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給你媽做手術的那個主刀醫師嗎？”
我爸用手指了指電視上的那個。
“是啊。”
我點頭，突然想起關飛鵬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會徹查這件事情，會讓他們過個好年。
莫非……
這隻是一個開始？
果然，年關過後的第三天！
也就是大年初三，在我們這邊都是起五更天上墳的日子。
也是這一天，那個主刀醫師跟禿子的那一班小子，全部被執行槍決。
原因是因為販毒。
我坐在床上，看著手裏這張跟銀行卡大小一樣的卡片。
那一個鮮豔的X，尤為刺眼。
突然手握著免死金牌，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咚咚咚——
我拉開門，齊舒雅站在門外。
“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又不是沒進過，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齊舒雅臉一紅，走了進來。
我收拾一下床上，想給她騰出點坐的地方。
但是考慮到腳臭味，我讓她坐到了椅子上。
“你…有什麽事嗎？”
“沒，就是我想回荊州了，明天不就是初四嗎？馨馨肯定要回來看我的，所以……”
“嗯，行！我也琢磨著要回去呢，一直在這邊住著，感覺你挺拘束的，那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我們下午就走。”
傍晚，順著我爸媽的意思，在家裏吃了一頓飯，我開車跟齊舒雅返回荊州。
臨走的時候，我交代馮學林在這邊一定要照看好，出了事給我電話。
他還笑著說我怎麽像是交待後事，其實我這行，或許一不小心真的就死了。
回到荊州。
我把車子停在樓下。
她一進屋子，就趕緊脫掉了鞋子，揉著自己腳腕。
“讓你別穿那鞋子，你非不聽。”
“這不是為了給你家人一個好印象嘛。”
“那也不用……算了。”
我打開窗戶給屋裏通通氣，這麽長不回來住，屋子都散發著一股子黴味。
電水費也沒了。
現在都快九點鍾了，也隻能明天的。
……
忙完一切之後，我坐在二樓的沙發上看著說。
那是關於降妖譜的東西。
降妖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沒啥兩樣，更重要的是練習到一定地步之後可以掌控‘氣’的存在。
這也是我一直想要的東西。
如今想要的東西就在我手中，難免會有些激動。
哢擦——
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來。
我抬起頭，一個半大的孩子站在門外。
“小弟弟，你想幹嘛？”
我拉開門，讓他進來。
“我奶奶病了。”
“抓藥啊，行！走，我給你抓藥去。”
“可是……”
“不要錢的。”
看著這小子離開的背影，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自己好像都要吃不起飯了，還有心照顧別人呢。
當然，這是笑話。
結果這小子上午剛拿走藥，下午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估計路上沒少摔跤，衣服都髒兮兮的。
“大哥哥，你快去吧，我奶奶發瘋了。”
“發瘋了？”
……
左家莊距離我家隻有兩裏地，算是市邊了。
來到家裏的時候，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裏嗑瓜子呢。
看到這小子帶我回來，她很正常的詢問了一些問題，還問我是不是他老師。
我有些支支吾吾，最後沒辦法，隻能離開。
不過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下。
老太太一半的臉已經變成了貓。
串氣。
不過看老太太還是有三魂在身，但是又被貓串氣。
看樣子大限就在這幾天。
離開之後，我這心裏一直都有點不舒坦。
如果我現在出手，老太太會不會多活幾天？
“想什麽呢？”
齊舒雅走過來坐下，放在我麵前一杯熱茶。
“你去哪了？一天不見你。”
“給馨馨買了幾件衣服，他們晚點會過來，要跟我一起去接他們嗎？”
“我……就不去了吧？我以什麽身份啊。”
“姑父唄。”
她脫口而出，然後臉馬上紅了。
“那行，晚點我跟你一起去吧，讓你一個人出去，我也有點不放心。”
“謝謝。”
傍晚，我開車趕到機場。
坐在車裏，我剛要點煙，她就攔住了我，說馨馨不能聞煙味。
我聳了聳肩，把煙丟到了擋風玻璃前。
半小時後，一家三口從機場走了出來。
我認得那個褚馨馨，出國之後她好像又胖了幾分。
齊舒雅下車衝他們揮了揮手。
一家人走了過來。
褚馨馨他爸過來握住我的手，一個勁兒的感謝。
可能當初也知道是我救的褚馨馨吧。
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我。
回到家裏。
她們兩口子被安排到了趙然然的房間，反正他們兩個人現在回不來。
一頓晚飯吃的異常歡快。
“來兄弟，做哥哥的敬你一杯，如果不是你，馨馨可能就……”
“客氣了客氣了。”
“來，嫂子也敬你一杯。”
……
反正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被灌上那麽幾杯酒。
吃過飯，大家也都差不多了。
酒意上頭，我也有些犯困。
倒在床上，我一覺就睡了過去。
朦朧中，我感覺有一個人壓在了我身上。
軟軟的。
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我知道那是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但是我卻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我已經忘了我做了些什麽。
隻知道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床單上有一片殷紅的血。
齊舒雅神色疲憊的躺在旁邊，她臉上還掛著著淚珠。
我揉了揉生疼的腦袋，點燃一支煙。
啪——
我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我他媽的到底做了什麽。
“你不用這樣，是我自己……”
她睜開眼睛，坐在床上。
“唉，起床吧。”
我說完，穿好衣服出門。
買好早餐，我又在樓下站了一會兒才上樓。
房間裏，床單什麽的已經被全部換掉，她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褚馨馨在一旁陪著。
至於褚馨馨的父母，我不知道，也懶得問。
“咦，叔叔，你昨天沒睡好嗎？”
“嗯，昨天喝酒喝多了，吐了一晚上。”
“我說為什麽昨天姑姑去你房間。”
噗——
本來喝到嘴裏的話我直接噴了出來。
“你看到姑姑來我房間？你不睡嗎？”
“我昨天睡姑姑房間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