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情深不晚,嬌妻請入懷

薑九

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是不是也該對我負責任?

書名:季少情深不晚,嬌妻請入懷 作者:薑九 字數:7424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了?你不過是來替洛柔打抱不平的。”易唯收斂了原本的慌張換上了淺薄的笑意。

“易唯,你真應該看看你變成了什麽樣,就為了一個男人,你做錯了那麽多事情還不知悔改。”季晴桑的臉色緊繃著,嗓音很幹脆。

“我做錯了什麽?”易唯反問道,緊接著又說起,“我什麽也沒有做錯。”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可以瞞天過海嗎?”季晴桑說完也不等她開口,她看著她的眼睛,帶著審視和可惜,“五年前你用死胎來嫁禍洛柔姐,又騙梁辰南說你的子宮被摘掉了,如果你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梁辰南會答應和你結婚嗎?”

易唯的臉上一寸寸漫開灰白,她抿唇,好半晌才想起來反駁,“季晴桑,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馮妍離開前給了我你當年的診治報告單。如果我將這些東西拿給梁辰南和洛柔姐看,你覺得你會有什麽下場?”

提到這些的時候,季晴桑準確的捕捉到易唯眼底的一抹心虛和害怕。

她也應該感到害怕的,畢竟這會影響到她和梁辰南的婚姻。

“你,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易唯垂下頭,捏緊著自己的手。

“易唯,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

她引以為傲的梁太太的位置,早就步入了如履薄冰的境地,大概隻有她一個人一直不知道又或者知道了假裝不知道而已。

“我沒有。”易唯大吼道,隨後揚手就朝著季晴桑扇過去。

還沒落下,她的手掌就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

抬頭,身側站著的男人臉蛋蘊涼,薄唇緊抿著,下頜角線條凜冽而分明。

他的眼神帶著薄怒,捏著她手的力道很重。

“季……季禾生。”易唯的臉色有些慘白,手骨處傳來清晰的疼痛,讓她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

季晴桑伸手拉著季禾生的衣袖,朝著他搖搖頭。

季禾生鬆開了易唯,麵目表情的站在那裏。

易唯收回了自己的手,靜默了半晌才說道,“桑桑,那份報告單真的在你這裏。”

“你以為我騙你嗎?”季晴桑抿唇,眼神幽深的看著她的臉。

“怎麽會,季穎明明跟我說毀掉了。”

易唯此刻的模樣有些狼狽,她的發絲淩亂,臉上又帶著五指的印記。

“她說的話,你覺得可以相信嗎?”季晴桑唇瓣扯了扯,笑的無聲。

易唯上前拽著季晴桑的手臂,眼淚撲朔的落下,“桑桑,你不要告訴梁辰南好不好,那份報告也不要給他看,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他結婚,如果你告訴了他,我就什麽也沒有了。”

“太晚了易唯。”季晴桑搖頭。

倘若她好好的做她的梁太太亦或是本本分分,梁辰南或許會容許這樣的生活繼續下去,但是她一次次挑戰著別人的底線,就算季晴桑不去告訴梁辰南實情,恐怕他也不會罷休。

“怎麽會晚,不會晚的,隻要……隻要你不去跟他說,他就不會知道。”易唯懇求著,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季晴桑。

季晴桑望向她,她的臉上全是惹人憐惜的神情,她甚至口口聲聲請求她不要告訴梁辰南,可是反觀她所做的事情,又有哪一點值得她去可憐去同情她。

眼底蓄著笑漫開一層淡漠,季晴桑開口,語調不緊不慢,“小唯,你還可以選擇自己跟梁辰南坦白。”

易唯遲緩了半刻,又尖聲叫道,“不,我不要告訴他。”

搖晃著季晴桑的手臂,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更加的明顯,“桑桑,我不能失去梁辰南你明不明白?”

雙眼有些無神和渙散,易唯咧著唇瓣輕笑,“反正洛柔都已經這樣了,她跟梁辰南分開了那麽久,就算她沒有了梁辰南也能活的好好的,為什麽還要破壞我的幸福?”

“可你真的幸福嗎?”季晴桑的瞳眸倏而攥起,感覺到心髒深處鈍鈍的疼痛,像是被什麽拉扯著一樣。

易唯這份執著的愛戀她並不讚同,恐怕她已經接近病變的邊緣了。

“既然你什麽都明白,又為什麽要那樣對洛柔姐?”她甩開易唯的手,隻輕輕的一拂她就跌落在地上。

柔軟的地毯並未對她造成傷害,可是易唯卻覺得自己渾身是傷。

她為了得到梁辰南做了那麽多,每個夜晚都會做那些糾纏不休的噩夢,可是醒來後空曠的大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偶爾她也想得到梁辰南的關懷,但他越不愛她,她就陷得越深。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積蓄的不甘讓她越來越瘋狂。直到季晴桑和洛柔出現,她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麽才能保住自己的婚姻。

抱著自己的雙臂,易唯低低的說道,“隻要她在牧城一天,梁辰南就不會多看我一眼,我除了毀了她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的聲音嘶啞,帶著蝕骨嶙峋的恨意。

“你本來可以擁有完美的婚姻和愛情,但是是你自己放棄了。”季晴桑掀了掀眸子,裏麵溢滿了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她在說易唯,又像是在說自己。

很長時間裏,那種完全沒辦法形容的感覺經久不消,它們遲緩的蔓延直到遍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將所有的情緒都變得拖墜而負累,隨後又偷偷潛藏進心上,折磨著人心。

“桑桑,你幫幫我好不好?”滿麵淚痕的她看起來有幾分柔弱,甚至近乎無害。

可是在季晴桑看來,易唯已經不值得被原諒了。她之前就告誡過她很多次,也想點醒她,但就她所做的這些事來說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原諒的範圍。

易唯死不悔改,她大概也不必再顧念往日情份。

“我一點也不甘心,我什麽都比洛柔好,他為什麽不肯喜歡我。”易唯將雙手抵在腦袋上,不停的搖著頭。

“你有一樣東西比不上她。”

“是什麽?你告訴我是什麽?”易唯停下了搖頭的動作,爬到了季晴桑的腳邊。

“心。”季晴桑說著停頓下來,繼而說道,“你的心比不上洛柔姐,她很善良,而你,大概是黑暗。”

易唯呆呆的不說話,隻是眼眸深處不自覺的擰起。

“我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吧!”季晴桑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別墅。

她走開後,身後跟著的腳步聲逐漸清晰。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

季晴桑回頭,看著季禾生的麵色淡淡的,“季總跟在我身後是有什麽事嗎?”

“你打算怎麽做?”季禾生問道,低沉著嗓音。

半眯著眸子,季晴桑輕輕懶懶的回道,“季總指的是什麽?如果是關於易唯騙了梁辰南的事情,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

“辰南是我的兄弟。”季禾生提醒道。

“嗬!”季晴桑冷笑一聲,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那又怎麽樣?”

眼神的焦距落在那張遍布冷意的臉上,他英俊的麵容覆蓋著淺淡的陰霾,不深不重,卻又不似幻覺。

“你該知道,這件事本來就是關乎他的,他有權利知道。”

在別墅裏聽了易唯和季晴桑的對話,他就知道了季晴桑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梁辰南,至少目前不這麽打算,她大概會問一問洛柔的意見。

“他有權利知道我就要告訴他嗎?”季晴桑眼眸裏帶著細碎的光芒,能稱之為嘲諷和不屑。

“如果不是因為他,易唯和洛柔姐不會變成這樣,這件事因他而起,他確實需要負責任,但是我不會給他提供任何的便利。”

季禾生蹙眉,月光下的神色徒添了一抹朦朧。

他靠近了兩步,在距離季晴桑很近的地方緩緩開口,“那麽我們呢?”

“我們?”季晴桑思維還沒有轉過來,腰間就被炙熱的大掌侵襲。

他將她拉的貼近自己的身軀,溫沉的音調聽起來沒有絲毫的不悅,相反還帶著淡淡的揶揄,“我也是因你而起,你是不是也該對我負責任?”

小腹處傳來的滾燙溫度讓她立刻警醒了幾分,她掙紮著,抬腳就朝著他踢過去。

季禾生一把捉住她的腳,直接將它拉到自己的身上,而後溫溫淡淡的開腔,“踢壞了,你要負責嗎?”

“季禾生。”咬牙切齒的喊道,季晴桑的臉蛋上染了些紅暈。

他身上的酒香依舊很濃,熏得季晴桑都覺得有些微醉。但是此時此刻,哪怕清風撫明月,山巒聽流水,都驅散不了她心間的煩悶。

對自己,也是對季禾生的。

見她始終不回話,季禾生沒再糾結那個問題,又換了一個話題問道,“桑桑,顧盛安和喬衍西,你選擇誰?”

他們之間的姿勢曖昧,如果忽略掉季晴桑眼裏的嘲諷,大抵可以看成郎情妾意的一對。

“我選誰好像都不關你的事。”

禁錮在腰間的大掌不由的加重了幾分力道,季晴桑捶著他的胸膛讓他放開自己,但是季禾生置若罔聞。

月色更加高潔了些許,路燈之下,他們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臉,所以季禾生很明顯就看出了季晴桑對自己的不喜。

他伸手扳著她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桑桑,選了誰就不能後悔,你懂嗎?”

季晴桑對視上他的眼睛,那裏麵深邃的猶如海底,像極了那一日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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