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婚,終於愛

暮若淺兮

第264章 我要抱著你睡

書名:始於婚,終於愛 作者:暮若淺兮 字數:19332

sho_d();她躡手躡腳拿來另一條薄毯,準備給他蓋上。

蓋了一小半,她的手腕被突如其來的大掌握住了,對上男人一雙黑沉的眸,他怎麽一點睡意都沒有?

“弄好了?”他嗓音有點少,纏著睡意。

“嗯,弄好了。”她準備去洗個澡,也上床睡會兒,盡管離天亮隻有幾個小時了,抓緊睡一覺總比不睡要好。

他握著她手腕的勁一緊,她向他懷裏跌去,趴在他赤裸的胸口,耳膜裏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額頭上是他的呼吸,像羽毛。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好癢……”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格外動聽清脆,寧爵西伸手撫著她的長發,聞著她發裏散發出來的香味,頓時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寧爵西望著她熬了通宵依然粉嫩白皙到發光的小臉蛋,杏眸彎如月牙,笑燦明豔,如春日裏的桃花,灼灼使人移不開眼。

他不由去親她,親了一口又一口:“去洗澡,我等你。”

她知道他做不了什麽,起身時手指若有似無的在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劃過,在聽到男人一陣粗重壓抑的悶哼之後,她像隻兔子一樣飛快的跳下去,鑽進了洗手間。

在花灑下,秋意濃嘴角忍不住揚著,甚至情不自禁哼起了歌,等她哼到一半發現哼的是《桃花朵朵花》……

實在很困,她匆匆衝了個澡,往床那邊走的時候打著嗬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走到床前才發現他把熙熙換了位置,現在變成他和熙熙各睡兩邊,床的中間給她留了一塊地方。

“……”

這樣可不行,熙熙夜裏萬一翻身摔下去怎麽辦?

她從床尾爬上床,隻爬了一半,睡著的男人就抱住了她,手臂一帶,就把她撈進懷裏,男人聲音中是倦意,吻著她的腮:“睡吧。”

她在他懷裏努力掙紮著:“不行,熙熙會摔下去的,我睡那頭,把熙熙放到床中央。”

“不行,我要抱著你睡覺。”他也很堅持,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摟她摟得很緊,不允許她起來。

“寧爵西。”她怒極了,熙熙還是不是他的兒子,他怎麽為了自己,一點不關心兒子的安全。

也是,兒子是她拚死拚活生下來的,他無痛無癢的當了個現成的爹,自然不懂得傷在兒身痛在娘心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寧爵西含笑的睨著她,愛極了她這副生氣時瞪大眼睛,噘著紅唇的小模樣,蠕動薄唇又想說話。

秋意濃心裏一急,索性湊上前直接吻住他的唇,不讓他說出氣人的話來。

他既像是享受又像是料到她會這樣,幹淨英挺的眉眼間淨是細細碎碎的笑容。

她不經意的睜開抬頭看他,發現他笑成這樣,恨恨的咬了下他的嘴唇,離開後氣呼呼的瞪著他,也不說話。

總之就是——你看著辦!

“女王,我認輸還不行麽?”他動手撥著她臉上的發絲,低低的笑,“不過要是以後你一言不合就是吻我的節奏,我想以後我會更愛你。”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哼,那你還不把熙熙給抱過來。”

他一下子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在她唇上又偷了一個香吻:“我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兩全其美。”

什麽?

她眨眼的功夫,他已經下了床,徑自拉開房門。

等了約有一分鍾,他回來了,手裏提著兩隻椅子,她認出來這是餐廳內的椅子,他這是要……

眼見他把椅子擺到熙熙睡的那一側,秋意濃靠在床上有些困又有些累,眼皮直打架,腦袋幾乎停擺了,迷茫的看著。

不到幾分鍾,幾張椅子齊齊擺好,牢牢攔住了那一側,熙熙肯定是摔不下去了。

她這才混沌的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重新上床,把她撈到懷裏,俊臉上噙著薄薄的笑:“這下滿意了?”

“嗯嗯。”她快撐不住了,意識模糊,懶洋洋的應著:“你最……厲害了……”

他看著她沉睡的小臉,心中遍布柔軟,親了親她的眉心:“晚安,濃濃。”

這次,她直接沒聲音了。

他身體平躺著,收緊手臂把她攬在懷裏,她的臉貼著他的胸口,那是靠近心髒的位置,他帶著滿足的笑,最後看了一眼睡得更香的莫熙朗,伸手關了台燈,臥室裏陷入黑暗,但一大一小的淺淺呼吸聲盡入耳中,他唇畔帶著笑也跟著沉入夢鄉。

早上,莫熙朗準時七點醒了,扭著小身子往秋意濃身上爬,被早就醒過來的男人給拎起來,輕手輕腳抱出了房間。

十多分鍾後,洗漱好的莫熙朗想再次回房間,寧爵西把小家夥拉回來:“熙熙,媽咪昨晚很晚睡,你不要去打擾她好行嗎?”

莫熙朗一邊點腦袋一邊懂事的問:“爹地?媽咪工作很辛苦是嗎?”

“是。”

莫熙朗立刻把小手指放到唇前:“哦,那我們不要吵,讓媽咪睡覺。”

寧爵西摸摸兒子的小腦袋:“乖,去找你甜甜妹妹或是嬌嬌姐姐玩。”

莫熙朗看了一眼緊閉的麥煙青的房間:“甜甜妹妹還沒起床,嬌嬌姐姐好象起來了,我去找嬌嬌姐姐玩。”

半小時後,大家陸續起床了。

寧爵西點的早餐服務也由酒店服務生一一送進來了,看著塞滿了各種購物袋的大廳一角,以及隻有餐桌,沒有椅子的餐廳,幾個服務生滿肚子疑惑,也沒敢吱聲。

更令人疑惑的是接下來所有過來用餐的幾個大人孩子,最先奇怪的是麥煙青,左右看了看,連桌子底下都看了一遍:“奇怪,椅子呢?昨晚還看到在的,怎麽過了一夜就沒了?”

然後是秋蔻領著嬌嬌過來,身後跟著皺著濃眉,一大早就黑著臉的寧朦北。

不過這會大家都被失足的椅子給吸引住了,也沒人關注寧四少那張臭臉,以及他下巴上一塊明顯的淤青。

“是啊,我昨晚也看到了椅子都在的,會不會是服務生拿走了?”秋蔻也加入了找椅子行列。

雖然餐廳內三張兒童餐椅都在,可是他們這些大人沒椅子,站在桌邊吃飯顯得非常奇怪,而且也非常不雅。

所以兩個女人都想找到椅子,好坐下吃完早餐早點出去逛街。

三個小朋友坐在一起,吃得很歡。莫熙朗小朋友見大人們奇奇怪怪的,又聽到椅子之類的話,放下手中的牛奶白,眨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說:“爸爸,椅子不是在媽咪房間嗎?”

在露台上抽完煙回來的寧爵西挑眉,看了眼麥煙青和秋蔻,嗯了一聲,用麵紙給莫熙朗擦了擦沾了白胡子的小嘴:“不過媽咪在睡覺,我們不要去吵她。”

秋蔻:“……”

麥煙青:“……”

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麥煙青先開了口:“那個,寧總,沒有椅子我們怎麽吃飯?”

“站著吃。”

“……”

麥煙青使了個眼色,讓秋蔻說話,秋蔻無奈,說道:“可是站著吃不舒服,我和煙青輕一點進去搬椅子,不會吵醒二姐的。”

“不行!”男人麵無表情,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正僵持著,餐桌旁陪著女兒吃早餐的寧朦北抬起手,他手中依舊握著拐杖,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那裏,寒氣森然的眸中若隱若現著一絲笑:“怎麽能去搬呢?當然不行。”

秋蔻和麥煙青頓時一陣納悶,這兩個男人不是一向不對付,今天怎麽倒幫著說話,一個鼻孔出氣了。

下一刻,寧朦北話鋒轉了轉,挖苦的聲音淡淡道:“不然的話,某個人昨晚睡椅子的事實豈不是要曝光了?”

“……”

餐廳內瞬間聞到了濃烈的火藥味。

寧爵西漫不經心的看著寧朦北,輕輕嗤笑:“老四好象說錯了,我昨晚是沒睡到我女人,不過與我們的感情無關,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方便。倒是你,老四,昨晚睡了一夜的地板,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痛,難免脾氣不好,我可以諒解!”

寧朦北寒涼的眸一緊,滲出一股慍怒之色。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兩個女人看了直搖頭,都說女人一碰麵都好鬥,這兩個男人完全不輸女人。

這裏是五星級酒店,自然是有求必應,也罷,麥煙青掛了電話到前台,很快服務生送來了五張椅子,餐廳內的火藥味才算消散一些。

總算能好好的坐下吃頓早餐了,麥煙青先填飽了肚子,然後看向遠遠坐在長桌對角的兩個男人,悄悄對秋蔻道:“噯,蔻兒,昨晚你真讓寧四少睡地板了?”

秋蔻埋著頭,叉子有意無意的撥著餐盤中的三明治:“差不多。”

“差不多是?”

“臥室裏有個沙發,我讓他睡在那兒。”

“他肯聽你的?”麥煙青驚奇,寧朦北人前總是一副冰山臉,在外界的評倫裏,他可是個有名的暴君,秋蔻氣場這樣弱,估計在他麵前也隻有俯首帖耳的份,怎麽這麽一看畫風完全不對?

秋蔻點了點頭,不肯多說的樣子。

麥煙青更奇怪了,不過隻能壓下來,等秋意濃醒了,她要悄悄和意濃說一說,看看意濃的看法。

秋意濃這一覺睡得又沉又香,等她慢慢轉醒,爬起來看手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點?

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對,沒錯,十點零七分。

OMG!

她要瘋了!

她記得明明定了鬧鍾的,怎麽不響?

爬起來去拿手機,暈,手機裏麵的鬧鍾被人取消了。

再看看空無一人的大床,熙熙和寧爵西都不見了。

她知道了,知道了是誰的傑作。

踢開蓋在身上的薄毯下床,她衝了房間,外麵靜悄悄的,餐廳沒人,各個房間也沒人,他們這是早上吃過早餐集體出去玩了?

鬱悶!

她抓抓淩亂的頭發,嘀咕著赤腳進了臥室,梳洗一番,換衣服的時候,外麵好象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

這時她自然是不能出去的,因為她正在努力穿bra,雙手扣著背後的扣子。

門跟著悄無聲息開了。

寧爵西對於眼前的景象喜聞樂見,走過來到她背後,淡然的說:“我來吧。”

她隻猶豫了一秒,沒反對,把手放下,任他幫助,想起了自己被人按掉的鬧鍾問他:“怎麽不叫我?”

“不是下午才要講課的嗎?”他扣好了bra,手倒是很規律的沒多停留,等繞過她的身後,那黑沉的眸就定在那起伏的綿軟上不離移開了。

“可是我上午還要聽課。”

“你不是說那些課程內容你早已掌握?既早已掌握,重複聽了有什麽意思?浪費時間,不如睡覺補眠。”

暴君!

早已掌握又怎麽樣?

重複聽又怎麽樣?

你知不知道能去Unity聽課是我夢寐以求的夢想嗎?

我聽的不是內容,是夢想,OK?

那種夢想被實現的喜悅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接下來我繼續前進和探索的腳步,哼!

她撇著嘴,氣呼呼的轉身套上一件白色蝴蝶絲真絲襯衣,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她趕緊係上襯衣的鈕扣,把他的身體推著轉過去:“你是故意的,這是對你的懲罰!”

男人堪堪的又轉過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走上前絲毫不在意她的冷臉,幽深的眸中帶著寵愛的笑:“看你睡得沉,讓你多睡會兒,我疼你還有錯?”

她看了他一眼,下麵的睡褲還沒換,索性拿上要換的職業裝裙褲一頭鑽進洗手間。

等她收拾好自己,出來的時候男人靠在洗手間門口抽煙。

她板著小臉掠過他,直接出了臥室,去書房提了筆記本包出來,一副準備出門的架式。

寧爵西掐了煙,走過來攬住她的腰肢,“不氣了,嗯?你早餐還沒吃,現在已經中午了,剛好兩頓一起吃,想吃什麽?”

秋意濃看著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態,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淡淡的瞄他:“熙熙呢?”

“和你閨蜜和妹妹出去玩了。”他攬著她的腰進了電梯,閑閑插在褲兜中的手伸出來按了電梯。

“你不是答應我今天要陪熙熙的嗎?”她有點不滿,從起床開始發現這個男人自作主張了很多事情。

他菲薄的唇片中溢出輕微的歎息,懶懶散散的看她,像在看一隻呆萌呆萌的小動物:“有什麽人什麽事能比我的濃濃第一次上Unity那樣大的講台更重要?”

猝不及防的,她被一陣流星雨般的甜言蜜語淋了個正著,通體舒暢,並且一路甜到心坎裏。

那他的意思是……他今天要陪她去嗎?

她承認這一刻她起床的那點氣早就煙消雲散了,覆蓋上來的是滿滿的暖心之感,他竟為了她專程陪她去Unity。

雖然有討好的成份在裏麵,但戀愛中的男女不就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去做事情討好對方,取悅對方,自己從中得到滿足和快樂嗎?

秋意濃嬌笑著嗯了一聲,伸手主動環上他的手臂,仰臉朝他咧唇甜笑:“我們吃什麽?”

她的態度大變,他自然感覺到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慍不火的反問:“總算不生氣了?”

她咬唇,看他這樣倒像是生氣的樣子,改口氣說:“對不起嘛。”

電梯門已經打開了,他還是站著不動,也不說話,就這樣瞧著她。

電梯門等了幾秒,又緩慢的合上了,她把手往他臂膀裏圈的更親密了,抬起臉,笑靨嫣然:“去吃飯好嗎?親愛的,我好餓!”

他眯起含著星星點點笑意的眸,“再叫一聲。”

呃……她發現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逮著機會就讓她說好聽的,鼓了鼓腮幫子,仍是愈發溫軟甜膩的說:“親愛的,我好餓。”

“告訴你親愛的,你想我怎麽喂飽你?”

“……”

秋意濃看著眼前的男人,感覺他還真是往汙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啊,娛樂圈裏有個汙妖王,他這是也要奔著商界汙妖王去的節奏?

想想,四年前,他可是公認的翩翩公子,怎麽四年一過,他就成了這樣?

難道真是憋了四年憋壞了,把一個人憋成了另一個人?

秋意濃胡思亂想著,抬手戳著他的胸膛:“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寧公子。”

外麵有腳步聲,大概有人在外麵按了電梯,電梯門再次打開了,他邁步總算肯出去了,她手圈在他手臂裏,忽然間一個身影就直接朝他撞過來。

猝不及防的,踩了寧爵西一腳,昂貴的純手工軟皮鞋頭多了一隻高跟鞋腳印。

年輕而漂亮的女孩嗓音響起來,透著慌張的歉意,純正流利的法文流瀉出來:“對不起,先生,我……”女孩在看到寧爵西的臉之後一震,聲音就變得更細了,臉也漲得通紅,低頭慌手慌腳的去掏隨身攜帶的包包。

女孩在掏麵紙的時候,寧爵西抬了下手,始終沒有看女孩一眼,伸手向秋意濃:“濃濃,給我張麵紙。”

秋意濃倒是把女孩一張東方的巴掌大小的漂亮臉蛋看了個正著,長長飄逸的黑色烏發,穿著淺紫色的長裙,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幹淨雅致的氣息,卻有種令人形容不出來的,移不視線的嫵媚柔態在其中。

有點熟悉的感覺,卻又好象沒見過,在聽到寧爵西的聲音後,才低頭從手包中拿了一張麵紙遞給他。

不過在中途,她又縮回來,他挑眉看她,在他的視線下,她彎腰下去,蹲在他麵前細細的給他擦皮鞋上的鞋印。

衣著幹練,臉蛋明豔嬌人,身段玲瓏有致,看著像是個商界精英的女強人,卻肯蹲下身給男人擦鞋,這畫麵不僅不違和,還充滿了……愛。

這一幕,被酒店大廳來來往往的客人收入眼底。

女孩並沒有走,隻顧盯著寧爵西英挺迷人的五官發愣,寧爵西見慣了盯著他發愣的女人,淡淡視線掃過女孩,卻刹那間愣了好幾秒。

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驚喜的女人嗓音,熟悉的純正中文:“寧……寧三少。”

什麽情況?

秋意濃擦好他的皮鞋,起身去把紙扔到了角落裏的垃圾桶,就聽到一個女人純粹討好的聲音,堆著滿臉的笑:“寧三少,您怎麽在這兒?什麽時候來巴黎的?”

看了眼呆站在旁邊的女孩,以及那笑容誇張的圓臉女人,秋意濃默不作聲的看著,一時沒有上前。

寧爵西淡淡應了一聲,目光沒有再與對方有多交集,連言語都沒有,疏淡的點了下頭,算是回應,隨即往旁邊走了幾步,牽起秋意濃的手往外麵走了。

目光一直跟著寧爵西的身影,圓臉女人戴眼鏡的女孩推了那長相秀美的女孩一下:“看見沒有?寧三少顏值還是和當年一樣,可惜啊,我們都變了,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越老越香,女人越老越無人問津。”

秀美的女孩看著鋥亮的電梯門,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容顏。

圓臉女人趕緊擺擺手:“不是你老了,是我老了,你現在的長相和當年一樣沒變,一樣能迷倒不少男人,還是當年那個年輕水靈,迷倒不少名門公子的程楚。”

程楚咬了咬唇,看著被寧爵西護著下酒店台階的女人:“聽說他離婚了,那個是他老婆嗎?”

“不像。”圓臉女人摸著下巴:“就是有點眼熟悉,誰讓你不肯回國,這些年對國內的事,尤其是寧家的事我們早就消息不靈通了。有可能是新寵,這年頭離了婚的男人吃香,特別是寧三少這樣的,結幾次婚都有女孩子往上撲。”

要是新寵的話,一眼看上去和他以前喜歡的類型不一樣,那個女人很有氣質,也很漂亮,就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漂亮,往人群中一站也是很紮眼。

“圓子。”程楚咬咬唇瓣:“你說,我們過兩天回國可好?”

那被稱作圓子的圓臉女人大喜過望:“你說真的?”

“真的。”程楚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回國。”

該來的總要來,她在國外流浪的夠久了,也該回國見見那些故人了。

那些曾經的恩怨情仇、血雨腥風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失在洪流中,唯一不變的是她依然是那個程楚。

那個,一笑傾城又傾國的程楚。

酒店門口,昨天接送秋意濃的豪車準時停在那裏,兩人上車後,車內異常安靜,秋意濃側頭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男人。

他最近很少這樣,總是抓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像這樣突然安靜下來的還是頭一次。

秋意濃有幾分出神的看著酒店門內,那個女孩的身影早已不見,她有點心不在焉,轉頭看著矜貴而沉默的男人,跟著問道:“你認識那兩個女孩嗎?”

她看到他隨意擱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繼而淡淡道:“不認識。”

“哦。”

“濃濃。”低沉動聽的聲線突然又開了口,不知何時睜開黑眸看著她:“蘇柔最近有找過你嗎?”

蘇柔?

他好端端的怎麽提到了這個人,秋意濃不知道他想問什麽,搖頭:“上次在派出所見到之後就沒再見,怎麽了?”

其實,她不太想再見到蘇柔,從她的角度,曾玉瀅幫了她那麽多,她也是有私心的,認為蘇柔占有了容汐彥,卻不珍惜,還想著寧謙東……

而曾玉瀅被這兩個男人害慘了,一個死活不認她,一個非要逼著和她有關係。

若不是有蘇柔在當中滲和,或許結局就是不一樣了。

他手機震動,低頭翻了兩下,掃了幾眼,仿佛隨口閑聊:“以後少和那種女人打交道,凡是被她盯上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

很少見他這樣毫不客氣的背後批判一個女人,秋意濃微微詫異,倒也乖乖回答:“哦,知道了。”

午餐,她想要喝紅酒,他濃眉微挑,不疾不徐的瞥她一眼:“你覺得你可以喝嗎?”

她眼巴巴的看著隔壁一對法國情侶點了一瓶紅酒,擱在冰桶裏醒著,那紅色液體實在是誘人極了,幾乎邊吞著唾液邊說:“沒問題的,史密斯博士就喜歡大驚小怪。”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他一樣,也喜歡大驚小怪呢?”

“……”

她纏了他許久,他就是不肯鬆口,她自然沒喝到久違的紅酒。

有點訕訕的撇嘴,什麽嘛,從早上擅自做主把她鬧鈴按掉,再來又不允許她嚐點紅酒,早知道他過來就像個老婆婆似的管她這管她那,還不如不來呢。

腹誹了他一頓,不過他點的一份情侶套餐,她吃著味道挺不錯的,也算是安慰了一下自己餓了一上午的胃。

吃完午餐,她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時間還早。

他午飯吃了一半,手機響了,然後接下來的時間全程平板電腦不離手,不停的處理著公文。

看著他一副準備今天全程陪同的架式,說實話,她心裏漸漸有點發怵了,那樣的場合他要是去了,少不得被人品頭論足,萬一影響她的心情,臨場發揮失常怎麽辦?

昨晚熬了一夜做的備課,她豈不是人財兩空?

喝掉杯中的果汁,她扯著他擱在桌止的袖子,嚐試著勸他道:“要不你回酒店處理公事,我自己坐車去Unity會場得了。”

“不行。”他頭沒抬,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我怎麽能錯過,更何況我已經讓嶽辰弄到了入場的票,以及下午你講課的票,嶽辰說由於這些票都是事先訂好的,我臨時要,非常難弄到手。”

“……”

她又生了一計,招來服務生買單,然後對男人道:“這頓我請你,我看你也吃得挺開心的,寧總,您能不能放過我?”

嗬,他輕輕一笑,合上平板電腦,目光調向她再次扯著他袖口的小手:“請吃一頓飯就能放過?”

“我昨晚也陪睡了啊。”她小聲的抱怨。

他線條俊美的輪廓染上了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托著她的下巴左右端詳了片刻,懶洋洋道:“這句話還算順耳,不過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陪睡,你親戚什麽時候走?”

她腦子裏飛快的算了算:“還有三天。”

他抿了抿唇,“那就三天後再說。”

也就是他非去不可囉?

秋意濃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不由的低歎一聲,算了,他要去就去吧,往好的方向想,有他在,她站在講台上看著下麵無數張熟悉的麵孔難免心慌,陡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說不定就不緊張了,也能起到一顆定心丸的作用。

下午兩點的課,秋意濃和寧爵西一點就到了。

他們走的是側門,沒有記者堵門,悄無聲息的進去。

之前主辦方說過,會有一個助教,秋意濃到達上課的大廳時,一名微胖卷發的男孩走過來,自我介紹他就是她今天這堂課的助教。

兩人用英文簡短的進行了交流,秋意濃也把PPT拿出來給助教看,寧爵西全程雙手抱胸立在門後,靜靜看著她忙碌。

以前他忙碌的時候,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現在看著她忙碌的樣子,全神貫注的做著事,他突然有種時間美好的感覺。

都說會欣賞才會生活,才會更愛生活,這一刻他深有體會。

常言道,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支持的女人,反過來也一樣,他願意做她成功背後的男人,給她最堅實的臂膀,默默守護著她。

時間好象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上課時間,座無虛席,秋意濃感覺到了手心裏冒汗,有點膽怯了。

很多雜念從腦海裏掠過,萬一自己講的很lo怎麽辦?

在座的都是個中翹楚,萬一她講的都已經是別人早已揣摩出來的怎麽辦?

萬一……

腦子很亂,她下意識的看著一眼第一排最右的手邊的男人,他手裏像樣的拿著筆記本和筆,眼神中透著柔光,那麽暖的照在她心上,像是無形中撫平了她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她變得整個人都安靜下來。

空生靜,靜生定,定生慧,慧至從容。

她默念著這句話,身心更沉靜了不少,清了清喉嚨,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然後進入正題,開始講起課來。sho_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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