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鎖心

我是寶馬我怕誰

第六十一章 吃醋

書名:邪王鎖心 作者:我是寶馬我怕誰 字數:5440

蕭逸宸呆呆的坐在輪椅上,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妮子了嗎?!直道相思了無益,何妨惆悵是清狂?蕭逸宸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的浮現李商隱的這句詩。他對雪依本無意,亦不該有意,然心似乎不是可以能夠左右的,他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醒著的還是夢中的,這幾日,雪依的倩影,雪依的一顰一笑,雪依眼底眉梢淡淡的憂傷,似乎總是不經意間在他的眼前浮現,這個純淨的如初雪的女子已經不知不覺的影響到了他的心意,隻是他自己還未察覺,或者說察覺亦不敢承認!

他的心底隻有一個聲音,他不可以喜歡那個叫藍雪依的女子,因為她的血液裏流淌著藍家的血液,是他仇家的女兒,他對她隻有報複和戲弄!蕭逸宸莫名的煩躁起來。

蕭逸宸平生最害怕的不是被人算計也不是受傷,他最害怕的是被人看透心思,如今這個陌生的聲音還未見麵,似乎一言就能夠猜中他的心思,這讓蕭逸宸有些惱羞成怒,手放在輪椅的扶手,隨時準備按下輪椅中暗藏的機關,一雙黑眸四處尋找那聲音,他壓根兒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隱身術,更不相信有神仙躲在雲端。那個聲音見蕭逸宸久久未有回應,接著嘻嘻笑道:“我當你真是男子漢大丈夫,竟如此的敢做不敢當,明明心裏很惦記人家姑娘,這會子又不敢承認了,算了......唉......”那聲音似乎是自言自語,長歎了一聲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我老人家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說著竟自飄然遠去。

蕭逸宸一陣懊惱,倘若不是自己受傷在身,他一定可以找到這個人是誰。想到自己身上的傷也想起了剛剛那個聲音的提醒,他解開衣衫,細細的觀察自己的傷口,果然如那人所說,傷口周圍竟有一圈淡淡的淺粉色的丘疹,因他膚色白皙,往日裏竟沒有發現這些丘疹,那些丘疹蜿蜒如一條小蛇,此時蛇口據蛇尾之處已不足一寸,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那麽蕭逸宸隨時就有生命危險!

到了此時,蕭逸宸顧不上其它,拿起小葫蘆,將那些粉末撒在傷口上,頓時傷口如火燒火燎一陣的疼痛,饒手蕭逸宸從小多災多難,經常受傷也無法忍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鬢角鼻窪出淌落,初時,他還能忍住,漸漸的他亦覺無法忍受,仿佛整個人被浸在油鍋裏,從裏到外都是那麽熱。

“啊!”蕭逸宸大叫一聲從輪椅上跌落下來,昏倒在地。他這邊剛一躺下,蕭僮院子後麵的梧桐樹上飄落院中,抱起昏迷不醒的蕭逸宸回到屋中,讓他盤膝做好,他的手掌則抵在蕭逸宸的後背上,時間不大,就見蕭逸宸額頭鬢角上開始滴落黑紫色的如血液一般的汗珠,隨著那汗珠的顏色從黑紫逐漸變成紅色,漸漸的沒有了,蕭僮才放開雙手,輕輕的將蕭逸宸背在身後出了小院。

許久,蕭逸宸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神色倦怠的他稍微側頭,一眼看見床榻邊趴著睡著的雪依,不由得大吃一驚,手本能的落在自己的臉上,感覺到那些坑坑窪窪的傷疤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蕭逸宸迷迷糊糊的看著兩旁搖曳的紅燭,再看看窗外,此時似乎已是深夜,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敷藥之時活活的疼暈了過去的,怎麽又會睡在雪依的房間內?!

一連串的疑問在蕭逸宸的腦海中打轉,眼眸落在雪依稍微有些清瘦的小臉上,他忽然覺得雪依最近的確瘦了些,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難道這個小妮子真的有了心上人了?那這個人會是誰呢?哼,無論是誰,如果讓他查出來,他都一定不會輕饒了那個人,竟敢動他蕭逸宸的王妃的心思,找死!

蕭逸宸躡手躡腳的下床,隨手拿起一件長衫披在雪依的身上,看著那件淡青色的男子長衫,蕭逸宸一愣,氣不打一處來,所謂龍生龍鳳生鳳,看來這個賤婢和他爹爹一樣是個下賤之流,蕭逸宸冷冷的將長袍拽下,雪依揉著惺忪的睡眼看看蕭逸宸:“你醒了?怎麽下床了呢?餓了吧?我去吩咐鬢兒去廚房給你拿點吃的吧?”

雪依見蕭逸宸醒了,睡意全無,一連串的問話是自然的關切。蕭逸宸此時的眼裏和心裏卻全是那件男子的長衫,他將長衫一撕兩半狠狠地摔在雪依的臉上:“賤人,這是怎麽回事?”

雪依似乎才從夢中醒來,她呆呆的看著被撕裂的長衫,剛剛才對蕭逸宸的那一點好感隨著長衫被撕裂消失殆盡,她彎腰撿拾地上的衣衫,蕭逸宸見雪依不解釋也不生氣,更加的惱怒,他一腳踩在衣衫上,拎起雪依的胳膊,狠狠的掐著她的脖頸:“你倒是說啊!這是給哪個野男人做的?你的房中為什麽有男子的衣服?!”

雪依的臉色漸漸的灰白,一雙大眼睛安靜淡然,凝視著蕭逸宸血紅的眸子倔強的沉默著,雪依越是這樣無聲的反抗,蕭逸宸越是氣惱,和五皇子在一起的時候,她可以笑若芙蓉,甚至可以撒嬌撒癡,隻有在麵對自己時,她隻會這樣不死不活的沉默,蕭逸宸加大了手中的力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不怕死?!”

宮嬤嬤端著托盤推門而進,一眼看見牆角邊蕭逸宸狠狠的掐著雪依的脖子,宮嬤嬤將托盤丟在地上,飛奔過去,抱著蕭逸宸的胳膊跪在地上,聲音裏帶著幾分哭腔:“王爺,快鬆手啊,您這樣會掐死王妃的!”

蕭逸宸這才鬆開手,雪依的脊背貼在牆上,軟軟的滑落在地,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在雪依的唇畔綻開,淒迷無助。宮嬤嬤忙扶起雪依,哽咽道:“白天還好好的,這又是為什麽啊?”

雪依失神的看著地上碎了的衣衫,靜靜的自言自語:“原本是我多餘,原本是我多餘的。”是她自己太癡太傻,不過是一句真話,一個廟會,一夜未歸蕭逸宸未曾責怪,就讓她感恩戴德,就讓她自以為是的以為頑冰開始融化,以為她可以靠近他,為他分擔,和他一起承擔,卻原來不過是她的自作多情,才有了此時的自作自受。

宮嬤嬤順著雪依的眼神看見地上的長衫,仰頭看著臉色發紫的蕭逸宸,似乎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難道王爺是為了這件衣衫嗎?王爺可知這件衣衫是王妃特地給王爺做的?後日就是王爺的壽誕之日,老奴想著此時皇上對咱們王府有諸多猜忌,這才悄悄的稟明了王妃,私下小小的慶祝一番,王妃特別給王爺趕製這件琉璃錦的衣衫啊!”

宮嬤嬤一番話讓蕭逸宸愣在了原地,原來這件衣衫是雪依為自己而做的,看著雪依略略有些憔悴的臉上無聲的淌下兩行淚,蕭逸宸心中雖也懊悔不迭,卻口是心非的言道:“誰讓她自己不說明白的,洞房就與人偷情不成,整日裏又和五皇子眉目傳情,哪個知道她是不是給奸夫做的!我不稀罕!”

蕭逸宸一甩袍袖出了雪依的寢宮。雪依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上,隻覺得心較之身子更加的冰冷,她打了個寒噤,蜷縮在牆角。宮嬤嬤抱著雪依的臂膀將雪依攙扶起來,照顧她躺好,雪依隻是呆呆的任由宮嬤嬤服侍。宮嬤嬤隻得勸解幾句:“王妃進王府也有些時日了,王爺身上有傷,又值朝中多事之秋,心煩意燥口不擇言,不出明日他定會像王妃道歉的。”

雪依隻是不語,靜靜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發愣,兩行清澈的淚珠無聲的落在鴛鴦枕上,染紅了鴛鴦錦。

宮嬤嬤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法解開王妃心中的疙瘩,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對俊男美女彼此折磨卻無能為力,幾次三番她想要勸蕭逸宸罷手,可是話到嘴邊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她太了解蕭逸宸了,甚至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宮嬤嬤站在暖榻邊陪著雪依掉淚,黎明時分雪依沉沉的睡去了,蕭逸宸輕飄飄的落在宮嬤嬤的身後,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拍,努努嘴示意宮嬤嬤拿上那件長衫,隨他出去。

二人來到院中,宮嬤嬤行禮已畢,口氣中大有責備之意:“王爺太過魯莽了,近日王妃常常大廳王爺的事情,知道王爺的生辰快到了,悄悄的趕製這琉璃錦的衣衫,想要給王爺一個驚喜的。王爺近日是怎麽了?似乎有些心浮氣躁。”

蕭逸宸亦知自己今天有些莽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如寒冰的他今日竟如此失態,不過是一件衣裳,他又何必如此的小題大做如此的在意和氣憤呢?!

蕭逸宸愣了片刻,答非所問道:“嬤嬤看她會不會尋死?本王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呢?”

宮嬤嬤心中忍不住好笑,既有此時的擔心又何必剛剛的無情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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