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情深不晚,嬌妻請入懷

薑九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季晴桑就是他的全部

書名:季少情深不晚,嬌妻請入懷 作者:薑九 字數:7655

桑桑,你感覺怎麽樣了?”裴承昱手裏拿著病例單,雖然是公式化的問話但不免語氣放輕了很多。

季晴桑搖頭,似乎不太想說話。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一點再過來看你。”關於季晴桑發生的事情,裴承昱也知道了,所以難免替她擔憂著。

關上了病床的門,門口站著的人都緊張的問道,“她怎麽樣?”

“沒什麽大礙,不過她的情緒不太穩定,還是不要再打擾她了。”裴承昱回答著。

“都是季禾生,我去找他算賬。”沐司越說著就大步向外跨去,但是一把被陳讚拉住。

“夠了司越,季禾生也是為了救小小。”陳讚說道,眼神裏覆著一層沉重,在知道季禾生這麽做的目的之後,他對他沒多大的怨恨。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沐阮舅媽那邊來消息說下午就會到牧城,我等會先去接她,司越你繼續跟沐宇調查小小的下落。”

“知道了。”沐司越撇嘴,盡管不情願,但還是沒有異議。

“既然晴桑需要休息,那我就不多打擾了。”一直未曾開口的喬衍西說道,目光看了一眼病房,帶著濃鬱的憂慮。

等病房門口安靜下來之後,季晴桑一直未動的眸子才眨了眨。

窗外,陽光很燦爛。

但是她的心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陰霾,根本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沐司越帶來消息季禾生是為了救小小才會那樣對她的,她不應該怪他,可是一想起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小小是個野種之後,她的心口就一直鈍鈍的痛著。

不深不重,卻無端的讓她沒法呼吸。

睜著的雙眼裏空洞的沒有情緒,卻含著淡淡的紅血絲。

自從小小失蹤以來,她沒有一個晚上是好好睡過去的,每次閉上眼睛,意識都會特別的清明。

直到疲倦拉扯的她整個神經都開始麻木,她困倦不已卻不能停止噩夢。

隻有在季禾生的身邊,她才睡過那麽一晚。

沐阮趕到病房的時候,灑在窗台上的陽光已經少了許多,她看見呆滯狀態的季晴桑很是心疼。

走過去,握著季晴桑的手,沐阮的嗓音很溫柔,“桑桑,姑姑來了。”

季晴桑回神,叫了一聲,“姑姑。”

“嗯。”沐阮點頭,揚起的唇角笑意溫婉。

反應過來的季晴桑一把抱住她,眼淚跟著就落了下來,“姑姑,我把小小弄丟了。”

“沒事的,孩子,小小一定不會有事的。”沐阮輕拍著她的脊背,像哄小孩一樣的安慰著她。

來的路上陳讚已經將大致的情況告訴了她,所以她理解了整個事情的大概,但是一時她也沒有辦法找到小小,隻能先過來安慰季晴桑。

輕拍了一會,季晴桑的情緒好像安定了下來,沐阮才勸道,“桑桑,你一天沒吃飯了,我讓陳讚準備點飯菜過來好嗎?”

季晴桑搖搖頭,“我吃不下。”

“姑姑坐了一天飛機也沒吃,桑桑就當做陪姑姑好嗎?”

季晴桑望著她,知道因為她的事情已經讓大家很忙了,她不該那麽任性讓他們擔心。

點了點頭,季晴桑輕聲說道,“那我陪姑姑吃點。”

“這才是我的好桑桑,吃完飯睡一覺,好好的休息。”

“嗯。”

夕陽完全落下後,季晴桑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盡管她完全沒有睡意,但是不想讓沐阮擔心。

沐阮一直待在她身邊陪著她,直到月色升了上去。

她走出病房,輕輕的關上了門。

一個高大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見麵部表情但是隱約能透過輪廓看出其為人俊朗。

沐阮想了一下,就徑直走了過去。

“季禾生。”她說道,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季禾生點頭,對於眼前之人他也清楚,季晴桑的姑姑,沐家真正的掌權人沐阮。

沐阮性格強勢且手段很高,這也是他早先通過調查了解到的。此時在看她的模樣,長相與季晴桑有五六分相像,穿著黑白套裝,明顯的精神幹練。

四目相對,同時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

沐阮的眼神帶著戳破的意圖。

雖然早先就知道了季禾生和季晴桑的關係,但是真正認識他這個人還是第一次。

這一會的對視,她才發現這個比自己小上快二十來歲的人並不簡單。從他的眼神裏,她就可以看得出來。

“果然是季家人才會有的性格。”望著季禾生的臉,沐阮徐徐的笑著,“不過你父親季世川比起你可差多了,而你更像你爺爺。”

“你認識他們?”季禾生微眯著眼睛,詢問道。

“別忘了,三十年前,沐家也是牧城上流社會的一員,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剛出生,估計知道的也不多吧!”沐阮說道,始終保持著輕輕淺淺的笑意。

“沐小姐,我來是想見見桑桑。”季禾生的態度始終不卑不亢,即使是請求沐阮讓自己見季晴桑。

“你將桑桑傷害成這個模樣,覺得我還會讓你見她嗎?”沐阮問道,語調清冷。

季禾生沉默片刻,沉聲回答著,“但我必須見到她。”

沐阮盯著季禾生,沒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什麽,心想著這人還真的挺能沉得住氣的。

“那麽小小的事情呢?明明是你的仇家卻讓我們沐家的人去承受。”沐阮又問道。

“對於小小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小小也是季家的人。”季禾生溫淡的聲音帶著些克製。

“現在肯承認小小了?”沐阮提步圍著季禾生走了半圈,她抬起手腕抵著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可以,我希望從來沒有不承認過她。”季禾生如是道,漆黑的眸子裏是不易察覺的傷痛。

沐阮突然覺得有些沒了意思,她抬步就往季禾生的後麵走去,邊走邊說著,“桑桑在睡覺,但是我知道她沒有睡著,你去看看她順便將她哄睡著。”

季禾生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裏一片黑暗,僅僅有一點點月亮的光輝照耀在窗前。

潔白的床單上躺著一個人,蜷縮著身子,滿頭的青絲遮住了半張臉。

季禾生走到床前,望著那張被掩蓋住的半邊臉頰,好半晌才出聲,“我知道你沒睡。”

“啪嗒”一聲,床頭的台燈被點亮,季晴桑從床上坐起來。

她抬手將耳邊落下的長發撥到耳後,動作緩慢。

沒了頭發的遮掩,她脖子上的紅痕顏色越發的鮮豔起來。

“疼嗎?”季禾生的一雙眼睛盯著她,出口的嗓音很黯啞。

抬起精致的下巴,季晴桑輕笑出聲,“疼不疼,你不知道嗎?”

“桑桑,對不起。”溫和的嗓音在暗沉的夜色中猶如海水,一波波推開浪潮,而後又歸於平寂。

他晚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正好籠罩在夜色裏,看不太分明。

不同於白天的冠冕堂皇,他周身縈繞著哀傷的氣息,卻無法讓人釋懷。

季晴桑扭頭,裝作沒有聽到。

“我知道我白天傷害了你,可我是為了救小小。”上前一步,季禾生的呼吸炙熱。

他彎腰,湊近到那張絕美卻蒼白的小臉上。

“你可以原諒我嗎?”

原本靜靜的坐在那裏的季晴桑猛然間抬頭,在看見他眼裏的巨大漩渦時她卻生出了一絲冷意。

涼涼的嘲諷在空氣裏分散,進入到季禾生的耳朵後卻生成另外的意味。

“季禾生,如果可以救得了小小,我們的一切既往不咎。如果小小出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好。”

季禾生同意,但是眉目間的憂慮更深重了些。

那群人到現在都沒有聯係過他,一向運籌帷幄的自己已經完全沒了方向。他不知道這究竟是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還是季世川的舊賬,所以也無從下手。

哪怕聯係了季家藏在軍中的力量,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如果真的救不了小小,季晴桑要恨他一輩子,他也認了。

“季禾生,你說小小她會不會有事?”伸手,季晴桑白嫩的手指慢慢的攀上他名貴的襯衫領子。

她想起上午時他對自己的絕情,晚上卻又過來找自己,可真正的可笑。

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女人距離他很近,所以他能清楚的看見她瞳孔裏的蒼涼和突然滾落的淚珠。

心上似是翻過了一個巨大的浪潮,忽略掉那種要將自己淹沒的窒息感,季禾生看著麵前的女人,攬手將她抱進懷裏。

“桑桑,不惜一切代價,我都會救下小小的。”

“這話我聽了太多遍,已經不知道真假了。”季晴桑仍舊笑著,昔日涼薄嫵媚的眉眼好似一個黑洞,完全沒了情緒。

季禾生覺得心口一震,繼而更緊的抱住了她。

“如果救不了小小,用我的命來還好不好?”他的嗓音沙啞,帶著幾分破碎。

“不,我不要你的命。”季晴桑攥緊著他的領口,一字一頓,聲音幾近冰冷,“但是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徹徹底底的仇人,我會親手毀了你的全部。”

“好。”季禾生又答應,但是心頭卻溢出一陣恍惚。

大概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季晴桑就是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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