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婚,終於愛

暮若淺兮

第115章 寧少的新婚禮物

書名:始於婚,終於愛 作者:暮若淺兮 字數:13886

秋意濃離開茶水間,回到座位上沒兩口就把咖啡喝完了,她又折回茶水間。

腳步到門口,裏麵就傳來女同事們意猶未盡的聊天聲。

“往年被寧總抽中的幸運女員工都會得到一張十萬塊的支票,這個福利是每年所有女員工最期待的,可是今年居然沒有,大家都在問為什麽,你們說這是什麽原因?”

“不清楚,是不是事情太多,寧總給忘了?”

“不可能吧,像這種年會都有專門的策劃書,怎麽可能會漏掉這麽重要的細節……”

裏麵女同事們還在議論,秋意濃握著空空的水杯,轉身慢慢回到座位上。

上海,秦商商工作室。

此時,秦商商刷完微博,把平板電腦往辦公桌上一甩,氣的臉都氣綠了,她想不到她會被記者和網友嘲笑成一個跳梁小醜的形象。

她到底做錯什麽了?要這樣被羞辱?可惡!可惡!

更可氣的是,剛才經紀人接到製片方打來的電話,說是原定於明天在上海的電影《錦瑟》首映禮也臨時取消了,時間待定。

待定?!!

秦商商氣的直捶桌子,這一待定下來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在此之前她在國內幾乎無人知曉,從國際上獲獎之後,接到不到片約,沉寂了這麽多年她想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挑一個好劇本讓自己從此在國內也奠定出超高的人氣,這才是長遠之計。

千挑萬選,選中了和以拍文藝片擅長的國內一線導演,以及國內實力男演員金宗炫,一起合作。

《錦瑟》是一部描述一對各自有家室的男女在異國相遇後沉溺於不倫之戀的激情愛情故事,看完劇本她就知道這是個話題性非常足的電影。

強強聯手,大製作,明星雲集,就連配角都請的是一線演員過來客串的。

媒體在此期間不停的探班,把這部戲炒的很熱,首映禮製片方訂在春節賀歲檔,無疑又是一次奪人眼球,提升人氣的好機會。

她對這次的電影反響期待極了,沒想到,昨晚盛世王朝的年會過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錦瑟》居然因為她停止了上映時間。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經紀人突然走進來,憂心忡忡的說:“商商,已經有四家廣告商和讚助商打電話過來要叫停合作,短短一個上午,工作室損失近千萬,再這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你要不要找寧總商量下,他不是答應過你投資下部電影的嗎?隻要資金一到,劇本導演那邊都能到位,到時候要媒體好好看看,寧總的心上人到底是誰,看他們還敢不敢說三道四,嘲笑咱們。”

秦商商心中比經紀人還急,這個工作室是她私人的,如果再有廣告商或是讚助商中止合作的話,她這個小小的工作室就有可能不保了。

那年分手的時候,寧爵西曾說過,以後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幫忙,現在不正是她有困難的時候。

眼中劃過一絲希翼,秦商商開始撥電話。

“爵西。”

“嗯,商商,有事?”

“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如果有一天我缺錢了可以找你,你養我?”

電話裏安靜下來。

秦商商嬌滴滴,柔柔弱弱的說:“我的工作室快撐不下去了,讚助商都中止了合作……”

“缺多少?”

“一千萬。”

半晌,男人淡淡道:“我知道了。”

手機放在辦公桌上,秦商商得意的站了起來,經紀人趕緊問:“怎麽樣?怎麽樣?”

秦商商眉飛色舞:“搞定了。”

經紀人豎了個大拇指:“關鍵時刻就看出來你在他心裏的份量不一般,那個秋意濃算什麽,一隻破鞋而已,也想當寧太太,那個位置遲早是你的。”

秦商商篤定的口吻:“當然是我的,當年我為了他犧牲那樣大,要不是我,他怎麽可以鬥得過寧謙東和寧朦北,與黃總那樣的人物搭上線。”

經紀人稍微知道這點事情,遲疑的問道:“你現在和黃總還有聯係?”

“當然沒有了。”秦商商厭惡的皺眉:“那就是場交易,他女人那麽多,哪記得住我一個。”隨即又想了一下:“不過上次在飯局上,那個黃總也在。”

經紀人緊張的說:“他說什麽了嗎?”

“那倒沒有。”秦商商說:“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

經紀人點點頭:“沒有就不要瞎操心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首先就是要把你的公眾形象給扭轉過來,不然牆倒眾人推,很容易你的演技生涯就此結束。”

“把我的公眾形象扭轉過來?你有辦法?”

“辦法倒是有兩個,一個是你公布正牌男友,另一個是你取代秋意濃當上寧太太,這兩個方法都能打消公眾對你的負麵印象。所謂的正牌男友我都幫你想好了,隨便花些錢雇個男人當你的男友,對外宣稱你們交往兩年,感情穩定,請大家不要再誤解你和寧爵西的關係,你們就是前男女友的關係。第二個呢,就得靠你自己了,我幫不了忙。”

秦商商深思熟慮之後說:“我選第二個。”

-

颶封。

下班後,秋意濃出了盛世王朝大樓,直奔金尊大廈。

遇到了一些下班的禹朝同事,她點頭打招呼,李業是辦公室裏最後一個走的:“回來找老大?”

“嗯,約了他談點事情。”秋意濃點頭微笑,敲姚任晗的門。

進去後,她謹慎的把門反鎖上了。

姚任晗坐在電腦前:“意濃,你過來看看,我剛剛接了一個活,可以給你練練手。”

上次秋意濃提到想賺外快之後,姚任晗最近一直在幫她留意,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

她走過去,看了眼那封電郵,這是客戶的需求,隻要按照客戶的需求辦事,就有報酬。

“我看過了,這活不難,對於你這個新手來說也簡單,有沒有興趣?”

“好。”她點頭應下來。

姚任晗敲了幾下鍵盤:“需求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你可以拿回去做,訂金是十萬塊,事成之後再付十萬。”

“這麽高?”秋意濃有點意外,又有點興奮。

“這隻是很簡單的活,以後有大活報酬是這個的幾十倍。”姚任晗司空見慣,關了電腦,收拾好東西,兩人邊說話邊走出大廈:“快看的進展如何?”

“差不多都看完了。”

“你有什麽不明白地方可以問我……”

“我還真有個地方不太明白,就是……”秋意濃也不客氣,向姚任晗請教起前天看書遇到的一個怎麽都理解不了的問題。

姚任晗聽了耐心給她講解,秋意濃側頭很認真的聽,聽的非常入神,姚任晗不愧是風之上者聯盟的老大,這麽複雜的問題在他講來如此簡單,省了不少腦細胞。

聽的過於入神她都沒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慢慢開了過來,倒是姚任晗眼神比她好,看到一輛幾百萬的豪車停在眼前一副等人的架式,指著問她:“你老公的車?”

秋意濃一看,可不是寧爵西的車麽。

車後窗關著,看不清裏麵的情況,她還有幾個問題沒問姚任晗,明天又要出差去上海,不問清楚她覺都睡不安穩。

走到車後麵敲了敲門,車窗慢慢降下來,露出男人深邃迷人的雙眸,高挺的鼻梁,緊抿的纖薄唇片,倚在座椅裏的修長身影透著慵懶和陰鬱之氣。

“三哥,要不你先回家好不好?我有點事和我老大聊,聊完了我就回家。”她以商量的口吻對他說道。

車內,寧爵西手裏拿著合同文件,眉目深皺,眼眸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幾步開外的姚任晗一眼,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轉眼車窗升上來,阻擋住男人的身影。

秋意濃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沒多想,轉身走到姚任晗跟前說:“老大,走,我請你喝咖啡。”

姚任晗挑了下唇,用一副你確定的表情看看她,再看看那輛靜臥在馬路邊上並沒有開動的勞斯萊斯。

秋意濃背對著馬路,自然什麽都不知道,指著旁邊一家咖啡廳歪頭笑著問:“可以嗎?如果怕林千沫吃醋的話,那我們改天再約好了。”

姚任晗指了指她身後:“我不是怕千沫吃醋,我是怕你男人吃醋,你確定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找我去喝咖啡?”

勞斯萊斯紋絲不動的停在原地,黑色的車身透著逼人的壓迫感,秋意濃疑惑的轉頭,也嚇了一跳,回想起剛才他好象沒給她正麵回答,這是非要等她的節奏?

秋意濃不好意思的朝姚任晗笑笑:“那我長話短說,就撿一個最緊要的問題問你好了。”

“你問。”

等他們聊完這個問題,時間過去了將近二十多分鍾。

秋意濃總算弄懂了:“謝謝老大,那我先走了,回去後我把問題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你,你有空就盡快幫我解答一下,因為明天我要出遠門。”

“OK!”姚任晗朝她做了一個沒問題,趕緊走的手勢。

秋意濃打開車門,爬上後座,車內的氣壓低的嚇人,她坐好後看了眼男人喜怒不明的臉色,湊過去親了一口:“抱歉,我有幾個技術上的難題不太明白,讓你久等了。”

溫軟馨香的唇瓣蹭了一下就離開了,效果卻是顯著的,撫平了男人心中的那抹不快,淡聲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往大廈西邊駛去,不像是回別墅的地方,倒像是去機場的路,難道今天就去上海?

可是行禮還沒收,他就這麽迫不及待想去首映禮?

秋意濃咬起唇,腦袋偏向窗外。

車子在青城有名的私人會所停車場停下,寧爵西把文件疊好,看她一眼:“尹少說要補送我們一份新婚大禮,不知道是什麽,去看看。”

尹少?尹易默?

秋意濃心中詫異,臉上沒露出什麽情緒,隨著寧爵西一路跟著服務生。

包廂內,沙發上坐了一幹的公子哥,難得今天聚的這樣整齊,大家都沒帶女伴,彼此碰杯說笑,氣氛熱鬧。

玩鬧了一圈後,尹易默側頭玩味的看向裴界:“聽說元旦你小子跑到寧少辦公室去放片子,被人趕出來了?”

在座的早就聽說了這事,正要問裴界這事呢,頓時都撲哧笑起來,衛景言勾上裴界的肩膀說:“連放三天的片子,你還能扛得住,兄弟佩服!”

“我就不信裴少能管得住自己小兄弟,依我看是不是偷偷找女人泄了幾次火?”葉壑廉壞笑。

其他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笑起來。

裴界早料到大家會取笑自己,絲毫沒放在心上,斜著一雙桃花眼說:“趁哥幾個都在,要不我在這兒放?”

男人們正要起哄,包廂門外出現了寧爵西的身影,起初大家以為他是一個人,沒料到身邊還跟著一個倩影,頓時一愣。

在座今天聚會都說好了不帶女伴,尹易默在電話裏也強調讓寧爵西一個人過來收禮物,寧爵西突然破例,弄的大家不自在,安以琛開口打圓場,“尹少說了是給寧少的新婚禮物,人家是夫妻,自然要一起過來接這個禮物,我覺得很正常。”

事實上大家倒不是排斥寧爵西帶著秋意濃過來,主要是男人們有時候在一起吹牛講葷段子,容易玩的得意忘形,有女人在總要顧及到點形象,放不開。

男人們又嘻嘻哈哈起來,尹易默甩了支煙給寧爵西,仍是開口問道:“怎麽把你女人過來了?”

寧爵西夾著煙,掃了眼一眼過來:“不帶過來,晚上你陪我睡?”

頓時,包廂內響起男人們的笑聲,大家都在取笑尹易默問了個傻問題,滿包廂都是笑聲。

秋意濃被寧爵西帶在身邊,滿耳全是男人的笑聲,整個包廂散發著男性陽剛氣十足,包廂的四個角落站了十幾個雙手背在身後的保鏢,黑壓壓的柞在那兒,個個身強力壯,虎背熊腰,乍看上去怪嚇人的。

打量完這些,她並不發怵,淡然的喝著寧爵西給她點的花茶。

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周舜問道:“尹少,寧少的新婚禮物呢?快拿出來給哥幾個看看是什麽寶貝。”

“寶貝?”尹易默冷笑,打了個響指,示意保鏢:“帶上來。”

不是拿上來,呈上來,而是帶上來,秋意濃察覺到一絲區別,不由抬頭看過去,四五個保鏢突然打開了包廂另一側的門,從裏麵揪出三個中年人,一個小年輕,共四個人,往地毯上一扔。

那兩個人雙手繃在身後,被保鏢壓著跪在地上,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嘴上貼著黑色膠布,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不知道是在求饒還是有話要說。

尹易默看了眼秋意濃,眼神帶笑,聲音卻冷冽如雪水,對保鏢道:“這裏有女士在,對這些人也要溫柔點,把膠布撕開,讓他們抬起臉來說話。”

看到這裏,寧爵西黑眸不動聲色的斂了斂,他已經猜出來尹易默送他的新婚禮物是什麽了。

地上跪的其中一人背影有點熟悉,是前陣子程緒死後,天天跑到盛世王朝鬧著要巨額贍養費的程緒小舅子。

電梯裏發現蛇之後,他曾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他派出去的人查了半天也沒找到程緒的小舅子,看上去像是躲起來了,所以年會上他和尹易默打的賭才會輸。沒料到,尹易默還是把人抓住了。

此時保鏢們按照尹易默的吩咐揪住頭發把跪著的四個人全弄的抬起臉來,秋意濃準備把花茶放到麵前的茶幾上,突然看到一張張腫的麵目全非的臉,再好的心髒被這毫無預警的一幕也嚇了一跳,不由的手一抖,杯子倒了。

她默不作聲的抽來麵紙趕緊把水擦掉,扶好水杯,靜靜坐著。

寧爵西掃了她手背一眼,發現沒被燙著,冷漠的靠在沙發裏看著那幾個男人。

裴界等一幹男人見慣了這種場麵,臉上含著玩味的笑,繼續喝酒,順便看好戲。

尹易默揚了揚下巴,對左邊的那個男人道:“你是程緒的小舅子?”

“是,是,是的,爺,在座的都是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前陣子對寧少多有冒犯,小的在這裏賠罪了。”那自稱是程緒小舅子的男人也是有眼力勁的,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點頭哈腰:“小的保證以後再也不鬧寧少了,再也不去盛世王朝搗亂了……”說著說著居然想要站起來。

“給我老實點跪好。”旁邊的保鏢一腳踢在那人的背上,那人頓時疼的撲通跪下去,呻吟聲不斷。

尹易默搖著手中的杯子,冰塊撞擊發出聲響,漫不經心的看向寧爵西:“在你地盤上發生的事,最好你親自審審。”

寧爵西悠悠的吸了口煙,下巴的線條繃緊,沉聲問道:“蛇是怎麽放進電梯的?用來恐嚇我還是有別的目的?”

那程緒小舅子哆哆嗦嗦的不敢說,保鏢立馬在那人背上重重的踢了幾腳,從跪姿轉眼被踢趴下,口腔裏吐出鮮血,哀號呻吟不斷。

場麵血腥,在場的男人卻個個麵不改色。

秋意濃很想出去,強忍住起身的衝動,不由垂眸看著手機裏的郵件,借此轉移注意力。

那程緒的小舅子挨了打,哀求道:“不要打了,我說我說,我就是想從寧少這邊訛點錢,沒想過要害人。是……是秦公子找到我,他說隻要我把毒蛇放進電梯裏,他就給我五百萬。我一時財迷心竅,就答應下來……”

包廂內大家頓時噤聲,本來以為放蛇是報複性的恐嚇,沒想到是謀殺,背後還另有指使之人。

秦少?

秋意濃第一時間想到了秦誦,放蛇居然是他指使的?

上次秦誦算計她,把婚戒給騙走了,寧爵西隻不過讓保鏢把人打了一頓,再把婚戒拿回來而已。這次想必他也不會過段過激,畢竟秦誦是秦商商的哥哥,他不可能下得了重手。

果然,寧爵西眉目沉寂,不再出聲,足足過了有兩分鍾,他淡聲道:“把人放了,從此以後滾出青城,如果再被我發現你們替秦誦做事,小心你們的腿。”

“是,是,是。”程緒小舅子和旁邊幾個人忙不迭的點頭,保鏢把幾個人推了出去,包廂內恢複了原來熱鬧的狀態,似乎剛剛的事從來沒發生過。

在座的男人都知道秦誦是寧爵西小情人的哥哥,個個裝沒聽見,嘻笑的說著別的話題。

一直在低頭看手機的秋意濃咬唇沒有出聲,仿佛她根本沒關注過剛剛的動靜。

寧爵西和幾個哥們喝了兩杯,放下杯子牽起旁邊小女人的手說:“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幾個男人不懷好意的一唱一和起來。

“噯,這麽快回家睡覺啊,不嫌早嗎?”

“不早不早,娶這麽漂亮的老婆放在家裏,每天還不心癢難耐趕緊往家趕,睡的越早越好。”

“有道理啊,不過這樣會不會得腎虧?”

“哈哈……”

秋意濃正在看郵件中的客戶需求,屏幕陡然被一隻大手覆蓋住,她整個人被拉起來,等她再低頭一看,暈,郵件居然不見了,一定是剛才不小心被按的刪除了。

仿佛是個導火索一般,她心頭的火瞬間就爆發了,一出包廂就猛推開他的手,壓著聲音說:“我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走。”

寧爵西的手被甩到到一邊,猝不及防的砸在牆壁上,手背傳來一陣劇痛,他臉色無波無瀾,慢慢插在褲袋中:“那就走吧。”

她走的飛快,像後麵有人追趕似的,他長腿邁了幾步才追上去,再次去拉她的手,這次她沒避開。

他覺得不夠,一隻手改摟她的腰,低頭用黑沉的眼神鎖住她的臉蛋:“怎麽讓你不高興了?”

她垂眸,把手機放進手包裏,“沒什麽。”

“沒什麽是什麽?”他執意要一個答案。

她在他懷裏冷淡的說:“你剛才拉我的時候把我很重要的工作郵件刪除了。”

男人沉沉的發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柔聲說:“就為這個?你讓對方給你重發一次不就行了,至於和我發這麽大的脾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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