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泉一一刻沒休息地看合同，才終於在上班前把合同看出來。
“好了張姐，你看看有什麽問題”
張潔看了眼她，翻開文件：“誰讓你這麽叫的，我很老嗎？”
“沒有沒有，因為，我見大家都這樣叫”
“嗬，你們這些小女孩表麵說得好聽，背後不都叫老女人老巫婆的叫”
“我和張姐你應該差不了多少歲，也算平輩，叫你不等於說我自己”
張潔又看了眼她，低頭翻著文件沒再說話。
“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麽？”
“掃地呀，沒見辦公室那麽髒呀”
“噢，好
”她起身四周找了找，都沒看到清淨工具，“請問，掃把在哪？”
“自己不會找呀，那麽小的事還要問。”
無奈，她隻得出外麵找掃把拖把，問了人才知道要到工具房去拿。
“你要掃把幹嘛？東西摔了？”告訴她的那人多問了句。
“不是，辦公室髒了，我打掃一下。”
“上班時間打掃？你不怕被你們老大罵呀。下班都有專門的清潔工打掃，哪裏需要我們掃，你哪個部門的呀？”
“我，和張助理一個辦公室。”
“難怪，她這故意整你呢，看你新來的給你小鞋穿呢。別理她，就說你不舒服。”
“這不太好吧”
林泉一有些為難，以後還要一起共事，人家怎麽也算是前輩，需要學習幫忙地很多。
“有什麽，我告訴你，社會就這樣，你弱他就強，我是好心，才提醒你，要是別人你看理不理你。”
“謝謝”
她還是進了工具房去拿掃把，把辦公室上下都掃了個遍，又把地拖了兩次。
“張姐你看看哪裏還要弄的？”
“桌子玻璃不用擦呀”張潔說
“好，那我去拿抹布”
她把拖把拿去洗幹淨扛回去，拿了抹布出去，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土蘑菇”
她腳步一頓，微微咬著下嘴唇，當沒聽到快步向前走。
“林泉一，叫你你沒聽到呀！”
李思耀追上來抓住她肩膀，她襯衫上麵的扣子一脫，露出半個肩膀，看到她脖頸上遍布的吻痕他臉色一變，質問
“這是什麽？”
她連忙把衣服拉上去，“有事嗎？”
“我問你，你脖子上的是什麽！”
李思耀聲量提高了不少，語氣中一股怒氣，走過的幾個人都好奇望過來。
“噓，你小聲點，在公司呢”
“你不說是吧，我自己看”
說著他就伸手過去扯她衣領，她連忙拿手擋，“你，你幹嘛，住手！李思耀你聽到沒！”
哢的一個長聲，李思耀一個用力過度，把她三四個襯衣扣子直接給撕掉，胸前的風光立刻展現出來。
啪地一巴掌，她甩在李思耀臉上，捂著衣服跑進了洗手間。
李思耀愣在原地，摸著發辣的左臉看著她跑的方向。
站在原處的汪澤凱目睹了一切，見他要追過去，連忙叫住他：“思耀，來一下我辦公室。”
李思耀放下手，看了眼他：“沒空”
“是關於助理的事”
李思耀步子一頓，看著洗手間的方向猶豫了會，最後還是轉頭往汪澤凱辦公室走。
一進辦公室，他就一屁股直接坐在沙發上搭起二郎腿：“說吧”
“助理的人選，怎麽樣了？沒有中意的，我可以給你推”
“誰都可以嗎？”他直接打斷汪澤凱的話
“那也不是”
“我要林泉一”李思耀說
汪澤凱看著他，手指交叉半天沒講話。
“一句話，給，還是不給？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知道董事長那邊，若是知道你因為私人原因”
“你不打小報告，他怎麽會知道”
“剛剛李小公子的行為，若是被其他人看到，怕是不需要我說，也會傳到董事長耳朵裏。”
李思耀臉色更加暗下來，手緊緊抓著沙發，“那你說，有什麽辦法？”
“一切聽我的，既能讓她當你助理，又能保你們兩月相安無事。”
“你為什麽要幫我？”
他雖然未出社會，但也自小是見過世麵的，知人心隔肚皮，沒人會無緣無故幫你。
汪澤凱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因為你是公司未來的董事長，我巴結你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聽著很有道理，但從他嘴裏這樣光明正大說出來，李思耀聽著又不是那麽順耳了，但還是拍了拍屁股站起來
“好，成交，她什麽時候能過來”
“不急，剛剛才發生這樣的事，禮拜一再說。”
林泉一在廁所裏對著鏡子弄衣服弄了
半天也沒弄好，焦急地左看右看也不見有人來，又不好在廁所呆多久。
正猶豫要不要給人打電話時，廁所門口傳來嗒嗒的高跟鞋的聲音，她頓時眼睛都亮了，
“你要在這裏偷懶多久？”
看到張潔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眼神一瞬間暗了下來，把衣服拉好點：“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再等，等一會”
張潔盯著她的衣服，看到她脖頸的吻痕，臉更加黑了：“你在幹嘛呢！這裏是公司！”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林泉一激動得晃著手，又連忙拉著：“是我衣服扣子不小心掉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讓我朋友馬上送衣服過來，馬上。”
張潔狐疑看了會她，沒再說話，扭身走了。
“喂，真真，你在哪呢？”她打電話給徐真真
“在和吳昊逛街呢，我告訴你，我們剛剛逛了嬰兒店，看到好多好漂亮的小女孩衣服，以後要是女孩，我天天給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林泉一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微微咬著下嘴唇，“我也喜歡女孩”
“你打給我有事嗎？上班怎麽樣了？”
“挺，順利的，那先這樣，你們好好逛”
她率先掛了電話，抓了抓臉不知道怎麽辦了。難道要打給顧靈秀，可是要怎麽跟他說，他肯定不會輕易相信的。
過了會，高跟鞋的聲音愈來愈近，一件衣服丟過來，“換好立刻出來”
她愣愣接過衣服，“謝謝張”話還沒說完，張潔就走了。
衣服是件白襯衫，應該是張潔自己的。她穿著有點長和寬，但把下麵紮起來把袖子捥上去一截也勉強能穿。
“謝謝你，洗好我給你拿來”林泉一進辦公室就朝她道謝。
她頭也沒抬，啪地把文件合上站起來走出去：“說那麽多不如多幹點事”
下午下班回去，林泉一忐忑地推開門，左右看了看，見顧靈秀盤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拿包擋著衣服，低聲說
“我回來了”
他頭也沒抬：“你沒上微信？”
“恩，怎麽了？”
“我加你了，你沒回應”他說
“知道了，我現在上”她平時微信她都不太上，昨天還是破天荒發了個朋友圈。
點開微信，聊天框和發現那裏彈出一大堆消息，她坐下來點開好友申請那裏：“哪個是你？”
“是有多少人加你？”他挪了挪身子，把頭湊過去看。
鼻子嗅到一顧香水味，低頭看了眼她衣服，
“這穿了誰的衣服？你自己的呢？”
林泉一身子一僵，沒想到他眼睛那麽尖，沒敢看他眼睛：“就，同事的，我的，不小心灑了咖啡。”
顧靈秀點點頭，沒再問下去，扭頭繼續看她手機。
長長的一串未處理申請，有的還連續加了好幾次。一眼就注意到有幾條是李思耀發過來，微微蹙起眉，
“你不知道有拒絕的選項麽？”
“我平時不看這裏，要不，你幫我弄吧，我去洗澡。”
說了慌她有些心虛，把自己手機給他，連忙進房間去拿睡衣。
顧靈秀拿著手機，微微抿著嘴，一條一條地開始處理，極其認真。
等她洗完澡出來，手機已經放在桌子上。
“好了？”她問。
顧靈秀點點頭，低頭滑著自己的手機。
林泉一拿起自己的手機隨意看了眼，除了好友申請那裏，其他聊天框他都沒點，邊揉著頭發一邊進他朋友圈看，發現一條動態都沒有，
“你不發朋友圈的嗎？”
他低頭滑著手機，一條條往下翻林泉一以前的動態，“無聊的人才發這種東西”
……她心想，自己就屬於這類人。
林泉一的動態不多，也就二十多條，多是一些看到一些好看好玩的圖片和事。
看到一張有個男子的時候，顧靈秀點開放大，拿著手機問她：“這個人是誰？”
她湊頭過去看了會，哪見有人：“誰呀？”
他又把照片拉大了些，“這個，黑衣男人，你誇他好看”
……林泉一汗，就是一風景圖，那男人就是遠處樹下一路人，芝麻點那麽大，居然也能被他揪出來，
“我哪有誇他，明明是風景。”
“下次，說清楚點，別人會誤會”
……她欲哭無淚，誰會誤會呀。
況且，剛剛說發動態的無聊，逛別人朋友圈，不是更無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