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雲翻天下

說謊的夢

第三十四章 最後的比試

書名:重生之雲翻天下 作者:說謊的夢 字數:10276

比試還剩下最後兩項,畫和武技。畫藝的比試已經開始,瑞華向來是把琴棋書畫的比試放在一天,而武技竟然和它們也在同一天。這樣高強度的比試就要求參賽者在比賽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當然,每個人的準備各不相同,這就是各憑本事了。

“小家夥,你還想比麽?”

“不想。”

“若是你想贏,也不難。”

“不想。”

“知道墨竹的琴聲為什麽能夠招來蝴蝶麽?”

“不想。”

“因為墨竹的指甲上塗得紅色是由蝴蝶最愛的花蜜浸染的花瓣做成的,在這迎墨閣內本就養著蝴蝶,在墨竹彈琴時放出,蝴蝶就會被吸引在她身邊環繞。不然,這樓裏哪裏來的蝴蝶?當時景色尚美,怕是也沒人去懷疑這個問題,就是懷疑了,說是自然飛來也沒有什麽不可。”

“這還不是你薛大公子的手筆?”

“小家夥別吃醋,這不是我準備的,隻能說,墨竹還是有點小聰明。小家夥,你上台用沾著那花蜜的墨水輕輕畫上兩筆樹枝,待蝴蝶飛來,自成一副畫。”

“若是我真的這麽做,那墨竹的名聲不就毀了?有心人畢竟是不少。”

“毀了便毀了。小家夥,你要是想贏,毀一兩個人算什麽?一將功成萬骨枯,要五項都取得優勝,不動點腦筋找些個人墊背可是不行啊。”

“你不在乎?”

“小家夥,我不是說過,我在乎的隻是你而已。你還看不出來麽?至於墨竹,你不用放在心上,她的小動作,我會收拾。”

秦穆雨暗歎薛燭的無情,當初興致濃的時候,千金修一個迎墨閣隻為藏嬌,而現在,貌似是對自己有了興趣,那墨竹就可以做自己的墊腳石了?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談,秦穆雨不想說話卻架不住薛燭非要說個一二。

“至於比武,我和端木黎上去,先把人都打敗,然後,你再戰勝我們就可以了。”薛燭說的一臉輕鬆。

“你們沒有報名……”

“小家夥,說你傻呢?你還真是小笨蛋。還沒有看明白麽,這名單,哪有什麽公正可言?”

想到被插入的自己,代替秦楚寒上場的秦穆雪,秦穆雨輕輕地歎了口氣。是啊,哪有什麽公正而言,怕是這瑞華的大舉也是被耀雲和大齊看做笑話吧。瑞華,已然爛到根裏了麽?

“那秦穆宇在對弈時是很明顯地故意輸給了秦穆雪,那麽,我們輸給你又如何?有人想把你留在最後讓你難看,我可以讓你在最後贏的最漂亮。”

薛燭明白秦穆雨在想什麽,但是也沒有點破。瑞華的王室在打的什麽算盤,他也是揣摩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不用給秦穆雨說道。他還是希望秦穆雨是他的一隻乖貓咪,縱然他承認他喜歡她,一切,也應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想參加了,就不必勉強。”

端木黎的想法卻和薛燭截然不同,他或許不會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問題,他或許沒有什麽叫做同情心的東西,但是在他的心中,秦穆雨從開始的一個陌生人到了現在他想要一輩子陪伴的人。一輩子,是什麽?端木黎一直不知道,但是如今,一想到明日,後日,後日的後日,他還能看見秦穆雨,秦穆雨還能坐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以後的生活都突然有了意義。

薛燭眼睛一眯,看到秦穆雨點頭,否定了他肯定了端木黎,他卻沒有任何不快。其實,他也就是在找話罷了,他自是清楚秦穆雨不會采用那些算是下作的手段,他的小貓咪,贏也贏的光明磊落,至於輸,有他在,怎麽會輸?

不得不說,他明明更懂女人心,在秦穆雨這裏卻顯得不如端木黎貼心,到底是為何?一句話,關心則亂。若是太在乎,最風流的男子反而會犯最幼稚的錯誤。細看來,他的一舉一動,哪個不是為了吸引秦穆雨的注意,調戲也好,故意接近也罷,他薛燭,栽了。

最後的比試,秦穆雨就安安靜靜地呆在閣間中,從二樓看著整個台下,她縱橫了三場的台下。畫的最好的無疑還是墨竹,她用的便是薛燭的法子,讓秦穆雨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薛燭依舊是慵懶地靠坐著,不過是與秦穆雨近在咫尺。

“小家夥,你若是上,墨竹的話,也就是幾枝樹枝而已。”

端木黎看了墨竹的話開口道,

“諸葛臨雲所做的畫可以以假亂真,他五歲時在雪地上畫了一枝梅,就差點被早起踏雪的人采到,那人到了近處才發現是假梅花。”

“嗯,諸葛臨雲的畫比這小把戲可不是高了一點半點,不過聽說他隻善丹青整個人卻是不學無術的,最惡讀書,書法隻是略勝小家夥一籌。他的畫,千金難買,卻從不題字。讓他來畫,這真蝴蝶和假蝴蝶,怕是分也分不清。”

江湖四大公子,諸葛臨雲,善丹青。秦穆雨點頭,卻突然想到那四大公子之一的莫容青漓本是最擅琴藝,在這大舉上自己卻是和他不分上下,不知這四大公子,又會變成如何?

“小家夥,你的這幅墨寶就放在我這裏了。”

看著秦穆雨在發呆,薛燭從懷中掏出那字卷,虛晃一下,又放回懷中。

“你要看,我隨時就給你看。”潛台詞,你要是看的話,我隨時都會來找你,給你看,順便看看你。

“嗯,你又花了多少錢?”

秦穆雨下意識地一句話,卻突然換來了薛燭的笑顏。薛燭的笑慢慢的愉悅和滿足,

“你放心。”

你花錢多少關我什麽事情,你薛大公子有錢大可花去,隻是她自認為,她的字本就不值錢。不過若是薛燭願意花錢,也由他。

“諸葛臨雲想讓你先掛名在縱橫書院下,等到你去學習的時候直接便是入室弟子。”

薛燭美滋滋地看著秦穆雨,有一種丈夫在外花錢回家被小妻子責問的感覺,很溫馨讓他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看上我的字了?”

“嗯,上官一水一生追求天下之道,你的這九個字可是真正的寶貝,縱橫書院是非要不可。隻有你是縱橫書院的學子,縱橫書院才能把你的字堂而皇之地收為己用,掛在門堂之上。”

薛燭一隻手把玩著秦穆雨微微散開的發,在指尖上纏繞,那發尖撓的他心癢癢。

“小家夥,你要去麽?”

“去。”秦穆雨不假思索的答道。能夠去讀書求學也是她的心願,埋藏的深深的,小小的心願。

“那就把你的字做個贗品給他吧,真跡我得留著。”

秦穆雨苦笑不得地看著薛燭把她的醜字當成寶貝一樣稀罕,無奈道,

“哪用這麽麻煩,我再寫一副就好了。”

“小家夥,”薛燭將她的發和自己的發纏繞在一起,眼睛中的溫潤讓秦穆雨看的一愣,那突然揮去慵懶和不羈的神色讓她不由地也注視著他深深的眸子。薛燭眼中一個秦穆雨,一個小小的可愛的寶貝的秦穆雨,

“他們看重的是你寫的九個字,而我看重的是,這九個字是你所寫。”

“他們縱橫書院要這九個字,你若高興,就讓他們拿去,而你的字,你的名,我都會給你討回來,任何人都不讓。”

秦穆雨驀地有些心虛,薛燭是知道什麽了?她的名,秦穆雨?薛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秦穆雨,好像癡了。

“畫技的比試,是墨竹贏了。”

端木黎在他們對話的時候一般不插話,但是不代表他不在聽或者不在乎,反而,他是一字不落的在聽,隻是他的注意力全全都在秦穆雨身上。薛燭如何他並不在乎,但是秦穆雨哪怕多了一絲的情緒波動,端木黎也能感覺到。一個對自己的感情都完全不去把握的人卻是對別人的感覺觀察入微,現在,在薛燭和秦穆雨對視而談的時候,端木黎心中分明感覺到一種,酸澀。從心酸到口,連帶著他不由開口說話,想要打破那中將他排除在外的氛圍。

薛燭從善如流的接過端木黎的話,

“那接下來就隻剩下武技的比賽了。”墨竹的目光秦穆雨坐在屋中都能感覺到,奈何薛燭根本沒有給那個女子任何一個眼神。秦穆雨不知是該感歎薛燭的薄情還是歎息墨竹的癡情。

一個女子,縱然出身青樓卻是一身傲骨,不然淤泥。這樣清透的女子卻愛上一個遊戲人家的男子,縱然大膽言情又如何?薛燭……

“人的感情豈能說什麽是就是什麽。”薛燭似乎看清楚她眼中的指責,慵懶的笑笑,“她愛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錢?還是我能帶給她的虛榮?”

秦穆雨分明看見,薛燭的目光中是一種淡淡的輕蔑,對女子的輕蔑。

“她愛你,便定是愛你的一切。你的錢,你的權,你能給的虛榮縱然,本來就是你的一切,愛了又有什麽不可?”

薛燭看著秦穆雨睜大的眼睛,指責的話語,又是淡淡笑了,一種喜愛和包容,

“小家夥,你不懂,女人有著怎樣的殘忍和冷酷,還有不堪入目的嫉妒。”

薛燭陷入了一種回憶之中,聲音都變得輕飄飄,往時不堪回首上,他在強迫自己重新入夢,把一切攤開,攤在這個他認定了的人的眼前。將呼吸輕吐在她的耳邊,台下,武技比賽開始,刀劍相接,一反琴棋書畫時的肅穆。

“我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在那時,我的父親已經娶了七房小妾。我的母親雖是正房,卻也隻是個普通家族的小家碧玉而已。因為薛家難有子婿,所以在懷了我之後母憑子貴,父親也愛她非常,不顧家族阻止讓母親做了正房,但是在我出生不久之後,父親就冷落了母親,我也從一歲開始便進行了我現在根本什麽都記不得的家族培訓。”

“母親也沒求什麽,做正房也不是她的本意,她本來也沒想攀高枝,隻是想找個地方安靜度日,無奈從他進了薛家之後,安寧就再無緣。”

“母親被下毒,身體虛弱,日日吐血,卻還要在我麵前假裝一切安好。薛府的人除了母親和立叔,沒有人把我當大少爺看,畢竟那時候我才三歲,而二姨娘已經被診斷出有喜了。”

說道這裏,薛燭將口靠在了秦穆雨肩上,秦穆雨能感覺到薛燭在笑,但是她卻笑不出來。

“不是說你們家難有子婿麽?”

“是難有子婿,所以,二姨娘所謂的懷孕,也是假的。但是隻要被診斷出有子婿,便夠她陷害我母親了。很愚蠢的小把戲,她被我母親推倒流產,而我母親本來就身體虛弱,毒未解病未治,在看到父親冷漠和不信任的眼神之後,竟然直接臥床不起了。”

“二姨娘得到了了很好的照顧,而與之相比的是母親,被剝奪了正房之位,連個丫鬟都不如,最後淒涼的死在屋裏。可笑麽?母親她最後竟然不是病死的,也不是毒死的,而是活活餓死的。哈哈,偌大一個薛府,能餓死一個前夫人。”

秦穆雨冷靜道,

“怕一切你父親根本就是都知道的,他早就厭了你母親,卻還要臉麵,所以順水推舟,借著這次的事情一並發作。”

“小家夥真聰明,可不是麽。”

那這樣,薛燭應該是厭惡薛府才是,怎麽他對女子的厭惡更甚呢。在說話時,說道二姨娘的時候,語氣是吃果果的惡心厭棄。

“小家夥,其實,我不風流。”薛燭的腦袋在秦穆雨細瘦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像需要安撫的小動物,秦穆雨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薛燭的頭,薛燭閉上的眼睛彎成了一個開心的小月牙,

“父親有十四房小妾,沒有正房。其實,十幾年前是有正房的,不過……”

薛燭睜開了眼睛,眼中是一種呼之欲出的殘忍,這種殘忍,秦穆雨見過,在她的母親眼中,在她母親告訴她是秦穆雪她的姐姐揭露了他們的時候。

“別說了,都過去了。”

仿佛看到了那時候的自己,那麽脆弱,那麽無助,秦穆雨捂住了薛燭的眼睛,薛燭輕輕一聲喟歎,

“不過主母想要迷/奸自己名意上的兒子,該如何呢?”

秦穆雨捂住了薛燭的眼,卻堵不住他的嘴,堵不住他嘴邊那慵懶的笑容。一個幾歲的少年,被自己名義上的母親……那是多麽慘痛的……他那是該是多麽的無助……

“小家夥,我是那麽笨的人麽?想要算計我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我殺了她,用的就是這隻手。”

薛燭突然用右手一把將秦穆雨捂著他眼睛的手拉下,另一隻手順勢將秦穆雨緊緊地撈在自己的胸前,眼中還是常年不變的慵懶笑意,秦穆雨卻突然想叫他不要笑了。這樣的笑,原來比哭著更沉痛。

薛燭認真地看著秦穆雨的眼睛,和麵部的閑適慵懶不同,他的目光中帶著秦穆雨第一次見的脆弱,那般小心翼翼,

“小家夥,你怕我麽?”

“不怕,因為我……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兩個人貼的那般近,近到秦穆雨呼吸的是薛燭的呼吸,是龍涎香的氣息,如同他的貴氣。感覺到薛燭沉穩的心跳,看到薛燭眼中的脆弱夾雜著疼惜,秦穆雨突然覺得放鬆。這是她兩世以來,第一次說出她殺了她母親的事情,對著,竟然是還不夠熟悉狡詐若狐的薛燭,但是這一刻,她從未有過的舒心。

兩人的距離慢慢貼近,兩個同樣優美的唇瓣就要拚在一起,

“比武的優勝者是,端木黎!”台下突然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歡呼和掌聲,熱鬧一片。秦穆雨一愣,怪不得她覺得怪怪的,原來時候端木黎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薛燭卻趁著秦穆雨走神的功夫直接吻上了那菱唇,伸出長舌撬開秦穆雨的貝齒,舌間輕掃過秦穆雨的口腔中各個角落,後麵固執又溫柔地勾住她的小舌,輾轉反側。

待到秦穆雨再喘不過氣,薛燭才將舌頭從秦穆雨口中抽了出來,牽連的銀絲斷裂,薛燭的聲音終於再無低沉而是一種暗啞,

“小家夥,這才是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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