。

開著車趕到高胖子家小區外麵,趁著門口的保安不注意混進小區,依照記憶來到高胖子家門外,用衣服的領子遮住麵孔,按響門鈴。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裏麵都沒人,我心裏奇怪,用腳踹了一下門,門紋絲不動,看來裏麵是真沒人,我心裏奇怪,就找了個黑開鎖公司,將門鎖開開後,付給師傅錢後才走進去。剛一走進去,撲鼻而來就是一股尿騷和啤酒混合的味道。放眼望去,原本裝修豪華的家裏滿地都是酒瓶,到處丟滿了髒衣服,垃圾從垃圾桶裏溢出來也沒人管,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沙發上甚至還有一片片黃色的汙漬,估摸著是誰尿上麵了。

我在這個像廢墟一樣的家裏轉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高胖子的身影。

我心裏帶著狐疑,將他們家裏翻了一遍,結果也沒有發現什麽強有力的證據,不過我卻發現一個細節,那就是他們家裏沒有銀行卡身份證以及各種證件這種重要的東西。發現這點之後,我心頭一驚,莫非,高胖子畏罪潛逃了看著這個像廢墟一樣的家裏,我點了點頭感覺很有可能。

一瞬間,我感覺有些一籌莫展。我過來原本是想抓住高胖子,將他毒打一頓替孫雪報仇,然後再將高胖子扭送到公安局,結果高胖子家裏沒他的人影兒,這天下之大,我往哪兒找他去在他家裏想了半天,最終隻是將房間裏孫雪的一張照片揣到兜裏帶走。

離開他家後,去一趟醫院看望了一下父母和大哥,並在那裏見到了主治醫生,醫生說我大哥的病情已經趨於穩定了,明天一早就能出院。我將這個消息告訴父母,父母高興的不行,當即就開始收拾東西。次日一早我開車將大哥接回家,中午一起吃了團圓飯,下午我就心急火燎的趕到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都想好了,如果在公司見到人事娘們,我第一句話就跟她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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