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情深不晚,嬌妻請入懷

薑九

第二百零二章 我給自己下藥了

書名:季少情深不晚,嬌妻請入懷 作者:薑九 字數:7734

洛柔靠著車窗旁邊坐著,雙眼一直無神的注視著窗外。

季晴桑上了季禾生的車,而她被推給了梁辰南。其實她也明白季晴桑的意思,不過她現在真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哪怕當年可能真的是她誤會了梁辰南。

“柔兒,我……”梁辰南見她一直不說話,忍不住開口。

“梁辰南,你將我送回咖啡店門口就可以了。”洛柔截斷他的話,頗有涇渭分明的意思。

削薄的唇瓣緊抿著,梁辰南俊俏的臉龐有些晦澀和黯淡,但是他還是停住了想說話的意圖。

直到將洛柔送回了咖啡店,兩人一路都是無語。

下了車,洛柔走在前麵,跟在後麵的梁辰南與她保持著一定距離但還是跟隨其後。

她能聽到他的腳步聲,雖然不大。

洛柔回過頭看著他,聲音很平淡,“我已經到了,你沒必要再送我了。”

梁辰南停在那裏愣了幾秒,然後又邁開步子走向她。

“柔兒,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梁辰南垂下眸子,自那次別墅裏遇見易唯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單獨相處過。

“過了那麽久,我已經不在乎了。”

洛柔原本跟季晴桑說好了要去努力爭取,可是最終還是退縮了。

在她的心裏,梁辰南始終已經娶了易唯,當年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都已經不再有意義。哪怕像季晴桑說的那樣,一切都是易唯從中作梗,故意挑撥了他們的感情。

錯局已定,覆水難收。

“柔兒,那麽我們之間……”

洛柔搖搖頭,聲音永遠都是那樣沉靜,“沒有我們,你要說的我們隻是我和你。”

我和你,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不該有所交集。

見洛柔轉身要離開,梁辰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柔兒,難道回不到過去了嗎?即使錯的那個人是易唯。”

“有些東西注定了就難以泯滅。”洛柔輕歎一口氣,徐徐的回答著。

字裏行間滿是疏離的淡漠,她似是真的不願意再去想,更不願意糾纏在這場三個人的愛戀中。

有多少無奈,又需要多少妥協,才能忍住不去說穿。

洛柔輕輕掙了下,梁辰南的手就鬆開了。

她一瘸一拐的往咖啡店裏走去,步伐緩慢卻堅定。

像是一種告別,最終走向屬於彼此的不同歸宿。

某處的牆角邊站著一個人,她探出的兩隻眼睛裏燃燒著熊熊烈火,為剛才男人明顯的不舍和眷念。

易唯的手指甲緊緊的扣進著牆壁裏,她卻不覺得疼。

梁辰南愛著洛柔,而洛柔還跟梁辰南糾纏不清,這是她永遠無法忍受的事情。

她不會放任著他們倆恢複感情,如果要下地獄那就三個人一起。

拿出手機,易唯快速的撥通了個電話,“牧城周刊嗎?我有個大新聞要曝光。”

回了半山別墅,季晴桑說自己有些累,就進了臥室休息。

她將自己拋向柔軟的大床,閉上眼睛腦海中卻總是浮現那個小小的身影,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學會走路,還有第一次叫她媽媽……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落下。

頭頂上方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陰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那雙擔憂的眼。

沾濕眼角的淚水,帶著苦澀的味道流進心裏。

季禾生抬手輕擦著她的淚水,柔和的聲音像是催眠的樂曲,每一個字句都浸透著溫潤,“桑桑,我還在這裏。”

季晴桑側過頭去,隻緊緊的抱著被子,也沒有理會季禾生。

他在她的床邊站了很久,最後才邁步走了出去,無聲無息。

房門輕輕的被帶上,季晴桑起身掀開被子赤腳走下了床。

窗戶下麵,季禾生正在和梁九交代著什麽,他的麵色看起來有些冷,最後他提腳走向了車裏,留下了梁九,大概也是為了看著她。

回過身拿起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季晴桑一撥通就冷聲說道,“沐宇,跟著季禾生的車,看他去了哪裏,也許會有崮山的下落。”

不得不誇讚一下季禾生的本事,將崮山保管的密不透風,哪怕她多次討好著他想要去見一見崮山,但是季禾生都沒有答應。

會有什麽秘密,讓他這樣在意著自己見到崮山呢?

深夜,季晴桑就著月光端起溫度已經涼透了的水徐徐的喝了起來。

沐宇已經將最終結果告訴了她,下午的時候季禾生確實去見了崮山,但是卻在一間比較老舊的監獄裏。

不同於她三年前待過的城北監獄,那個地方曆史悠久,卻是名副其實的煉獄。被關在裏麵的人需要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和非人的折磨,隻因為他們犯下了不能獲得救贖的罪孽。

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一點,沒有季禾生的允許,她確實見不到崮山。

可是她需要見他,弄清楚一些事情。

冰水太過寒涼通過喉嚨進入到季晴桑的血管裏,她渾身燃著的烈火似是才有了一些澆滅。

很快,臥室的門被打開,燈光也瞬間宣泄了一室。

季禾生蹙眉,大概是坐在沙發上的人有些寂靜,他幽幽的開腔,“桑桑,你怎麽坐在這裏?”

他和季晴桑有各自的臥室,一向如此。而且他明白她不太想成天麵對著他,所以雙方之間像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等你。”

她好像坐了很久,聲音都透著些涼薄。

季禾生走過去,觸碰著她的臉蛋,粗糲的指腹觸感冰冷。

他微微的縮手,卻又將她抱了起來,“天涼了,坐在這裏會感冒,我送你回房間睡覺。”

季晴桑勾住他的脖子,一雙眼睛晶亮亮的望著他,“今晚我就睡在這裏,好嗎?”

詢問的話語,還帶著一份渴求。

“桑桑……”

“你不喜歡我?”季晴桑打斷他的話,轉動著眼珠直直的盯著他,不肯放過他每一瞬的表情變化。

“你知道我不是。”輕歎一口氣,他最終選擇將季晴桑放在了床鋪之上,又柔聲的開腔,“你先睡覺,我去洗澡。”

等季禾生洗完澡出來之後,女人蜷縮在床上似是睡著了。

她閉著雙眼,纖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下方,勾勒出蝴蝶一樣好看的印記。

季禾生站在床邊看著她,又俯身輕輕在她的眉心吻著,“晚安桑桑。”

當他的唇瓣接觸到她的肌膚時,原本閉著眼睛的女人猛然間睜開眸子,巧笑嫣然的伸出白皙的雙臂勾住他,隨後送上嬌豔的紅唇。

她吻著他的動作像是一種蠱惑的慢性毒藥,越是沉醉越加瘋狂。

男人好不容易抵抗住了她的誘惑,將自己拉的與她有些距離,“桑桑,你該睡覺了。”

他的聲音低沉且啞著嗓子,看起來似是有些不好受。

季禾生英俊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被拉的有些模糊,但他額前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透著深重的壓製。

季晴桑仍舊輕薄的笑著,半眯著的眼睛裏傾瀉出不一樣的光。

她起身,將自己的身子更加貼合到那具冰涼的胸膛上,汲取著那種舒服的感覺。

季禾生想要拽開她的雙手,那是她扣得很緊,頗有抵死不願放手的架勢。

“季禾生,你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她問道,媚眼如絲間,臉頰呈現出不正常的紅潮。

直到此刻,季禾生才發現她整個人都燙的嚇人,像是發燒了一樣。

“桑桑,你病了。”季禾生說著就抬手撫向她的前額。

“我給自己下藥了。”季晴桑微微笑著,身體漸漸感覺到灼熱外加空虛酥麻,她知道是藥效漸漸起了作用。

哪怕與季禾生之間隔著衣料,也能直抵到彼此心底裏掀起巨大的風暴。

緋紅的臉頰、低聲的輕吟,季禾生就算再怎麽不聰明,也該知道她給自己下了什麽藥。

“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問道,眼裏的光芒帶著些盛怒。

“因為不這樣,你不會願意碰我的不是嗎?”季晴桑冷笑著,眼眸卻幹淨的猶如初識時一樣,不沾染絲毫的情欲色彩。

季禾生沉默,他確實不會碰她,至少在她度過了小小的陰影之前都不會碰她。

“當然了,你現在也可以選擇不碰我,直到我……”

季晴桑的話還沒說完,就有點點的血絲從她的口中溢出,季禾生立刻捏住了她的下巴,阻止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在咬舌。

是想自盡嗎?

也許不是自盡,隻是想折磨他而已。

季禾生很少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這一刻他完全的不淡定了。

低下頭,不允許她在自殘,季禾生覆上她的唇瓣,一點一點的勾勒著她美妙的唇形。

衣裳散開,屬於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完完全全包裹住了她的感官,她燦笑著越發沉淪在他給予的溫柔裏。

此刻,體內躁動的因子因著觸碰仿佛得到了釋放,理智與情感的拉扯之間,燎原的星火一寸寸漫開,在這樣的夜色裏愈加璀璨。

空氣裏是曖昧的低喘混合著甜膩的香氣,將黑夜不斷的拉長,直至天明將至,月色下浮動的身影仍舊剪不斷。

如果她是一朵極其撩人的罌粟花,那他甘願沉浮在有她的世界裏。

因為她也是一種毒,上了癮就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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