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黃永威笑嘻嘻的就從外麵回來了,他手裏還提著兩三個菜一瓶酒。
“咋了?笑啥?吃了蜜蜂屎了?”
“你是不知道,我那大師兄,輕微腦震蕩,估計下半輩子就隻能做個傻逼了。”
“看給你樂的。”
“肯定啊,來,咱哥倆喝一盅。”
他拿盤子把菜盛出來之後,又分了一部分給齊舒雅,然後他才拿著調料倒進我們麵前的菜裏。
“那個裏麵沒辣,你吃吧,沒事兒。”
“謝了。”
齊舒雅接過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至於我們兩個,一筷子沒動,酒已經下去了好幾杯了,我其實有些不明白,這大夏天的,為什麽非要喝白酒?
喝酒打屁不分家,邊吃邊喝,沒一會兒一杯酒就見了底。
“你說,我弄傷了他們,到時候孩子降世了,他們還出手幫忙麽?”
“這不是廢話麽?當然不幫了。”
“那咋整啊。”
“還能咋整?跑唄,嘻嘻嘻嘻。”
“嘻嘻你奶奶個球。”
我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然後倒在了沙發上。
沒一會兒,我就睡了過去。
迷糊中,我感覺有人把我給拖到了樓上,但是我頭很暈,眼睛一點也睜不開。
第二天一早,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看旁邊。
齊舒雅不見了。
艸。
暗罵一聲喝酒誤事,我連忙跳下床,一邊找一邊喊她的名字。
“喊啥呀。”
她扶著牆,手裏拎著早餐從樓下走了上來。
“你去哪了?”
“我去給你買飯了,不然早上吃啥?”
“大黃呢?”
“去公司了,然然這幾天一直都沒回來,他說去看看,別再出點啥事兒了。”
“哦。”
我摸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接過她手中的早餐,分成了兩份。
弄完之後,她錘了錘自己的腰,“沒想到生孩子這麽難受,可惜了。”
“對不起。”
“沒有啊,沒想到我還能生個魔頭,感覺自己挺厲害的。”
她雖在笑,但是眼中的淚花出賣了她。
把她攬在懷裏,我摸著她的腦袋。
而就在這時候,我放在臥室的手機不安分的響了起來。
“天玄,然然不見了。”
“什麽?”
……
等我趕到公司的時候,黃永威已經急的要砸牆了。
“什麽情況?”
“然然不見了,她已經兩天還來公司上班了,而且一些高層也說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你別急,我給梁局打個電話。”
“不用了,我剛才已經打過了,他已經派了人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她消失的不太正常?你說她會不會也是那波人裏麵的成員?或者被威脅了?”
“你懷疑自己媳婦?”
“我調查過她,一片空白,這能是普通手段辦到的?而且我也問過她,她說她的身份確實不一般,但是時機未到,所以不能告訴我。”
“你別急,我們兵分兩路去找。”
“行。”
跟黃永威分開之後,我又開車跑到了金澤的醫館。
此時醫館大門緊閉,上麵掛著牌子。
我敲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金澤身上到處都是傷疤,他癱坐在椅子上,用酒精給自己消毒。
看到我之後,他放下了手中的手術刀。
“你怎麽來了?”
“你這怎麽回事?”
“碰上硬茬子了,有幾個黑龍堂的人來向我打聽那座房子的主人在哪,我說不知道,就動起手來了。”
“幾個人?”
“八個。”
“人呢?”
“放倒三個,剩下的五個跑了,不過也給我身上留了點東西。”
他說著,撕開自己的T恤,在他的胸前,一條長約一尺的傷口趴在那裏,隨著他的呼吸,傷口一張一合,看起來尤為滲人。
“你這……”
“沒事兒,死不了,我有特殊的方法,所以可以調集體內的真氣搬運氣血。”
“真氣?”
我心頭一跳,突然感覺降妖譜的丟失,似乎跟他有著什麽密不可分的關係。
“對。”
“哪學的?你師傅教的?”
“不是,我師傅哪會那些東西啊,很久之前了,我聽到蜘蛛跟蟾蜍兩個人說從一個傻逼手裏搶到一個至寶,可以得道成仙那種,但是這世道上哪有那些東西,不過聽說是個寶貝,我就給搶過來了,是一張羊皮,剛開始我還不清楚有啥用,後來我看到上麵的字慢慢練起來,結果比我師傅教的打坐有用多了,而且還能依靠體內的真題搬運氣血。”
“降妖譜?”
“我也不知道。”
“給我看看。”
“幹嘛?”
“蜘蛛那騷*從我手上奪走了降妖譜,還殺了我爸媽。”
我咬牙切齒的樣子,讓金澤都吃了一驚。
他看了我幾眼,然後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塊黃色的羊皮卷。
降妖譜!
我瞳孔猛地一縮,然後拿過來打量了幾遍,上麵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應該就是修煉方法。
“收起來吧。”
我把降妖譜丟在桌子上。
“這真是你的?”
“是我的,但是被搶走了,就不是我的了。”
他沒有手下,反而給我推了過來:
“這就當是我的投名狀吧,現在我都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了,說明我願意跟萬魔窟那邊斷絕一切關係,可以相信我了吧?”
“可以,隻是這降妖譜還是在你手裏吧,我的身手不如你,不見得能保護得了這東西。”
他思索再三,收下了這降妖譜。
“行了,說正事兒,見過趙然然沒有?”
“見過,被黑龍堂的人給弄走了,我本想救下來的,但是你也知道,我隻會些拳腳,不會那些術法,所以我不敢貿然去找他們麻煩。”
嘭——
門被踹開,黃永威手裏拎著一把砍刀,身後還背著我的劍。
他解下身後的劍丟給了我。“你應該會跟我一起去的吧?”
“嗯。”我點頭。
“那位兄弟?你呢?算了,你的傷太重。”
“我沒事兒。”
金澤包紮好之後,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跟我對視一眼之後,他帶路,我們一起上了黃永威開來的那輛警車。
車子在複興區繞了一圈,然後開進了荊門區。
“他們不在這個區?”
“不在,他們走的時候我聽到他們說在一個賀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