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雲翻天下

說謊的夢

第二十二章 風雲四起

書名:重生之雲翻天下 作者:說謊的夢 字數:10663

“言哥哥,來吃這個清蒸紅鯉,入口即化。”

秦穆雨將一塊魚肉夾入秦楚言的碗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端木黎眼中也有笑意,看著她,將一塊魚肉小心翼翼去了刺夾入她的碗中。

“雨兒。”

兩人的你來我往間,給這個一直寂靜的竹屋帶來了讓人微醉的風。兩人都未注意到,坐在秦穆雨另一邊的端木黎的筷子緊緊地握在手中,骨節泛白。

在秦穆雨又給秦楚言舀了一勺湯正在輕輕吹涼的時候,兩個男子的目光在她身後廝殺了不知多少回,在她抬頭的時候兩人又恢複如常。

本就是一個寡言一個冰樣的男子若都是閉口不言,還真看不出與以往有何不同。

“我也要吃魚。”

待秦穆雨將魚湯喂入秦楚言口中時,端木黎眼睛一眯,再忍不住開口。秦楚言微瞥他一眼卻突然一口咬住了湯勺,就和大型犬看見了骨頭,嗷嗚地一下咬住,秦穆雨抽了抽,秦楚言也不鬆口。

秦穆雨最後還是在端木黎的固執下給他夾了一筷子魚,嗯,也是在秦楚言暗暗的不情不願的目光中。

端木黎卻沒有管秦楚言,那一向冰冷的目光中如同孩童般寶貝那一塊還沒有去掉魚刺的肉,認真地放在碗中的一邊,接著就對著那塊慘白慘白的肉發起來了呆。難得一見的傻樣,秦穆雨突然想打今天一天都沒怎麽注意過端木黎,筷子一頓,在秦楚言不滿的目光中又給端木黎夾了一塊魚肉,還給去了魚刺。

端木黎的神色一下子明媚,看著那塊肉,又看了看秦穆雨,露出了一個笑容。本就是清澄絕色的臉上冰雪化去的笑容,秦穆雨看著微微愣了。真美……

戳,戳,戳。感覺到身東西在戳著自己,秦穆雨才從呆愣中醒來一般,有點臉紅,卻一扭頭就遇見了黑著一張臉嘴角卻僵硬地勾起的秦楚言。

“額……言哥哥,我給你夾魚……”言哥哥,你別笑了好麽,不會笑就不要強迫自己,真的,很難看啊……

一頓飯吃下來,秦穆雨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吃兩口魚,全去伺候兩位大爺了,可憐她昨天親點的蒸魚。

眼淚汪汪地看著空了的盤子,她剛收回留戀的目光就注意到,她的碗裏多了一塊魚。沾著湯汁的魚肉卻是她第一次夾給端木黎的那一塊,卻是摘了刺的。

秦穆雨又是一愣,看著低頭長發垂落耳邊的端木黎,微微笑了笑。端木黎啊。

秦楚言看向端木黎的目光中第一次帶了審度,目光似刀。

到了午休的時候,端木黎暗暗看了秦穆雨一眼,見她毫無挽留,就隻身離開再次將時間留給了秦穆雨和秦楚言兩人膩歪。待端木黎離開後,秦穆雨卻也是有些困了,有幾分無精打采地和秦楚言說了會話便在秦楚言的懷中睡著了。

秦楚言看著她的睡顏,小心地調整著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摸了摸秦穆雨的小臉,秦楚言心裏歎了口氣接著給她把了把脈,心中又有了幾分計較,卻是讓他心又開始悶痛起來。

吻了吻秦穆雨的頭頂,他微微歎息一聲。

吃完晚飯後秦穆雨喝了酒,迷迷糊糊地抱著秦楚言蹭來蹭去,然後還醉呼呼地非要拉著秦楚言和她一起睡,還要給他呼呼。秦楚言和端木黎花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哄的安分下來,但是她還是固執地要抓著秦楚言的手。

將秦楚言帶著厚繭的大手墊在臉下,秦穆雨嘴角彎彎,小呼吸輕鬆愉悅~

看著秦穆雨透著誘人紅色的小臉,兩人神色不愉。雖然都麵上不顯,但是秦楚言的臉更黑,端木黎的寒氣更甚。

端木黎定定地看著,越看木管越冷。秦穆雨哪次喝醉了之後不是乖乖地直接沉沉睡去,不吐不鬧乖巧的不可思議,哪次如這般粘人的?秦穆雨越是嬌憨越是顯露白日沒有的依賴,端木黎心中越是痛。他明白,自己就是再為她,也住不入她心間,比不得這個男子的十分之一。

看著秦穆雨酡紅的小臉,端木黎輕輕地將手覆在那閉住的明眸之上,是不是看不到她的言哥哥,她的眼中就會有自己的影子?端木黎更是突然想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原先想象的不去接觸和了解,竟然都是錯了麽。

秦楚言一直冷著眼注視著端木黎將藥拿給秦穆雨嗅完後又輕輕刮下一絲喂入她的口中,看到秦穆雨大口吐血他恨不得自己能替她難過去。若是胎毒這樣,那紅塵煩豈不是得要了雨兒的命?秦楚言麵色冷硬,卻是在端木黎開始拖秦穆雨衣服的時候變了顏色!

“做什麽?!”

一隻手狠狠扼住咽喉,端木黎卻似感覺不到那入骨的殺氣和手上能把他喉骨捏碎的氣力,他聲音清冷依舊,

“閣下不回避一下?”

僵持了一盞茶的功夫,目光直直對視兩個人眼睛都不眨,強大的氣場直接碰撞,秦楚言卻先敗下陣來――他不知道雨兒的毒如何,是否拖得。

“你在給雨兒解毒?”

端木黎點點頭,看了看天色,也沒再管秦楚言直接去脫下了秦穆雨的衣服。當雪白的胴/體展現在眼前的時候,秦楚言呼吸不由一滯,目光也不由地隨著端木黎的手移向了那明顯大了不止一號開始一掌可握的包子上。

端木黎麵上沒有任何的不對,秦楚言也麵色平靜,如果忽視掉他身體敏感支起的小帳篷的話。對此,端木黎想要給一個鄙視的眼神,

“嗬。”

知道端木黎的解毒有效果,秦楚言也沒有多言,而是近乎貪婪又疼惜地注視那雪白的軀體,卻不含欲念帶著一種愛惜,一隻被秦穆雨握著的手已經鬆開卻留戀地沒有離去讓端木黎微微蹙眉。

“你這樣看著,影響了我解毒。”端木黎冷冷地說著。

秦楚言看都沒看他,冷冷地回到,

“那你出去,剩下交給我。”

又開始目光的廝殺,劈裏啪啦,然,並,卵。

良久,秦穆雨明顯進入了夢中,秦楚言才說道,

“紅塵煩。”

端木黎給秦穆雨穿上衣服蓋上薄被,順便順了順她的發。聽見秦楚言的話微微點了點頭,“我解不了。”聲音是毫不掩飾的懊惱。

秦楚言死死地看著他的每一份動作,死死地,又依戀地看著秦穆雨沒有再看他一眼,他的雨兒,他受傷的雨兒,

“幫我照顧好她。”

幾多的不舍、眷戀、疼惜、決絕都被壓在了這一句話下,雖然相見時日不多他卻能感受到端木黎和他一般,是真正愛惜雨兒的人,將雨兒托付給他實在迫不得已,但是了解那紅塵煩的狠毒多一分,他尋藥的決心就多一分。

貪戀的看著秦穆雨似乎張開了變得更加美麗的小臉,摸著那依舊如絲綢般的長發,秦楚言坐在床邊似要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一並傾訴出來。口中愚笨的人無法說出一言,但是他活著就是為了一人。

哪有什麽哀呀怨呀,不都是愛呀。

在雨兒全然不知的時候,他的心為她赤誠。

端木黎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如同托付般的簡單話語。看了秦楚言一眼,白衣的男子拿著笛子走向了月色還未明的夜中。

這個男子有辦法解紅塵煩,而他卻無能為力。嗬,他是國師,國師有何用?!

他窺得天命言――

天下沉浮,瑞華星改,帝星將隕,新王變更。有天命之女更天下,主繁華,三國將鬥將亂將合。

隻是,這江山浩蕩,萬裏蒼茫與他何幹,又與他這個命犯孤星的人何幹?

從來沒有一次,他如近日這般,隻想做一介平民,耕織一日,誓語一世。

他想要一人心,卻求不得白首,許不得不相離。

笛聲悠悠,幽幽繞耳。哪有半分難聽之聲?

齊麟看著一穿著白衫有灰紋男子手下的畫像,濃眉皺起。

“眼睛要再大一些,神色不是嫵媚也不是嬌憨,是將兩者融為一體又含著溫柔高貴的杏眼。除此之外,還有慈悲之色。”

“嘴的形狀要優美的多,唇峰圓潤,雙唇飽滿。”

“穿的衣服也不行,她的腰上沒有配飾。”

諸葛臨風停下筆,哭笑不得地對著畫出的畫像指手畫腳地大齊王上,語氣如和朋友一番,

“王上,你這麽說我可畫不出來,她到底是個什麽神色?”

齊麟思忖了一下,又笑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磁性,

“看了就想讓朕想收回宮內的神色!”

諸葛臨風停下筆,心下倒是有幾分高興。這位大齊的王上不知為何不近女色,少年即位登基近十年,卻是後宮空空無任一佳麗。群臣進諫都被他擋了回去,若不是齊麟深諳治國之道,怕是整個大齊都該亂了。私下有同僚和他言道,莫不是王上有什麽隱疾?這我大齊後繼無人可如何是好。諸葛臨風隻警告他們不要風言風語,王上自有計較。

諸葛臨風自是知道,王上隻是心高,舉國美人竟然沒有一個能入眼的,這次突然對了一個女子有了興趣,安排暗衛調查了三天卻一無所獲。齊麟心中不愉狠狠整頓了一次本國的情報網,更是深更半夜把他叫入宮中,作畫。一整夜啊,百幅畫齊麟沒一個滿意,更是越來越挑剔。

“唉,王上,你到底是何時見的那女子?你讓她自己過來看,這擺幅畫中定有和她一樣的!”諸葛臨雲作畫天下一絕,更是江湖四大才子之一,自有自己的傲氣。怕是齊麟自己都記不清那女子何等容貌,卻叫他畫出。

諸葛臨雲搖搖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畫,卻對畫中的女子越看越是眼熟。這眉眼,這笑貌,突然一身冷汗,他重新研磨作畫,剛一落筆他手就一抖。他皺眉穩住自己的手,又畫了一女子,巧笑妍妍,風華無量,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偏偏眼含慈悲。

“嗯,就是這個樣子。哈哈,畫了一夜終於有個能入朕的眼的了。”齊麟未等諸葛臨雲畫完,便滿意地點頭。

諸葛臨雲卻用一種憐憫地目光看著他們大齊無雙的帝王,

“王上,這是縱橫書院中的綺卓女神的神像。”注意到齊麟立馬目光一冷,諸葛臨雲更是暗暗歎息,王上果然是魔障了,竟然將綺卓女神作為自己的初戀。是的,沒錯,是初戀,可惜我們偉大英明的王上是注定要失戀了,他便是再加幾倍人馬,又如何能尋到?一場夢罷了。

齊麟摩挲著畫上巧笑的女子,似乎那桃花香還彌漫在鼻尖。

齊麟的目光一凝,語氣是勢在必得,

“綺卓……你便真的是女神?真的是女神又怎樣。朕為你通了天也要將你尋出來!”

薛燭順著白貓的細軟的毛,慵懶地靠在迎墨閣最舒適的雅間,聽著墨竹彈曲,神色莫名。

墨竹看著已經在這裏呆了二十日的男子,心中難掩羞澀。

三日後就是瑞華三年一遇的詩詞大舉,無論王侯將相還是平民布衣都能以詩詞一較高下,能者自然能夠名揚萬裏。

舉辦此次大舉的殊榮落在了迎墨閣,舉國都隻這是薛燭為了墨竹姑娘而取的彩頭,因為三日之後也是墨竹姑娘的出閣之日。

三日之後,墨竹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可要好好愛惜墨竹啊。

咬了咬唇看向心不在焉卻華貴如舊的男子,墨竹想著這幾天他和薛燭算不得多的交談。薛燭確是能言善道又見聞廣博,但難得是體貼中不失大氣,從未因為自己出身青樓而有所輕視。更是她自己三番五次暗示他可以對自己有所動作,他仍是守禮不動她分毫。

“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更是值得有心人去好好愛護。”薛燭一臉意味不明的曖昧笑容,慵懶的話似乎響在耳邊,墨竹紅了臉。

“公子可是乏了?”

“嗯。”薛燭答應一聲,“這幾天處理耀雲的生意,有些倦。”

“墨竹這可是有件有趣的事情,說出來說不定能替公子解悶。”

“嗯?”薛燭笑道,“是不是三天之後的出閣之事,放心,我定替你找個好歸宿。”

薛燭的笑意富貴中帶著幾分調笑,更是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好呀,找的不如公子,墨竹可是不依。”墨竹扭了下帕子裝橫道,隻盼著薛燭來哄她,給她想要的答案。

她的好歸宿,可不就是他麽?全瑞華都知道,她墨竹是薛燭薛大公子的人了。可是她切切地看著那榻上的男子時,他仍是一臉和往常一般的表情。

“嗯。”薛燭應著,神色卻是是倦了。

墨竹不知道,他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所謂好歸宿,薛燭隻是隨聲應付而已。但是墨竹懂得什麽叫做點到而止,她走過親自給薛燭泡了杯差。薛燭隻喝碧螺春,清湯綠水的清香型,泡茶的水必須七分熱,入杯中時須七分滿。便是天下盛名在瑞華也難喝道的極品西湖龍井薛燭也是一口不碰。

見薛燭喝了茶,她繼續道,“公子可知端木府的大公子端木黎自己娶了門親?”

薛燭搖頭,這幾天忙於耀雲,瑞華的事情他還真是沒如何關心。

“不聽父命拒娶大家閨秀,而是自己要娶一個江湖來路不明的人,若是自己要個平凡女子還不是,他娶了個斷袖。”

墨竹一邊講著一邊笑著,在她看來,這再是荒謬不行。那些大家世族也不過是些爛到骨子裏的斯文敗類,那端木大公子端木黎可不是國師?國師也斷袖?真是滑天下之稽。

卻沒注意到薛燭聽到斷袖二字一下子黑下來的臉色,茶也不喝了,貓也不抱了。

薛燭直起身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目光卻暗含著滿滿的不愉和鋒芒,

“哦?這可真是個趣事,你與我細說說。”

在秦穆雨一夜無夢之時,風雲四起。

秦穆雪因為沒有和端木黎結了連理,雖然將端木黎斷袖的傳言弄的坊間皆知,卻還是逃不過秦家的家法,寒玉也被憤怒的秦家家主扣住。秦穆雪咬碎一口銀牙,眼淚婆娑地孤身一人走出秦府,正要去與她第一次芳心暗動的男子相會。那個如玉般溫潤又驕傲的男子啊。

“哎呦。”秦穆雪低著頭快步走,不小心撞到了一人,秦穆雪身上有傷差些被撞倒。在狼狽時,她突然感受到了來自腰間的力量,接著她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夜的寒被盡數遮擋,她看到一雙比月還亮的琥珀色眸子。

“姑娘,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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