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新傳

千古力

第528章 官場鬼見愁

書名:武大郎新傳 作者:千古力 字數:8297

今晚隻有一大章,就不分兩章發了

受刑之人陸續全部被捕快抬了出去,大堂地下濺滿了血水,拐角也堆了一堆打折的沾滿猩紅血跡的荊條,剩下的一些清白的官吏衙役也都噤若寒蟬,喘氣都不敢大聲喘。

“哎喲哎喲”

此時,大堂上隻有一人仍然在受刑,並且不停的慘叫著。

倒不是這人多有骨氣多實誠不肯裝昏,而是此人是個白白嫩嫩的胖子,估計一輩子都沒吃過什麽苦頭的,意誌力十分差勁別人裝昏死都是咬牙硬抗兩條子不吭聲,然後才被判斷為“昏死”放過。

可這胖子每次裝昏死後,捕快隻要打一下,他就忍不住的嗷嗷叫了起來,一叫就露餡了,這樣武植就算有心放過他,也不好辦。

看著那胖子後背被抽的皮肉翻滾,武植心裏也苦笑不已,心道這胖子背後肉多還真經抽

“哎喲”

胖子又哀嚎了一句,在場官吏們也有想上前勸武植的,可武植方才手段太凶殘,已經在眾人心中留下了陰影,是以這會沒人敢上前說話。

“就數你叫聲最大,跟殺豬似的”

武植似乎被惹惱,氣勢洶洶的拍了下台案,然後走到那胖子身邊,奪過捕快的荊條,親自動手,對著那胖子的肥屁股狠狠的抽了兩下。

“抬下去吧”

抽完,武植一扔荊條,吩咐了聲捕快。

雖然繼續抽下去,胖子一定會昏死過去,可武植立威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和這胖子較勁。

“大人,錢有司他昏過去了。”

這會停手不抽這胖子,他反而昏過去了。

“欠抽”

武植悠悠的擺了擺手,捕快便將其抬出去了。

環視了一圈堂下剩餘的眾人,武植轉身走到案台後麵坐下,然後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隻是他這種微笑,在眾人看來,依舊那樣讓人不寒而栗。

“在場的各位都是為職本分,奉公守法之人,自今日開始,本官要重用你們,你們以後一定要多多努力才是。”

“必定不負武大人所望”

宋鞏和張權帶頭,眾官吏齊齊出列,對武植納頭拜了一拜。

其實方才打人的場麵雖然駭人,可是對於剩下這些官吏來說,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之前開封府吏治汙穢,他們這些清白之人沒少受那些貪官汙吏的排擠和打壓。

“嗯,很好。”

武植點點頭,然後轉頭對秦檜道:“把彭大人請來。”

秦檜馬上對下麵兩個衙役示意,然後便有兩名衙役攙著彭順來到了公堂上。

“大人”

彭順一臉哀求的對武植作了個揖,他脖子下的官服和臉上須眉都濕漉漉的,那是因為剛才昏倒,被武植護衛以水潑麵喚醒的。

“彭大人放心,你在開封府任職多年,經驗豐富,以後府內大小事務還要多多仰仗你啊”

聽了武植的話後,彭順臉色稍安,看來武植並不會動他。

“彭大人”

武植喚回思量的彭順,繼續道:“我這裏有一份名單給你,方才那些受刑之人哪些被罷免,哪些被調職,全部在這名單上”說著,秦檜走下去遞給了彭順一張名單,彭順連忙用雙手接住。

方才受刑的人太多,武植若是全部開除,那開封府日常運轉難免會不支,所以武植隻開除一半貪瀆情節比較惡劣的,其餘一半回來自然是調到勞苦無權的職位上去。

“至於現在堂下這些人,名單上也都有具體調任,比如宋鞏任開封府首席提刑,張權任開封府總都頭還請彭大人認真安排,不要出什麽差錯。”武植繼續道。

堂下這些清白的官吏,自然鹹魚翻身,按照各自才能調任重要崗位而彭順就是替武植處理那些麻煩的政務的,經過今天這場震懾,他必然不敢不老實。

“遵命遵命”

彭順連連點頭,武植的大清洗來的突然,又那麽血腥,眼下大勢已定,他自然對武植唯命是從。

“好了,你們妥當安排。”

武植離開座位,看著堂下宋鞏道:“宋提刑,你與我來簽押房。”

說完,武植便帶著秦檜宋鞏到了府堂後院簽押房。

“坐吧。”

到了簽押房,武植坐在主位,秦檜和宋鞏分坐次位左右。

“宋提刑,我這次入主開封府,頭等大事就是調查孫鑫大人一家的滅門案。”

宋鞏慎重的點點頭,武植繼續道:“開封府的卷宗毫無價值,我知你一直暗中關注此案,所以我想聽聽你對此案的看法。”

武植雖然接管開封府的時候胸有成竹,雷厲風行,可是對於這樁火災滅門案,武植眼下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甚至連能不能破這個案子,武植都沒什麽信心。

“啟稟大人,屬下以為,孫家滅門案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這點是確定無疑的了。不過光憑借口鼻中的草木煙灰這一條證據還不足以定性這點,後麵屬下建議大人摒棄原有卷宗,從案發現場重新調查提取證據。”

頓了下,宋鞏道:“大人請放心,所謂雁過留聲,屬下有信心能找到更多能證明孫家滅門案是謀殺的確鑿證據。”

聞言,武植不禁麵色凝重了起來,他知道但凡辦案,首先給案件定性是否為謀殺這點很重要,是辦案必不可少的一道環節。可是武植知道宋鞏能找到第一條證明謀殺的證據,就能找到其它的證據。

而武植現在叫宋鞏過來密談,其實是要問他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線索

案件有沒有什麽線索有了線索才好追查

可宋鞏卻對線索隻字不提。

“這些我自然相信宋提刑。”武植微微頷首,旋即直接問道:“不知道宋提刑你關注此案那麽久,可曾追查到什麽線索,或者可疑之人”

武植說完,宋鞏頓時羞愧的垂下了頭,道:“實稟大人,屬下當初檢驗到屍體死於謀殺後,確實也暗中調查走訪過一番,可可結果和開封府其他人調查的一樣,都沒有查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更沒有什麽可疑之人。之前屬下本想找出些線索後,再公布屍檢結果,反駁開封府的論斷,但因為一直沒有頭緒,就拖到了今天。”

武植眉頭緊鎖,一旁的秦檜道:“既然口鼻之中被人為的塞入煙灰以掩人耳目,那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調查是誰對屍首動了手腳。”

秦檜說完,宋鞏搖了搖頭,道:“那晚正是正月十五的花燈節,僅汴京一城各處就發生過大小火災十餘起,當時巡防的衙役和禁軍們發現火情都會順便組織百姓救火,而孫家火勢凶猛,當晚救火的人員眾多而且混雜,再加上開封府去收屍的時間太晚,所以什麽人動過屍體根本無從得知。”

宋鞏繼續解釋道:“孫大人雖然是汴京本地人,可他當官常年都在外地,已經有近十年沒怎麽回汴京了,他是家中獨子,父母也都跟著他在外地居住。此番剛回到汴京為官,雖是回老家,但地熟人卻生,再加上孫大人生性剛正不阿,和他來往的人並不多,這些人以及孫家的鄰居開封府調查過,我也暗中走訪過,都沒有什麽嫌疑。”

“甚至汴京裏麵連有可能有作案動機的人都找不到。”

“那就是完全沒有線索”武植問道。

“不錯,目前來看,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如果重新排查一遍,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這不一定。”

宋鞏雖然不確定,不過從他凝重的表情來看,重新排查應該也找不到什麽新線索,畢竟之前開封府那些提刑官差雖然會貪瀆,可也不是傻子,也是有幾分辦案水平的,而已對於舉國關注的案子他們也不敢太敷衍。

“看來,凶手很懂門道啊”武植悠悠道。

有時候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起碼武植可以判斷,凶手肯定是有勢力且對官府行事了如指掌的人了。

“確實不簡單”宋鞏皺眉道。

“大人”

一旁的秦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武植道:“你說凶手會不會和汴京無關,而是孫大人以前在外地為官時的仇家”

聞言,武植和宋鞏眼睛都亮了亮,孫鑫一直在地方任提刑司內之官職,而且為官公正無私,不畏權貴,他本人性格聰慧縝密,不僅是一名刑偵高手,更是一名手段高明的好官,無數幹過傷天害理事的貪官汙吏哪怕後台再硬,遇到孫鑫也會栽。

據說,在地方官場,孫鑫有個外號叫“官場鬼見愁”。

如此一來,若是以前被孫鑫辦過的官員懷恨在心,見孫鑫升官妒恨,派人來害孫鑫也不是不可能。

“孫大人辦過的官員無數,不過那些官員即便是被辦了,下場也不算太淒慘,犯不著對孫大人下死手”

武植沉吟著,這就是宋朝官員最牛的特權,隻要不是造反,哪怕犯再大的罪,也不會被殺,頂多貶官流放,或者罷免而已。

“不過孫大人調任汴京之前經手的一樁案子,辦的官員倒是頗為嚴厲啊”

“大人可是說孫大人在四川辦的那個案件”秦檜問道。

“正是。”

孫鑫在四川辦的那個官員是原來的杭州知州,調任四川任三路轉運使,相當於封疆大吏級別的高官,而這個官員就是當初在杭州設計“釣魚執法”害的富商一家家破人亡的那個官員。

這個官員到了四川死性不改,被孫鑫抓住了把柄,不止如此,孫鑫還連他在杭州幹的那些惡事一起查了出來,後來的結果就是,這個剛剛調任三路轉運使,混兩年就可以到汴京入主兩府或者兩院的高官被孫鑫給整垮了。

垮的一敗塗地,直接貶到了嶺南當一個貧瘠小縣的主簿。

那個官員權勢滔天,後台極硬,就算是武植身處孫鑫的位置也根本不敢不能撼動此人,而孫鑫做到了,而且做的這麽大快人心,這麽漂亮這點讓武植萬分欽佩,更讓天下有良知的百官,以及所有百姓深深敬佩

光憑這一點,武植說什麽也會給孫家案件一個交代。

“那個官員身處嶺南,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太可能如此周全的謀害孫大人一家”宋鞏沉思道。

而武植卻和秦檜深深的對視了一眼,隨後武植眯了眯眼睛,思索了起來。

“宋提刑有所不知,孫大人之前扳倒那個封疆大吏,得罪最厲害的人不是那個官員,而是汴京中的某位權貴”秦檜沉聲道。

“誰”

“朱勉”

說完,宋鞏一臉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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