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慵懶的趴在我肩上，一點鳥我的意思都沒有，隻不過那藍色的眸子中似乎有些別樣的意味。
回到家裏的時候，齊舒雅臉色不善的坐在沙發上。
我剛上來，她就一頓審問。
當我把事情全部告訴她之後，她一臉的不解，更多的是為什麽這隻貓會帶我去找巴頌。
我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她好像有些抑鬱一樣，搖搖頭鑽進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還是絕對去嶗山一趟，至於梁局這邊，回來以後再說，我也沒有義務去幫他。
來到青島之後，我打車趕到嶗山山腳下。
之前來過一次，所以我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山門所在。
山門前，黃永威盼著雙膝坐在一張大石頭上打坐，我走路的聲音可能驚到了他。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我之後，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我還以為你不來看我了。”
“說啥呢，你咋樣了？恢複多少了。”
“餘毒已經清了大半了，而且上次我回來的時候，你給我帶回來的那兩罐骨灰，我爺爺見了之後很高興，還誇我有本事，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我老爹他身體不太好。”
“帶我去看看？”
“算了吧，我最近一段時間可能要留在山門，不能跟你下山了。”
“沒事兒。”
“走吧，進去說。”
跟著黃永威去見了他爺爺，原來他爺爺就是他口中的‘師傅’，我不由感覺這輩分有點亂套。
可能是我不懂山門的規矩吧。
黃永威老爹我也去見了，劍眉星目，很英俊的一個人，比起蕭長風來，更有上位者的氣勢，隻是他眉心有一團黑氣，看樣子日子長不了了。
安排我住進一間客房之後，黃永威就離開了，他說晚上早中晚都要打坐，就不能一直陪我了，房間裏啥都有，讓我自己解決。
他離開之後，我就在這裏玩起了遊戲，本來看到他沒事兒我就想走的，但是看他這麽熱情，我就有點想多留幾天。
午飯我是自己解決的，他一下午都沒漏臉，倒是他爺爺過來找過我，就是感謝我幫他找回師弟骨灰的事情。
晚點的時候，黃永威回來了，他手裏還拿著兩個遊戲機手柄。
“嘿嘿，我今天跑了好幾個店才買到的，來來來，玩魂鬥羅，娘的，老子打了一個多月，就是通不了關。”
“喲，這可是童年的回憶啊。”
“你淨扯淡，你童年有這玩意？”
“咋沒有？”
我倆一邊互懟，一邊裝上遊戲磁盤用手柄玩起遊戲。
事實證明，一個人過不去的關卡，兩個人……
同樣他娘的過不去。
黃永威把手柄一摔，倚靠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
我也有些生氣，為啥每次老怪出來擋子彈的都他娘的是我。
過了一會兒，他笑嘻嘻的湊到我旁邊：
“天玄啊，我看你來的時候紅光滿麵的，是不是有啥好事兒啊？”
“滾蛋。”
“咋還生氣了呢，要不再來一次，我給你擋子彈？”
“不用。”
“說說，有啥喜事。”
“齊舒雅好像懷孕了，也就是說，我要當爸爸了。”
“哦。”
本來我也會以為他會高興，但是他臉色顯然一暗。
看到他臉色不好，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麽了？這孩子不能要？”
“怎麽跟你說呢，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怎麽、”
“希望不是他吧，因為我們嶗山的卦師卜算出十個月後會有一個魔星降世，如果真的是你孩子，那我們隻能……”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魔星真的是我孩子，他們嶗山可能會痛下殺手。
如果真的是齊舒雅肚子裏的孩子……
後麵的事情我不想再去腦補，中國每天都幾千幾萬個孩子誕生，又怎麽可能偏偏時候我的孩子？
“我也隻是猜測，你不用往心裏去。”
“嗯，我沒事兒，也不可能就是我孩子啊。”
“對。”
他笑笑，隻不過笑的有些勉強。
我知道他還有一些事情瞞著我，隻是不想讓我多想而已。
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問，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可能會更傷神。
在這裏呆了幾天之後，我向他告辭離開了嶗山。
走的時候他拍拍我的肩膀，讓我不要多想。
我笑著點頭。
回到荊州之後，我沒有回家，而是跑到我家對麵的酒吧喝了頓酒。
一個人喝酒的時候無論怎麽都喝不醉，讓我肚子裏麵火氣大的不行。
“回來了也不說回家見我一麵就先跑到這裏喝酒嗎？”
我一回頭，她站在我身後，麵帶笑容的看著我。
“有什麽煩心事兒嗎？”她挨著我坐下，要了一杯啤酒：“說吧，是大黃的事情，還是我肚子裏這個孩子的事情？”
“你知道？”
“不知道，但是我了解你，除了家人之外，你不會因為什麽事情而喝悶酒的。”
“嗬，是啊。”
“是孩子的事情麽？”
“不是，是大黃，他的情況不太好，我感覺他變成這樣，都是我的責任，所以……”
“嗯，那就好。”
一杯啤酒下肚，她臉色有些潮紅，“你不在的這幾天，梁局來找過你好幾次，而且那隻黑貓又不見了，會不會有什麽事兒啊？”
“不會，我明天去找一趟梁局，這個案子的凶手我知道是誰，但是我有點不忍心。”
“我也知道是誰，是巴頌吧？”
“嗯。”
“行了，別想那麽多了，回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著外麵漆黑的天，也不知道巴頌一個女孩子怎麽會甘願待在那個地方，蚊蟲多不說，還有那些眼珠子跟睾丸。
唉——
我歎一口氣，整個人都抑鬱起來，她救過我的命，但是現在她在國內殺人，還挖人眼珠，我又該不該送她上法庭？
第二天一早，我開車到市局，找到了梁局。
他看到我，笑笑：“我還以為你不想管閑事跑了呢。”
“哪的事兒，我這不是來賠罪了麽。”
“哈哈，這事兒先不急，先喝杯水再賠罪。”
他親自站起來給我到了杯水：
“有情況？”
“嗯，我知道凶手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