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輕點疼

吳軒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下落不明(2)

書名:腹黑總裁輕點疼 作者:吳軒 字數:5630

“關晚晚,很有可能還活著……很有可能還活著……還活著。”墨爵的話一陣一陣地在藺薄生的耳邊回響著,藺薄生感覺自己像是一下子墜入了虛無之地,身邊的一切好像都已經不複存在,就連墨爵的身影都一點一點模糊。

“薄生,藺薄生。”墨爵看藺薄生的神色恍惚,連忙喊了兩聲。

藺薄生像是一下子回了神,一把抓住墨爵的肩膀,來回搖晃“你說,晚晚,她還活著?”

墨爵一把拉開藺薄生,“還不是百分百的確定,我還在進一步地調查中。”

“那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藺薄生的心一下子又落了下去,猶如墜入冰窖。

墨爵歎了口氣,看著藺薄生認真地說:“我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就覺得有點蹊蹺,所以就去了那個案發現場看看。警方經過一番排查,現在已經找到了那個綁架關晚晚的人的身體,經過醫院的搶救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但是下半生可能也就隻能在床上過了。但是關晚晚的屍體並沒有被找到。我看了那輛被打撈起來的麵包車,其實車子和圍欄相撞的時候,速度已經減緩了很多。所以我想關晚晚可能並沒有死,而且現在警方那裏也並沒有找到關晚晚的任何線索。”

藺薄生聽了墨爵的話,心中一下子不知道是喜還是悲。他原來一直以為出了這樣嚴重的撞擊事件,又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了海,生還的幾率幾乎就是零了。可是,他竟然說,沒有找到屍體。那就是說,晚晚,我的晚晚很有可能還沒有死。不,我的晚晚一定不會死,一定不會的!

墨爵看著藺薄生聽完他的話,眼睛裏綻放出來的一點點的光芒在漸漸地放大,心裏對藺薄生這個兄弟的不安和擔心也慢慢安定下來。“薄生,我跟你認識也有十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看到你這個樣子過。我知道你對關晚晚是動了真感情的,我也知道那種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意外的感受。

但是薄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就算要傷心,要懲罰自己至少也要等到把消息確認之後吧。你現在這個頹廢的樣子,萬一關晚晚正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呢,萬一她還在等著你去救她呢,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能力,你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有臉見她嗎?”

藺薄生呆呆得坐在床上,像是將墨爵的話聽進去了在思考,又像是根本什麽都沒有聽到,就這樣呆呆地將自己全部放空。

墨爵看著藺薄生不發一言的樣子,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病房。墨爵站在病房外,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裏幽幽的光線,突然想起了他們一起在X組織受訓的時候,曾經有一場演練戰。墨爵和藺薄生都被分在了一個隊裏。

那時候敵方的火力實在太猛,墨爵和藺薄生想要上去偷襲對方的陣營,不料被對方的隊長發現了。兩個人急忙撤回,在撤回的途中,藺薄生為了掩護墨爵逃離,一時間分神沒顧得上腳下,被山裏的補獸器夾注了腳。兩個人相互扶持著走了很久很久,才看到山林裏有一個山洞。此時的藺薄生已經痛得滿頭大汗。

墨爵將他扶進去休息。山洞裏麵很黑,還好藺薄生的背包裏有一個軍用的手電筒。手電筒已經沒有太多的電量,墨爵隻能將它調到最低的那一檔。也是像這樣昏暗的燈光下,墨爵一點一點為藺薄生處理腳上的傷口。演練時候能帶的東西有限,說是處理傷口也是隻能做一些最基礎的消毒和包紮。

墨爵用酒精為藺薄生處理傷口的時候,藺薄生痛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卻連一聲也不吭。墨爵笑著問他:“不疼嗎?”藺薄生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你還笑得出來,你這個傷口,要是沒有得到專業的處理,幾天就好化膿,甚至還有生命危險。”墨爵一臉嚴肅地嗬斥。

“怕什麽,有兄弟在。”藺薄生還是笑著,像是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這樣艱難的處境,說不定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他依然可以笑得這樣燦爛,像是火炬一般,照亮了整個山洞。可是現在呢,因為關晚晚的離開,藺薄生甚至都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胡子拉茬,頭發淩亂,身上的病號服皺皺巴巴。曾經強壯的身材,幾天沒見顯得這樣羸弱。麵對著死亡都不曾恐懼,依然笑出強大笑出自我的人,似乎已經消失了一般。薄生,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那天墨爵走後,藺薄生就在病房裏這樣坐著,坐了很久很久。但是自從第二天開始,就開始配合一切的治療。醫生讓他打針他就打針,護士讓他吃藥他就吃藥。陳佳雯看到自己的兒子終於像是醒悟過來顯然也是極其高興的,弄來了一大堆滋補身體的東西讓家裏的廚子做成各種藥膳送來給藺薄生吃。

藺薄生對於這些東西也是來者不拒,悉數服下。陳佳雯和藺風看到自己的兒子突然這樣配合的同時,也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最近藺薄生總是不斷地在打著電話,然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很少主動和別人說話,像是對周遭的一切都不甚在乎,有時候明明就站在他的身邊,藺薄生都沒有感覺到人的存在。這種感覺,就好像藺薄生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將自己從別人的世界中隔絕了一樣。

這是在那天墨爵來過之後才有的反應,陳佳雯心想: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件事情恐怕隻有問墨爵了。墨爵接到陳佳雯的電話顯然也很吃驚,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陳佳雯實情。畢竟他們才是藺薄生的父母,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的。陳佳雯掛了電話之後,內心是震驚的,同時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這孩子,是因為關晚晚那丫頭才會失去活下去的希望,自然也就隻有因為丫頭才會似轉了性似的這樣乖乖配合治療。她心裏一麵擔心著萬一證實了關晚晚確實是死了,那這樣會給兒子更重的一次打擊,而一方麵又慶幸著自己的兒子又有了好好生活的動力和希望。陳佳雯的手裏拿著手機,心裏百感交集。藺風出來看到自己的妻子魂不守舍地站在樓梯間,忙走過去疑惑地問:“怎麽了,是又出什麽事了嗎?”

陳佳雯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藺風。藺風聽完深深地沉默了一會,“佳雯,不管以後怎麽樣,至少現在薄生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又有了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人活著不就是圖個念想嗎?他現在又有了這個念想,這不就夠了嗎?”

陳佳雯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是啊,隻要兒子現在好好活著,這不是比什麽都強。何必杞人憂天,再去擔心以後的事情。

藺薄生這幾天幾乎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去找關晚晚的下落。可是那是一片大海啊,要找人怎麽會有這樣簡單,倒真是應了那句成語“大海撈針”。

經過幾天細致地治療,藺薄生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在醫生批準他可以出院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和墨爵一起來到了另一家醫院。

那個“二哥”,前幾天還生龍活虎地站在碼頭邊跟自己談判,此時已經是躺在床上動了不會動的植物人了。他是最後一個見過關晚晚的人,按理說隻有他能提供最直接的證明或者線索。可是此時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宛若屍體一般。藺薄生心裏不禁惡毒地想:嗬,可真幸運啊。不然你現在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哥這條線索就這樣斷了,藺薄生心有不甘地轉過身,離開醫院。

“二哥原名‘陳耳’,道上的人都叫他一聲‘二哥’。此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無利不往。”墨爵說到這裏,頓了頓。藺薄生抬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還有一個小道消息。陳耳之前因為在澳門賭博,欠下了巨款被人一路追殺,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後來有一個有錢的夫人替他還清了這筆債務。後來有人說那個夫人帶著自己的女兒投奔到了本市的一戶大戶人家家裏。本市的名門望族本就不多,我覺得有一個人跟這個描述非常貼合。”

“姚芳華。”不等墨爵說出口,藺薄生心裏有了答案。

“是……我也覺得很像姚芳華。但是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自關晚晚的事情之後,關國生就因為身體的原因避世了,姚芳華據說也因為精神受到了刺激去了國外的一家療養院修養。現在也沒有辦法找到她的具體位置是在哪裏。”墨爵將自己查到的資料一點一點的告訴藺薄生。

藺薄生痛苦地閉了閉眼。晚晚,為什麽天大地大,我就沒有辦法找到你?不過這一係列種種的跡象,讓藺薄生隱隱地有些感覺關晚晚一定還活在這世界上,並沒有死。晚晚,用盡這一生,我也一定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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