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

兩個大饅頭

第七十八章:人事娘們的老家

書名:怒火青春 作者:兩個大饅頭 字數:9635

我沒有再問陳白露任何問題,而是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走時的無聲無息,正如我來時的驚天動地。

我怎麽也想不到,陳白露竟然會給我這麽一個回答。

而且回答的那麽堅定決絕,毫不猶豫。

是啊我是有多幼稚,才敢拿自己跟金融嬌子陳若雄比

回去的飛機上。我痛苦的閉上眼。靠在座椅上,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回放陳白露的那句話。你愛陳若雄嗎愛

短暫的兩個小時飛行時間,對我來說像跨越兩個漫長的世紀。

回到上海,我像是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家裏,在家裏將自己喝的半死,然後躺在床上看著牆上那幅陳白露的油畫,一頓獰笑之後,我猛地衝上去,將油畫取下來丟到地上,踩個稀巴爛。然後,無力的躺在床上。我知道,我是癩蛤蟆,想吃陳白露這塊天鵝肉,但不可否認,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愛上她了

可是。最開始的愛,隻是潛藏在我自己的心中,沒人知道。是她,將我心中的愛釋放出來。而現在又是她,將我心裏的愛徹底毀滅,一點不留

我能怨她殘忍嗎不能因為我愛她,與她無關。

我突然想起孫薇玲,好像當初她也是這麽對我說的,可我卻是怎麽對她的

我苦笑一聲,無言以對。

一夜過去,我卻睡不著,床頭煙灰缸裏的煙頭堆成一座小山。

我又點上一支,突然收到一條微信。拿出手機一看是那個人事娘們兒發的,她對我說,今天臘八。記得喝粥。我恍惚一怔,才意識到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過年。我苦笑著對她回了一句,不想喝粥。想醉一場。

她給我回:你怎麽了

我回:沒怎麽,就是想大醉一場。

她問我:你在哪兒呢

我說:在家

她回:老家還是上海。

我:上海。

她:你家在那裏。

我:汝州。

她:我問你在上海住哪兒。

我說了地址。

她:等著。

我:等什麽

她:我過去啊

我:別。

她:你不是想大醉一場,今天姑娘我陪你。

我:我沒在家。

她:那我就去等你回來。

我無奈,隻能回:好吧,那你來吧。

她發個賤笑的表情,說:等著吧,姑奶奶馬上就過去灌醉你。

我丟下手機,躺在床上漸漸睡著。大概五個小時後,我被敲門聲吵醒,門外站著的是風塵仆仆的人事娘們兒。

我讓她進來,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身上的包丟下來,看著我說:“累死爹了”

“”麵對她,我很無語。

她看著蔫頭巴腦的我,瞅我一眼說:“你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跟爹說,爹教訓他”

“滾蛋”

我算是發現了,我就不應該回她微信,我這簡直就是自尋苦吃。她來我家後,我根本不可能躺那兒哪怕一分鍾,她一會兒跟我說要出去玩,一會兒跟我說想吃飯要叫外賣,外賣來了之後,她還沒吃兩口就說要上廁所,問我廁紙在哪兒我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她這麽一煩更不爽。但我也沒有吵她,我現在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傷害到誰。

她也看出我有心事兒,她問我兩次我不說之後,她就安慰我,然後坐在我旁邊猜我到底因為啥事兒心情不好。

被她煩的實在不行之後,我對她說:“你過來不是要陪我大醉一場嗎”

她思考了一下,從兜裏拿出車鑰匙說:“走,姐姐帶你出去大醉一場。”

我眉頭一皺,驚訝道:“你賣車了”

她咧嘴笑笑,沒說話。

結果等看到她的車之後,我才大吃一驚。這尼瑪,兩千年的桑塔納。這車跟她的氣質完全不符,而且這車看上去很老,估計有個十幾年,最重要的是,這車不是上海本地牌。我轉頭看著她,眼裏滿是疑問。她吐吐舌頭說:“我爸的車”

我詢問一下才知道她家是長三角周圍的一個小城市的,前幾天放假之後她就回家了,今天給我發消息之後,她特地開車趕過來。她歎著氣說:“要不是老娘剛拿駕照,兩個小時就能殺到。”

我眼眶一熱,有些感動。

我原以為人事娘們會帶我去田子坊之類的地方,結果他麽的,這瘋娘們帶我跑到超市裏,成桶的二鍋頭給我買一桶,然後讓我抱著出來,對我說:“喝吧”

我一生氣,當即喝下一口,辣的難受。

我坐在桑塔納的副駕駛上抱著成桶的二鍋頭慢慢喝著,她連杯子都不給我。她開著車,也不知道要去哪兒。漸漸我發現她開出了上海,我問她你要去哪兒,她笑笑說:“閉嘴。”

這瘋娘們兒將我氣的不輕,但我也不想跟她一樣,二鍋頭刺激性很大,我喝的腦袋暈乎乎的,漸漸躺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車停在一個鄉村附近,周圍空曠,但有山有水有田

我從車上下來,伸個懶腰,發現人事娘們兒從麵前的一棟房屋裏出來,看看我,沒個好眼道:“醒了”

我驚詫的問她:“這是哪兒”

她瞥我一眼:“我家”

“我”我硬生生憋回去那個草,趕緊問:“你帶我來你家幹嘛”

這瘋娘們兒笑笑:“看你可憐,怕你餓死在家裏,收留你一段時間。”

我很無語,但這瘋娘們兒的父母很快就回來,看到我都是一臉笑意,儼然一副看女婿的眼神。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這瘋娘們的老媽看到我十分滿意,立馬下廚做飯,她爹則坐在那兒,問我東問我西。這瘋娘們則坐在一旁嗑瓜子,她家裏的房子不錯,上下三層,裝修的也很有品味,她爹說話跟她差不多,總不著調,但脾氣很好。晚上她老媽做滿滿一桌子菜,十分熱情。她爹則拿出一瓶珍藏的茅台,要跟我喝兩杯,我尷尬的不行,但這瘋娘們兒在旁邊也不解釋,我隻能陪他爹喝個半醉。正吃著飯,她的大伯也來了,很快她的親戚長輩過來好幾個,空蕩蕩的飯桌坐滿人,估計都是來看我的。

看著在旁邊賤笑的人事娘們兒,我有種被狗日了的感覺。她說的對,果然是讓我大醉一場,而且是和十幾個鄉村老爺們兒

等我喝的暈乎乎的時候,一群人才離開。人事娘們兒將我帶到臥室,床單被子都是幹淨的,關上門我立馬質問她:“姑奶奶,你帶我來你家到底幹嘛”

她吐出嘴裏的瓜子皮,毫不在意道:“這幾天我爸媽一直問我要女婿,可我沒有男朋友啊我早上一問你還在上海,而且有時間,索性我就帶你過來冒充一下我男朋友,讓他們高興高興,不然我這個年就別想過。”

“我日”我憋半天,吐出這兩個字。

人事娘們笑笑說:“趕緊睡吧,你瞅瞅你當女婿的,上門也不帶點東西,活該你單身”

被她一頓鄙夷,又經過今天這麽一鬧,我也沒那麽煩了,躺在床上很快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後人事娘們兒帶著我在她們家周圍轉轉,她家是靠近某個城市小鄉鎮的旁邊,背靠青山綠水,環境很不錯。她爹在鎮上有工作,收入還不錯,她老媽則是地道的家庭婦女。

聽著她說她們家的情況,我有些訝然道:“我還以為你是上海人呢”

她扁扁嘴說:“我可不是,不過我會上海話。”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這瘋娘們兒的老爸老媽開始說讓我在他們家裏過春節,等過完春節,再帶著瘋娘們兒回我們老家。聽他們這話,我算是明白了,這瘋娘們兒的父母,是真看上我這個醜女婿了我有些惆悵,瘋娘們則衝我笑笑,我隻能繼續演下去。

吃完飯我們兩個出去散步,我對她說你真想繼續騙你父母下去啊

她搖搖頭說,我也不想騙他們,但不騙他們又煩,現在開了這個頭,隻能繼續瞞下去了

我剛想鄙視她兩句,她就仰起頭看著我說:“你前兩天到底怎麽了,你不知道我在你家見到你的時候,你眼裏都是紅血絲,整個人疲憊的不行。”

我一怔,摸下鼻頭說:“沒事兒。”

恍惚間,因為瘋娘們兒這事兒,我倒走出了陳白露給我帶來的陰影。

她猶豫著,好像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咬著嘴唇沒說。

我對她說我得回上海了,不能再你們這兒過年,她點點頭說行,不過怎麽也要過個三天,後天再走。

我一猶豫,想著我回上海也沒什麽事兒,再說陳白露都放話不讓我在她公司工作了,我還回上海幹嘛我苦笑一聲,一狠心說:“行,多呆幾天也沒事兒。”

瘋娘們兒很開心,不知怎麽我們又聊到工作上,她問我過完年公司有什麽計劃。我一怔,對她說:“我已經不幹了,過完年我要去其他公司。”

瘋娘們兒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問我怎麽了。

我不說話,她又說你和陳總關係那麽好,怎麽能不幹呢

我有些生氣,悶悶不樂的回家去了,她跟在我身後,沒再問。

回到她家裏,躺在床上,心裏不禁想起那天在北京機場裏的細節,我心裏很生氣,心想你陳白露不讓我在上海,我偏要在上海。我不但要在上海,我還要做p2p行業,我知道你公司的所有機密,有你好看。

想著這些,我更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拿出手機看看,晚上十一點多。

我隨便點開微博,想看兩條微博。結果點開卻看到陳白露的微博上發出一張照片,婚紗照

和陳若雄的

照片上,她身著潔白的婚紗,唇紅齒白,旁邊的陳若雄高大威猛,但不知怎地,陳白露的雙眼像幾日前那樣,依舊是那麽空洞。我倒吸口冷氣,想關掉微博,但好奇心讓我點開這條微博下的評論,下麵都是她的好友對她的祝福,有一條問她婚期是什麽時候,她回人家是臘月十五,凱賓斯基,到時候記得來哦後麵還有個笑臉。

我合上評論,心如刀絞般疼痛,臉上卻盡是苦笑。

她真的要嫁人了婚紗,紅毯,豪車,五星,鑽石,浪漫,玫瑰,那些有關婚禮的字眼全都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忍著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但卻發現這一切是那麽徒勞。

我問自己,這一切跟我有關係嗎

很快,我的大腦告訴我自己,這一切跟我沒有關係,這是陳白露和陳若雄的婚禮,而我又算什麽呢

我去參加婚禮算了,別自取其辱了。役東團技。

我去奪回陳白露我不禁想起那天陳白露的那句話,你愛陳若雄嗎愛

人家是青梅竹馬,而我和陳白露又算什麽呢姘頭總裁和秘書小白臉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裏十分繁亂。

就在這時候,人事娘們兒給我條微信,問我:睡了沒

我說:沒有

她回:在幹嘛呢,這麽晚不睡。該不會是床單上有老娘迷人的體香,讓你神魂顛倒睡不著吧

我心煩,沒回。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條:喂,我睡不著

我回:數羊

她:數人民幣行不行

我:行

她:喂,你陪我聊聊嘛,別總是我說一句你說幾個字。

我沒回,她有些生氣:你丫什麽意思,你信不信老娘我現在到隔壁將你圈圈叉叉三百回合。

我:你他麽過來啊,看誰圈圈叉叉誰,到時候別哭

她:哎呦,小天天,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爺們啊。

我笑一聲,沒回她。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丫到底在幹嘛,不睡覺也不理我。

我:等你過來圈圈叉叉我三百回合。

她:等著外加一個奸詐的表情。

我將手機丟到一旁,嘴裏嘟噥句,有病

結果我剛說完,房門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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