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新傳

千古力

第540章 回絕

書名:武大郎新傳 作者:千古力 字數:9001

卻說武植這邊,宋鞏驗完屍後,得到的結果和在案發現場的檢驗完全一致,開封府終於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孫家一十四口都是死於謀殺了。

不過,雖說案件定性了,但是目前所有的調查卻並未查出半點對於破案有幫助的任何線索。

可武植並不著急,今日的一番勘察不止邁出了破案最重要的一步,而且讓武植看到了宋鞏非凡的手段和縝密的個性,有了這樣一位專業人才,再加上嵐大人以及武植自己手下,武植對於破案又多了幾分信心。

接下來武植召集眾人開了一翅議,研究商討了下偵查方向,孫家滅門案目前沒有任何線索,但是該怎麽尋找線索這點,還是難不倒宋鞏以及嵐大人的。

無非是從三個方麵入手,一是朝廷方麵,調查孫大人在朝中有沒有什麽仇家,或者在刑部有沒有什麽競爭對手,總之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第二點就是民間方麵,調查孫家所有人生前的人際關係,以及重新盤問左鄰右舍;第三點就是查閱官府在錄的和孫家所有人有關的卷宗籍錄。這種全方位立體式的調查不可謂不細致,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這種有些費力的辦法無疑是最正確的。

隻要能從其中調查到一丁點線索,就值了。

朝廷那邊武植是安排嵐大人帶著他的手下去調查的,刑部那可是朝廷重器,裏麵高官雲集,武植若是派宋鞏或者秦檜去調查,恐怕那些官員根本不會鳥他們。隻有派太子的親信嵐大人,那些官員才會老實配合調查。

何況,雖然武植排除了朱勉報複孫大人的可能,但關於朱勉還是要調查一番的,這也隻有嵐大人能不難的辦好。

幸虧嵐大人過來幫忙,否則朝廷這方麵隻能武植親自去調查,而武植官不高,在朝中又沒什麽黨羽,最後就算能調查好,恐怕也會曆經一段艱難。

民間方麵的線索是派的宋鞏帶人走訪調查,最後卷宗方麵由秦檜領著開封府書吏尋找翻閱。

另外,武植還打算讓手下暗組暗地裏協助調查一番,暗組雖然打探消息無人能及,但偵查方麵倒不如開封府的專業人士,隻能暗中協助調查。

任務安排好後,宋鞏和秦檜都十分認真的領命去辦了,倒是嵐影有些苦澀的看了看武植,憋了好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隻能對武植無奈抱拳,領命也出去調查了。

出了武植簽押房的嵐影不禁苦笑一下,他苦笑倒不是因為武植毫不客氣的支使自己,武植目前的種種表現讓嵐影十分認同,他覺得武植不簡單,是個能臣,是以他甘願聽武植差遣,他過來本就是幫武植辦案的。

而他苦笑是因為武植這廝著實太奸詐了些,竟然把調查朝臣這種容易得罪人的燙手山芋完全扔給了自己,開封府全然不沾這實在讓他既鬱悶,卻又無話可說。

這下刑部的人估計都要得罪個遍了

把案件調查全部交給手下人,武植悠哉悠哉的端坐在開封府中,他隻需要每日聽聽他們的調查進展匯報就可以了,其他時間武植打算熟悉下開封府的日常政務,他第一次當這種實權官,嚴格意義上是第一次當官,自然要趁此機會學習處理政務。

這種心態倒完全不像背負重大皇命調查重大案的主官,倒像尋常調任一衙的官員一樣。

武植不但是這種心態,而且他的實際行動也是如此,第二天一早,他來到開封府就開始端坐下來,一邊茶,一邊悠然的批著公,處理著公務,年後開封府暫時沒什麽大事,很快處理完公務後,武植索性在簽押房打起了盹。

昨晚被雪兒折騰了一宿,武植現在有些小乏。

其實武植表麵雖然悠閑,心中卻時刻都在惦記著案情,等著案件的進展的,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案件已經安排一幫最專業的人去辦了,武植無端著急插手隻能是添亂,他隻能耐心等待。

不過開封府的主官注定不是個清閑官職,即便不被案情所擾,也還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會主動早上門來,武植才小憩片刻,彭順就恭謹的敲進了武植的房門。

“何時要稟報”武植問道。

彭順神色有些慌張,道:“大人,林掌教和張掌教來訪,已經在客廳等候了。”

“哪個林掌教什麽張掌教”

“就是林靈素老神仙還有張虛白道長啊林道長的徒弟謝道士不是還在我們開封府大牢裏麵嘛”彭順提醒武植道。

“原來是他們。”武植恍然一笑,道:“果然找上門來了啊待我前去一見。”

說著,便起身前往客廳了。

武植抓了謝宇繁,他已經料到林神仙會來找自己要人,隻是沒想到這次連張虛白道士都過來了,這兩位神仙目前可是汴京頂級紅人,一起過來不知是給武植麵子,還是為了給武植施壓好讓他放人。

進了客廳,林靈素和張虛白端坐其中,林靈素臉色陰沉,白胡子微微翹起。張虛白則一臉淡笑,正無聊的捋著黑須。

“哎呀呀兩位掌教親臨我開封府,實乃稀客啊不知二位道長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武植走進客廳後,立刻春風滿麵的抱拳執禮外加裝腔作勢。

“哼”

“聽說我那師侄被武大人請來了開封府,所以我和林師兄今日特地前來尋我那師侄。”

林靈素憤憤的哼了一聲,他身邊的張虛白卻搶著對武植溫言示好了起來。

武植笑看了看兩個牛鼻子道士,心知張虛白話說的這麽委婉,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台階下,若是武植順坡下驢,交出謝道士,那麽武植可以肯定,旁邊沉著臉的林靈素立即就會和顏悅色。

敢情張虛白是來唱白臉的。

“謝道長確實在我開封府做客,隻是尚有事務還未處理完,隻怕不能與二位掌教回去。”武植假惺惺道。

“哼”

林靈素低哼一聲,也不再和武植打官腔,質問道:“武植,我且問你,我那徒弟何罪之有”

“暫時隻是嫌疑。”

“那就是無罪了”林靈素瞥了下武植,冷聲道:“你身為開封府判官,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亂抓人,試問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他說到“判官”二字的時候故意抬高聲調,明顯是在提醒武植,你隻是一個小小判官,不要不知好歹。

武植淡淡一笑,回道:“正因為武某眼裏有王法,所以才會亢林掌教首徒,按照我大宋律例,但凡有犯案嫌疑之人,在結案之前都要收押官府。”

武植說到“首徒”二字也略抬高些語調,明顯在叫板。

“嗬嗬,武大人啊,我那師侄雖然信口胡說不幸言中孫家慘案,不過他本人確實是和這個案件毫無關係的,這點貧道可以擔保。”一旁的張虛白拍著胸脯道,他態度還是很友善的,“再者,開封府亢他不就是怕找不到他嗎你把他交給我們,我們替你看著他不也一樣嘛。”

說著,張虛白拿起腰間的酒葫蘆悠然的呷了一口。

“這個不好辦啊”

武植搖了搖頭,其實他也想這二人一個麵子把人放了,可這是他上任以來第一次遇到別人來走,若是那麽容易就放人了,以後這個開封府的主官可就不好當了。

武植知道人最後肯定亢不住的,但自己一定要頂住,起碼要林靈素費一番周折才行。武植要讓百官看看,連林靈素走武植的都如此費事,這樣以後誰若想托關係走,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如此,以後當官也能少不少麻煩。

“武植,你可知道,就算是太子殿下親臨開封府,也不敢抓我的首徒”林靈素開始威脅起了武植。

“武某不是太子。”

武植悠悠的了口茶。

“武大人,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我那師侄會言中孫家厄難,乃是運用的道家術法,他真的和此案無關啊”張虛白又勸道,他本就是散淡的性格,雖然是勸武植,但語氣竟如玩笑一般。

“既然謝道長是無辜的,那麽等案情真相大白後,我自會放了他,絕不會少一根毫毛,兩位掌教又何必執著呢”武植反問道。

這一問倒是讓張虛白無言以對了起來,倒是林靈素瞪著武植,怒道:“誰知道你幾時能破了案子,倘若你破不了此案,我那可憐的徒弟豈不是要把牢低坐穿”

“嗬嗬,林掌教真是疼愛自己的首徒啊”

“廢話”

林靈素見武植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怒甩了甩衣袖,起身道:“本座今日前來是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武植,你真以為你關的了我的徒弟嗎咱們走著瞧”

說完,林靈素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道長慢走不送啊。”

林靈素走了,張虛白卻依舊賴在武植這裏,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這師兄,就是太過愛他那個首徒了。”張虛白笑道。

“張掌教也不必再多說,人現在我絕對不會放的。”武植道。

“不放也好,讓小謝吃點苦頭,對他也有好處。”張虛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武植眉毛微挑,這張道士倒有趣,他師兄剛離開他就把他師兄給了

“那張掌教留下所為何事”武植試探道,他估摸著張虛白是不是故意那樣說,肚子裏其實憋著什麽點子,然後再給自己來個欲擒故縱之計

似是看出武植的疑慮,張虛白灑然笑道:“武大人不必多想,其實我知道今絕對不會放了我那師侄的,但我也知道,過幾天你一定會放了他的,所以我留下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大人聊聊。”

聞言,武植身體放鬆的後倚,笑了起來。

這張虛白一眼就看穿了武植的本意,武植也不再裝腔作勢了。聊聊就聊聊,張虛白雖然深得皇帝恩信,但一不貪權斂財,二不為奸作惡,人非常棒,若和他結交,武植倒也樂意。

見武植敞開胸懷,張虛白笑道:“其實我那師侄雖然好吃好喝了些,但道法上卻頗得我道宗真傳,對於孫家的先斷也不算巧合,當初孫大人一家來汴京時候,貧道也看出了些端倪,隻是尚未來得及登門勸說,孫大人一家便遇了難,也是劫數使然啊”

對於孫家的那些風水問題武植已經聽謝道士扒拉了一大堆,此刻自然不願在聊這個話題,隻是武植突然想到眼前的張虛白號稱鐵口直斷,不禁又生出了一些打算。

“久聞張掌教能未卜先知,孫家案件目前隻是確定為案,其它毫無頭緒,能否請張掌教幫忙算上一算,看看凶手來自何處”

“這個”

張虛白沒想到武植會問這樣的問題,老臉頓時微紅,苦笑道:“貧道隻能窺得幾分天機罷了,對於這等人事,貧道卻是無能為力啊”

武植微微皺眉:“何為天機”

“國之運勢,天命之人前程,這些便是天機。”張虛白道,“而之案,是為人事,牽扯無數人命運氣機,貧道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算不出半點啊”

“那國運豈不是牽扯更多人命運”

“國運不同,國運乃大道,大道易察爾。”

張虛白說這這些玄乎乎的詞匯武植壓根聽不懂,不過既然聊到國運的話題,武植突然想起這貨之前預言過大宋會亡國,眼珠轉了轉,武植對他問道:“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千萬別問我未來之事,算這等事情不是張口就來的,要看機緣。”

“不是問卦。”武植湊近些張虛白,意味深長問道:“聽聞道長曾經預言過當今陛下乃是亡國之君,不知道是真是假”

對於這個問題,武植非常感興趣,若是按照之前的曆史,不久之後金兵南下攻占開封,北宋亡國,宋徽宗趙佶被俘確實成了亡國之君。可現在不同了,武植來到了這裏,而且已經成功混入大宋頂級建築之中,改變了很多原本的曆史軌跡,現在金國雖然依舊正在如日中天的崛起著,但金兵南下滅宋的成功率目前看來被大大減小了。

所以,武植倒要看看張虛白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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