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長久，你看看她最近對大家的態度。特別是對待醜媳婦的態度，爹都發飆了。”張家老六越發覺得這個姐姐就是個事精，在家住著還不知道還會惹出什麽麻煩事情。
哎……
兩兄弟同時歎了口氣，聽到後麵傳來腳步聲，聽得出是爹出來了趕忙加快步子出了張家大門。
張家老頭蹣跚著步子走到門口，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吧嗒幾口煙，這幾日愁得頭發白了不少。
看著從門口走過的鄉親，他開口喊了一聲：“大毛，這是上哪去呢？”
“要過年了，媳婦讓我去把小舅子他們接過來一起過年熱鬧些。”大毛微笑地回了一句，加快腳下的步伐。
張家老頭看得出鄉親們現在恨不得跟他們家沒有任何關係，心裏不免飄過一抹淒涼。
好好的一個家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現在他最羨慕就是看到爺爺帶著孫子的景象，以前身邊幾個孫子，他沒有那個感覺，如今才知道原來那樣的幸福是多麽地珍貴。
老大成了上門女婿，應該說是被老婆子徹底賣了。
老二媳婦帶著兩個孩子也離開了，聽說現在過得可比在老張家強。至少過年孩子還有身新衣服穿，有幾口肉吃。
老三和老四自立門戶，三個孫子和三個孫女早就把他們當做了陌路人。
老六和老七這一兩年估計是不會考慮成親的事情。
女兒如今被林家休了，還沒法再生孩子，下半輩子還不知道怎麽辦？
啪啪啪……
他使勁抽了自己幾個大大的耳光，眼淚彌漫了眼眶，最後捂著臉嗷嗷大哭起來。
在屋子裏掃地的醜媳婦聽到公公的哭聲，扔下掃帚跑了出來。見公公哭得傷心，膽怯地上前說道：“爹……爹您別難過了，媳婦會好好伺候小姑子的。”
“老二媳婦啊，真是委屈你了。自己的姑娘自己清楚，她那脾氣真是……”張家老頭愧疚地說不下去。
“爹，兒媳婦不在意，真的，您別難過就行了。”醜媳婦說著話上前扶起公公進了裏屋，又去倒上一杯熱水給送到公公手裏：“您喝點熱水，我……我掃院子去了。”
張家老頭重重地點了點頭，家裏總算是有個懂事的，也稍微讓他得到一些安慰。
人剛走薛氏從張秋月的屋子出來了，遠遠地看到醜媳婦出來拿起掃帚掃地，本想找人發發火，又想到老頭子說的話，隻能作罷地進了屋子。進門看著紅著眼眶的老頭子，她也跟著抽噎起來。
“別哭了，想想女兒以後該怎麽辦吧？”張家老頭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薛氏猛然抬頭，有些著急地說道：“秋月這個樣子能怎樣？我就這麽個女兒，難不成你要把她趕出去。這麽大冷天，那是讓她去死啊！”
“我什麽時候說要趕人出去，隻是讓你想想等把身子養好了她該如何打算？看到她變成這樣急了，以前慣著她的時候為什麽不想想會有這樣的結果？明明知道林秀才家就虎穴，偏偏要去找死這能怪誰啊？”張家老頭不爽地吼了回去。
薛氏被老頭子堵得半天接不上話，當初算計了林家她還高興得到不少銀子。如今就算是有銀子也換不回女兒一個好身子，不能生養嫁到誰家都會被嫌棄，下半輩子肯定是要受罪了。
嗚嗚……
想著，她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行了，別哭了，我已經夠煩了。這段時間好好看著你的寶貝女兒，若想在家裏住著就把脾氣收斂一點，老二如今也是個暴脾氣，別到時候兩個打起來。”張家老頭扔下一句話起身出了屋子，出了張家找地方透氣去了。
天黑的時候，張小燕和胖丫給秦裏正家送了些關於種植的書本過去，沒有留下來吃飯急著往回走。
走到一座院子的時候，突然聽到張家老二的聲音，兩人尋聲而去，最後爬到院子外的大樹上。
真汙！
張小燕讓胖丫扭過頭去免得髒了眼睛，胖丫很用手捂住了眼睛。
張小燕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談話，就聽那女人說道：“你個死鬼，還以為你以後都不來找我了。”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家裏那母老虎太厲害，最近家裏事情多，我也不敢隨便出門。這不是想你就來了嗎？來來來，別浪費時間，一會我還得趕回去呢！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哈哈哈……。”張家老二猴急地抱著女人進了屋子，隨即傳來女人放^蕩的笑聲。
聲音實在聽不下去了，張小燕和胖丫跳下樹來，趕著往家裏走免得大人們在家擔心。
路上，胖丫嘴裏嘀咕道：“想不到這個周寡婦還真不要臉！”
“聽說她男人幾年前莫名的死了，這地方還是獨門獨院的，若是她真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恐怕不止張家老二這個姘頭。對了，好像聽說她有個相好的，叫什麽我給忘了。”張小燕之前見過不少這種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一般男人都不會隻有一個。
“哇……原來女人也可以這麽花心，你說張家老二會不會還沒跟桂花嬸分開之前就已經……”胖丫剛才沒用心去聽兩人的談話。
張小燕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唾棄地罵道：“這樣的男人就是犯賤，胖丫，以後不管你是否會遇上自己深愛的男人。隻要那個男人對你不好，就算再愛也得放開。記住，找個愛你的人會比找個你愛的人要過得好。”
胖丫聽不懂張小燕這麽深奧的話，對情愛之事根本就是半點也不懂，不過看到娘很關心爹就覺得很高興，便是傻傻地看著張小燕。
哎……
真是越來越蠢了！
胖丫本來就單純還沒成年，怎麽會聽得懂這些？
張小燕覺得自己太過心急了，趕忙改口說道：“看我這腦子越來越不好用了，別管這閑事了，反正桂花嬸他們現在過得挺好。”
“是啊！幸好離開了這個混蛋，不然桂花嬸會很可憐。”胖丫總算聽懂張小燕的話附和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