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最好

阿瑣

154 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

書名:世間始終你最好 作者:阿瑣 字數:6711

“我房間的電視機打不開。”一然說。

“我幫你去看一下,我平時也不怎麽看。”白紀川應道,轉身往外走,可剛走到門外,心中一顫,像是明白了什麽,再轉回身,就看到一然失望地低著腦袋,他立馬道,“你就在這裏看吧,我給你找遙控器。”

翻箱倒櫃地找,白紀川平時在家從不看電視,找到後交給一然,她很自然地就躺進被窩裏靠在床頭,目不轉睛地看電視機裏的節目。

白紀川在床邊轉了兩圈,也坐了上來。

一然看看他,把被子掀開,他隻能順手給自己也蓋上,剛坐好,一然就靠在了他身上:“你要看什麽節目?”

“我不看電視的。”

“那我隨便看看了。”

“嗯……”

屋子裏靜悄悄的,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看完了一集不知道在講什麽的電視劇,白紀川右邊的手臂有些微微發麻,一然適時地挪動了一下說:“家裏有牛奶嗎?”

“我去給你熱。”

“我要加點糖的。”

看著白紀川離去,一然卻躺下了,側身看著空了的另一邊床,摸到了他留在床上的體溫。離婚以後,除了清歌來家住的那段日子,每一晚她的心都是空蕩蕩的,或許連清歌在身邊的那幾晚,依舊是空蕩蕩的。

一然關掉電視機,翻過身背對白紀川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端著熱牛奶回來的人,剛想開口,看見這光景,繞到一然這邊看了看,就沒叫醒她,又把牛奶拿出去了。

再回來,關燈,關門,躺下。

這輩子,第一次和女人同床共枕,和他心愛的女人。

白紀川緊繃著身體,生怕翻身會影響身邊的人,擔心兩個人蓋一條被子晚上要是被自己卷走一然會不會冷,又想著是不是該去把外麵的夜燈打開,萬一一然半夜起來……腦袋裏想了很多很多的事,忽然床上劇烈震動,身邊的人翻騰著轉過身,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體。

這一下不用再多想,白紀川本能地側過身抱住她,一然軟軟的身體往他懷裏一鑽,消停了。

可以聞見她頭發上的香氣,是白紀川熟悉的味道,每次一然拿文件來給自己簽名,俯身指的時候,總能聞見香水以外的香甜。

那氣息很淡很低調,不近距離地接觸,無法察覺。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可以抱著她,躺在自家的床上,慢慢享受這份香甜帶來的安寧。

才閉上眼睛,冰涼的手卻順著睡衣摸進了他的身體,在堅實的腹肌上來回蹭,手指尖尖地戳著他的腱子肉,他本以為今晚絕不會有衝動,他本以為隻要這樣抱著一然讓她安心就好,可是軟軟的手蹭著他的肌膚,手指一下下戳在他的肚子上,一團火從小腹散開,往下蔓延,往上蔓延。

白紀川單手撐起了自己的身體,一然落下去,仰麵躺在了床上,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下來,軟軟的唇,會讓人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親吻著交-纏著,不知不覺,他的手伸進了一然的睡衣,第一次觸碰到柔軟的身體、柔滑的肌膚,男人的身體有了最強烈的反應,一然感覺到了,可是感覺到了,她卻冷靜了。

她窩在白紀川的肩頭問:“你真的想好要收留我了嗎?我談過戀愛,結過婚,我知道怎麽才能讓你開心,但很可能我做了,卻未必帶著真心。我習慣了身邊有人,你願意待著,我就正好抱上來,不是因為心動不是因為愛你才留在你身邊,就是因為有個人可以讓我抱著睡覺。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興許就是一輩子,我要是找不到心愛的人,也不愛你,但我沒有別的地方去,就隻能賴著你。”

白紀川的衝動淡了幾分,滾燙的身體分開了,他順手打開了床頭燈。

一然卸了妝,幹幹淨淨的臉蛋依舊很漂亮,他捏過她的下巴,查看挨了耳光的那一邊,總算消腫了,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手印還在。

“你就是冤大頭,哪天我找到我愛的男人,就要把你一腳踢開。”陸一然很認真地說,“至少現在,就算躺在你懷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愛你喜歡你,可能……”

她哽咽了,眼眸濕漉漉的,看著叫人心疼:“可能我單單就是想有個男人陪在我身邊,我就是、就是過不了一個人的日子。”

白紀川忽然翻身跨在她身上,一手托著她的腦袋,一手握著腰肢,隨時都能把她抱起來似的,兩人的臉貼得好近,一然的眼淚順著眼角就滑下去,她今晚多委屈多害怕多無奈,她竟然打了蔣誠一耳光,她竟然打了她曾經最愛的人。

“從今往後,你不愛我,也不可以愛別的男人,你的人生裏不會再有其他男人。”白紀川的目光那麽有力,仿佛能穿透一然的身體,他一字一字清楚地說,“我說了,進了這道門,你就出不去了,既然你想好了要來,還胡思亂想什麽,還想著去愛上別的人?陸一然,是不是我對你太客氣了?”

一然嗚咽了一聲,側過臉不看他,可白紀川卻把她的臉掰回來。

“我不放心再把你交給任何人,所以你哪兒都不能去了。”白紀川說,“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通通忘掉,從今天起隻能想我一個人,沒有其他人也再沒有蔣誠,記住了嗎?”

一然搖頭,她怕自己做不到,可一瞬間,睡袍的係帶被抽開,身體驟然一涼,不等她捂起身體,最嬌弱的地方被晗住了,她渾身戰栗,本能地蜷縮起來,卻被用力地分開了雙月退……

“不要……”一然嚶嚀,這和說好的不一樣,明明身上這個家夥是第一次,他不是第一次嗎?

明明是第一次的家夥,卻那麽懂女人的心思,將一然的肌膚一寸寸點燃,讓她幾乎被自己的欲-望浸透,指甲恨不得掐進白紀川的肌肉,直到這時候,他才堂堂正正地進來。

結合的一瞬,一然腦袋一片空白,但很快出現了畫麵,過去的記憶像走馬燈似的播放,放一段就抽走一段,身體每下的顫動,都在消除她曾經的記憶,眼淚不斷地落下來,她伸手都抓不住那逝去的記憶,她竟然離婚了,她竟然離開蔣誠了,她竟然和別的男人……

不、不是別的男人,是白紀川,是白紀川。

攀上雲端的一瞬,白紀川抱著一然的身體,感覺到她軟綿綿地癱在自己懷裏,輕輕吻她的肩膀,問:“難受嗎?”

一然什麽話都說不出,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裏,一動不動。

再後來的記憶,斷片了,睜眼醒過來,窗外天還暗著,她聽見微微的鼾聲,一然轉過頭,就看見白紀川的臉。

但是不陌生也不害怕,她很清楚,自己昨晚跑來他的房間。坐起身,白紀川緩緩醒來,伸手抓住她的手問:“去哪兒?”

“我要回自己的房間。”一然輕聲說,抓起睡衣遮蔽身體,掙脫開了男人的手,匆匆走了。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一然去衛生間清理身體,弄完了剛剛鑽進被窩,房間門開了,白紀川抱著枕頭出現,順手關上門,把枕頭放在一然邊上,毫不猶豫地躺下鑽進被窩,抱住了她。

一然呆了呆,然後拍打他:“你回自己的房間去,你回去。”

“睡覺,三點多了。”白紀川說。

“你、你回去。”

“要再來一遍嗎?”

“你、你不是說你從來沒做過嗎?”一然有些生氣了,陸老師還沒上講台就被辭退了,多沒麵子。

“睡覺。”白紀川把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你明天不上班啦?”

換個房間換一張床,結果還是一樣,可是一然記得,剛才她告訴這個人,自己就是喜歡抱著人睡覺。

“明天你送我上班嗎?”

“嗯。”

“要我做早飯嗎?”

“我們去外麵吃,我家後麵那條馬路上,全是早餐店。”

“我想吃小籠包。”

“好。”白紀川拍拍她的屁股,“睡覺了,別說話。”

一然閉上眼睛,閉上嘴巴,沒再動。她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後來好像身體被放下了,被蓋好被子,然後有個人在說:“一然,我愛你。”

曾幾何時,“我愛你”像是口頭禪一樣掛在陸一然的嘴邊,都說中國人不善於表達愛,可是她從小就會對爸媽說我愛你,也會對清歌說我愛你,對蔣誠更是……

不是口頭禪,也不是隨便說的,隻有她愛的人,她才會說。

可是這一聲對自己說的“我愛你”,這麽珍貴這麽珍重,給了她一個很香甜的夢境,再醒來時,天亮了。

洗漱化妝穿衣服,出門前白紀川把她的圍巾又裹了裹,拉著她的手下電梯去取車,她一直很冷靜地看著這個男人,即便我愛你那三個字卻說不出口,可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離不開這個人了。

到了公司後,準備早會前,一然給清歌發了條消息:我和白紀川在一起了。

16:00更新,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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