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女朋友

一介草包

第九十九章:葬禮

書名:我的鬼女朋友 作者:一介草包 字數:4507

我安靜的吃著屬於自己的泡麵,突然,一聲悲憤欲絕的聲音傳了出來:“他.媽.的,誰把老子三十塊錢裝的玻璃砸碎了,我****祖宗。”

聲音裏充滿了委屈和憤怒,還有一絲絲的哭腔。我默默的端著還沒吃完的泡麵跑進了車裏......。

這一次,困倦終於席卷了我,吃完手裏的泡麵,把這裏的事情編輯了一個短信發給了徐澤,我也安心的靠在座椅上睡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從車窗玻璃上照射在了我的臉上,看著車上的玻璃,我不禁想起了超市窗戶上的那口玻璃,不知道那個店員最後怎麽處理的,總之應該找不到我。

我醒的時候,車子就已經飛馳在路上了,我能醒有一半的原因就要歸功於顛簸的路麵。

“醒了”開車的漢子居然回過頭跟我打了個招呼,我急忙道:“師傅,你還是看著路比較好一些。”我看著前麵的彎路兩旁都是樹,這要是不小心撞上去了,憑這速度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但磕磕碰碰總是難免,重要的是我們可能趕不上老大的葬禮。

老大的葬禮就在今天中午舉行,每一片地區的葬禮風俗都不一樣,這邊的風俗是需要吃白宴,出殯的時候親朋好友都要在一旁送著,所以時辰不能晚。

好在,雖然路況不行,但漢子的車開的蠻穩,並沒有出些意料之外的狀況,在將近九點的時候,車子進入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村莊。

進入村子之後,能夠看到路上來來往往的村民,許多女人都穿著傳統的苗族服侍,但也有一部分人穿著現代服侍。那些穿著苗族服侍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年紀偏大的人,一路走來,我卻發現整個村子裏的人年紀都比較大。

“村裏裏的年輕人很少啊。”我問道。

“年輕的都出去闖蕩去了,村裏哪裏來這麽多年輕人,留下來的要不是年紀特別的小,就是好吃懶做不願意出去幹活的。”漢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但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村子周圍都是茂密的森林,看來這裏的環境保持的很好。在車裏,我仿佛都能聞道外麵芬芳的空氣。

“啊,我的胳膊。”突然,我旁邊的丁琪捂著自己的胳膊叫了起來。

“學霸在你胳膊上睡了一夜,能不疼嗎?”我看著迷迷糊糊醒來的兩人,忍不住笑道。

“是嗎?”李青青依舊一副迷糊的樣子看著我,然後略帶歉意的看了眼身邊的小男友,隨後理所當然的再次把腦袋枕在了丁琪的胳膊上。

丁琪苦著臉看著我,卻不敢有任何異議。

“看我也沒用,她是你女朋友。”我抱著自己的腦袋表示事不關己。

丁琪對我比了個口型,應該是不講義氣四個字,我卻故意對著李青青那邊說道:“什麽,你要把女朋友送給我?我不要,養不起。”

丁琪傻著眼看著我,整張臉開始絕望起來。

果然,李青青的腦袋從丁琪的胳膊上抬了起來,輕輕的睥了眼丁琪,頗有睥睨天下的氣勢,一句話不說,別過頭去靠在了玻璃上。

“我還是很講義氣的。”我在丁琪耳邊輕輕的說道。

看丁琪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我急忙噤聲在一旁閉上嘴巴,好笑的看著丁琪對李青青討饒。

終於,在一處門上掛白布的人家麵前,車停住了。我也變的有些沉重起來,車上的眾人都是如此,但恐怕都沒我沉重,我的心裏不僅是沉重,還有惶恐。

雖然老大不算我親手殺的,但他的死卻跟我有直接關係,盡管那是為了自衛,卻抹不掉別人對我的印象,總不能讓我跟他們說,老大不是我殺的,是鬼殺的!鬼才信呢。

我步履沉重的下了車,跟在漢子後頭,和眾人一起走進這戶人家。

“你們是小寇的同學吧,進來進來。”剛進去,一個腰間纏著白布,穿著苗族服侍的中年婦女迎了過來,她帶領著我們進入院內。

院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但每個人都不吵鬧,安靜的做在自己的位子上,聽著一種傳統樂器。院子正前方是大堂,一個老師傅正在那裏紮著紙人。一陣陣飯香從後院傳到前院。老大曾經跟我們說過,他小時候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哪家老人去世了,他跟在後麵去吃白宴。因為苗族的白宴非常豐富,各種肉食,雞鴨魚肉肯定會擺一桌的。

婦人在一旁問道:“你們跟小寇的關係一定都很好吧。”

我一直在人群的最後頭,丁琪在前方跟婦人搭話:“是的,我們跟老大的關係都很好。”

“哎,沒想到這混小子居然敢做出殺人的勾當,活該他死。”婦人說著這樣的話,卻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淚,明顯言不由衷。

“就是這一桌,你們先坐一會吧,有什麽需要就叫那丫頭,他是我女兒,也是小寇的親妹妹。”婦人指著跟她同樣服侍的少女說道。

那少女看樣子頂多十七八歲,跟朱可一樣的年紀,眼神不知為什麽總是陰沉沉的盯著前方大堂寇新鵬的照片。從我們視線看過去,除了少女那妙曼的身材以外,是看不見少女的臉,可就算這樣,我也能依稀看到一些熟悉的地方,仿佛我們見過似得。

兩旁的人人手一把好像笛子一般的樂器在賣力的吹著,聲調哀婉,像是訴說著冤屈一般。

據說苗族的葬禮是十二天一宴,各式各樣的規矩參雜在一起,一個葬禮沒有半個月是搞不定的,但現在畢竟社會變了,如果真要按照以前的老規矩辦下來,在經濟上一般家庭是承受不起的,就比如宴客時的吃食,一桌可能沒什麽,但要把親朋好友都請過來,沒有十幾桌也根本拿不下,而這對於一個農村人家,肯定會傷筋動骨,所以葬禮發展到今天,宴客依舊存在,紮紙人也有,但都偏向於形式化了。

在桌子上幹坐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幾個小年輕坐在一起,甚至連手機都不敢玩,直到葬禮真正的開始。

就聽嗩呐齊響,鼓聲陣陣,老大的母親,那個一開始接待我們的中年婦人,就這麽在老大的靈堂前哭了起來,她旁邊站著一個少女,少女一直扶著中年婦人,兩旁的座位上坐著一些資曆老的老人,他們也都神色哀傷的看著老大生前的照片。

我們這些人則都站在靈堂外,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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