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相交,我感覺我的拳頭就像是砸在了一塊鋼鐵上麵。
他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人,然*起拳頭搭在我的胸口。
縱然我用手墊在胸前作為格擋,但還被他一拳給砸出去。
他不是人,這是飛出去的時候所想的。
掉落在地上,我借勢翻滾一下,站了起來。
但是剛站起來,一隻大腳就落在了我的胸前。
我眼前綻放出一朵血紅的花朵,我整個人又飛了出去。
撞在一棵樹上之後,那隻大腳也卡在了我的喉嚨。
隻要這隻腳的主人輕輕用力,我就會被殺掉。
與此同時,周圍也出現很多黑衣人,他們都是蒙著臉,但是他們身上的殺氣很重。
“住手。”
黃永威這時候也跑到了我的身邊,他雙手企圖推開蟾蜍的腳。
“蟾蜍,這麽暴力做什麽,我又沒有什麽大事,隻不過是受了點小傷罷了,放開他。”
蜘蛛也捂著自己脖子從後麵走上來。
我看得到,她捂著脖子的手已經被血染紅,那是我飛刀飛過去劃破的傷口。
蟾蜍在收腳的時候,還在我胸口上踹了一腳。
鮮血順著我的嘴角滴落在衣服上。
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蜘蛛那張嫵媚的臉距離我的臉隻有不到十公分,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的毛孔。
“張天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我一個弱女子都可以殺你們兩個人於無形,留你一命是門主的意思,你也不用謝我。”
她說完,跟這蟾蜍、黑衣人轉身離去。
我坐在地上,腦子裏空白一片,耳邊都是嗡嗡的。
“我們先出去吧。”
“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坐會兒,你不用管我。”
“我陪你。”
“你給我出去,我想一個人,你聽不懂麽?”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但我知道,他並沒有走遠。
我看著蜘蛛他們離開的方向,緊緊的攥著拳頭,總有一天,我會殺光萬魔窟那幫人。
啊……
我的哭聲中帶著不甘跟悔恨,腦海中用處很多如果,但是這一切早已成定局,後悔也沒用了。
突然,我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下地府找白無常。
他說有事會找我幫忙,如果我讓我爸媽他們還陽,說不定也還可以,畢竟我答應要幫他一個忙的。
剛從地上爬起來,我就被嚇了一跳。
因為白無常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我麵前。
“你的想法很美好,但是我做不到。”
“不可能,你在騙我,你隻是不想幫忙。”
我雙手揪住他的領子,卻很有質感。
“你是在跟一個陰帥動手?”
他語氣很冷,讓我發熱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鬆開手,我無助的靠在樹上。
“帶上你父母的肉身,跟我走。”
“去哪?”
“走就行。”
他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氣衝我說道。
不遠處的黃永威自然也聽得到。
跟他一人背著一個,跟在白無常後麵走出西山。
出山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西山的深處,一種意味不明的笑容攀上他那張臉。
埋伏在外麵的那些特警看不到白無常,卻看得到我們。
黃永威衝他們擺擺手,示意讓開。
跟著白無常來到當初那棟小樓,他停了下來。
“你父母的肉身我會暫代保管,並且不會讓他們腐爛,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走個過場,不然瞞不過上麵。”
“你的意思是,我父母有可能複活?”
“我沒說,隻是讓你弄個衣冠塚走個過場,我會幫你保存他們的肉身罷了。”
“有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東西?”
“有,但是你父母已經投胎了,你就算找來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沒什麽用。”
“那…多謝白老爺。”
“嗯,你們回去吧,如果有可能,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爸媽的肉身隨著他一起飛進了這棟樓裏。
身後傳來警車的呼嘯聲,幾輛警車路過這裏。
而跟黃永威也搭了個順風車。
……
七天之後,我給他們準備了衣冠塚。
這天來了很多人,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真心,但是他們表麵功夫做的不錯。
馮學林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我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但我明白,他恨死我了。
祭奠完畢之後,他轉身便走。
我向黃永威點點頭,然後跟了出去。
“馮學林。”
“有事嗎?”
“你去哪?”
“不用你管。”
我有些火大,上去抓他的肩膀。
結果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個反擒拿手扭住了我的胳膊。
飛起一腳,我向後踢去,他順勢鬆開。
然後我揮舞著拳頭向他砸了過去。
在部隊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打過幾架,每次他都是被我摁在地上胖子。
也不知道是退伍之後體質下降還是怎麽樣,對於我的招式,他竟然可以從容不迫的接下來,甚至還能還擊幾下。
十分鍾後,我的拳頭跟他撞在一起,兩人各退幾步。
但是這一次,卻讓我就傷複發,胸口被蟾蜍打得傷口又在隱隱作痛。
“你不救我妹妹,我自己會去救。”
“我沒有不救,你想報仇,我也想報仇,但是那樣一個龐然大物連茅山都忌憚,僅靠你我兩個人怎麽可能辦得到?”
“茅山?嗬,一群江湖術士?除了搞搞封建迷信還能做什麽?”
“你站住。”
“我不想跟你動手,你打不過我。”
我有些不服,剛上去就被他一腳踢了回來。
速度很快,我能看到他的動作,但是卻無力去抵擋。
半跪在地上,我嗓子眼甜甜的。
一咬牙,我把這口血又給咽了回去。
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我眼前。
“回去吧。”
“嗯。”
黃永威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旁邊。
這件事情過後,我還是發了瘋的鍛煉,隻為有一天能夠打的蟾蜍趴在地上吃屎。
我爸媽的肉身怎麽了我不知道,但是白無常說會幫我保護好,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我明白,他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至於他口中走個過場瞞過上麵的人。
難道是十殿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