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這杯酒,再愛不回頭

離兮

第149章:你媽害死了你爸

書名:喝下這杯酒,再愛不回頭 作者:離兮 字數:6070

我左右看了眼兩位‘局外人’,發表意見:“這事真沒擱在你們身上,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那可是傅夜擎的母親,在醫院躺了十幾年,脾氣完全說變就變,我一個大肚子,你們就真放心?”

嘉音歪頭說:“那不去?”

不去也不行。

我思忖了幾秒鍾:“還是上車吧。”

本來很嚴肅的一件事,別嘉音跟汪東駿兩人一說,壓抑感都跑了一半,有這二人跟著,心裏怎麽還是有點底,不至於那麽慌了,就算有事,醫院是公共場所,江秀琴或許能控製點情緒。

汪東駿將車子停在醫院大門,我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才進去,嘉音在一側說:“別怕,有我們給你護航呢,把話跟江秀琴挑明了,是她兒子黏著你,又不是你非傅夜擎不要,你又不缺下家,倒是傅夜擎才找不到老婆,孩子還沒媽。”

我看了眼嘉音,無視她這些話,如果是平常一點的婆媳關係,也就這樣說了,可中間偏偏有人命,一下子什麽都說不清了,上次能硬著頭皮說下那些話,我都佩服自己。

來到病房,江秀琴靠在床頭,手裏正拿著一本相冊翻看著看,看外觀,應該是當初佳佳想要拿給我看的那本相冊,裏麵都是佳佳跟傅夜擎的合照,也有單人照,這應該是上次她在傅家鬧的時候,傅夜擎拿給她的。

她的鼻梁上戴著一副老花眼鏡,但因為少了一隻眼睛,怎麽看著都有點嚇人,汪東駿第一次見到江秀琴,確實嚇了一跳,不過不全是因為外貌,估計他是沒想到傅夜擎的母親會是這幅模樣,被這事實給嚇了。

江秀琴見我來了,抬起了頭,當看著我身後還跟著兩人,她冷笑了一聲:“初安,我一個殘廢的老婆子,你還有什麽可怕的,至於讓你還帶兩個人來護著嗎?”

我抿唇說:“自從上次之後,我可不敢小看阿姨你,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江秀琴合上相冊,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冷著臉說:“你還是讓他們出去吧,有些話不方便外人聽,如果你要是不敢跟老婆子我待在一起,你也可以走。”

每個人都擅長故弄玄虛,明知道我都來了,她既然有話說,又怎麽會真讓我走。

嘉音衝江秀琴大聲道:“你要有話就快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傅夜擎的母親,你以為我們稀罕過來,別整這些虛的,有屁就快放。”

嘉音可真直接,話說的太快,汪東駿都沒攔住,江秀琴臉上一變,明顯不高興了:“這是我們傅家的私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插手?”說著,江秀琴朝我瞪眼睛:“初安,你要還想跟我兒子在一起,就讓這兩個人給我出去。”

就算我讓他們出去,江秀琴也不會讓我跟傅夜擎在一起,這一點我很明白,但這麽一直僵持著也不是事,隻得勸嘉音:“你們倆先在門外等我一會兒吧,很快就出來了。”

汪東駿有點擔心:“初安,我們還是就在這吧,你這大肚子的,萬一出點什麽事,傅少那裏不好交代啊。”

嘉音也說:“是啊,再說了,這老婆子一看就不好對付,算了,我們還是走吧,免得在這惹晦氣。”

兩人一人一句,江秀琴可氣的不輕,見她氣的差不多了,我說:“放心吧,我這還懷著傅家的血脈,她再怎麽恨我,也要有所顧忌。”

這話純粹就是安慰這兩人的,江秀琴恨起來可一點顧忌也沒有,上次不管是扔煙灰缸還是砸水杯,沒手下留情。

在我的堅持下,兩人出去了,但沒走遠,就在門口,關上門後小動靜聽不見,但是一有大動靜,他們能立馬進來。

人都出去之後,我看著江秀琴說:“有什麽話就說吧,我也沒什麽耐心。”

之前還想對江秀琴好,但是那煙灰缸砸過來時,我也就不抱有幻想了。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不拐彎抹角,我要你離開我兒子,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傅家認了,但是生下孩子之後,你必須離開,你根本就沒有一點資格做傅家兒媳婦,別說我不會原諒初勵成的所作所為,你讓夜擎怎麽麵對他死去的父親?他跟你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會受到譴責,傅家跟初家,沒有恩怨抵消的那一天,因為你父親,他根本就不是夜擎逼的跳樓,那是他的報應,是你母親害的,跟傅家毫無關係。”

江秀琴還真是不拐彎抹角,直接就來這麽大一錘子,我不可置信,從聽到的第一次開始,我就不信,所以我沒什麽激動的情緒,隻是很平靜地冷笑了一下:“我母親害死我父親的?這怎麽可能,你為了讓我離開傅夜擎,還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你覺得這話可信嗎?你就是找個理由,也找個像樣點的,可信度高的,或許我還會相信。”

這不是可笑嗎?

我媽怎麽會害死我爸,那天我爸跳樓,我媽可是一口氣沒踹上來就暈了過去,盡管我媽在日記本裏寫下不少心酸事,但也是有愛的,因為愛,才會這麽怨。

“你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你要是看了這個還不想離開我兒子,我江秀琴也不再多說什麽,大不了我不認這個兒子。”江秀琴冷哼了一聲,她將相冊放進床頭抽屜裏,又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像U盤的東西扔給我,我下意識的接住,她說:“你回去好好看看吧,我從映蓉那裏知道,你當年能離開夜擎三年,想必你心裏當時恨極了我兒子,那你更加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我怎麽能忍受仇人的女兒做我的兒媳婦,你既然說我傅家反過來欠你初家,那等你看了這個之後,你也該離開了。”

相對於上次的歇斯底裏,這次冷靜的江秀琴同樣讓人心裏發顫,我捏著U盤,雖然此刻還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麽東西,但我的手已經在發抖了。

江秀琴說的如此篤定,讓我剛才的信念鬆動了,江秀琴可能是從沈映蓉那裏了解到我的脾氣秉性,這次才沒有像之前那樣過激,而是采用這種比較文明的方式,讓我離開。

我訥訥地問:“你這東西哪裏來的?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是沈映蓉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杜撰的?”

“夜擎能瞞得了你,可不瞞不了別人。”江秀琴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藥瓶子:“你應該見過這瓶子,看看,還認識不認識?”

藥瓶子幾乎都長一樣,我哪裏知道見沒見過。

“你別故弄玄虛了,隨便說幾句話,拿一個U盤,又拿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藥瓶子,這樣我就能信你嗎?”我的聲音有點急:“我媽跟我爸的婚姻美滿,幸福恩愛,怎麽會是我媽害的我爸,你就是想逼迫我離開。”

“誰逼誰了?”江秀琴情緒也有點激動了,重重的將藥瓶子擲在我的腳邊:“這是百憂解,專給患有抑鬱症的人吃的,你恐怕不知道吧,你母親早就得了抑鬱症,還有一點,得了抑鬱症的人吃這個是救命,但要是正常人吃,時間久了就會形成依賴性,會焦躁,性格大變,你母親不僅自己吃,還偷偷給初勵成吃,這才是他真正跳樓的原因,跟我兒子沒關係,我說了,初勵成做下那種缺德事,就該有惡報,死在自己老婆手裏,他恐怕都不知道吧。”

江秀琴說完之後一直癲狂大笑著,她感到很痛快,一邊笑,嘴裏一邊說:“初勵成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他既然會死在自己老手裏,報應啊,真是報應不爽。”

藥瓶子與地麵接觸造成的聲音將外麵的嘉音跟汪東駿驚動了,他們迅速推門進來,嘉音見我臉色慘白,又停著江秀琴不斷念叨的話,擔憂道:“初安,怎麽了?怎麽回事啊。”

我仿佛聽不到嘉音的聲音,目光怔怔地看著腳邊還在滾動的藥瓶子,我忽然想起了在哪裏見過這瓶子,是鄭國榮給我的箱子裏,他說是我媽的遺物,後來我再看箱子,裏麵的藥瓶子不翼而飛了,從剛才江秀琴的話中,我大概知道,不是不翼而飛,是被傅夜擎拿走了。

如果江秀琴的話屬實,那傅夜擎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我眼珠子隨著藥瓶子在滾動,耳邊是江秀琴的話,我媽得了抑鬱症,我媽給我爸吃了百憂解,這一切都是我媽做的。

嘉音見我跟中邪了似的站著不動,聲音有點急了:“初安,你這到底怎麽了,說句話啊。”

藥瓶子停下的那一刻,我的大腦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被閃電給劈了一下。

不管是林秀文的話也好,林希的話也罷,甚至是唐潛跟傅夜擎的話,都在我腦子裏快速過濾著,後來我捏緊了U盤,看著江秀琴,紅了眼睛怒問:“這些話到底是誰教你的?鄭國榮?沈映蓉還是林希?”

單憑江秀琴一個廢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得到這些東西,我費了多少心思都隻一知半解,江秀琴怎麽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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