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愛,獨家占有

河清海晏七七

047 沈辰鵬,你願意娶我嗎?

書名:強愛,獨家占有 作者:河清海晏七七 字數:26221

再次見他,卻是在他與未婚妻的訂婚宴上……

五年後,她是一無所有蹲過監獄的女人,他依舊那樣風光。

她愛他,卻因為他家破人亡,被他親手送入監獄。

五年前,她是豪門千金,他是A市享有盛名的何家的麽孫,何二少。

詳細的簡介看這兒:

一句話簡介:這就是一隻腹黑竹馬披荊斬棘,追回小青梅,順帶拎回一個小黑子的故事。

關鍵詞:青梅竹馬、破鏡重圓

女主:甘甜

男主:何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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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鍾逸有些犯暈,重重的喘著氣,“我今天先不打你,事情如果比我想象中更嚴zhòng,到時候我打死你,給沈家交代。”

“爸,我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有屁用,我的前途全被你給毀了!沈亦銘一句話,我多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我這麽辛苦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讓你們母女過上更好的生活,你倒是會惹事的很,連沈家的人都敢碰。別說童曉還是欣文的朋友,就算隻是一個普通人,你也不能下這麽大的狠手呀。幾十巴掌,這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能承受的嗎?”

“爸,我知道錯了,您別打我了。”鍾欣然哭著哀求。

鍾家,鍾逸正接連幾巴掌重重的落在鍾欣然臉上,這男人的力道很大,鍾欣然幾乎快承受不住,被打趴在地上。鍾太太看著心疼,可這會兒連她也不敢勸阻。

助理在那邊忙說,“二小姐,我還有事,待會兒讓先生給你回電話。”

鍾欣文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很沉重的巴掌聲,接著便是鍾逸正的暴吼聲,“你這死丫頭,你給我惹出來的都叫什麽事。”

“不用,童曉現在住在沈家,我爸過來不方便。”

“那位童小姐的傷還好嗎?先生打算親自去看望她。”

鍾欣文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盡量。”

“暫時沒事。”助理說的很委婉,“不過二小姐,你住在沈家,又是沈家的兒媳婦,現在還懷著沈家的孩子,希望你能在沈家替先生說說話,大小姐鬧出來的事件,先生完全不知情。”

“我爸,他還好嗎?”

“二小姐,先生正在處理事情,沒時間接你的電話。”

鍾欣文走出房間,拿著手機給鍾逸正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接電話的卻是鍾逸正身邊的助理。

童曉點頭。

鍾欣文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童曉,你受苦了,一定要趕快好起來,讓那些傷害你的人好好瞧瞧。”

童曉看到鍾欣文一直站著,笑著安慰她。

“欣文,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鍾欣然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作繭自縛。這會兒失去了一qiē,甚至還會連累整個家族。

她安慰自己,童曉也是愛沈辰鵬的,也許一個人在最絕望的時候,忽然之間就明白了心中的愛,忽然之間也想要有個依靠。如果真是這樣,便是皆大歡喜。

童曉說要和沈辰鵬結婚,她在外麵全聽到了,隻希望這不是她恨到極點所作出的回應。畢竟沈辰鵬對童曉的愛,她都看在眼裏,倘若童曉為了報複鍾欣然,這樣利用他的感情,最後隻怕會兩敗俱傷。

看到因禍得福的某個人,鍾欣文心裏情xù萬千。

沈辰鵬接過她手中的粥,十分小心的喂到童曉嘴裏,深怕燙到她。

鍾欣文敲了敲門,笑著走進去,手裏端著熱氣騰騰的粥。

――

她在他懷裏閉上眼睛,心裏想著,這樣,誰都不會好過了吧。鍾欣然,把我推給他,現在,你滿意了嗎?

沈辰鵬興奮的把她摟進了懷裏,“童曉,我感覺我在做夢,我以為經曆了這次事情,我會失去你,我以為我會徹底失去你。”

童曉認真的點頭,“我是認真的,等我傷好了,我們結婚吧。”

童曉心裏苦笑,既然鍾欣然這樣對她,那就如了她的願。

沈辰鵬激動的握住她的手,“我當然願意,求之不得。童曉,你是認真的嗎?你沒逗我玩?我以為你會生氣,再也不理我了。”

“你願意娶我嗎?”她的聲音很虛弱,卻很清晰。

沈辰鵬以為自己聽錯了,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沈辰鵬,不娶鍾欣然,那你願意娶我嗎?”

鍾欣文站在門外,聽到了這一句,她在門外站了好久,沒進去,也沒離開。

他摸著她的頭發,“你說呢,我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娶她,更何況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娶她。你放心,這個狠毒的女人,我會讓她乃至整個鍾家受到懲罰。”

她突然看著他的眼睛,淡然的聲音開口,“鍾欣然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會娶她嗎?”

寬敞的臥室還剩下童曉和沈辰鵬,他把她扶著坐起身。

鍾欣文說著跑下了樓。

“童曉,二伯母給你煮了粥,醫生說你這兩天不能吃硬東西,兩顆牙齒有鬆動。我去給你把粥端上來。”

童曉並不覺得意外,後來在警車上,她很容易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鍾欣然恨她入骨,這會兒該稱心如意了。

鍾欣文咬牙切齒的開口,“竟然下這樣的狠手,鍾欣然她要死了。”

“欣文,我沒事,就臉有點疼。”

她跑到床邊,每每看到她的臉,都有種想哭的衝動。

“童曉,你終於醒了。”

有了昨晚的教訓,鍾欣文這會兒敲了敲門,才進去。

這個男人在她麵前流下了懺悔的眼淚。

他親吻著她高高腫起的臉頰,哽咽的聲音說著,“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我一早就阻止她們傷害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童曉,對不起,我後悔了。”

沈辰鵬越發心疼了,恨不得能夠替她承受這疼痛。

童曉點點頭,“疼,臉很疼。”

他輕輕摸著她的臉頰,眼裏滿是心疼。

“沈家,我的臥室。有沒有覺得好一些,是不是還很疼?”

“這是哪裏?”她虛弱的問。

沈辰鵬有些激動,緊緊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

“童曉,你醒了。”

她不知道這是哪裏,對於昨天後來發生的一qiē,腦海裏一片空白。隻記得沈辰鵬來救她,還記得她哭了。

童曉第二天醒來,眼皮很是沉重,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睜開了眼睛。

沈辰鵬在童曉床前守了一整夜,這些沈家人都看在眼裏。

――

鍾太太歎氣,她這女兒怎麽一點都沒遺傳到自己。

鍾欣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讓我去求欣文,我做不到。”

鍾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得罪了安暖,你還想嫁進沈家,能保住你已經算是萬幸了。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去求欣文,她畢竟是沈家的兒媳婦。”

“媽,您一定要救我,我還想婚禮能夠順lì進行。”

鍾太太手撫上額頭,“那女人是沈亦銘最寵的人,她倒是最大的麻煩。”

“安暖說了,她饒不了我。”

鍾太太歎氣,“我當然不會不管你,但這事兒我能做什麽呢?隻有看沈家會不會賣你爸爸麵子,不追究此事。”

“媽……”鍾欣然嚇哭了,“您不能不管我,您就我一個女兒。”

鍾太太失望的搖頭,“我早跟你說了,出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最重要的是能忍,忍得了一時,什麽事都不叫事。你說如果你忍著,不去計較那些,到時候辰鵬娶了你,童曉又算什麽。等你們婚一結,她自會去找別的女人,難不成還能給辰鵬當情人。女兒,你怎麽這麽糊塗呢!這回,真的隻怕連你爸爸都保不住你了。”

“媽,我隻是氣不過,我討厭童曉勾引辰鵬,我討厭辰鵬心裏隻有童曉,我羨慕,嫉妒,我都快要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聽到最後,她火了,“你這孩子,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你這不是斷了你爸爸的前途嗎?”

鍾欣然把今晚發生的一qiē全都告sù了鍾太太,鍾太太一邊靜靜的聽著,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媽,這次爸爸也保不了我了。”

“慢慢說,天塌下來還有你爸給頂著呢。”

“媽,我惹事了。”

鍾欣然渾渾噩噩的回了家,鍾太太一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皺著眉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

那個女人如此的不擇手段,是想害死鍾家嗎?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說這一qiē都是鍾欣然做的,鍾欣文久久不能平靜。

沈辰鵬看了沈辰風一眼,沈辰風趕緊把人給抱走了。

“不,我不出去,我要陪著童曉,等她醒來。”

沈辰鵬皺眉,覺得她吵,“出去。”

她撲到了床邊,喊著童曉的名字。

大床上躺著的女人,臉頰竟然腫成了那樣,她一下子哭了出來,“什麽人,怎麽出手這麽狠。”

鍾欣文不顧懷著身孕,一腳踢開了沈辰鵬臥室的門。

沈辰風今天帶鍾欣文去產檢,兩人索性在外麵吃飯約會,天黑回到家,才知道家裏出大事了。

――

薛玉蘭眉頭一擰,“如果事情查明真的是她做的,我怎麽可能允許她進門呢。”

“所以說媽媽的基因很重要,她和欣文不是一個娘生,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若是娶進沈家,替沈家生兒育女,那得生出什麽樣的娃來。”

薛玉蘭歎氣,“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一個爹生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舅媽,千真萬確。除了她,你覺得一般人有這能力嗎?”

薛玉蘭認真的問她,“安暖,真的是欣然做的嗎?”

安暖挽著薛玉蘭的手臂走出去,輕輕帶上門。

“舅媽,我們先出去吧,哥會照顧好童曉的。”

薛玉蘭和安暖在旁邊看得心疼死了。

握著童曉的手,守在她床邊,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高高腫起的臉頰。

沈辰鵬這才有些放心。

醫生笑笑,“讓童姑娘好好休息,明天就會醒過來的。”

“那她為什麽還沒醒?”

“二少爺,請放心,姑娘受了皮外傷,沒傷到筋骨。每天按時敷藥,會慢慢好起來的,不用太擔心。”

沈辰鵬的臥室裏,童曉躺在大床上,昏睡著。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讓大夥兒放心。

――

薛玉蘭說著也準備上樓,經過鍾欣然身邊時,她深深歎了口氣。

“我也上去看看童曉,這孩子太可憐了。”

安暖這一番話,大夥兒頓時都明白了。

安暖冷冷的說完,徑直上了樓。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挺有休養的大家閨秀,真沒想到真麵目這麽可憎。今兒我就把話擱這兒,隻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進我沈家門。”

“安小姐,我……”

安暖冷哼,“你現在不用著急著解釋,到時候不承認也沒關係,用你對付童曉的那招對付你,害怕你不承認嗎?”

“安小姐,真的與我無關。”

“這個時候就別裝了,你以為出了這麽大的事,那幾個道貌岸然的男人還能不把你給供出來,到時候就算欣文來求情,都沒用。好好的日子你不過,非得把我家攪得雞犬不寧,你這種人還配嫁到我們沈家?”

鍾欣然表情尷尬,“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安暖冷著一張臉,雙手抱臂,“童曉到底哪裏招惹到你了?”

鍾欣然知道這個家裏最不能招惹的便是眼前這個女人,擠出一抹笑,打招呼,“安小姐。”

安暖點點頭,鬆開了沈亦銘的腰,往樓上走去,走到鍾欣然麵前時,她想想就生氣,停下了腳步。

“乖,二舅一定給你滿意的答複,快上去看看辰鵬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安暖說著淩厲的視線看向一旁的鍾欣然,心想,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這會兒才知道害怕,晚了。

“那些動手的人莫仲暉去處理了,但還有些背後的人,莫仲暉沒法處理,就隻能靠二舅了。”

沈亦銘輕輕摸著安暖的頭發,“丫頭,放心,這這裏發生這種事,別說童曉還跟我們家有這麽深的關係,就算是個普通人,二舅也一定追查到底。”

她撲到沈亦銘懷裏,撒嬌,“二舅,童曉好可憐,都被打昏迷了,您一定要為她做主。”

安暖知道沈亦銘回來了,便沒去shine湊熱鬧,跑回來告狀了。

站在角落的鍾欣然卻嚇壞了。

“這……”沈亦銘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

沈辰鵬腳步頓住,他並沒有回答薛玉蘭,而是看向沈亦銘,淡淡的說道,“如果童曉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兒子也不想活了。”

“這怎麽回事呀?”薛玉蘭擋住了沈辰鵬的路,皺著眉問。

沈辰鵬把童曉帶回了沈家,這麽巧沈亦銘今天回來了,一家人全看到了童曉這副模樣,都心疼壞了。

――

沈辰鵬將童曉打橫抱起,經過莫仲暉身邊時,陰冷的聲音低低說了句,“那些人給我留著,我親自處理。”

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先帶童曉回家,我已經給老爺子的家庭醫生打過電話,這裏就交給莫仲暉吧。”

安暖心疼童曉,也心疼自家哥哥,這個大男人眼裏竟然也有淚。

人都帶走了,這裏頓時清淨了下來。童曉哭著哭著眼前一黑,在沈辰鵬懷裏暈了過去。

張旭沒好氣的說道,“在你的地盤出了事,你還想脫掉幹係,統統帶走。”

莫仲暉臉一沉,“一起帶走。”

他想說他好委屈,他不知情呀。

局長委屈壞了,跑到莫仲暉麵前,“莫先生,我……”

“是,莫先生。”

安暖一掉眼淚,莫仲暉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命令一同趕來的張特助,“張旭,把這裏所有人帶到shine。”

莫仲暉和安暖趕到,看到沈辰鵬懷裏的童曉,安暖也哭了。這個姑娘已經夠可憐的,他們怎麽能忍心對一個手無寸雞之力的女孩下這樣的毒手。

局長跑到副局麵前,“枉我這麽信任你,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這回,你可攤上大事了。”

出口,他的聲音不由的哽咽了起來。他無法想象她的臉腫成這樣,到底被打了多少巴掌。

“對不起,我來晚了,是我不好。”

他的女人,在他最生氣的時候,他都舍不得碰她一下,現在卻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除了心疼,滿滿的都是自責。

他走到她麵前,將她扶起,輕輕按在了懷裏。

童曉也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很堅強,告sù自己不要認輸,可看到沈辰鵬的那一刻,心裏無限的委屈湧了出來,淚流不止。

他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心口幾近窒息。

眼前他愛的女人,頭發淩亂,雙肩高高的腫起,無數掌印重疊,嘴角的血直流,他進去的那一刹那,女人原本高高抬起的倔強小臉,眼淚水突然之間滑了下來。

沈辰鵬一腳將門踢開,房間裏的人全都靜止了。

局長接到莫仲暉的電話,親自趕了過來,看到沈少猩紅的眼睛,他就知道大事不妙,這會兒聽到這兩道聲音,他嚇得雙腿發軟。

女人不服輸的聲音,刺耳的巴掌聲悉數傳到了沈辰鵬的耳朵裏。

男人氣得親自動手,‘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童曉努力睜大眼睛,她的臉已經麻木,失去了感覺。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聲音無比有力,“我沒有偷東西!打死我,我還是不會承認!”

童曉被打得奄奄一息,男人似乎還不願放過她。一把挑起她的下巴,憤怒的低吼,“讓你乖乖承認,你偏不肯,這些罪可都是白受的。說,認不認?”

――

安暖急得給園長打電話,一邊了解情況,一邊讓莫仲暉把車直接開到警局。

莫仲暉把車開得很快,一路上也沒追到沈辰鵬。

她把莫仲暉從床上拽了起來,倆孩子都不管了,拉著就往外跑。

“莫仲暉,你給我起來,童曉好像出事了,我不放心我哥,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

安暖見狀很不放心,跑到樓上找莫仲暉,某人正悠閑的躺在床上,兩個娃一左一右把他老人家逗得樂開了花。

狠狠的將她丟在地上,沈辰鵬跑出了屋子,開著車子在路上幾乎飛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如果童曉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整個鍾家來陪葬。”

“辰鵬,怎麽了?”她被他陰鷙的眼神嚇得sè瑟發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辰鵬,雙眼猩紅,無比駭人。

沈辰鵬一把揪住了鍾欣然的連衣裙衣領,將她硬生生的從沙發上揪了起來。

安暖看了忙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此時此刻,他眼裏散發的寒氣足以殺死一個人。

園長把今天發生的一qiē詳細的說了一遍,沒等她說完,沈辰鵬就掛了電話。

沈辰鵬眉頭擰得更緊了,“您慢慢說,把事情說清楚。”

“沈少,我是梅園長,請你一定要幫幫童曉,她是個好姑娘。”

看到是園長打來的電話,沈辰鵬眉頭下意識的擰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沈辰鵬接到電話時,他正在沈家。鍾欣然也在,為了跟沈辰鵬培養關係,為了沈家人喜歡上她,她幾乎每天往沈家跑。

猶豫了好久,她決定還是通知沈辰鵬。畢竟他們兩個在一起過,無論現在是否還在一起,都隻有他能救童曉。

英頓出了這麽大的事,最為難過的是園長,人被警察帶走了,可她了解童曉,怎麽都不相信這小姑娘會偷東西。何況今天這情景,一看就知道沈悅她們故意刁難童曉。

――

“沒事,鍾大小姐親自打招呼,讓我們好好招呼這丫頭,給我狠狠的打,有人罩著呢。”

其中一個小兵走到男人麵前,小聲說道,“副局,這姑娘身子骨瘦弱,再這樣下去隻怕真會鬧出人命。”

無論他們怎麽打,童曉始終咬著牙,不低頭。

男人火了,“給我狠狠的打!”

“我不認,我沒有偷東西。”

童曉雙頰已經高高腫起,兩邊嘴角都有血冒出。

“認不認罪?”

那種隻有在古代電視劇中才能看到的嚴刑逼供,竟然真真實實的在她身上上演。

“給我打!”

童曉倔強的看著眼前一身正氣的男人,嘲諷的笑了,“不認,打死我也不認。”

“你認不認?”

他們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將她關到了一個屋裏,一腳踢在她的腿肚,讓她跪了下來。接著烤她過來的兩個人一左一右甩她的耳光子。

沈悅的舅舅大概是警局裏一個不小的官,大夥兒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很多時候,前麵的險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的人,那種被親近的人背叛的感覺,就好像一把彎刀正一刀一刀的割著她身上的肉。很疼,可是你無力去抵抗。

坐在警車裏,童曉怎麽也想不通,何秋婷為何要背叛她。她們搭班三年,三年的朝夕相處,即便開始的時候,她對自己態度很惡劣,什麽事都讓她去做,可漸漸的,兩人的關係也改善了不少。她一直以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卻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在背後給她捅刀子。

――

“帶走。”

男人輕輕拍了拍沈悅的手臂,對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跑去把童曉烤了起來。

沈悅很親昵的挽著為首的警察手臂,“舅舅,就是這個女人,她偷了我爸爸送給我的綠寶石戒指,現在人贓並獲,她還不肯承認,您一定要帶回去好好審審。”

沈悅話音剛落,警察過來了。

“園長,這下你還要包庇她嗎?”

園長找人把錄像找來,可童曉放包的櫃子是個死角,攝像頭裏什麽也沒照到。

園長歎氣,“也許是個誤會,教室裏有攝像頭,我們把錄像拿出來看一下,可能是栽贓嫁禍。”

沈悅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童曉,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何秋婷把頭瞥過去,不看她。

冷笑出聲,“秋婷,我是那樣的信任你,我以為欣文不在了,你就是我在英頓唯一的朋友。”

童曉一顆心冰涼,她忽然之間什麽都明白了。

大家都看向何秋婷,何秋婷尷尬的說道,“童曉,你下午離開過教室你忘了嗎?如果真的是你拿的,你就承認了吧,讓沈悅網開一麵。”

她轉向何秋婷,“秋婷,我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你知道的,我沒有離開過你。”

她知道那一刻,不會有人相信她。

“不是我,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沒有拿她的戒指。”

童曉雙手捂著耳朵,不願去聽那些肮髒的聲音。

……

“英頓出了一個小偷,真是丟人呀。”

“還真是她偷的。”

周圍響起了一片唏噓聲,有人在小聲說,

她包裏的東西很少,手機、錢包、麵紙,還有一枚刺眼的綠寶石戒指從包裏滾了出來,最後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沈悅悶哼一聲,打開童曉的包,當著大夥兒的麵把童曉包裏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童曉點頭,“如果你搜到,我就承認。”

“如果搜出來,你是不是就會承認?”

“童曉。”園長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童曉深吸一口氣,不願園長夾在中間難做,把自己的包拿過來,丟給沈悅,“你搜吧。”

“園長,你偏心,是不是因為她跟沈少有一腿,所以你就偏向她。”

園長啐道,“你憑什麽隨隨便便搜人家的包呢,這是犯法的行為。”

“真的是她偷的,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不信你讓她把包打開,讓我們搜。”

園長歎了口氣,“你的戒指被偷了,心裏很著急我能夠理解,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人呀,你又沒證據。”

沈悅挽住園長的手臂,眼淚水直冒,“園長,我爸爸送我的綠寶石戒指不見了,要好幾百萬呢。有人看到童曉去了我的位子,所以我懷疑是被她給偷走的。”

這時園長走來,蹙著眉問,“怎麽了?到底又發生什麽事了?”

“你!”沈悅氣極。

童曉那會兒是真的有些生氣,她反問,“我口說無憑,那你有證據嗎?我為什麽要把包打開讓你們檢查,我沒偷就沒偷。警察來了最好,我可以告你汙蔑誹謗。”

沈悅冷笑一聲,“口說無憑,你本事就把包打開,讓我們檢查。”

童曉眼裏有火星冒出,“我沒拿你的寶石,我母親也沒有偷東西,請你不要在汙蔑我和我母親。”

“你媽媽在商場偷包,你偷我的寶石,原來你們全家都是賊!”

童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真的沒有拿。”

“你還想抵賴,你人看到你去了我的位子上,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園長,還打電話報了警,今天你休想逃。”

童曉眉頭皺了起來,“我沒有。”

何秋婷低著頭沒說話,倒是沈悅尖銳的聲音直指童曉,“我的綠寶石戒指不見了,童曉,是不是你拿的?”

“發生什麽事了?”童曉走到何秋婷身邊問。

童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急忙走進去。好多同事都在,大家正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著什麽。

走在長廊上,就聽到教室裏亂哄哄的,有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送走了安暖和叮叮,童曉才回教室。

安暖也不忍再調戲他,“我們全家人都盛情邀請你,有空多去家裏坐坐,大夥兒都很喜歡你。”

童曉百口莫辯,急得臉通紅。

安暖笑著打斷她,“沒關係,我們都理解,再說了,你們都是成年男女,就算有些什麽也沒關係的。”

童曉被她這麽一說,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低低的說道,“那天特殊情況,外麵太危險了,我和你哥並沒有……”

“童曉,我聽說暴雨那會兒我哥一直在你公寓,多謝你收留他,他那樣對你,你還對他這麽好,真是個好姑娘,不知道誰有福氣把你給娶回家。”

今天安暖親自來接叮叮,拉著童曉聊了好一會兒。開始聊她家孩子,不知不覺話題就轉向了沈辰鵬。

童曉把孩子們帶出去,家長們一個個將孩子接走。

童曉擺擺手,“沒關係,都是女人,我能理解的。”

“童曉,麻煩你了,不知怎的,這次特別疼。”

放學時,何秋婷說肚子還是很不舒服,讓童曉一個人把孩子們送出去。

――

何秋婷後來把話題給轉移了。

她開玩笑,“那要看你做錯了什麽事呀?”

何秋婷握住了童曉的手,“童曉,你會一直當我是朋友嗎?即便有一天我做錯了事。”

童曉後來才知道,所謂的朋友對她來說,是用來出賣的。

童曉笑笑,“幹嘛說這麽見外的話,我們是朋友呀。”

何秋婷深深的看了她好一會兒,隨即低下了頭,“不用童曉,你對我太好,我會過意不去的。”

童曉搖頭,“沒事,你是不是特殊情況?我幫你衝杯紅糖水吧。”

到了教室,何秋婷見她臉色不太好,問道,“怎麽了?她們欺負你了?”

有時候真希望自己鍛煉出金剛不壞之身,無論什麽流言蜚語都入侵不了,可很多時候都做不到,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失落的。

童曉腳步微微頓了頓,徑直離開。

她拿著東西就走,聽到後麵營養怪氣的聲音響起,“沒見過世麵的人,讓她看簡直是糟蹋了,這種人這輩子都擁有不起這麽寶貴的東西。”

童曉淡淡的擠出一抹笑,“我還有事,先去班上。”

“童曉,這麽貴重的寶石你沒見過吧,聽說這東西可有靈氣了,看一眼都是好的呢。”

童曉沒去理會,直接走到何秋婷的位置,把她帶來的飯盒拎走。

大夥兒紛紛發出羨慕不已的驚歎之聲。

童曉很快知道,原來沈悅正在獻寶,“你們看到了嗎?這顆綠寶石是我爸爸送給我的28歲生日禮物,這可是從英國王室流出來的呢,可貴了。”

到了辦公室,很奇怪的事,午餐時間,很多同事待在辦公室。

童曉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午餐時,何秋婷突然對童曉說,“童曉,我帶了菜過來,放在辦公室裏了,你能不能去幫我拿一下,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上午班上秩序井然,帶著孩子們唱歌、做遊戲、玩玩具,不亦樂乎。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笑著回道,“在家沒什麽事情,就過來了。”

“秋婷,你怎麽來這麽早?”

童曉沒去辦公室,直接到了教室,何秋婷已經在了,正帶著早到的幾個孩子玩遊戲。

星期一一早,童曉正常去英頓。大雨過後,空氣都仿佛清新了許多,整個人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惡劣的天氣過後,天空很快就放晴了。

――

童曉開了門,把他趕出去,這個男人還真是枉為男人,一點虧都吃不得。

“這是還你的。”

他心裏惱火,看著手臂上那傷口,氣不過,把她抵在門上,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啃咬她的唇,最後又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上一口。

“滾,快滾。”

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她,“如果又下起雨來,不要出門,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辰鵬不想離開,可這會兒也找不出理由了,灰溜溜的把衣服穿上。

童曉跑去把他的衣服拿過來,用力丟在他頭上,“穿上,給我滾。再不走,我報警。或者直接打電話讓鍾欣然來接你。”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狠心,屬狗的嗎?”

他‘嘶――’的一聲,疼得蹲下了身,手臂上很深的牙印,甚至還見血了。

這個禽獸說的一本正經的,童曉抱著他的手臂狠狠一口下去。

“是你喚醒了他,現在給我滅火。”

他身體的變化太過明顯,童曉臉紅到了耳根。

“流氓,放開我。”

他頓時心情大好,一把將她捉住,從背後將她用力按在懷裏。

童曉一聲尖叫,立刻轉過身去。

掙紮之間,沈辰鵬腰間的浴巾掉落在地。

她把他往外推,可他站得太穩,無論她怎麽用力,他紋絲不動。

童曉鬱悶壞了,深深歎了口氣,“沈辰鵬,我發覺跟你溝通特別吃力,請你離開我的公寓,還我清淨。”

“這麽迫不及待趕我走,是打算迎接別的男人嗎?”

童曉往窗外看了看,“外麵已經有車子通行了,你可以穿上你的衣服離開了。”

沈辰鵬走到她麵前,此刻已經很不悅。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不關你的事,出去。”

童曉生氣跑回臥室,沈辰鵬心情也不爽,那個男人竟然還沒死心。今天他在這裏,聽到他們打電話,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天天打電話,亦或者見麵。越想越覺不舒服,走進房間,對著床上的人質問,“你跟你那阿哲哥哥到底怎麽回事?還有聯係呢?”

――

現在最不願的就是讓兩個老人傷心難過,可他還是讓他們擔心了。

他在努力的幫她找借口,到後來自己都覺得幼稚。

強忍著不去聯係她,突然的惡劣天氣,卻難以控zhì的擔心她。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借口,聽聽她的聲音,可電話那頭還響起了另一道不和諧的男人聲音。

明知道她已經回不到自己身邊,心裏卻還存著一絲念想。

失憶的這六年,他從來沒有過這麽強烈的感情,也從來沒有這種心碎裂的感覺。

一個多月,他努力不去想她,可是能騙得了兩位老人,卻騙不了自己。工作時會想她,吃飯時想她,睡覺時想她,閉上眼睛睜開眼睛,腦海裏想的全是她。

書房裏的男人一直坐在落地窗前,從中午到現在,保持著同一個動作。

兩個老人在客廳裏商量著對策。

“好是好,就怕會弄巧成拙。”

宋翠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說,如果我約暖暖來家裏見麵,她會來嗎?給倆孩子製造些機會,也許倆孩子能回到過去呢,畢竟他們曾經那麽相愛。”

郝國瑜低沉的聲音安慰老婆,“老伴,這不關你的事,曉曉不是那麽計較的人,她若真恨你,這些年就不會一直默默照顧我們了。”

“一年、兩年,”宋翠坐到沙發上,哭得更厲害了,“都怪我,這些年如果不那樣對曉曉,指不定兩個孩子現在還能好上,曉曉那麽恨我,一定不會輕yì原諒阿哲的。”

郝國瑜也歎氣,“二十幾年的感情,哪可能在一個月之內放下,一年、兩年,能放下就該謝天謝地了。”

“自打早上給曉曉打了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以為這一個多月過去了,他該放下了,一直這樣下去可怎麽辦才好。”宋翠急得抹眼淚。

某處高級公寓裏,郝哲自從給童曉打完那通電話,便一個人去了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宋翠去喊他吃午飯,他也說沒胃口。兩位老人看著心疼,可什麽忙也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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