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知道遺跡這個事情之後，沒有多大反應，隻是問了雲祁華一句：“你為什麽不去呢？”
雲祁華隨口編了個理由：“因為要給你成長的空間。”
幽雪想想，也是，不能事事都指望著他，便沒有再糾結這件事。
但是她多問了一句：“那個都在傳的慕容府離奇死亡的丫鬟，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雲祁華言簡意賅，“我殺的。”
幽雪：“……”
她……真的隻是問問而已……
她原以為可能是幽雲兒殺的。
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咳咳了兩聲，臉憋得通紅：“你為什麽要殺她？”
雲祁華給她拍背順氣，語氣淡淡地陳述事實：“我去找你的時候，恰好撞見幽雲兒的婢女給她送錢。”
這都能被你碰見……？
話到嘴邊變成了：“那看來真的是幽雲兒。”
幽雪瞥了眼自己被紗布包裹著顯得鼓鼓囊囊的胳膊，想著這個雪王蛇的毒應該隻能保證她不受其他毒藥的危害，但是迷藥這一類，估計蛇毒是發揮不了作用。
那媚藥呢？
雲祁華不明所以看著她非但沒消下去反而變得更紅的小臉，奇怪地開口：“怎麽了？”
“啊。”幽雪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沒事，沒事。”
雲祁華沒追問下去，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細長瓶頸的瓷瓶，他道：“司空溫泉裏的水，你用這個去澆血琉璃，活得時間更長。”
正常來說如果好好培育，血琉璃能活一個月左右，但是如若用了這靈泉裏的水，再多活個幾個月不是問題。
“謝謝。”
幽雪接了這個小瓶子，和雲祁華道了別，又去煉丹。
雲祁華：“……”
老實說，他沒見過比幽雪還拚的人。
他喜歡實力強又有上進心的女子，可是現在他希望她能夠……懶一點。
輕歎口氣，他往溫泉那邊走去。
怎麽也不能被自家媳婦比下去不是？
***
這一日之後，幽雲兒沒再來上過學。
十日時光轉瞬而逝，幽雪的傷好的差不多，至少隻是皮膚表麵留著一道疤痕。
她在這期間把那三十種差不多的草藥煉了一小半。
她覺得如果不是因為那傷，她能煉化更多。
這一天清晨，她收拾東西準備出去等馬車。
雲祁華在她臨走之前塞給她一把匕首，是把通體黑沉的匕首，刀柄上刻著一片楓葉，單是出現在空中，便能夠讓人感受到那股森森寒意。
幽雪用手指摩挲著匕首表麵，那陣寒意簡直是要透過她的皮膚刺進骨中。
她突然問：“它是不是喝了很多血？”
“是。”
雲祁華一貫是這樣，能一個字說完的，絕不會說第二個字。
“那你等我回來把它還給你。”
她彎眼笑著，湊上去要親他，卻被他搶先一步按在原地，然後那薄唇貼上她的臉頰。
軟軟的，帶著人的溫度。
“阿雪。”
他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抬手抱緊她，力道之大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幽雪被他抱得有些疼，她摟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是。”
他承認的異常幹脆，又去親她的額頭和臉頰，落在她耳畔的嗓音低柔，“路上注意安全。”
“等我回來哦。”
她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像隻偷腥的貓一樣跑的老遠，轉眼間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少年站在原地駐足許久，才摸上自己的唇，嘴角勾起一絲縱容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