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婚,終於愛

暮若淺兮

第121章 你能生,我為什麽要去找別人?

書名:始於婚,終於愛 作者:暮若淺兮 字數:16313

酒窯。

秋意濃被寧爵西拉著手進去,她曾來過一次,今天進來並不感到陌生,裏麵的裝飾奢華有格調,一點不比別墅其它地方差。

寧爵西目光在一瓶瓶酒間穿梭,最後抽了一瓶出來,秋意濃好奇於他會拿什麽樣的酒,手剛伸過去,他的手舉的更高,她將近一米七的個子在他麵前竟矮了一截。

夠不著!

她有點氣惱,咬著唇說:“寧爵西你怎麽這麽幼稚,給我看看都不行?”

他指尖滑過她的唇角,低笑:“除非你叫聲好聽的。”

“老公。”她並不扭捏,自然而然就叫出口。

寧爵西受用極了,慵懶的靠在紅木櫥櫃上,眯眸享受般的哼了哼,命令道:“多叫兩聲。”

“老公,老公……”她很久沒喝酒了,饞得不行,滿酒窯的酒香勾引著體內的饞蟲,她見他就是不給自己,眼睛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小手爬上他的胸膛,指尖一路挑過鈕扣。

寧爵西粗重的呼吸瞬間成了酒窯中唯一的聲音。

秋意濃挑起眉梢,軟糯嬌滴的喚他:“老公……你身材真棒。”

男人都喜歡被誇,尤其是這方麵,黑眸望著肆無忌憚在他身上點火的女人,寧爵西嗓音精啞道:“喜歡嗎?”

秋意濃眨了眨眼,嬌臉上染著嫵媚之極的笑:“喜歡啊。”

“濃濃。”男人的嗓音啞到模糊,“你想在酒窯裏,嗯?”

“嗯。”她眨了眨眼,故意把臉靠近他胸口,倏地,她踮起腳步把酒瓶從他手中抽走,然後後退了幾大步,快速閱讀起酒瓶上的年份。

“秋意濃。”男人氣的不行,她撩他居然是為了一瓶酒。想他這麽好的身材外麵多少女人垂涎三尺,她一點沒興趣?

她還是不是女人?

寧爵西很想把她壓在櫥櫃上質問,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迅猛的朝著她走去,拽到懷裏重重的吻,帶著喘息的把她困在懷裏,輕咬她的耳垂,蠱惑迷人:“濃濃,我要你,就是現在……”

“唔。”她低低的應著,被他強製性的困在櫥櫃與他之間,耳朵被他吹過來的氣息撩的心尖戰栗。

她踮起腳尖,主動送上自己的唇,細密的吻在他堅硬的下巴上,誘哄著他:“先喝點酒,活躍活躍氣氛。”

“不能,我等不及了。”他把酒瓶從她手中拿走,隨意擱到一旁。

秋意濃本想靠著酒精來麻痹掉神經,這下眼睜睜看著不能如願,她緊張的手指冰冷,身體控製不住的僵直。

“乖,你什麽都不要做,我來伺候你,嗯?”他埋臉在她修長的脖頸間,大手穿過她身上的毛衣,在裏麵肆意遊走。

男人沉重的身體壓過來,從未有過的歡愉逐漸侵占感官,她蹙著秀眉不由自主的發出聲音。

他的攻勢強悍而綿密,她幾乎承受不住,接踵而來的極端感官刺激幾乎將她逼瘋,最後忍不住哭出聲來。

“乖,不哭……”壓迫的喘息在她耳邊溫柔安慰,動作卻絲毫不見放緩:“乖,濃濃……你也喜歡上了這種水乳交融是不是……是不是很美妙……”

他一次次的吻她的臉,輾轉吻她眼角的淚意和眉心,“陪著我,濃濃……永遠陪著我……”

他精力無限般一遍遍占有她,她手指緊緊攀在他身上,背後是冰冷硬硬的櫃子,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斷從她唇間發出,汗水幾乎打濕她額邊的鬢發。

徹底結束後,她仰躺在椅子裏,一頭烏發垂在椅背上,眼眸半合,像一隻被欺負過的小白兔。

他起身離開,滿意的吻了吻她嬌臉上的汗珠,找來衣服給她披上,扣著她的手腕把人重新帶進懷裏,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微張的唇瓣,溫柔的低問:“弄疼你了嗎?”

思維渙散,腦袋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卷翹的睫毛動了動,她猶豫的輕搖了下頭,今天比以前要好多了,也遠沒有從前那種血液冷到全身打顫的程度,但四肢仍是冰冷無力,像被車輪碾壓過。

軟軟的手臂放在他胸口,她停了會,小聲說:“好累,抱我去洗澡,我要睡覺。”

她縮在他懷裏,閉上眼睛。

寧爵西低頭看著她臉頰上泛著紅潮的色澤,依言把她抱起來走出酒窯。

得到滿足的男人心情格外好,一路上他停下好幾次忍不住親她,她身上蓋著兩個人的外套,她依然怕冷似的抱住他的脖子。

她對他的依賴使他心尖上都是軟的,來到浴室問她:“要淋浴還是泡澡?”

“我要泡澡。”她太需要外麵的熱量傳遞到身體裏驅走那種透入骨子的寒冷。

在浴缸裏放滿了水,他抱她進去,她身體一沉進熱熱的水裏,舒服的閉上眼睛,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一般,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想起來頭發還沒紮,她抬手,頭發卻被一隻大手以不熟練的手法歪歪扭扭的紮好了,她泡在熱水裏朝男人說:“三哥,我餓了。”

人是他抱進來的,水也是他放的,她泡上了澡,現在就想辦法把他支開?有這樣的好事嗎?

寧爵西才不會上當,他走過去手搭在她光滑的肩上,低頭蹭她的臉頰:“我也很累,一起泡,泡完了我給你做飯。”

“晚飯柳媽肯定做好了,你去看看,直接熱一下應該就能……”秋意濃話音未落,浴缸裏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身後,男人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肩,手也在她身上肆無忌憚起來,她不得不開口:“寧爵西,你再摸我,我就不泡了,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泡到天亮。”

氤氳的熱氣中她聽到男人低低的喘息:“嗯,讓我進去泡一泡。”灼熱沉重的身體隨即覆上來。

秋意濃倏地睜大眼睛,下意識想要拒絕:“不要……唔……”

……

他擦幹淨彼此的身體,抱著她躺回被子裏,她昏昏欲睡,眼睛都睜不開。

寧爵西關上台燈,鑽進被窩摟住女人香軟的身子,正要入睡,黑暗中手機在震動。

他辨別了下聲音,不是他的,是她那頭床櫃上震動的聲音。

擰開台燈,手臂伸直,他把她的手機撈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呼吸均長的小女人,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如蝴蝶的薄翼,今晚他一連要了她兩次,她累慘了。

黑眸鎖在她嬌媚的臉蛋上,目光柔和到無以複加,他在看到手機上麵的號碼之後,眯了眯眸,嗓音冷冷道:“她睡著了,有事和我說。”

電話那頭的寧朦北同樣冷笑:“我和你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你三更半夜給你三嫂打電話,被我逮個正著,你無話可說嗎?”寧爵西放低了嗓音,咄咄逼人道。

寧朦北停了一會,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剛剛接到消息,她妹妹秋蔻並沒有和喬齊羽私奔,替我轉告給她這句。”

身邊被子動了動,寧爵西側頭看到小女人從被子裏探出半張睡的迷糊的小臉,在看到他手中是她的電話後嘀咕著:“怎麽了?誰的電話。”

寧爵西沒說什麽,把手機放到她耳邊,電話裏寧朦北也聽到了她剛才的聲音,清淨的嗓音重複了一遍:“我剛剛接到消息,你妹妹秋蔻並沒有和喬齊羽私奔。”

這麽說翩翩之前聽到的傳言是真的!

睡意瞬間跑了大半,秋意濃沉住氣問:“然後呢?你有蔻兒的消息?”

寧朦北在電話裏似笑非笑的輕哂:“我想查自然會有。”

秋意濃心底滋出惱火:“寧朦北,蔻兒出走,你要負很大的責任,本來她決定嫁給你好好和你過日子,是你逼她的,是你把她逼走的。你現在又跑過來告訴我她和喬齊羽沒有私奔,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不是早告訴你了嗎?”寧朦北有些嘲諷的笑著:“我一開始想要娶的人是你,不是她。”

“可你後來決定娶她了,這個決定是你做的,不是我,也不是蔻兒。”秋意濃實在弄不懂寧朦北的腦回路,強壓住怒火道:“你以後如果有蔻兒的消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你把她的行蹤交給我,我去找人。”

“不必。”寧朦北態度堅決,語氣緩了緩說:“我的人查到她在麗江出入了好幾次婦產科,由此猜測她可能懷孕了。”

手指無意識的摳著被角,她語無倫次:“你確定嗎?你……你不會把她抓回來要拿掉孩子……”

“這是寧家的骨肉,我為什麽要拿掉?”寧朦北深沉莫測,聲線中的笑越來越深:“寧家一直缺個孫子,你不是和寧爵西一直沒懷上嗎?到時候我剛好可以用這個孩子來爭家產。”

“你……”秋意濃聽著寧朦北那別有用心的話,動了幾分的怒,她想再說什麽,那頭寧朦北已經掛掉了。

氣的從被子裏坐了起來,一不小心頭頂向男人胸膛撞了去,他沒事,她倒是有點痛。

“怎麽樣,很疼?”大掌撫過她的頭頂,小心的揉著。

她搖頭,抑製不住氣憤的心情說:“寧朦北說蔻兒可能懷孕了,她懷孕了……”

頭頂安靜了一會,他不冷不熱的嗓音傳來:“懷孕就懷孕了,又不是你的孩子,這麽緊張做什麽?”

秋意濃微微一怔,抬頭看著燈光下男人淡漠的俊臉,仿佛結著一層白色的霜霧。

隨即,她淡淡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三哥想要個孩子,我也不敢耽誤三哥,不如三哥去找個能生的女人,別再把時間耗在我身上。比如你的心上人,秦商商。”說完,她拉了被角,身體滑進去,背過身去睡覺。

臥室裏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她的肩膀生生被一股大力給扳了過去,黑眸過於冷銳,緩緩開口:“誰的心上人?說清楚。”

秋意濃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安靜了片刻,一字一頓道:“你的心上人,秦商商。”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眸底蘊著一片陰霾:“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你能生,我為什麽要去找別人?除非你不想要孩子。”

一提到秦商商,她心口止不住的酸澀,微揚起下巴道:“對,我一直在吃藥,我不希望有一個小生命的到來,這樣的我,三哥還要嗎?”

他無視她的話,撫了撫她的頭發,很溫柔的撫摸:“你現在有心魔,在男女之事上還不能解開,我不強求。”

隨即他跟著躺了下去,摟她進懷裏:“濃濃,我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裏任性撒嬌,你做什麽都可以,但隻有離開不行。”

她無語,不敢苟同的看著他:“你這是強盜邏輯,所有的出發點都是你自己,你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

他一隻手緊緊摟著她,另一隻手去關台燈,房間中驟然黑下來,溫熱的唇瓣印在她的頸側,男人磁性的嗓音在黑沉的夜中格外性感:“我知道你在意秦商商,這兩天你已經提了她不止一次。我能給你的隻有一句話:我需要時間,濃濃,給我點時間,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我需要時間去處理。”

他需要時間處理什麽?

理清思路,理清他和秦商商之間的感情?

秋意濃想問,又問不出來,心裏沉沉的,悶悶的,像被大石塊壓住了,喘不上氣。

兩天後——

秦商商以寧爵西的一千萬支票說服了出品方,電影《錦瑟》趕在臘月二十九這天發布首映禮。

今天是年假放假的第一天,秋意濃起床的時候寧爵西不在,這兩天他早出晚歸,工作非常忙。

下午,她窩在家裏看學習視頻,可能是毛衣上的扣子不小心刮過鍵盤,突然跳出來一張照片,是上次她在秦泰手機裏發現的一個年輕女孩的裸照。

不著衣物的詭異躺姿,臉色蒼白,無力的垂在一邊,雙眼緊閉,真的很像沒有氣息一樣。

秋意濃毫無察覺的盯著看了許久,腦海裏有個什麽東西像閃電一樣劃過,秦泰,秦……

曾經,莫少薰說過,他的初戀女友的死可能與一個姓秦的無證心理醫生有關。

那次她在程嘉藥業集團係統裏看到過秦泰的簡介,似乎在鳴風藥廠倒閉之後,他沒有馬上進入程嘉藥業擔任要職,前後有一年多的空隔時間,那麽這一年左右的時間秦泰在幹什麽?

會不會……就是在外麵開了一個心理診所……

李姨曾說過秦泰年輕的時候油嘴滑舌,能說會道,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無人能比,開個毫無營業執照的黑診所,招搖撞騙也極有可能……

越往下想可能性就越大,如果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線索能聯係到一起,那麽,是不是能勾出一個驚天的秘密?

鳴風藥廠的藥方到底是不是秦泰偷走的,豈不是很快能水落石出?

手機震動。

是莫少薰打來的:“意濃,今天下午我有兩個小時的空餘時間沒有客戶預約,你要不要過來?”

秋意濃正有事要找他呢,問清楚了具體時間,攔了輛出租車過去。

莫少薰的心理診所。

秋意濃直接把筆記本上的照片給莫少薰看,莫少薰臉色大變的看著屏幕,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女孩的臉,眼含熱淚,語無倫次:“是她,是曉君……你怎麽會有她的照片……那天她就是被發現死在這家賓館……不過警方公布的照片與這個相似,角度不同……你是從哪兒得到這些照片的?快告訴我。”

心中隱隱有了數,秋意濃舔了舔唇說:“少薰,這是我從程嘉藥業副總秦泰的手機裏發現的。”

“秦泰?”莫少薰根本不認識,“把他的照片給我看看。”

秦泰這些年似乎刻意為之,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麵,網上找不到他的照片,秋意濃有辦法,她到程嘉藥業係統後台翻到了秦泰的檔案。

“稍等,我把照片發給曉君的閨蜜看看。”莫少薰出去了。

秋意濃在診所裏等待,沒過半個小時,手機進來一個電話,寧爵西低醇的嗓音道:“濃濃,收拾下,約一個小時後我回去接你。”

“去哪兒?”

“上海電影《錦瑟》的首映禮,還有四個小時。”

這也太趕了,秋意濃心中這麽想,嘴裏卻非常利落的說:“好,我馬上收拾。”

前天收拾的行李箱到現在都沒打開過,所以她並不需要再整理什麽,回到別墅直接把行李箱推到玄關處等寧爵西回來接人。

等的過於無聊,盯著窗外瓦藍瓦藍的天空發呆,關於這場首映禮,她一直在期待。

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既然選擇了,她就沒有退路。

以前她隻想盡快抽身,所以不爭不搶,現在她還是想抽身,但她想爭也想搶,因為她在乎那個男人。

她想到那個口口聲聲想要她當一輩子寧太太的男人心裏去看一看,在他的心裏,她真實位置在哪兒。

莫少薰的電話打了過來,咬牙切齒到幾近嘶吼:“意濃,我問過了,曉君的閨蜜說就是這個姓秦的,叫秦泰是不是?你馬上把照片發我,我要報警,我要給曉君報仇,我要讓這個畜生以命相償。”

秋意濃安靜的聽著,平靜的勸慰道:“少薰,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有件事要求你,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

“你說。”

“我想在你把這些照片交給警方前,能不能幫我找個可靠的律師,我想告程嘉藥業副總秦泰。”

“告他?”

“對。”秋意濃早有計劃,緩緩說道:“你最好現在就去替我找個律師,以我的名義去告秦泰,告他九年前偷了鳴風藥廠實驗室的兩份藥方。至於其它的,等你把律師安排好後,讓律師給我打電話,我和他詳談。”

莫少薰將信將疑,趕緊去照做了。

秋意濃握著手機,陷入沉思之中,這是一步險棋,她告秦泰是假,因為她沒證據,她的目的是在逼一個人。

一切,等首映禮上才能見分曉。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一個自稱吳律師的人打來電話,秋意濃和對方簡單交待了一些事情,對方也算盡職,照著她的話盡力去辦了。

十多分鍾後,外麵才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她推了行李箱出去,司機先一步過來,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內。

秋意濃坐進空蕩蕩的後座,司機進來後解釋:“寧總在開會,讓我回來接您先去機場,他開完會再趕到機場去。”

看來這場首映禮開的極為倉促,秦商商想借此片大紅大紫的野心可以窺見一二。

機場貴賓候車室,秋意濃低頭聽著有聲,男人挺拔而硬朗的身姿走進來,攬她入懷:“濃濃,可以登機了。”

將近三十五分鍾後,他們抵達上海。

記者們早守候在這兒,烏壓壓的話筒往他們麵前遞。

“寧先生,請問您這次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給秦商商捧場?情人,還是讚助商?”

“寧太太,請問您出席丈夫小三主演的電影有何感想?”

“寧先生,首映禮本來取消了,這次突然又召開,聽說是秦商商以一張您給的千萬支票說服了出品方冒這個險,請問是不是真的?您真的在包養秦商商嗎?”

“寧太太,寧先生給秦商商千萬支票的錢,您知不知道,請問您支持寧先生嗎?會不會對你們的夫妻關係有影響?”

……

秋意濃從來沒見到過這麽多的記者,感覺全國的記者都湧過來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嶽辰早安排了保鏢保駕護航,她被寧爵西保護在懷裏,仍是被推的踉踉蹌蹌,舉步艱難。

總算來到車內,秋意濃長舒了口氣,電話響了,她接到律師的回複,稱一切手續已經辦好,就等她下步指示。

“好,辛苦了,謝謝。”秋意濃收完線,發現身邊異常安靜,寧爵西捏著眉心,滿身疲憊。

這兩天他一直在加班,超強負荷工作,她不由伸手給他捶捶肩膀。

他捉住她的小手親了親,眼底隱約可見的紅血絲:“我睡會兒,到了叫我。”

“好啊。”她賣力的揉著他的肩,笑容幹淨柔軟,像個乖巧的小媳婦。

他唇邊露出一絲滿足,慢慢合上雙眸,胸膛起伏的速率十分均勻,睡的很沉。就算是睡著了,他的姿態中也帶著某種從容而慵懶的優雅,魅力十足。

等他徹底睡著後,她放開手,偷偷的用目光描繪他眉眼間的輪廓,一點點,小心翼翼,悄悄記在心底。

傍晚,車子抵達首映禮會場外,外麵的記者烏壓壓的,比機場還要多。

秋意濃下車前把手交到寧爵西手裏,由他牽著兩人一前一後下車,踩上紅地毯的一刹那,閃光燈齊刷刷在閃,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正是深冬,她身上隻穿一件粉色抹胸晚禮服,下車伸出修長雙腿的時候被寒氣凍的瑟縮了一下。

寧爵西正望著她,抿了下薄唇,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你不是不能露腿的嗎?怎麽挑了這件?”

隨即,他從車裏拿來她的大衣,輕輕披在她身上,大衣也是粉色,披在她禮服外麵毫無違和感。

這件禮服是前短後拖的唯美裙型,前麵短到露出兩條又長又白的雙腿,後麵的裙擺是幾十層的手工紗片,層層疊疊,手工打造的鑽石抹胸,閃耀奪目,華麗而性感。是秋意濃精心挑選,刻意為之的。

“我腿不漂亮嗎?你不是說第一眼看上的就是我的腿嗎?”她嬌俏的臉蛋盡是笑,歪頭看他。

大手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腰肢,他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穿著黑色晚禮服,再普通不過的顏色,卻將整個人襯的挺拔貴氣,風度翩翩。

他摟著她走過紅地毯,盡頭是主持人在等候他們,然後在偌大的宣傳展板上簽字,上麵已經有一些明星和導演的簽名。

寧爵西輕車熟路,拿著簽字筆,牽著她的手在記者們的閃光燈下找了一個空白處,龍飛鳳舞簽了起來。

秋意濃隨波逐流,跟著簽下大名。

紅地毯的另一頭,身為男女主角的金宗炫和秦商商正從車上下來,走上了紅地毯,兩人都是盛裝打扮,秦商商今天打扮的格外張揚豔麗,低胸露背晚禮服,容光煥發,簡直是今晚當之無愧的性感女王。

記者們不約而同的開始對著秦商商一陣猛拍。

走完了紅地毯,寧爵西和秋意濃進了會場,在最前排的嘉賓席落座。

嶽辰悄悄而來,見秋意濃坐在寧爵西的旁邊,兩人親密的說笑,他一時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最終,他決定盡快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寧爵西。

“寧總,您來一下。”

嶽辰把寧爵西叫到了會場的側門,低聲匯報道:“寧總,剛剛從法院那邊得到的消息,程嘉藥業的副總秦泰被太太告上了法庭,罪名是偷取鳴風藥廠當年秦嶺研究出來的藥方。”

寧爵西嘴角微緊,“繼續說。”

“奇怪的是,太太呈上的證據隻有身為當年秦嶺秘書的一份錄音為證,並沒有更直接的證據,我找可靠的律師問過了,法院很大程度上會接受這個錄音為證據審理此案,但勝訴的機會不大。太太這麽做,似乎有別的目的。”嶽辰說:“而且這件事已經被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去,好象有媒體開始在打聽了,相信明天新聞上就會有這件事的報導。”

聞言寧爵西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睛在燈光下更顯深邃異常,沒有再說什麽,轉身向秋意濃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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