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鎖心

我是寶馬我怕誰

第七十三章 盲人

書名:邪王鎖心 作者:我是寶馬我怕誰 字數:6020

藍荷戀戀不舍的上了馬車,一步三回頭看著蕭逸宸,直到馬車離開了樹林,蕭逸宸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藍荷的出現險些壞了他的大事,好在有驚無險,他現在唯有等待,這中間是不能有一絲的紕漏和差錯的!

“出來吧。”蕭逸宸話落,宮嬤嬤和侍衛頭領從遠處的樹後走來。

蕭逸宸命二人先回客棧,照顧好雪依,大家在麒麟渡口會和。目送二人離開後,蕭逸宸將輪椅打開,卻原來那輪椅亦是特質,不需要時,可以將扶手放下,折疊成一個箱子,不但如此,那箱壁乃是中空,裏麵放了些蕭逸宸所需的必備品。。他常用的易裝之物和三張人品麵具!

片刻之後,蕭逸宸又變成了另一個人,白淨麵皮上幾點麻子,三綹胡須飄灑前胸,儼然是一個教書先生。易容後的蕭逸宸手提箱子離開了樹林。

客棧內雪依雪依睜開雙眼,側頭並未見到蕭逸宸,正欲起身,宮嬤嬤手端著木盆走了進來。

“姨娘,我自己來就好了。”雪依慌忙起來。

宮嬤嬤伺候雪依洗漱完畢,將她按在椅子上坐穩:“雪依,你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姨娘,但是該讓我做的還是要讓我做,以免日後落人口實,聽見了嗎?”

雪依看著宮嬤嬤一臉嚴肅,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她側頭看向外麵,悄聲問道:“他呢?”

宮嬤嬤故作不解:“誰啊?”

“嬤嬤.......”雪依撒嬌的搖著宮嬤嬤的手臂:“還能有誰啊,王爺唄。”

宮嬤嬤淺笑:“這麽會子沒有見就想他了嗎?不是又踢又咬的時候了。”

雪依摔開宮嬤嬤的手,噘著嘴不再理她。宮嬤嬤這才說:“王爺已經先去麒麟渡口等我們了,我們也快點上路吧。”

眾人吃罷早飯,一起向著麒麟渡口走去。

一路疾行,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眾人來到麒麟渡,雪依和宮嬤嬤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河水,靜靜的在陽光下倘佯,泛著點點波光,渡口上聽著三三兩兩的小舟,雪依看著渡口,才明白為何此處名為麒麟渡口,這河岸的形狀仿似麒麟身子,而渡口就好似麒麟張著的嘴巴。

宮嬤嬤皺皺眉頭,她發現這麒麟渡看似平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緊迫和威脅,仿佛這裏剛剛經過了一場打鬥,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她的手緊緊挽住雪依的手,眼神四下尋找蕭逸宸的影子。

蕭逸宸卻搖著輪椅自後麵走來,雪依眼尖,一眼發現他的靴子上竟有點點血跡,她疾奔過去,握住蕭逸宸的手,眼神落在他的靴子上,蕭逸宸順著雪依的目光才發現靴上血跡,他搖搖頭,眼神示意雪依不要說出。

“你.......”雪依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蕭逸宸搖搖頭,借機揩掉靴子上的血跡。蕭逸宸終究還是不放心藍荷一個人走,他知道麒麟渡口向來是水匪出沒的地方,那些水匪與常人無異,平日裏靠著度人過河為生,可一旦發現來往的客商有富賈或者官宦,就會將人推進河中,搶劫財務,這也還好說,麒麟渡不遠處的麒麟山有一夥專門打家劫舍的土匪,那些人刀口上舔血,無惡不作,倘若藍荷遇見他們,定是凶多吉少,他這才易裝前往麒麟山暗中護送藍荷。

如蕭逸宸所料,藍荷在麒麟山下遇見劫匪,蕭逸宸及時出手相救,令他不解的是,姬無藥竟也在麒麟山,二人一同殺盡匪徒,目送藍荷乘舟而去。

蕭逸宸又找了個隱蔽所在,換回了本來麵目,搖著輪椅作勢剛剛趕來,不想卻被雪依發現足上的血跡。他見雪依滿臉憂色,為他擔心,暖暖一笑,大手握住小手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輕輕的說了兩個字:“放心。”

蕭逸宸示意宮嬤嬤等人不要上小船,眾人在渡口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後,一隻雕梁畫棟的官船破浪而來。大家棄了車馬,上了官船,向對岸行去。

一路之上,登舟換馬少不得餐風露宿,亦曾遇見劫匪攔路,奇怪的是,隻要匪首看見雪依腰間的雙鳳玉佩不但會立刻放下兵器,而且還會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隻是宮嬤嬤乍見雙鳳玉佩時有些變顏變色,好像她識得這玉佩的來曆,宮嬤嬤不說,雪依和蕭逸宸自然不便多事。

一行人就這樣走走停停,漸漸的行到人煙稀少,群山環繞之地,蕭逸宸知道嶺北就在眼前了,嶺北之地寒瘴潮濕,民風彪悍,沒有人會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中,更不會識得姬無藥的雙鳳玉佩,雪依的雙鳳玉佩已經不再好用了。

馬車來到崎嶇的山路前,曲曲彎彎的羊腸小路馬車已經過不去了,雪依和蕭逸宸隻好下車步行,蕭逸宸看著茫茫大山囑咐大家:“翻過這座大山,就是嶺北地界,這了我們要格外的小心些,大家跟緊,千萬不要掉隊!”

薛義兒自告奮勇走在最前麵,侍衛們緊隨其後,雪依,宮嬤嬤和杜若在中間,一行人緩緩的向山上爬去,山路難行,大家都低頭看著腳下,突然聽薛義兒一聲喊喝:“爺爺在此,還不快讓開!”

眾人心中俱是一緊,此時大家魚貫而行,脊背緊緊的貼著山壁,腳下就是萬丈懸崖,倘若在此遇見厲害的賊人,可以說一夫當道萬夫莫敵!

刀出鞘的聲音。

等眾人循著薛義兒的聲音看過去,才發現山路上有一個銀發老者擋在路中間,那老者手拄拐杖麵對懸崖,仿佛沒有聽見薛義兒的叫聲,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裏,既不閃避也不回答薛義兒的問話。

其餘人見隻有這樣一個老者,懸著的心自然放了下來,蕭逸宸卻不敢大意,他深知能獨自一人站在這山頂之上,這老者也非等閑之輩,他越過眾人,喝退薛義兒,雙手抱拳對那老者施了一禮:“老丈,能否讓在下等借路而行?”

那老者依舊不理不睬,神情呆滯的麵對懸崖,蕭逸宸這才發現那老者竟是一個盲人,忽見那老者身子前傾,就要墜下懸崖,蕭逸宸按動輪椅上的扶手,一根銀絲射出,鉤住老者的腳腕,蕭逸宸手中用力,硬生生的將老者拽了回來,那老者失聲痛哭:“你救我做什麽?!我沒臉活下去了!”

蕭逸宸給薛義兒使了個眼神,薛義兒擅於察言觀色又能言善道,他忙走過去緊緊的“扶”住老者,此時,他亦確定這個盲老者並不會什麽武功,看他的氣質,倒應該是個讀書人。薛義兒嗬嗬嗬一笑:“老伯,您看您這是幹什麽啊,就是小子我無禮,嚇著了您老,您看您這樣一鬧,我家主子責罵我還是其次,我這良心何安呢?來來,我背老伯下山,有什麽事咱們下山說。”

薛義兒不由分說背起那老者,眾人走到山腳的驛站時亦是晚上,驛站的驛丞見是渝王爺駕到,甚是熱誠,雖然隻是幾碟野味,眾人吃起來卻覺得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酒足飯飽後,宮嬤嬤和雪依杜若不堪勞累,回房歇息去了,那老者已經知道救下他的人是王爺,頓時戰戰兢兢的跪在蕭逸宸的麵前一個勁兒的口稱有罪。

蕭逸宸命薛義兒扶起老者問道:“但不知老人家有何委屈亦或是冤情,這把年紀竟要跳崖輕生,那老者隻是搖頭,搖落兩行渾濁的老淚。

蕭逸宸見他不說亦不好強迫,一路上舟車勞頓,他甚是疲累,當下命薛義兒好生照看老者,待明日送他回家。

一夜無事。

第二天,雞鳴時分,驛站外響起一陣紛亂的馬蹄聲。

“下官參見寇將軍。”蕭逸宸在屋中聽的是驛丞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有些傲慢:“你好大的膽子!聽說王爺昨夜晚間就到了驛站,為何不稟報本將軍?!”

“將軍......將軍恕罪,隻因天黑路滑,這才未曾稟報將軍。”

“哼,王爺怪罪下來,你可擔當的起嗎?”那將軍顯然有心找茬而來,並不想輕饒了縣丞。

蕭逸宸在屋中聽的那驛丞要吃虧,在屋中咳嗽了一聲:“門外何人喧嘩,吵了本王的好夢?”

那寇將軍未曾答話,薛義兒推著蕭逸宸的輪椅自屋中走了出來。二人見一匹棗紅馬上端坐著一個金盔金甲的將軍,那將軍手中拎著一杆長槍,見到輪椅中的蕭逸宸,將長槍掛在馬環上,雙手抱拳算是給蕭逸宸行禮:“末將參見王爺,望王爺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按規矩,將軍再大亦是臣,蕭逸宸再落魄亦是君,寇將軍理應下馬給蕭逸宸行叩拜大禮,如今他卻高高坐在馬背上,顯然沒有將蕭逸宸這個渝王假嶺北王放在眼中,薛義兒氣不過,忝著肚子走到馬前,插著腰看著寇將軍冷冷一笑:“這位將軍莫怪,恕小的眼拙,不知你是真的假的,待我試上一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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